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樊钺捂住自己的胸口,面露难色。
“捱……捱过去。”灵千扶住墙,缓缓地站了起来。
“接着修炼。”灵千继续道。
樊钺顺势坐了下来,按照灵千的话再次运行灵力,半晌,灵千已然恢复体力,但依旧有些不支,他坐在樊钺身边,眼睛一转不转地看着他。
只见樊钺的脸色越来越差,突然,樊钺睁开了眼,一掌将灵千击飞,而他也骤然倒下,眼睛却仍是睁着的。
“我的手下发现,白银山上有一支军队。”韶华轻声地说道。
他将手指放在唇间,小声地对白茗嘘了一下,眨眨眼。
“是谁在外面?”白茗大喊,见玉枝没有反应,便开门去瞧。
门口没有玉枝,反倒是站着一个小倌。
至于为什么是小倌而不是客人,是白茗凭借着此人的气场推断出的。
他见白茗来开门,吓了一跳,眼睛睁得大大的,“我,我只是……只是路过!”
白茗还来不及追问,他便赶紧转身跑了。
韶华站在他身后对着他道:“回去吧。”
白茗坐了回去,“怪怪的。”
韶华敛起神色,不语。
白茗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他猛地站了起来,打开门,正对上玉枝疑惑的脸。
“公子,您怎么了?”
白茗想了一下,摇摇头,问道:“你方才去哪了?”
玉枝面露尴尬,她不明白公子为何突然问起这事,便红着脸老实地道:“拉肚子。”
白茗点了点头,关上门。
“你方才说的军队是怎么回事?”白茗坐了下来,开起话头。
“莫急,是上次不愿投降的士兵,待我好好查看查看。”
第二十八章
灵千被糊在墙上,好半天才爬了下来,急匆匆赶到樊钺身边。
灵千尝试着将灵力再次注入樊钺体内,却一直被反弹出去。灵千见樊钺脸色苍白,嘴唇死死咬着,便扒开他的衣服,查看有什么不妥。
这么一看,灵千立马被吓住。只见他胸前有个窟窿,还在不断渗血。依稀是旧伤,伤口不规则,显然是旧痕又裂开了。灵千从樊钺袖中掏出兰花,用牙咬碎,敷在那上头。
这兰花并不是普通的兰花,它可谓疗伤良药,只须一小朵便能使伤口愈合,更能解去从外部入侵至体内的毒素。
尽管灵千再怎么轻手轻脚,樊钺的眉头依旧是紧紧蹙着,显然是极痛苦的。
“主上,您醒醒,醒醒……”灵千在樊钺耳边小声唤着,希望樊钺能从晕迷中清醒过来。能不能顺利修至二阶,便看此刻能不能捱过去了。
灵千摇了摇樊钺的臂膀,见他许久没有反应,又害怕他捱不过去,心下焦灼万分。
正当灵千无计可施之时,樊钺的眼皮动了动,慢慢地掀开眼帘,他迷迷糊糊地握住灵千的手,将人揽在怀中。
“胸口……”灵千从未想过自己的主上会如此虚弱地在自己耳旁问话,愣了许久,樊钺不耐地越加抱紧了他,满头大汗。
灵千这才反应过来樊钺并不是与他说话,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话,此时心中只觉得有些怪异,没去细想,只好依言拉开他的衣服,揉了揉胸口,将碾碎的兰花汁水全部涂抹上去。
灵千用另一只手拍拍樊钺的后背,在他耳边慢慢地道,“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这应该是樊钺最脆弱的时候,灵千不由分心地想,这算不算一个好把柄呢?
过了半晌,樊钺缓了过来,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灵千,随后推开了些,“唔,你,你无事吧?”
樊钺记得方才自己一掌将其拍飞,便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顿时凝起一团火焰。
“好像成功了。”樊钺淡淡地道。
周身舒爽了不少,樊钺觉得自己体内被一股真气充盈着,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我没事。”灵千这么回答着,欣喜万分地抓住樊钺的手!
“以后再没有人能打败您了!”灵千的眼里带着光芒。
樊钺勾了勾唇角,虽记不得以前的事,但被灵千这么感染,心中也是欢喜的。
樊钺觉得手心有些黏腻,手指曲起摸了摸,随即问道:“你给我抹了什么?”
有种不祥的预感,樊钺赶紧伸进自己的袖子里,摸出一朵兰花,可再怎么掏也摸不到第二朵,樊钺悟了。
“你现在还能再给我摘一朵么?”
却说白茗那头,樊钺久久不归,随着时间的拉长,白茗担心至极,再多的安慰都打消不了心中的担忧,整夜地睡不着觉。
玉枝拿来凝神的药汤,白茗不甘愿地服下,就此酣睡。
原是玉枝见白茗最近如此辛苦,掺了安眠的药丸。
白茗跌跌撞撞地在梦里走着,觉得全身疲惫,迷茫中瞥见一处小屋,想着进去休息休息,便抬脚朝它走去。
小屋很是简陋,只是用几根柱子与茅草随意搭起的,看起来并不结实。很意外的,天空中阳光乍现,这在以往的梦中是从来没有的。
白茗推门进去,看见床上有个人影,看起来很是眼熟。
白茗刚想发声求宿,便见那人转过身来,脱去自己的衣衫。
白茗着了魔似的朝他靠近,眼前人俊朗的面容牢牢地刻在他的心里,怎么都忘记不了,更何况胸前还有着一个伤口,白茗猛地扑了过去,将头埋于他的胸前蹭了蹭。
樊钺顺势将他压下,解去白茗的外衫,俯下身亲吻他的脖颈。
白茗偏着头,手一下一下地摸着樊钺的头发,“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樊钺不答,专心地在白茗脖颈处留下痕迹,水迹慢慢往下滑,樊钺挑开白茗的內衫,含住胸前的突起。
白茗双手抱住樊钺的脖子,抬脚蹭了蹭他的腰,顺从地由着樊钺动作。
樊钺将白茗的衣服全部脱下,架起他的脚便要闯进去,白茗拧了拧秀气的眉毛,放松了身体。
二者相连,均舒了一口气。
但很快,樊钺一下一下地动作着,白茗仰着头,着迷地看着身上的男人。
快速的动作中,白茗伸手摸着樊钺的脸,樊钺脸上的汗滴落下来,烫在白茗的胸膛。
“快点儿。”白茗这么说着,夹紧了后处。
樊钺将他抱了起来,越发用力地往上撞。
白茗只觉得自己快到了,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唔……啊……”
樊钺专心地摆弄,并不回答。
白茗咬了下樊钺的肩膀,手紧紧揪住他的后背,“你爱我么?”
樊钺一记顶弄正好戳中白茗的敏感点,白茗尖叫着发泄出来,手不停拍打着樊钺的后背。
一股热流打入白茗的甬道,樊钺停了动作,笑着捏住白茗的下巴,“我怎么会爱你?”
原本因为高潮而全身炽热的白茗一下子冷了下来,自内由外的心寒,他不确定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不爱你。”
白茗眨了眨眼,觉得耳边有些空洞。
白茗醒了好久,却不动弹,就那么一直躺在床上,方才的梦境在他脑海中久久不去。他莫名觉得害怕,只希望梦只是梦,不会变为现实。
白茗神游之际,门外的玉枝再次被人放倒,那人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似是早日料到白茗会在休息,从袖中掏出一个烟壶,看着还在睡梦中的白茗,他弯了下嘴角,将烟壶靠近白茗鼻尖。
白茗猛地睁开眼,抓住他的手,那人却是瞪大了眼,显然是极不相信,“你怎么醒了?”
从方才他一进门开始,白茗便佯作睡觉,实则一直注意着他。此人便是之前在房门口偷听的人,白茗等着他靠近,好一把擒住逼问究竟为何如此。
白茗不回答他,手下使劲,像是要把他的手腕扭断一样,“你这是做甚?”
“受谁指使?”白茗不相信自己与他有什么恩怨,想来必是想拿了自己好去鹰族邀功!
白茗不由越发的用力,手中的烟壶从那人手中滑出,砸在地上。
“你法力不高,出卖我便能讨得好处?只怕是羊入虎口,到时你也逃不掉!”白茗恶狠狠地说道,一把将他反手擒住,压在桌上。
“你管不着我!我只须把你掳走便能……便能……!”说着那人便咬碎一直含于嘴中的药丸,猛地从白茗眼前消失。
白茗端坐在桌前,盯着眼前的茶杯,心中百转千回。
门突然被打开,打断白茗的思绪,抬眼望去,依旧不是樊钺,白茗垂下眼眸,不免有些落寞。
韶华皱了下眉,“你怎么了?”
“没事。”白茗素手拖住自己的下巴,“你说的内奸,我刚刚捉到他了。”
“然后他又跑了。”白茗轻飘飘地说道。
“……”韶华拖住白茗的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你啊。”
白茗将手抽出,忍不住瞪他一眼,“不要说话,你很吵。”
韶华无奈地摸摸鼻子,“怎么感觉你很讨厌我似的。”
“喂,我在帮你啊。”韶华碎碎念道。
“……”
白茗不动声色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