行动总是比思考要来得快,司徒诚伸出左手,捏住创口贴下的手指:“啊……”他微微抬头,释放着心里的舒爽感,镜子里的自己眼中染着湿意,眉眼中更像是写着“痛并快乐着”五个字。
司徒诚紧咬着牙关,双手都紧紧握着拳头,不能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不是受虐狂,他是正常人,他是一个平凡人。
努力在心里催眠着自己,司徒诚紧紧闭着眼,猛然间,他想起了早上手指被门夹住的情况下,按理说被门夹住应该是谁都不想尝试的,那种痛苦是难以说出口的,可是,可是,他早上却有一种想要回去再被门夹一次的冲动。
右手一拳打在瓷砖上,司徒诚突然有了一种无力感,今天的他让他很不熟悉。
在卫生间里又呆了十几分钟,司徒诚总算是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了出去。
一路都在往前走的司徒诚根本没有发现在他离开之后里面某一个独立厕所突然就打开了门,三十出头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一本正经地站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着司徒诚远去的方向舔了舔双唇,嘴角缓缓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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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受虐狂(2)
回到自己的位子,司徒诚努力让自己沉浸于工作中,在他想来,只有这样才能够忽略那种莫名其妙的冲动,他只怕自己只要一停下来就会继续玩自己受伤的手指头。
“好认真啊,他今天。”一个声音在司徒诚耳边响起,略显稚嫩的声音可以听出来这个人显然是这间办公室唯一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女。
“切,认真什么啊,我猜他是知道今天新老板要来,所以故意装认真呢。”司徒诚一抬头就看到一个微胖的身影从面前走过,这个声音就是这间办公室唯二的女人。
所谓的公司,在这个办公室里只有四个人,司徒诚就是他,少女叫宋娜,于姐名字叫于巧,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叫张强,就是跟宋娜大清早在吵的男人。
所以的讽刺司徒诚都听在耳里,可是他的心里却升不起一丝一毫的怒气。
“上班是上班,新老板是新老板,难道新老板来了我们就不要上班了吗?”司徒诚回道,同样带着讽刺,是在回应于巧的嘲讽。
这话一说,于巧径直就走到了司徒诚面前,上下扫视了几眼:“就你这破心思,装,继续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装什么装,我是认真的,这是工作,是我们的工作,认真工作不是我们该做的吗?”司徒诚带着一副凛然的气质,他这话像是用了十足的诚心。
于巧继续看着司徒诚,似乎是知道说不过司徒诚,冷哼一声转身就离去了。
司徒诚看着于巧渐行渐远的身影,感到非常遗憾,是的,遗憾,在他心里一点都不觉得于巧说的不对,他的反驳也只是希望对方可以继续跟自己吵下去,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对方可以狠狠地骂自己。
这个念头一过,司徒诚全身一抖,冷汗直冒,颓然坐在椅子上,为什么他要被人骂,为什么他会希望被人骂?为什么?
宋娜撇了撇嘴,看着司徒诚:“其实于姐也不是像她嘴上所说的那样子的,她的心肠其实还不错的。”这个办公室里就那么几个人,谁是什么性子也都清楚,于巧就是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我知道,我不会一直记着这件事的。”司徒诚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只要扯住头发,那种剧痛就会让他清醒,这是他一直以来让自己清醒的方法,只是现在,头部仍然传来剧痛,却让他更加不能清醒,反而沉迷于这样的痛苦之中。
宋娜见司徒诚这个样子,也没有多说,无奈地摇了摇头就走开了。
“各位,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两个人走了进来,前面那人前额头几乎是秃的,后面那人在这样的大热天里穿着厚实的西装,那张脸一看就令人非常有好感,说话的人就是前面那个人,也是这个部门的老大,只是办公室的人都喜欢叫他老板,“我马上就要调任了,这是公司新派下来的部门经理,希望大家可以好好相处。”
“大家好,”西装男微微颔首,“我叫廖琰,希望以后大家可以好好相处。”
“老大好,我叫于巧,在这里我是最老的一个。”于巧笑着,完全没有面对司徒诚时的讽刺脸。
“老大好,我叫张强。”张强憨笑着,虽然被宋娜说成矮穷挫,但是这个人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他的脸,天生的憨厚脸,很容易令人相信他。
“帅哥老大好,我叫宋娜,你吩咐我做事的时候也可以叫我娜娜。”宋娜活泼地道,这样开口也很符合她的年龄,只是看她一直盯着廖琰的眼神就可以看出她确实是从心底里认为廖琰是一个帅哥。
司徒诚从看到廖琰之后眼皮就一直在跳,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不是很对劲,但是谁叫对方是部门老大呢,干笑着,他总算是开口了:“老大好,我叫司徒诚。”
四个人都介绍完了,廖琰的眼神却一直停在司徒诚身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笑着开口:“复姓吗,确实很少见,不过我们似乎见过,噢,对了,就在刚才卫生间里遇到了,”说完他突然就转了一个话题,“大家看起来都很好相处的样子,我相信我这次的工作也会很愉快的。”
司徒诚一直低着头,他可以确定自己与对方并没有见过,但是廖琰却说他们见过,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他垂下来的手突然握紧。
相互介绍完,也认识完,前任部门经理也离开了,廖琰突然开口了:“就这样吧,我大概了解了一下我们部门的情况,但是具体的还需要再了解,大家都去工作吧,司徒诚跟我进来。”说着,他就先行往自己的独立办公室方向走去了。
司徒诚停在原地,心情复杂,如果说是在以前,新任部门经理一进来就对他另眼相看他一定会很开心,可是现在,他不想跟过去,那个人让他产生了一种恐惧感,最重要的是伴随着恐惧感同时出现的刺激感和激动,这是令他最不能接受的。
就在司徒诚迟疑的时候,前方的廖琰突然回过了头,压低着声音冷冷地道:“怎么,我支使不了你?”
“不,不是,我这就来。”司徒诚连忙抬头,双手背在身后紧紧相握,就这样走进了办公室,身后办公室的门自动关上了。
办公室里前任经理的东西已经被处理干净了,此时的办公室真的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廖琰把手上的文件夹重重地扔在桌子上,低声怒骂道:“贱|人,都是一群贱|人,以为这样子就可以让我失去斗志,哼,做梦。”他的喉咙里传来一阵阵的低吼声,就像是生活在自然界的虎豹的吼声。
司徒诚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背在身后的双手却抓得更紧了,按理说他应该是害怕的,可是为什么他会有想要冲上去抱住廖琰的冲动,低着头紧紧咬着牙,他努力压抑着那种由心而发的冲动。
没有一点声音的办公室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司徒诚低着的头看着那双黑色的皮鞋就站在离自己仅仅几厘米的远处停下,而他心里的冲动却更甚。
(“好近,好近,要,要。”)断断续续几乎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声音从司徒诚脑海中传了出来,司徒诚可以知道这不是他的想法,但是他心里却觉得只有他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廖琰身上有一种野兽的气息,普通人会感到害怕,可是在司徒诚心里却觉得这样的气息让他非常迷恋,他想要拥抱廖琰,他想要让对方使劲地蹂躏自己。
“一开始我对于来到这里确实很不满,但是没想到我竟然遇到了你,”廖琰伸出手捏住司徒诚的下巴,强制让他抬起了头,眼中带着兴致勃勃,“你想听听我在卫生间看到了什么吗?有人在那里面呆了近二十分钟,我也在里面呆了二十分钟,我看到……”
“别说了,不要说了,”司徒诚后退了两三步,抱住自己的头蹲在地上,“你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什么都没做,我是一个正常人,我什么都没做。”
“是吗?”廖琰似乎是在刻意压低嗓音,“可是我都看见了,”他走过去抓住司徒诚的手,他手上的创口贴已经皱巴巴了,甚至创口贴的侧面还有一些血迹露出来,“怎么样,舒服吗?”廖琰在那段伤口处重重捏下。
“啊……唔。”痛,然后就是一种异样的快感,这种快感与自己破坏伤口完全不能比。
“就是这个感觉,”廖琰舔了舔自己双唇,“你知道吗,在卫生间里听到你的声音的时候我就对你很感兴趣了,”他一把拉起司徒诚,禁锢在自己怀里,又一次重重的捏着司徒诚的下巴,低声道,“跟我在一起吧,我可以给你带来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