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其实也就是想出来撒泼撒泼,它新收的那群手下还有一批成群的口粮,它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的跟它们联络联络感情,对自己的私有财产,阿蒙都还没来得及亲自清点一番,所以主人啊,你不能这样子啊,这样子的话,那些手下会嘲笑它们英勇无比的头狼的,这样的话你多没面子啊。
转基因的异变动物已经长成了它们应该具有的外在形态,席末发现松鼠的体型最起码有原来的两倍到三倍,灰黑色的皮毛已经都转变成纯正的黑色,牙齿似乎也变的异常尖利,松树上的那些松子球,它们基本上是一口就能够咬的粉碎。
山上的青蛇,竹叶青和土蛇,它们应该变的更毒了,席末一看它们的蛇皮就能猜到,蛇皮的颜色太鲜艳,青的发亮,竹叶青最起码比原来长了二分之一,原本只有筷子长短的土蛇,这下子都有一米长了。
席末掏着砍柴刀,削了不少三四寸长的尖锐竹签,杀这些异变的毒蛇的时候,几乎是一下一条。
这些异变的东西暂时还是第一代,等到它们繁衍之后,兴许基因会得到改造,它们的后代也许会变的更加的优秀,到那时候就真的是一种难以消除的大危害了。
“席末,我们这样见一条杀一条,见一对杀一双,美其名曰为民除害,但是这杀的完么?要不回头我们组织一下村民,大家一起来行动,这样也许会好很多,村民们这样一来也积极一点啊。”江夜鸣脸色有点不好,他是真心不喜欢这些软体冷血动物,席末你敢杀那么多,草,血都溅到脸上了,也太没顾及了,晚上坚决不让上床,有心理障碍啊。
席末拾起一条被误杀的花斑蛇,这蛇是无毒的,肉质还挺好的,蛇被扔到了阿蒙的跟前,阿蒙耸动着鼻子,嗅了一下,也没什么讲究的就伸出利爪划拉开花斑蛇的表皮,然后就着大家的面,将整条足有三斤重的花斑蛇吃了下去。
江夜鸣一脸黑线外加嘴角抽搐:“席末,今晚上你别想上床睡觉。”阿蒙,你怎么这么堕落啊,他给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你的原则呢?阿蒙吃的很欢快,雪白的毛沾上了几滴蛇血,花斑蛇的蛇胆足有鹌鹑蛋那么大,阿蒙眯眼,伸长了猩红的舌头一卷,整个蛇胆就被它吞进了肚子。
席末看见阿蒙意犹未尽的样子,抿唇微笑:“喜欢吃,就自己去捕获。”阿蒙得令,欢快的甩着矫健的四肢,奔向了幽深的丛林里。
一边的张海似乎也是有点转不过弯来,特么的,这狼也太懂事了吧。
“我不上床我搁哪儿睡?你不喜欢的话就离我们远一些,这东西毒的很,村东头有人被咬了,就因为忽视了它们的毒性,现在整条腿都给锯掉了。村民们防范意识还不是很浓,让他们一起来除蛇,也没什么大的可能,我们就当是能者多劳吧。”
席末说话的时候眼里都是含着笑的,江夜鸣的意思他也懂,无非就是不要他多管闲事,这些蛇等到泛滥的时候总归是有人来对付它们的。等到这些蛇泛滥了,兴许整个村子就成了蛇窟了,这才是得不偿失。
席末将杀掉的那些毒蛇堆到了一起,蛇胆都被掏了出来,然后用砍柴刀搜刮了松树树干上的松油,均匀的洒在蛇堆上。
张海掏着打火机,点燃了松油,那些刚刚还存活的毒蛇这会就噼里啪啦的烧起来,没一会就成一堆灰烬。
村里就出现过一次大蟒蛇,自那条蟒蛇被席末除掉后,村里就没怎么出现过蛇,不管是大型蟒蛇或者是小体型的毒蛇。这些日子以来,因为气候和辐射,这些家伙似乎又猖獗起来,村里人现在很少上山,就算是上山也不会也席末他们这样往深山里奔,谁都不想找死。
山上突然多了这么多的毒蛇,要是被村里人知道估计又要掀起风浪。
砍柴火的时候,难眠也会碰上几条毒蛇,席末与张海都杀的手软,阿蒙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专门跟在席末身后扒拉蛇的身体找蛇胆吃。
江夜鸣见它那副不劳而获的样子就头疼,这家伙真的是太没原则了。
“张海,如果以后你要是愿意跟我们住在一起,我们席家就是你的家,你想怎么住都行。但是如果你要是想投靠到蒋万东那里,你也先得跟我报备一声,我也不会阻拦,这都是你的选择,我们会尊重你。”席末砍着柴火,看见张海大部分时间都在发愣,于是就将话挑开来说。
“席末,我不会离开老屋的,当时你能收留我就是我人生最大的幸运了,我想把这种幸运延续下去。至于回蒋万东那里,除非我成为脑残或者傻逼了,我不会回他那里的,哪怕以后你们家容不下我了,我也不回那里。”张海的左手力气大的出奇,挥刀的速度快狠准。
一边的江夜鸣看的都睁大了眼,看来异变的与不异变的普通人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怎么会容不下你,家里多个人也热闹点,奶奶也喜欢热闹,没事你们都可以陪她聊聊天说说话也是好的。”席末知道那种无家可归的刻骨感受,四处飘荡却没个地方栖身,这样的人就像是湖泊里的浮萍,风让你飘到哪里你就得去哪里。
江夜鸣在一边捆绑柴火,对于席末张海的对话他保持沉默,江夜鸣觉得他们似乎忘记了一个很大了变动因素,就那天蒋万东讲话的口气以及神情来看,这人要是真的那么好说话的话,那才是见鬼了的。
长期都是受到别人尊敬仰慕垂青的优越人是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松手,而且看蒋万东那样子,明显就是张海不回去就不罢休。哎,席末啊席末,你怎么不想想你不让我回去的理由啊,再换位一下人家蒋少爷的思想,这明显不就是各种操淡的爱么。
张海抬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笑呵呵的说:“席末,总归还是我欠了你不少,不说别的,就看看我这凸出来的大肚腩以及充实的很壮的身体就知道,我吃喝真的不算差,搁以前也许有吃成我这样的人,那要是换成现在,我想我真的是吃的太好了。我一个大男人,居然要靠着别人过活,我他么的都觉得这日子过的很操淡。以后他要是再来纠缠你们,我扭头就走,去一个他找不着的地方,做出一番大事业来,用来回报你好了。”
“别说什么欠不欠的,后面的话我爱听,张海,这样才对嘛,才是当年我在海滨市遇到的那个天大地大,对什么事都不怕过不去的张海。”席末笑眯了眼,当年的张海真的很热血也很热心。
张海咧开嘴,也憨厚的笑了起来。
江夜鸣在一边撇嘴,就炫吧,就怕别人不知道你们两兄弟情深一样。
三个人动作很快,一边杀蛇杀松鼠,一边砍柴火,一下午就解决了大半个小安山。
湿柴火全都被弄下了山,江夜鸣开着家里的绿皮大卡,来来回回的拖运了六次。
村里人有不少讨便宜的跑来问席末他们,主要想问的就是山上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遇到凶残的动物。
席末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村民期待的脸以及那些满含期待的问话,他立马就想到了刚刚在山上江夜鸣讲的话,也许光他们上山去杀蛇真的不是一件很明智的事情。
村民们的依赖性太强,他们这个样子好像就是在坐等别人给他扫平道路一样,这也未免太想的开了。
席末直接回复了围着他不走的村民们,山上的毒蛇很多,还有异变的松鼠以及野兔子。
席末还告知大家,山上松树干上的松油非常密集,大家如若没有足够的蜡烛当做照明灯用的话,完全可以上山去收集那些以及被风干成固体的松油。
也许不劳而获是人类共有的特性,当大家都缠着席末问能不能帮他们砍柴火的时候,席末脑袋都大了,原来他平时就是这么容易被人吆喝着的么?席末态度坚决的说了不行,想好事也不是这么个想法。
席末给他们总结出了好几种安全上山砍柴的,雄黄是必备品。村民们没找到席末这个替死鬼去上山,就兴致缺缺的离开了。
“叫你以后还敢烂好心,也不瞅瞅这些人都是些什么烂人。”江夜鸣似乎很是喜欢看见席末被人糗到的脸。
席末抬手捏捏江夜鸣鼓囊囊的脸:“这下你开心了呗,我知道怎么做的,你别担心这些有的没的,我自己要是不愿意帮别人,他们想破了脑袋也不会在我这里讨点便宜。”
江夜鸣扭头,瓮声瓮气的说:“不要说着好听,还有,你知不知道你的弟媳妇和村口的周德山走到一起去了啊?”
席末闻言僵了下脸,半天才说:“夜鸣,你都知道那好像是不关我们的事的,你情我愿的事情,谁管得了。”
江夜鸣听后似笑非笑:“看不出来,你现在都这么不含蓄了。”
“含蓄的话,就会被你嫌弃的。”
85章八十五
血似乎是有稀释浓度亲厚值的,这话虽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蒋万东自那天和席末他们会面后,体内有一种激烈本能在叫嚣,似乎是渴望着,渴望着鲜血那样的渴望着,近乎变态一般的渴望着,像是子体追求母体一样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