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战四少儿登时怒火冲天,“巴豆粉是假的?!”
奶奶个腿儿的,不仅白白挨了顿胖揍,巴豆粉都能买到假的,要不要这么杯具啊!合着那个死棺材板白揍了自己不说自己还请他吃了顿豆腐脑啊!自己要不要这么傻/逼啊!
摸出怀里的巴豆粉,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假的?要不要连味道都这么逼真啊!悲愤的战四少儿做了个悲愤的动作——一将剩下的巴豆粉全部塞进了嘴里!奶奶个腿儿的,反正也是假的,当米粉当晚餐了有木有!
咕噜咕噜!
“什么声音?”战四少儿环视四周,什么奇怪的声音?忽然咕噜咕噜声愈发剧烈,战四少儿肚里突然翻江倒海,疼痛难当!四少儿脸登时绿了,捂着肚子直往茅房跑,“该死的巴豆粉!”
茅房跑了无数趟,战四少儿拉到双脚发软,脑袋发晕,菊花发麻,软绵绵的只好扶着墙往回挪,挪一步大喘一口粗气,小命已然去了大半。
“哎呦,怎么了这是?”涂商见他这副要死不活的德性赶忙跑过来将他扶住。
“没,没事。”老子自己买的巴豆自己吃了啊!可他能说吗?!战四少儿悲愤加剧,但奈何……推开涂商踉踉跄跄再奔茅房而去!
涂商回了屋随意的问道:“爷,小炎子兄弟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怎得一直往茅房跑啊?”
凌大棺材板看了看那豆腐脑,冷冷的应了一声:“嗯。”
“不行,我得给他找个大夫去!”寻思半晌,还是不放心战天炎就这样一直拉下去,指不定拉出什么毛病呢!
涂商工作效率刚刚的,不消一会儿,便已将大夫请了过来,而此时战四少儿却已拉到虚脱,面如菜色,软绵绵的连跟面条都不如。
看清床上躺着的战四少儿,那大夫惊叫出声:“是你呀小叫花子!你买的那巴豆粉不是自己吃了吧!那也不是馒头面儿啊!你是饿晕头了还是脑子有病啊你!”刚才还奇怪着一小叫花子买巴豆粉做什么,想自尽也买错药了吧你!
“老……”涂商你要不要这么会请大夫啊你!战四少儿想张口,面上却突然扭曲,撑着身子连爬带飘的再次摇晃着茅房去了。
看着战天炎挤到一块儿的五官,有苦难言的憋屈,凌大棺材板冷冽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却如昙花一现般转瞬即逝,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哎!”大夫摇摇头,拾起毛笔开起了药方。
涂商却还在迷糊中:“大夫,您刚才说什么,小炎子兄弟在您那儿买巴豆粉了?”
“可不是嘛,这巴豆粉也不是他解馋抗饿的玩意儿啊,简直是胡闹!”
涂商:“……”
一连休养了几日,战天炎的身体终于恢复了些。俗话说的好:饱暖思淫/欲,搁战四少儿来说,便是身好思报仇。
这不,凌大棺材板和涂商刚刚走出客栈,战四少儿便跟了上去。
“小炎子兄弟,你也上街啊?”涂商很快便发现了身后的他,热情的招呼道。
战天炎笑道:“是啊,武林大会马上便要开始了,我也得琢磨件趁手的兵器,说不定到时候就能派上些用场呢。”
“兄弟考虑得是,不如一起去兵器坊转转?”
“不用了,我前些天便已拖人订做了,就在城西王铁匠那儿,估计现下已经做好了,不知涂兄能否替我跑上一遭?”
涂商皱了眉,看看凌大棺材板:“可是爷……”
“凌公子这么大个人了也丢不了,更何况还有我陪着他呢!”战天炎急忙解决涂商的后顾之忧。
“可是……”
“哎,别那么多可是了,我前几日大病一场,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跑到城西去身体有些吃不消,大家兄弟一声,你不会连这点忙都不帮吧?”
“去吧。”凌大棺材板突然出声。
“好吧,爷。”涂商这才转身径往城西去了。
支走了涂商,战天炎嘴角阴险的勾起,你个棺材板这回还不死?!
瞥到他嘴角的笑,凌大棺材板仍旧面无表情,淡淡的道:“豆腐脑很好吃。”
你丫是在讽刺老子吗?你丫就是在讽刺老子!战四少儿绝对听到了淡淡语气之下隐藏的幸灾乐祸!脸色立时青了,那就休怪老子对你不客气了!
四下里一望,终于发现目标,急忙凑了上去。
不知从哪里掏出朵花,递到眼前的美妇面前,指着凌大棺材板道:“这位姑娘,这是那位公子让小的送给您的,那位公子可真是大方,给姑娘送这一朵花,竟赏了小的一锭银子呢!”
美妇羞答答的看向凌大棺材板,美眸登时亮成两个大灯笼——高——富——帅!!!
接过那花儿扭腰摆臀的扑了上去:“这位公子,奴家对您也甚是喜欢,咱们这就回去拜堂去吧!”
凌大棺材板美人在怀,却毫不怜香惜玉,一把推开扑到身上的女人,阴冷的道:“滚!”
那女人愣了,瞬间反应过来被小乞丐耍了,但又不甘心放弃眼前的高富帅,心思一转突然尖声叫道:“非礼啦非礼啦!”
赞一声这女人真上道,战天炎怂恿着路人冲上去见义勇为,登时路人们便将凌大棺材板围了个严实,若不是惧他浑身冷气,怕早已将他踩了个稀烂!只是对着凌大棺材板指指点点,不屑斥骂自是不在话下。
“你想要怎样?”凌大棺材板冷冷的问那女子。
女子眉眼飞挑:“自然是要公子您对奴家负责喽。”
“没兴趣。”凌大棺材板也不管美人伤心,飞身便离了人群,路人到底也不想多惹麻烦,倒也无人去追。
“哼,便宜你了!”棺材板那那万年不变的冰脸转为黑锅底,战四少儿看着分外舒爽。
回到客栈,凌大棺材板刚一进屋便见到桌上放着一封信笺,打开一看,脸色登时又黑了一分:
恭喜棺材板儿抱得美人归啊!
眼前仿佛出现了那小乞丐十分欠扁的笑,将那信笺团在手里攥成了湮粉,凌大棺材板有股蛋蛋的——将那小乞丐——捏死——的冲动——
40大会开始
“老板,来两串糖葫芦!”衣着破烂的小乞丐双眼发亮的盯着那圆润饱满的糖葫芦。
“好咧!”老板利落的拔下两串又大又甜的糖葫芦递给那小乞丐。
接过那糖葫芦张开血盆大口刚要咬上一口,战天炎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拽住,拖着他便径往墙角无人处。
战天炎暗叫声不好,反手一抓,身子顺势一转,便即挣脱了那人钳制,手一得到自由,看也不看,挥拳便冲着那人面门砸了过去!
那人挡住他拳头,急急道:“四少儿,是我,向君桐!”
听见喊声,战天炎这才细眼看去,眼前不是向君桐又是何人?
“向君桐,你怎么发现老子的?”战天炎下意识的急看四周,发现穆幼元并不在此,这才松了口气。
“四少儿,真的是你!”见他承认,向君桐看上去甚是兴奋,一把抱住战天炎,“前几日在客栈见着便觉有些熟悉,可却不敢相信你竟会离开皇宫,竟错过了那次相见的机会!”
客栈?凌大棺材板在场的那天,战天炎摸摸灰不啦唧的脸,都成这副德性了还能一眼认出来?!该哭自己化妆技术太差还是该笑老子辨识度太高?
“穆幼元不知道吧?”只是向君桐一人发现还不算太糟。
“他,他不知道。”听到穆幼元三个字,向君桐的神情忽然有些复杂,抱着战天炎的手也无意中松了开来。
“君桐,你怎么了?”战天炎明显发现了他的异样。
“没什么?”向君桐眼眸闪烁,随即笑道,“兄弟知道你是偷跑出来的,又怎会向他人说去呢?”
“君桐,你和穆幼元一起离开皇宫,一起出现在这里,你们之间……”战天炎试探的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会?!”向君桐急急否定,想是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吸口气才道,“只是恰巧在这儿遇到罢了。”
见战天炎还要追问,向君桐急忙道:“四少儿,我虽并没有将你的事告知他人,可是……”看他一眼,终是压低嗓音道,“皇兄来了。”
战天炎震惊的大叫:“那个混……”想到了什么般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四处看了看,见无人注意自己这边,才小声急问道,“那个混蛋也来这儿了?!”
“嗯,神鹰门如此大张旗鼓的宣扬凤神在他们手上,将龙飞凤舞天表面的平静彻底打破,不管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皇兄都必须来此暗中控制局面。”
“那我要不要再捣出些乱子?”这样让那混蛋疲于应付各种乱子,说不定便无瑕顾及自己了。
“你那样只会把自己更早的暴露出来,死得更快!”怎么一碰到皇兄,四少儿的脑袋便开始犯浑呢?!
“那这样呢?”将头上的破帽子摘下来塞到衣服后面,背上登时便隆起了一大疙瘩,再跛着脚在向君桐面前晃两步,“这样还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