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逸眼巴巴地望着男人手上的明显价值不菲的钱包,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到手就赶紧溜
了,也不会有这些后续了嗷!
许是苏晨逸的目光太过炽热,男人看向苏晨逸的目光带了一丝厌恶,最后朝几个巡警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而苏晨逸的目光则是一直追随着男人的钱包,颇有一种十八相送的感觉。
巡警瞪了苏晨逸一眼掏出手铐将苏晨逸的双手铐住,动作很是粗鲁,“带走!苏总也敢偷,看我不弄死你!”
“姓苏的,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啊啊啊啊。”
看守所,苏晨逸被靠在椅子上,对面坐着一名警员。此时警员正捧着盒饭呼哧呼哧吃得直响。苏晨逸眼巴巴的望着警员,不时咽着口水。
警员头也不抬,问出了今天第一百二十八次问话,“说,为什么偷东西。”
“我饿……”苏晨逸眼冒绿光,哈喇直流。
得到同之前一百二十八次相同答案的警员怒了,只见他一掌将手中的筷子拍在桌上怒吼道:“你他妈的到底说不说!”
苏晨逸默默地看着警员口中的饭粒如同喷射机一般横扫审讯室,心底大叹一声浪费,嘴上可怜巴巴道:“我饿……”
警员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一手抄起桌上的饭盒砸到苏晨逸脸上,“再敢说这两个字信不信老子废了你!”
苏晨逸立即将舌头能够着的饭粒尽数扫入口中,甚至还甩了甩头试图将脸上的饭粒甩入嘴中,最后意犹未尽地舔舔唇巴巴地望着警员,“还有吗?”
“……!”
☆、第 2 章
警员抓起桌上的筷子啪啪捏成几段,三两步走上前。
苏晨逸缩了缩脖子颤声道:“英英英雄,饶命。”
恶狠狠地瞪了苏晨逸一眼,警员一把抄起苏晨逸腿上的饭盒转身离开,‘砰’的一声,审讯室的
门砸得巨响,就连墙壁都跟着颤了颤。紧接着响起交谈的声音。
“那小子招了吗?”
“招个屁!就知道喊饿。”
“哦,那先关一晚上,饿软了就招了。”
望着紧闭的大门,苏晨逸一脸哀怨,要不要这么狠,我都已经招了好么……
吸了吸鼻子,苏晨逸捏紧了裤兜里的锁针默默地等待深夜的到来。在不知道发出第几次咕噜声后,苏晨逸终于听到审讯室外传来的呼噜声。撇撇嘴,苏晨逸抖着手打开了手铐,悄悄摸到审讯室门后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然后小心打开审讯室的门。
看着趴在工作台上睡得正香的警员,苏晨逸做了个鬼脸取下一旁的警服套在自己身上,再戴上警帽,一脸淡定地走了出去。
直到把看守所远远抛在后面,苏晨逸默默比了个中指,让你们饿我,等着写检查吧!
由于是深夜,所以街上的行人较少,伴随着一声接一声的咕噜声,苏晨逸只觉得头晕眼花。忽然,一股香味传入苏晨逸的鼻中。苏晨逸闭着眼睛嗅了嗅,双眼顿开,里面充满了绿油油的光芒,就连过路的行人也被苏晨逸的样子给吓得疾步而行。
再深深地吸了口气,苏晨逸忍住流口水的冲动,撒着丫子朝对面狂奔而去,美食,我来了!
‘呲……’‘砰’B市深夜的某路,一名身穿警服的男人横穿马路被疾驰的货车撞飞,纤细的身体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再重重落在地上,就在男人的不远处,一顶警帽静静地立在地面上。
苏晨逸此刻只感觉他体内的血仿佛不要钱一般不停从嘴里、鼻里喷涌而出,他哆嗦着抬起手指着货车,一脸哀怨,我只是想要吃个饭,至于吗?
货车司机面无血色的呆坐在驾驶室,身体不住地发抖,“我我我撞撞到警警警察了……”
正当他考虑是将那警察送到医院抢救还是立即逃逸时,只见那警察抬起手指着他,神情悲愤。货车司机顿时虎躯一震,哆嗦着发动车子,然后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直接从苏晨逸身上碾了过去,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
在苏晨逸意识消失的那一刻,他忍不住想,如果他没有看到那个什么苏总就不会去偷他,如果没有偷他他也不会被抓现行;如果没有被抓现行,他就不会被送到看守所;如果没有送到看守所,他也不会饿了一天肚子;如果没有饿一天肚子,他就不会因为一阵香味而横穿马路;如果没有横穿马路,他也不会被车撞。最终,苏晨逸得出结论,姓苏的,你这个杀人凶手!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啊啊啊!
由此可见,苏小朋友在用绳命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偷技诚可贵,饱腹价更高,若为生命顾,两者皆可抛。
痛。这是苏晨逸恢复意识的第一个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颤悠悠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洁白,苏晨逸虚弱地眨眨眼,这里是……医院?他没死?被碾成那样他居然没死?苏晨逸顿时激动了,尼玛,太逆天了有木有!他一定要去感谢他的主刀医生!在世神医啊有木有!
正当苏晨逸在心底打着感谢信的草稿时,一阵惊呼传来,“二少醒了,二少醒了!医生!”紧接着响起一阵脚步声,然后病房门被‘砰’的一声砸关上。
苏晨逸了然地眨眨眼,原来他还有病友啊。正当他准备歪头看看他的病友长什么样时,一阵开门声响起。当见到进门的男人后,苏晨逸有两秒的愣神,男人的那张脸太过熟悉,熟悉到让人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于是,当他想起自己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进了看守所后,苏晨逸怒了。只见他一把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奔向男人目露凶光,“我要杀了你!还我命来啊啊啊!”
“二少,息怒啊,那是您的大哥啊!”只见一个男人死死抱着苏晨逸的腰,“二少,三思啊!”
“三思泥煤!”苏晨逸原本身体就虚弱,刚才的暴起不过是凭着心底的一口怨气,现在被这人一拦,身体立即瘫软,但他还是不死心的挥舞着手中的水果刀,“你放手,我要杀了这个凶手!”
苏越泽皱皱眉,看着这个一苏醒就喊着要杀他的弟弟,眼底闪过一丝不耐。这个弟弟一天不学无术也就罢了,还学着别的富二代去玩什么飚车,最后把自己也飚到了医院,这也就罢了,一醒来就抄着刀子想要杀他,当真是以为有他宠着就能无法无天了吗!想到这苏越泽浑身开始释放冷气,盯着苏晨逸的眼神越发阴冷。
“瞪泥煤!老子今天不杀了你老子就不姓苏!”说着苏晨逸开始挣扎起来,手上的水果刀也晃个不停,“你给我放……”只见苏晨逸眼睛一瞪随后两眼一黑便瘫软在男人怀中,手上的水果刀也掉到了地上。
男人默默地转过头,一名手持注射器的年轻医生淡定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给他打了镇定剂。”
苏越泽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小心翼翼地将苏晨逸放到病床上,“你们怎么给他做手术的?出个车祸脑子也出了毛病吗?”
年轻医生幽幽地瞥了苏越泽一眼,“如果您不信任我们的能力,我们可以帮您联系爱疯医院。”
男人拉被子的手一抖,爱疯医院,那不是B市最出名的精神病疗养院吗?爱疯医院——关爱每一个疯子。男人身体又是一抖,看向床上的苏晨逸的眼神带了丝同情,二少,您可得悠着点啊,不然我以后就只能去爱疯医院看您了。
苏越泽冷哼一声转身就走,“我希望下次来时能够看到正常的小逸。阿虎,照顾好二少,我公司
还有事。”
闻言阿虎立即恭敬应道:“是,大少慢走。”
苏晨逸做梦了,他梦到他又回到那间审讯室,自己还是被拷在了椅子上,坐在他对面的依旧是先前审讯他的警员,此时那名警员正叼着一根牙签剔牙,“说,为什么偷我警服。”
苏晨逸忐忑地瞥了警员一眼无辜道:“我都被您铐这了,我怎么偷您的警服。”
警员怒地一拍桌,“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是吧?带上来。”
而后两名警员哼哧哼哧的抬了一个人进来扔到苏晨逸脚边,苏晨逸定睛一看,只见地上的人一身是血,身上还穿着警服,只是那人的头和脚已经血肉模糊看不清原来的样子。
警员指着地上的尸体道:“你敢说这个人不是你?”
看着那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裤子,苏晨逸身体开始不可抑止地颤抖,一双眼瞪得老大,最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当苏晨逸再次醒来时,入目的依旧是一片刺目的白,他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一时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一旁的阿虎见苏晨逸醒来忙惊喜道:“二少!你醒了!”
苏晨逸眨眨眼,视线缓缓右移,只见一个长相秀气的男人坐在自己床头,男人一脸欣喜。苏晨逸再次疑惑地眨眨眼,这个男人似乎有点熟悉,声音也很熟悉,熟悉到让他想起一个人……苏晨逸猛地瞪大眼右手开始摸索一旁的床柜,“那个姓苏的呢?跑哪去了!老子要杀了他!”
阿虎抖着身子向后缩了缩,“二二少,淡定,淡定。”
“淡定泥煤!”苏晨逸忍着身上的剧痛想要爬坐起来,“他把老子害成这样,老子一定要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