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大,原本承载着它的根的器皿很快因为太小而被时花直接撑爆,严冰候倒在地上,眼看着时花的枝叶想无数条蛇一样在自己的身体穿来穿去,那滑溜溜的感觉令严冰候心里头直打颤,看着这诡异的植物,对未知生物的恐慌终于令严冰候低下驭灵师的骄傲求救起来:“这是什么鬼东西,时宴你快把它拿开……我求你了时宴,把它拿开,咱们一切好说……”
时宴充耳不闻,站在一旁冷然地看着他,就像当初他们五人要开始轮奸他之际,猴急的维勒与傲夫先上来将他扒光侵犯起来,而严冰候等人在一旁像看表演一样地围观着,一直到他们的兴致被挑起来了,严冰候这才抓着时宴开始对他的身体进行各种各样残酷的凌虐。
“还没开始呢,害怕什么……”时宴低声说道,这句话是当初严冰候对他说的,如今他原话奉还。
严冰候却没有心思去听时宴的话了,时花将严冰候捆结实了之后,立刻饥渴地吸收起来,它吸收的并不是人的灵力,而是生命之力,严冰候还年轻,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但很快察觉到异样。他虽然被时宴打伤,但并不代表体内没有丝毫灵力,本来还打算趁时宴不被偷袭的,可此时此刻容不得他多想,立刻调动起灵力抵抗时花可怕的吸食,然而严冰候很快发现,当他调动起灵力之后,时花却开始转而吸食他的灵力了。
时宴看着只在几秒之内迅速苍老了至少五六岁的严冰候,眼看严冰候不断调动着灵力给时花吸收,时宴拿出一小瓶灵水,滴了半瓶在时花身上,轮回之石的灵水极为纯净,比严冰候要好吃的多,时花立刻停止吸收严冰候体内的灵力,先将滴在身体上的灵水给吸收消化掉。
严冰候见状,以为时宴有办法让着可怕的植物停止下来,抬头求饶地看着时宴。
“是谁向你泄露了我的行踪。”时宴盯着严冰候道。
“你把这个该死的植物弄开,我就告诉你!”严冰候立刻道。
“是谁。”时宴仿佛没有听到严冰候的话,又一次问道,与此同时,吸收完灵水的时花再一次开始吸收严冰候的力量,严冰候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体内的灵力流失,身为驭灵师,没有什么比这更加可怕的了,但他却丝毫不敢停止灵力的调动,否则时花吸收的将是他的生命能量!
见时宴似乎能控制着可怕的植物,严冰候眼看灵力就要见底,终于尖叫着叫喊道:“我不知道!我虽然和你在几年之前有过节,但这么多年没见,哪里还会去关心你的行踪,是有人告诉我的……”
“我问你是谁!”时宴已经渐渐失去了耐心,严冰候虽然表现的极其害怕的模样,但看上去更像在拖延时间。
难道他还准备了什么后手?
时宴正这样想着,严冰候看时宴的神情,自然明白他在想些什么,就在这时,严冰候滚到了一旁的机关上,调动为数不多的灵力,利用自己的体重狠狠地按了下去,下一刻,一个囚笼突然从天花板上形成,赫然是纯粹力量凝结而成的囚笼!
这种囚笼极为罕见,所需要的灵力几乎可以媲美一名蓝级驭灵师,但展现出的力量却远远超过蓝级,这个囚笼甚至能将紫级困在里头一段时间!
时宴曾在书上见过这种机关的介绍,想不到这里居然会有,时宴知道这东西的来历,自然不敢大意,眼看囚笼就要落下,时宴的双眼刷地变成了银色。
时家天赋技能展开,半空中灵力构成的囚笼骤然停止,仿佛时光暂停住了一般,悬浮在半空中。
时宴从囚笼下从容的迈了出来,在他离开之后,囚笼轰地落地,没有困住任何活物,囚笼下一秒消失不见。
时宴冷然地看着已经犹如五六十岁老人的严冰候。在严冰候启动机关的那一刻,必须输入部分的灵力,他体内所剩不多的灵力迅速被掏空,在时宴使用时光禁止囚笼落下的时间里,时花依旧在不断汲取着严冰候的生命力量。
待时宴脱困走出来,严冰候早已成为了个半百老人,看着安然无恙的时宴,严冰候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他一直将火炼当做平生最大的劲敌,却没想到最终会死在时宴的手中,严冰候死死盯着时宴,疯狂地大叫道:“就算我死我也不会告诉你任何消息的,你不要妄想了!”
时宴看着严冰候执着到扭曲的面庞:“我一开始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仔细想想,也许你什么都不知道。”
时宴看着越来越老的严冰候,发出了低低的笑声:“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迟早会知道的,至于你,我不知道那个人告诉了你哪些,也不知道对方有许给你什么好处让你杀我,但很显然,你也在疑惑,为什么我要对你赶尽杀绝……”
时宴保证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人猜出他的真实身份,连时连这样与过去的时宴如此亲密的强大黑级驭灵师都没看穿他的不对,那么怎么可能还会有人看穿他的来历。
这么一想,严冰候对他必然也是充满疑惑的,不过此时此刻,时宴倒不介意告诉他部分真相。
“你看你这可怜的样子,啧啧,要怪就怪你长的和时家少爷太像了,这皮肤,这身段,你放心,等我们玩的尽兴了,如果你还没死,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严冰候,这可是你当年对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时宴看着严冰候,眯着眼睛阴冷地笑道。
严冰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
已经成为了白发苍苍的老人的严冰候茫然地看着时宴,努力搜寻着记忆中的这一句话。
时花汲取严冰候生命能量的速度慢慢降了下来,因为严冰候马上就要老死了。
就在最后关头,仿佛回光返照一般,严冰候眼睛蓦然瞪大,睁着眼睛扭曲地看着时宴,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吐出的却是那些老化的牙齿。
严冰候抬起皱巴巴的手,指着时宴,老半天都无法说出一句话,最终,他睁着眼睛不甘地死去了。
大概他到死也想不明白,当初他对那个玩物一般的平民说出的话,为什么如今却会从真正的时家少爷口中说了出来。
时花最终如时宴所愿一般,将严冰候彻底吸干,连血肉都不曾留下,只剩下一团粉末,而在吸收完严冰候之后,时花也迅速绽放出了花朵。
时宴立刻走上前摘花,时花则对时宴展开了攻击,时宴再一次施展时家天赋技能,将时花定住之后,轻松将时花的花朵摘下,然后将枝叶根部全部都销毁。
将四周有关于自己的痕迹全部都清理掉之后,时宴转身离开了这个阴暗的囚笼。
他杀洛克的时候,除非特别关注他的人,否则不会有人将洛克的死联想到他的身上,维勒和傲夫是自找死路,时宴杀了他们的事情许多人都知道,但那些人绝对不敢声张。通过这件事查到他的人,必然早已经注意到了他,自然,他来灼城找严冰候的行踪,也落入了他人的眼中。
时宴对那个透露他消息的人已经隐约有了猜测,他当初的仇人一共有五个,一旦严冰候死亡,就只剩下——土家少主的儿子,坛光。
土家与时家成为仇敌的导火线,说起来还是当年时宴所引起的。土家与时家不同,永恒国度有皇室,时家虽然掌控着永恒国度,但却是隐藏在背后的,而土家却直接封皇,坛国由土家全面掌控,当初的小王子,自然就是土家的直系子孙。
时家当年败站于土家,导致家主陷入了沉睡,但实则时宴这个杀人凶手却依然逍遥法外,躲在土家好几年都不肯出现。时宴绝对相信,土家一直在关注着他。
那么坛光如果有心,能够顺着他杀人的轨迹联想到时宴下一个目标是严冰候,也是有可能的。只是……时宴心里头想起了和他生活了十几年的时翼。
这个失踪了两年的人,现在究竟身在何方?
55章
坛国位于大陆的东南方向,与凌水国和利国相邻,由于地势和环境的原因,坛国边界常年被一层迷雾笼罩,迷雾里头生长了不少毒虫,沼泽地是它们繁衍与栖息地,土家的人本身擅长防守与隐匿,因此这层迷雾除了强大的驭灵师之外,往往只有土家的人才能出入,甚至坛国的百姓需要进出,都需要土家人的护送。这也导致了土家在坛国绝对的权威,以及里头交通和资讯的闭塞。
当初时宴拜托水濂调查关于坛光的消息,水濂最终也只能查得到坛光在坛国,却无法得知他的详细行踪,也是因为如此。
这也导致时宴进入了误区,以为坛光一直都龟缩在坛国不动,但实际上他既然能够自由进出,又怎么可能老实呆着,否则几年前也不会和严冰候等人一起害死他了。
坛光的身份比之前的四个人都要高,恐怕也将是最难对付的一个。时宴满心思虑关于坛光的一切,心里头隐约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被他忽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