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子逼问的急切,女子重叹一声道:“事到如今,我只好告诉你真相啦,其实这桩婚事都是范将军的安排,他要为越王在众女子之中挑选出一名才貌双全又要机智勇敢的女子、跟越王拜天地成亲,只是演一出戏而已,并不是真正的嫁娶,庞大哥你明白吗?后来他们就选中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当中的细节我也不懂了。”
见男子眼中的急迫之意微缓,却仍是面色沉重,透露质疑,女子继续道:“庞大哥,你不相信我么?”
“我当然信你!”男子点头,将女子紧紧拥入怀中,“但是我担心你会有危险,会有性命之忧,所以,我还是会暗中保护你!倘若这一夜越王并没有对你做出不才之事,我方能安心。”
夫差躲在树上心想,原来是为了演一出戏,这就不明白了,他越王够整天国事大事劳烦的要死,还有心思玩演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夫差想罢多时,纵身跳到陆地上,推开寝宫大门,毫不避讳的走了进去。
“啊——”室内正搂抱在一处的男女被夫差当成抓了正着,二人吓得魂不附体,双双向走进来的夫差跪倒磕头。
“陛下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是我,是我对郑旦念念不忘,欲加引诱,错得全是我一个人。”那位姓庞男子苦苦哀求道。而叫郑旦的新娘子只是在一旁抹眼泪,显然已经吓得不成样子,二人知道刚才的情形已经败露了两人的关系,也知道即将大祸临头,便是将手牵的更紧了。这二人,都把闯进来的夫差当作了如假包换的越王,夫差低头打量自己的衣装,难怪,因为来的匆忙,居然只穿了一身龙睡袍就出来了,这副着装被人误以为是越王也是应当。
既然如此,不如就将错就错如何。夫差点了点头,装腔作势的坐在龙床上,一副捉奸在床的样子,又因为王者的威严,所以他并未开口。
男子不住的磕头领罪。夫差道:“你是她庞大哥?”男子点头称是。“嗯,嗯,很好,你应该知道我找她来,只是为了演一出戏吧,其实寡人对她根本没有兴趣,又何必拆散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呢。”说着,夫差指了指地上发抖的女子。
听了‘越王勾践’这番盛情理解的话,男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陛下说不予追究并成全他们的美事,男子更是喜极而泣,不住的谢恩道:“陛下万岁!陛下洪福齐天,多谢陛下圣恩,多谢陛下圣恩!草民真是无以为报!”
“嗯,其实你有得报啊。”夫差厚颜无耻道。
“只要陛下吩咐,草民万死不辞!”
“就是要她演一出戏啊,这戏还没演完,接下来,才是刚刚开始。”夫差指向女子。“其实剧本很简单很简单,你只要躺在床上被寡人压在身下,你我二人做出男女交合之态,寡人要你像青楼女子那般淫1荡,叫声更要越媚越好,但你放心,寡人不会真的轻薄于你就是,你能做到么?”
“这……”郑旦面露难色,跟庞大哥二人对视了数秒,心想,虽然陛下要我做出如此不良的行为,可是,他并未追究我在房中与庞大哥私会,还答应替我二人保密,看他貌似商量的口气,其实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要答应,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陛下圣意,小女子岂敢不从。”
“好!”夫差拍手,“天色不早了,你我二人先到床上来休息吧。至于你么,”夫差瞧了一眼男子,“你若不放心,可以在暗中保护她,现在呢,你还是暂且回避为妙。”
同时同刻,宴会厅。
范蠡一副引蛇出洞的模样,悄悄的走到勾践耳边,低语道:“底下人禀报,说是看到有人擅闯寝宫,估计是吴王来了。”
勾践放下杯盏,眼珠乱转,已经有些无措了。
“陛下,卑职可是安排好了一切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就看您的啦。”说着范蠡默默的退守在一旁,替越王向在座宾朋回敬。
勾践起身,笑呵呵的施礼道:“新婚之夜,不宜贪杯,寡人先行一步,诸位卿家见谅。”说着,抖起袍袖,左右宫女相侍,英姿飒飒地离开了宴会厅,向寝宫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干嘛呀,太不讲究了吧,不涨收藏也就算了,我已经不计较那么多得失了,可不能一透剧就唰唰的掉吧,真爱哪去啦!TT
☆、闹洞房
世间万物都存在相对性,古老的《易经》当中就提到过,世间万物,阴中有阳,阳中有阴,任何事情都不能戴上‘绝对'的定义。自古以来,人的一生面临‘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而与之相对又衍生出‘四悲’,即‘寡妇携儿泣,将军被敌擒,失宠宫女面,落第举人心。’而自己洞房夜却成了他人风流场,恐怕这种悲法来得更让人难以忍受吧。
我们的男主角越王勾践满怀忐忑和期待的往寝宫迈近,床幔后的夫差听见渐近的脚步声,料想这皇宫上下,除了越王的脚步声可以如此中气十足、步履轩昂之外,其他人都是蹑手蹑脚的。这时,夫差便一把将身旁紧张成一团的新娘郑旦拽入怀中,一只狼手已经撕开了她裙裤下摆,鲜红婚装的缝隙当中,裸1露出一双雪白大腿。
“陛、陛下?”郑旦一脸惊容,压低嗓音问道:“陛下不是说,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嘘!”夫差命郑旦止声,却并没有停下动作。
“貌似有人往这边来啦,陛下、陛下停下来吧?”郑旦更加低声微喘的问道,这等肌肤之亲已经把她真个人烘烤的炽热起来。
“观众都来了,这戏就得演下去,你明白么!”夫差瞪大双眼,目光如炬的看着惴惴不安的郑旦,语气毋庸置疑。“别忘了,寡人要让你叫的,快叫啊,叫的越媚越好。”说罢,为了让郑旦能够真正的欢叫起来,夫差加紧动作,更是不惜一切的爱抚她身体的敏感部位。
勾践停在寝宫门外,向左右侍从吩咐道:“你们全部退下,”心想,夫差既然已经得知自己今日大婚,便千里迢迢从吴国赶来,等下子不知道夫差会闹出哪些乱子来,因此勾践继续吩咐道,“没有寡人的允许,无论发生什么事,任何人都不得擅闯进来。”
众奴才礼道:“是,陛下。”便纷纷退去。
此时,那正与夫差“纠缠”在床褥上的郑旦听到门外的话音不觉浑身一震,她心下惊问:为何门外之人会自称‘寡人’?难道这王城里有两位国君?思及此,郑旦不由得看向床上的男人,竟是一阵心虚:陛下是新郎,这么特殊的日子应该穿新郎装才对吧。
看着郑旦一副状态之外的模样,夫差有些懊恼,闹着情绪的捧起郑旦的粉面就是一阵激烈的强吻,被强吻的郑旦再也无心及它的只好一味娇喘:“陛下,陛下……”
门页吱嘎作响,随着一阵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渐近,原本将内外两室隔开的一道‘鹊攀高枝’的绣花屏风猛的晃动起来,险些砸向床头,扶着屏风的男子正是身穿红绸新服的新郎官越王勾践,他头顶华冠,面若敷粉,却死灰般的阴沉。
郑旦回头一看,不由得惊慑住,直觉告诉她,这身后的男人才是准新郎、准国君啊,那,身上抚摸自己的男人又是谁?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原本轻薄她身子的男人离开她的身体,自顾自得坐起身,一手顺着发髻整理仪表,一手又落到她身上将她连腰搂入怀中,一脸坏笑的冲着站在眼前沉闷不语的男人说道:“你都看见了,我确实是在睡你的夫人。”
“……”男子的脸色更是死寂沉沉。
“凡是你勾践喜欢的女人,我都喜欢,以后呢,不管你娶多少位夫人,我都先替你把把关吧。”夫差跳下床,目不转睛的欣赏着勾践攥紧的铁拳,笑呵呵的将手掌覆上勾践的拳头,感受它强硬又有骨感的关节,温柔的抚摸着抚摸着,紧握的拳头渐渐松软了下来,最后摊开手掌,与夫差的手掌相向而握,手指紧扣,夫差已经被勾践搂在怀里,他的脸紧紧的埋进勾践胸前,略带哭腔的问道:“你聋了?我刚刚说的你都听到没有?你敢娶一百个,我就敢睡一百个,你娶一千一万,我就睡……”
夫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接下来的一吻吞回肚子里,勾践再也不给他胡说八道的机会,灵巧的舌头已经撬开了夫差的唇齿,强烈的翻搅着他的舌头跟他一起缠绵。
一直隐蔽在窗外的庞公子自然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吴王夫差与越王勾践有断袖之癖,这种事情被传扬出去,便是诛杀九族的罪名,庞大哥心下倍感交集,看着傻愣愣处在一旁的郑旦,讶然已经魂不附体的石化了,庞大哥将身子探进窗内,拉起郑旦的手臂就往窗外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