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怀尘点点头,“此药实际是种蛊,名为‘一生连心蛊’,那便是指一生仅有对方一人,且服用之后,双方会连心,若对方有何不适,自己都可感应得到。”
白怀尘觑了蓝笑云一眼,有些不屑地撇撇嘴道:“若果你对墨夜只是一时新鲜,我奉劝你还是莫要尝试的好。”
蓝笑云听出了白怀尘话语里的不屑,他哼了一声,就拍拍胸脯道:“小爷我可是认真的!”
看到蓝笑云中了激将法,白怀尘暗地里扯出了一抹坏笑,他咳了一声,恢复一脸严肃,“此药尚有一个坏处,那便是……咳……欲|望会高涨,时不时便需要找对方泻火,且……嗯,自己无法解决。”
说完,他自己都有点脸红了。
而蓝笑云却脸不红心不跳,他还暗想这样才好,那小墨夜以后就不会找别人泄欲了,而自己又可以舒服舒服,这真是一举两得。
“但此药毕竟只能控制身体的欲|望,可真心却换不来,你……”白怀尘拍了拍蓝笑云的肩,“你好自为之。”
蓝笑云已完全沉浸在喜悦中了,自然没怎么把白怀尘的话听入耳,况且他觉得近来墨夜对他也有了意思,如今借药生米煮成熟饭,也是好事一桩。
他愣了愣,又问道;“白小鸭,可你吃了‘痴’,慕清没有吃到‘缠’,那你们……”
“哼,本教主已逼他吃下‘缠’,本教主岂能让他背着本教主找别人。”白怀尘一甩袍袖,昂着头,高傲地道。
“嘿嘿,”蓝笑云摸了摸脑袋,又瞧了一眼远处的慕清与墨夜,他悄悄地凑到白怀尘身边,用肩轻撞了他一下,挤眉弄眼道:“白小鸭,做那事时有什么技巧,快传给我。”
蓝笑云这么一问,白怀尘的脸又唰地变色了,他咬了几口牙,便狠狠地把话吐出,“没——有。”
“没有么?”蓝笑云疑惑了,“不是说要做好前戏,不然会疼的么?”
一说“疼”这个字,白怀尘的脸更黑了,他强吸了几口气,便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不——必。”
“噢,这样。”蓝笑云从来没有做过,只是光有理论,没有实践,他从《云行凰舞》这本小说里大概知道两个男人做就是脱光了,简单做些润滑什么的,然后直接进去,动一动就了事了。
蓝笑云觉得得到这么个大好处怪不好意思的,便开口问白怀尘可要什么谢礼。白怀尘想了想,就一脸坏笑地告诉他只要事后告诉他吃药后的想法就好。
不过,蓝笑云觉得这药炼制一定很辛苦,就这么拿去了也不太好,他忽然想到先前看到塞北那片荒芜的景象,于是就把自己在二十一世纪学来的什么南水北调、“少生孩子多种树”的理论灌输给白怀尘,告诉他怎么绿化,怎么恢复土地生机,听得白怀尘一愣一愣的,连连眨眼表示明白。
听到后面,白怀尘觉得蓝笑云的理论似乎有不少用处。自己住的土地变成这诡异的样子,他也很苦恼。如今,得到这有用的信息,他原本糟糕的心情都变好了,他匆匆地跟蓝笑云告辞,便迫不及待地拉着慕清回去治理土地了。
白怀尘与慕清回去后,这里就只剩蓝笑云跟墨夜两人了。
蓝笑云得到了好东西,眼都笑成月牙了,他搓了搓掌,走到墨夜面前,余光还不断地朝墨夜的下半身瞄去,“墨夜,慕清跟你说了什么?”
“没甚,不过是些废话罢了。”慕清只是跟他聊了一些打算与行云宫和平共处、不再起争执的话。但这些墨夜觉得即便跟蓝笑云说也没用,所以他将那些统统归之于废话里去了。
墨夜后退了一步,冷声道:“继续练。”
蓝笑云一怔,便明白墨夜是要他继续练刚才那几招了,他傻兮兮地笑了几声,便身子一正,摆好姿势,比划起来。
两人一直练到午时刻,才去吃午饭。
这阵子两人都是在一块吃饭的,根据《做攻攻略》,强攻在吃饭时,要有绅士风度,要照顾好强受,所以一上菜,蓝笑云就会主动地给墨夜夹菜。但墨夜可不想吃他夹的菜,他总是会侧手偏过,或是扣指敲上蓝笑云的手。这样长久下来,蓝笑云也练出了一手高超的手上功夫。
午饭过后,两人便各自回房歇息了。
可蓝笑云却兴奋得睡不着,他翻来覆去,决定还是下床,去准备准备今夜办事的物品。根据《做攻攻略》,做那档子事时得把装备备齐,还得把自己清洗得干干净净。
他悄悄溜去了小倌馆,买了一些洗浴用的香料,和房|事用的润滑液,还特意找来了两个小倌,教他如何做那档子事。
他在随墨夜来塞北的途中,便曾偷偷跑去了当铺,将口袋里的手机和挂链当了一百万两银子,所以他现在可是个富翁,撒钱都不皱下眉头的。当然,为了更有借口粘着墨夜,他可没把这钱的事儿告诉墨夜。
他又奔去了服饰店,买了一件绣着白云纹的锦缎长袍。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就溜回了客栈。
晚饭时,他匆匆地扒了几口饭,就丢下墨夜一人冲回了房间。他唤来小二打来一桶洗澡水后,就把买来的香料全部倒进去,弄匀,然后把自己扔进浴桶里,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干净净,连口腔、耳朵都不放过。
待洗得全身皮肤都皱起来了,他才洗出来。擦身时,他还不放心地嗅了嗅自己的身子,直到闻到一身香喷喷的味道,他才放心地取出刚才新买的衣服套上,打结,整理好着装与发型,备好各种工具,就大摇大摆地出门去。
当然,他不会傻到当着墨夜的面下药。根据小说里写的,墨夜这人是能喝酒的,所以他去找掌柜买了两瓮好酒,然后躲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悄悄开封,将黑色的“缠”丢到右手边的酒瓮里,将白色的“痴”丢到左手边的酒瓮里,摇匀开来。
这下,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跟墨夜滚床单,尝尝他的肛气了。
蓝笑云贼笑了几声,便高昂着头,一副纨绔公子的模样,提着两壶酒朝墨夜的房间走去。
走到门口,他甩了甩自己的刘海,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才轻轻地敲门,柔声道:“墨夜,墨夜。”
喊完后,他还特意侧靠在门框边,摆出一个自认为很潇洒俊逸的姿势,等着墨夜开门来看他优美的身姿。
可是,他等啊等,等了很久墨夜都没有来开门。他又不死心地敲了几下门,喊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应。
蓝笑云又探了探头,疑惑道,奇怪,墨夜房间是亮着烛火的,怎么人就不见了,难道是去上茅厕?可是也去太久了吧。
他忍不住了,见墨夜半天没开门,他敲了几下后,就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进去了才发现,墨夜真的不在屋里,连那把“夜狼”也不在了。
他努了努嘴,便气鼓鼓地将手里的酒瓮放下,背对着门口坐了下来。想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做好准备来压人,结果人家不在,还不知道跑哪去了,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让他气愤么。
不过,没过多久,在他热情快全部冷却的时候,他身后响起了一声既熟悉又温柔的声音:“小云?”
蓝笑云一怔,心里忽地被一种叫做甜蜜的情感溢满。“笑云”,墨夜他叫我“笑云”!他一定是被小爷我感了,喜欢上我了!
蓝笑云笑着转回头去,一脸欣喜地望着那归来的墨夜。
只见墨夜身上风尘满布,脸上挂着一幅忧伤的神情,他立在门口,在暗淡的烛光照耀下,仿佛一匹受伤而孤单的狼。
但此时蓝笑云已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他根本没注意到墨夜的神情,便什么都不顾地冲了上前,拿衣袖给墨夜擦拭脸上的烟尘。
墨夜一个愣怔,便反应过来,话语里是说不清的无奈与寂|寞,“是你啊。”
蓝笑云也没听出他语气的不对劲,他眼见墨夜没有扯开他的手,就更笃定了墨夜对他的感情。他笑嘻嘻地拉着墨夜的胳膊走到桌子前,道:“墨夜,我刚刚买了两瓮酒,我们一起来喝酒吧。”
墨夜一反常态地由着他拉,也不松开。他跟着来到桌子面前,静静地望了一眼桌上的酒瓮。
“呵,好,今夜我们不醉不归。”墨夜苦涩一笑,抬手拿起面前的酒瓮,便要拆封豪饮。
“诶,等等……”蓝笑云看到他拿走的那瓮酒,眼都瞪大了,他急忙抢过墨夜手里的酒,又快速地将自己手里的酒瓮塞到墨夜手里,笑嘻嘻地道:“嘿嘿你喝这壶,这壶……嗯这壶酒度数高点,我喝不来,所以……嘿嘿。”
墨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也不疑有他。他抬手,拆开方才蓝笑云给他的这瓮酒,便自顾自地仰头大喝起来。
蓝笑云看到墨夜喝下,心里就松了一口气,好险,差点让墨夜把做攻的“痴”喝掉了。
他暗暗地瞟了一眼墨夜,看到墨夜任由酒水侵入胸膛也不在意的豪爽模样,他身上的热血也跟着沸腾起来。他一把扯开了酒瓮上的封盖,仰头便饮。
这里是严冬极其酷寒的塞北,因而此地的酒水极其辛辣,蓝笑云大喝了一口,就被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