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上去十分恐怖,古严打开这封电子邮件还被吓了一跳。还道是谁在跟他开玩笑呢,随即打印出来就去质问旁人,一问之下竟然也谁不肯承认。正好此时安信来了安家,古严跟他关系不错就当闲聊的把这事跟他说了。
不想安信看过那张复印照片之后竟大惊失色,“什么时候收到的?”
“就刚才,怎么了?”
安信干咽一下,瞪大双眼问他,“你,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一张扑克牌吗?”
安信冷笑一声,拿纸的手却在哆嗦。就在两天前隐藏在香港警方那边的人向他传来了一条消息,在阿扬死亡的现场警方曾找到一张奇怪的骷髅纸牌,因为当时有人认出了那张纸牌,事情重大警方暂时把这条消息封锁了。正是怀疑那场暗杀是职业杀手所为警方才会早早的结束了现场的搜查工作。而那张扑克牌与古严收到的这张极为的相似。
“那我告诉你,只要收到这张扑克牌你就活不过三天了!”
“什么意思?”直到此时古严还以为他在吓唬自己,还不当回事的笑呢。
安信一字一句严肃的告诉他,“这张扑克牌叫做鬼令,意思也就是说,鬼发号施令要取你命的意思。一年多以前美国出了一个职业杀手,他只用了一年时间就暗杀了九名政要和八位富商,无一失手,从而跻身于职业杀手排行榜前三名。不过从来也没有人见过他的长相,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所以大家都用鬼令这个代号来称呼他。所有被他杀的人在临死之前都收到过和这同样的扑克牌,这么说你懂了吗?”
“你,你的意思是说,有职业杀手要杀我?”
“对!”
古严呵了一声,见安信表情严肃真不像是在开玩笑,心里一阵慌乱。“可我又没得罪什么人,干嘛要杀我?”
“这我怎么知道。”阿扬没得罪过他不也被他杀了?“这人是美国联邦调查局通缉的要犯,不过他一年前突然消声灭迹了.......现在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大陆,而且还是要杀一个保镖。”
“不会是弄错了吧?或是发错了邮件?”
“不可能!”安信坐在椅子上把那张复印件又仔细的看了一遍,“鬼令杀人的手法全都不一样,枪刀或是毒药他都用过,根本没办法从他作案手法来分析他的个性。不过可以肯定他是想毒杀你。”
“怎么说?”
“骷髅下面画的是曼陀罗,这是剧毒草,他肯定想用这东西害你就是了。”
古严挠了挠头发,满脸的烦躁,“你的意思是说要是枪杀的话,骷髅下面就是枪,刀杀的话下面就是刀了?”
“不错,他这人很怪,总是先告诉被害人自己暗杀的方法,这么一来更是让人胆战心惊。”
“妈的,我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总之你还是小心点吧,实在不行这段时间就别出去了。”
安信收了那张纸留下这句话就走了,古严听了他的话心里七上八下的闹心,正在此时十一走了过来,笑着对他说,“我正找你。”
“什么事?”
“那个,就是那张骷髅牌,我就觉得眼熟吗总算是想起来了,我的一个朋友跟我提过。他是侦探,手上有很多秘密的资料。”
“是吗?那你快跟我说说。”古严更想知道事情是不是真有安信说的那么糟糕。
十一无奈的抖了抖肩,“现在他在美国呢,那边是深夜,我没办法打电话问。晚上吧,问好了我就告诉你。”
“那麻烦你了。”
“不客气,我还有事先走了。”
十一进书房的时候安信也在,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安志铭。看来安志铭也听说过这号人物,一看那照片就什么都明白了。唯一想不通的是佣金昂贵的职业杀手鬼令为什么会来杀一个小小的保镖。不可能有人会为了杀他而出那么多钱吧?还是说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小心得罪了他?
“另外有一件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什么事?”
安信看向十一,不过安志铭并没有让他出去,这意思就是说不用背着他,“是香港那边的事,据说警方在马场也曾找到一张相似的纸牌。”
安志铭一惊,“难道?”
“对,所以马场的事应该也是鬼令所为!”两张牌唯一的差别就在骷髅下面的骨头上,这张是曼陀罗,而那张牌骷髅的下面是苜蓿草,那是一种长相类似三叶草的植物,无毒。另外,它是马匹最爱食用的一种饲料。
“不管是真是假还是躲一躲的好,这几天别让他出去了。”香港的事刚过去又来了麻烦,也难怪安志铭闹心,满脸的冷厉。
“我已经跟他说了。”
安信应完安志铭又对十一吩咐,“另外,加强一下周围的警备。”
十一点头应了声,“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阿信,你给美国那边打个电话,搜集一下这个人的信息。”
“是,我这就去。”
安信行了礼退身出了门。十一见他脸色欠捂着额头不说话,想了想走到他身后把双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一下一下轻轻的按了按。这个举动让安志铭全身一紧,半晌后又放松了下去。十一的手法很好,按上去也很舒服,驱散一些紧张的情绪。
柔和的阳光从窗子洒进来,把书房笼罩在一片温和之中,四周宁静极了,只有钟表发出的滴答声。安志铭竟从未感到如此惬意如此静心,全身的疲惫好像都被十一的那双手驱散了。
“你这个人,很怪!”
十一没说话,揉了一会肩膀把左手放在了后颈,手指接触到皮肤的时候二人似乎都僵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温度的差异吧。十一见他没有反对又把手放了上去,用虎口扣住脊椎骨五指用力适度的按了按。
安志铭长长的呼了口气,闭上双眼体会这种从未有过的惬意。那感觉太满足了,好像是迷失在沙漠中的人突然得到了泉水的滋润。是什么时候体会过类似的感觉?很静心,很舒畅,在那张床上,和那个男孩儿?将他搂在自己怀里抚摸着他的肌肤,那种满足和惬意好像很久都没体会过了。
“十一?”
“是。”
是错觉吗?十一语气好像也变得很温柔?“你做过后悔的事吗?”
“......没有。”
“一次都没有?”
十一点点头就是不知道他看见了没有,“我的人生都是计划好的。”
“是吗。”安志铭叹了口气,“我累了,想去睡一下。”
“是。”十一收了手把外套搭在他肩膀上,与他一起出了门。安志铭的卧室在楼梯那侧,走不几步就到了,十一为他开了门目送他进去,临关门之前突然听安志铭说,“叫蔓婕过来。”
听到这话十一愣了一下,过了几秒才应了声,关门走了。
蔓婕是安志铭的情妇,跟他年头已经不短了,这女人长的漂亮,而且很文雅,算是安志铭比较中意的一个。早些年安志铭曾宠过她一段时间,后来新人换旧人还冷落过她一段时间。不过这女人心眼多,绝对不会争风吃醋。乖乖的等着安志铭,除了过节发个短信问候一声之外从不主动打扰。
不过话说回来像她这个年纪的女人也是为自己将来考虑,有的女人图安稳,找个老公结婚生子就行了,她图的是衣食无忧,安志铭从未亏待过她,给的赡养费都不是小数目,她也没什么不知足的。
今天被叫过来她还挺意外的,要知道安志铭至少有半年没叫过她了。轻车熟路的上了祖屋的二楼,离老远就看见一个长头发的保镖站在门口,这人她不认识,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称呼。
十一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抽了口烟才直起身为她开了门,把人让进去就规规矩矩的离开了。
安志铭不知道那是不是错觉,十一的眼神好像很失落,看到他露出那种眼神安志铭竟然也会觉得不舒服。他隐约觉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儿,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蔓婕使尽了浑身解数讨他开心,不过安志铭好像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眼神也根本就不在她身上。蔓婕也不敢多说话,满脸堆笑的陪着一直到最后。然后洗完澡一刻不敢耽误的走人了。
安志铭不但没得到纾解反而又烦躁了,身体累心里也累。偶然从窗户望去正看见十一坐在后院的游泳池边,他低着头不停的抽烟,旁边的烟缸里已经塞满了,那景象说不出的凄凉。
安志铭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拿手机拨了通电话,只说了一句,“到我房间来一趟。”就挂了。
接了这通不知所谓的电话十一只好掐了烟,慢悠悠的上了楼。房间里很暗,只开了那么一盏小夜灯,茶几上放着两瓶红酒和两个红酒杯,人却看不见。
十一在门口等了会才见安志铭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
“先生找我有事吗?”
“进来坐。”
十一满身的烟味,表情失落的像家里死人了一样,看的安志铭这个难受。这人绝对有问题,妈的,自己也有问题!安志铭暗骂了一句,指着那瓶红酒,“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