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坑爹的世界啊! (懒懒的猫猫蛇)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懒懒的猫猫蛇
- 入库:04.09
看着两人咳得额头都鼓起了大包,周凛也只是继续问话:“那刚才屋中……”
“是我自己没走好磕到的,和我家相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妇人再次抢白。
这回,那男人乐了,笑的很猥琐的摊手,“是她自己磕的,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周凛皱眉,对妇人道:“你确定?”
“小妇人确定!”
周凛叹气,“那好吧,此事就此了结,不过别再让本大人碰上。”说完,转身就走。
“是是是。”谄媚的话语混着磕头声从身后传来。
等走出一段距离后,周凛突然停住脚步,扭头问方天云:“有方法看到那户人家嘛?”
方天云点头。一把搂住周凛的腰,几个纵身便到了那户人家附近的一棵树上,正好看到下面的全景。只见那个男人满脸戾气的踢打着妇人。
“臭娘们儿,都是你引来的!扫把星!要不是你老子能受这气!”
“啊!啊!”妇人抱头缩在地上,哭的凄惨的挨着打,“相公别打我!下次不敢了!”
旁边,(女支)女翻个白眼,调拨道:“都是她的错!”
“哼!臭娘们儿!今天老子非打死你!”
周凛慢慢闭上眼,深吸口气,“走吧。”
来到栓马的大树旁,周凛依旧神色莫辩。方天云看着直揪心。
“哥哥你怎么了?”
抬头,迎上方天云担忧的视线,周凛脸色柔和了许多,揉揉他的头,轻声道:“只是想不明白而已。”
“想不明白什么?我帮哥哥想。”
周凛摇摇头,“想不明白那些名为爱的卑微。”
“?”方天云回想那个妇人,挠头,“明明是犯贱,哥哥管他们干什么。”
周凛失笑,掐掐方天云的俊脸,“是哥哥想多了,走吧,回家。”
“恩。”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的故事是真实的,现实中确实有这么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的丈夫是个混混,后来赚了钱就在外面保养小姐,回家就打那个女人,听说肋骨都打断好几根,眼睛打瞎一只。她父母看不下去,让她离婚,可她就不离。男人然后还打她,最后她的公公婆婆都看不下去了,让她离婚,可她还是不离。后来男人实在是烦了,捅了女人一刀,然后带着所有的钱和小三跑了。不过女人没死。都这样了,那女人还不离。她父母公婆都劝她离,她居然拿刀抵上自己的脖子威胁。最后她父母恨得和她断绝了关系,把她逐出家门,她的孩子也嫌弃她,不再理她。就这样,她还不离!一直守活寡守了二三十年,那人男人才回来。然后她公婆都不打算认这个男人了,女人跪地上又求,最后他们俩还是在一起了……
我去,猫酱第一次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卧槽!这女的绝壁有病!
☆、新的历程
“哎……”俊美男习穆童鞋一脸苦逼的坐在周凛家,唉声叹气。
周凛默默递过茶水,“你这是怎么了?”
习穆抬眼,一脸郁闷,张张嘴,最后还是叹口气。
方天云额角跳了跳,眼睛一转,嘴角勾起坏笑。手指反转,点点星芒飞入习穆的茶杯中。毫不知觉的习穆端起茶杯,饮下……
“噗!咳咳咳……”习穆咳得脸通红,“怎么是辣的?”心思一转,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
“方天云!”
方天云扭头,看都不看他。周凛默默叹息,只是换了杯茶水,“到底怎么回事,你说不说!”
习穆撇嘴,“是关于太子的。”
“?”
“鸿鸢之前不是被我借走一段时间吗,通过法术,我看到了太子的阴谋。”
周凛皱眉,“什么阴谋?”
习穆眉头也锁了起来,对于二哥的做法很是不能苟同,“嫣贵妃不是和陶侍郎暧昧不清嘛,一直想把贵妃偷出宫的太子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上次本想把他送去车莒城弄死,但嫣贵妃打岔,反而让你去了。后来陶状元在嫣贵妃的提拔下成了侍郎,身价又高了几分,太子就更不爽了。这不,他又设计想弄死他了。”
周凛心中徒然升起一股不详之感,“……是什么?”
习穆抬眼看他,满眼的同情,“据闻西北一郡大旱三年,颗粒不收,老百姓饿死无数。这件事朝廷多少知道一些,但没人会去管。这次太子把这事提出来,本想把陶侍郎扔过去,但爱护哥哥的嫣贵妃怎么可能让她哥哥受委屈,于是……被嫣贵妃记住的你再次躺枪了。”
“……”周凛太TM的想弄死他们了!他们就不能老实会儿嘛!
习穆拍拍周凛的肩,无限同情,“兄弟,一路走好。”
“……我现在想弄死你!”
“这是我的荣幸。”
其实这件事习穆倒能凭身份给挡回去,但如此一来他俩的关系就暴露了,对周凛今后的仕途不利。而且,几天之后太子就要动手,他也要顺势行动,到时朝廷必然大乱,为了不把周凛牵扯进去,还是把他派出去比较好。再说,此次干旱之事,不管周凛做没做好都对他没什么影响,做好了那是大功,做不好那也无过,毕竟是看天吃饭,他一凡人还能让天下雨了?所以第二日,周凛就在大太监的传旨下,带着自己的巡按官服和大印,再一次踏上了征途。
一路西行,天气越来越干燥,等到了目的地,周凛一行人已经嘴唇开裂了,但在看到漷县郡的现状后,他们完全没心思想别的了。只见全郡上下一丝绿意都没有,哪怕路旁的杂草都是枯黄的颜色,甚至本应奔腾不息的河流此时居然干涸的没有一丝水汽,巨大的网状裂痕密密布在河床上,一些渴死的小鱼被晒成鱼干镶在宛如石头一样的坚硬淤泥里。
“怎么会这样……”周凛被这漫山遍野的死气震撼了。这哪还有活气啊!
哪怕是小白鸿鸢两个妖怪,此时也骇的说不出话来。方天云皱眉,心中隐隐有异动划过。
这时,前面滚滚尘埃中,一个消瘦干枯好似枯树一样的白胡子老头佝偻着脊背带着几个无法入眼的干巴男人走了过来。停在周凛前面不远处,缓缓拜下:“郡守陈贤拜见巡按大人。”
周凛忙踏前两步,将老人家扶了起来,“郡守大人快快请起。”
老头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抱拳道:“谢大人。”
周凛放手,站到一旁,盘问道:“陈大人,这漷县郡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干旱?为何之前没有上报?”
陈贤叹气,侧身恭谨道:“此处不是议事之地,还请大人移步,再做商谈。”
“好,劳烦陈大人带路了。”
“下官不敢。”
一行人来到郡守府,吃过接风宴,见过当地的掌事官员,放好行李后,这才和陈贤聚在一起,商讨漷县郡之事。
“这话要从三年前说起……”陈贤回忆道:“我郡本是西部一大郡,富饶的很,但在那一年出了一件怪事……”
本来漷县郡每年都有上山祈福的习俗,但那一年皇帝对北用兵,这里的赋税加重。虽然这里富裕,但赋税就要三分之一,还要给地主交粮,等到真正剩手里的就没多少了。于是,那一年的贡品要比往年少了很多还差了很多。本来都没觉得怎么样,这事也是陈贤在和全郡的掌事者商量后决定的,但谁能想到当天就出了乱子。
那天上山祈福之后,陈贤带着全郡百姓往回走,路中遇到一老者。老者笑容慈祥,向他打听这两年的贡品为多少。陈贤也不隐瞒,将这几年的贡品数额如实的告诉了老者。老者又问他为何今年的要少那么多,陈贤说北边打仗,赋税加重,百姓没有那么多存粮,所以就少了。老者脸色不虞,问他,既然他们能给人间的皇帝交粮为何不给上天足够的贡品?说来陈贤也是一个实在人,便回答道:人间的皇帝直接关乎着老百姓的生死,上天的神仙却不能时时关注,所以孰轻孰重一目了然。而且,人间有法律,如果不交赋税会受到法律的惩处。老者脸色瞬时阴沉,说他无理,说陈贤等人只管人间的法律却不知天上也是有法律的,还说陈贤触犯天条,等着天罚吧。之后老者就负气离去。陈贤当时就蒙了,招来本郡掌事,大家商量了几日,不管真假,最后还是把贡品补充到了去年的数额。
本以为此事已完,却不想来年就是大旱,一旱便是三年。陈贤这回急了,跪太庙、请道士、祭天……一切他能想到的事情全做了,但一点成效都没有,大旱依旧在继续着。说到这里,他疲惫又颓废的叹口气:“我对不起全郡的百姓啊!”
周凛手指轻敲桌面,心中反复思索,最后让小白和鸿鸢去附近的妖怪那里打听一下,又让陆山中去寺庙道士那里打听。不知道她们身份的陈贤并没有害怕,还很感激的对周凛躬身行礼:“一切都仰仗周大人了!”
周凛连忙回礼,“不敢当,一切还要等他们回来才能做定夺。”
晚上,依旧和周凛睡在一起的方天云见周凛眉头紧锁,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不由心疼,提议道:“哥哥,你别愁,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