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沈烈冷冷的挑着眉,“你说的这些品种哪个甜品师不会做?便是次一等的餐点师,十个里面也有九个都能做出来,那我们黑天鹅的特色在哪里?”
棠玉不由得撇了撇嘴,好凶!今天这人是怎么了,在哪儿吃错了炸药了么?自己设计的这些甜品虽谈不上有多少独特完美,但好歹也花费了一番心思,何况自己还没说完,就被他批得体无完肤,至于么!
胸口憋屈着,少年略带一点赌气的意味道:“我知道,要展示我们的品牌嘛!这样好了,每一位来购买外卖甜品的顾客,我们都免费赠送一支用血橙打发的棉花糖,棉花糖的顶端再搭配天鹅造型的薄荷水晶糖,既让吃完了甜品的顾客可以用薄荷的清凉芬芳来净化口中余味,又可以让我们的天鹅漏狗深入人心!”
沈烈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突兀的问了一句别的:“曹峻大概什么时候回国?”
棠玉一怔,这才想起今天早些时候曾和他说过曹峻在国外这码子事儿。他不太擅长说谎,一听沈烈提起这茬儿,不由得有些心虚,眼睛也下意识的低垂,只含糊的回应道:“大约……也许……很快就能回来吧,不过我也说不准……”
尼玛的当面还要撒谎!给脸不要脸!止不住的怒气从腹中急速的蹿起,直冲上脑门,沈烈伸手拉住棠玉胸口的T恤,用力一拽把他从岸边拉下泳池。
随着“卟嗵”的一声巨响,棠玉毫无防备的跌入池中,四溅的水花犹如满天撒落的珍珠,碎了一池碧波。
生性怕水的他在呛了一口水后更是心慌意乱,勉强浮起身子便下意识的紧紧搂住拖他下水的罪魁祸首。这个季节虽天气还热着,但池水却是极凉的,棠玉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水,在池水中瑟瑟的打着寒战,忍不住怨道:
“哥哥,你明知我怕水,还拽我下来做什么!”
“做我现在最想做的事。”说着如此暧昧而极富挑逗意味的话,而男人嘴角的笑意却冷得快要结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沈烈已是将少年颤抖着的身躯用力按在池壁,抬高他的腿,拉下他身上那条湿透的沙滩裤。
重心不稳的棠玉被男人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本能的搂住他的脖颈,在水中腾空的双腿亦下意识的圈上他的腰。
接着T恤又被从头脱去,赤裸的身躯布满水痕,在星月光芒的映照下莹白如玉而又带着一抹掩饰不了的艳色,胸前那两粒盈盈立立的娇嫩果实,更是闪亮着剔透而诱人的色泽,仿佛刚被洗得鲜亮润泽的鲜果,下一秒,便被男人恶劣的啮咬在口中。
又痛又酥麻的感觉让棠玉无意识的轻吟了一声,对水的恐惧让他只能紧紧攀附着眼前唯一的依靠。
“哥哥……别在这里,我怕……抱我回房间好不好?”少年脸色绯红,肌肤紧紧相贴的此刻虽然美好,但在水中飘浮无靠的感觉依旧让他胆颤心惊。
“我就想在这里干你。”话还没说完,沈烈已是用力撕开了他身上唯一剩下的遮挡物。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男人在性事时说这么强硬而粗鲁的话,棠玉心一滞,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缩起身子,每一寸肌肤都因莫名的畏惧而紧紧绷起。
然而,在床上都无法抗拒他的自己,在这池水中更是无力抵御男人强势的进攻。
背部被抵在池壁上,两条腿被拉开到极致,压在身体两侧,尚未经任何开拓的秘处在冰凉的水中瑟瑟颤栗着,而伟岸的利刃已是毫不怜香惜玉地长驱直入。
“啊……不要!哥哥……我害怕……”越是紧张,那一处便越是干涩,便是池水温柔的轻拂也无法驱散他心头对水的恐惧和阴影。双手无助的抠着池壁的浅蓝色磁砖,那一瞬撕裂般的痛楚使得棠玉眉心紧蹙,一边低低呻吟着,一边被迫接受这没有一丝怜爱,而是充满兽性的略夺。
“现在害怕了?对着我撒谎的时候倒是胆子挺肥啊。”沈烈冷笑着,按住棠玉的腰将他的身子往下压,逼得他将头后仰才勉强保持在水面之上。少年因恐惧而紧缩的柔嫩小花蕊虽极大的取悦了他,却依旧不能稀释他心中的怒火。
“哥哥……我……”棠玉知道一定是下午和曹峻喝茶的事儿被他知道了,一时慌乱的不知所措,随着男人的律动他的身体在池水中起伏,时刻会呛到水的危机感以及被男人厉声质问的惶恐使他的脸涨地通红。
“好好想一想,下午究竟去了哪?!”沈烈捏住棠玉的下巴,暴力的侵占了他水润粉嫩的双唇,双手搂住他的腰背,不顾他的挣扎径直将人完全按入池水中。
溢出唇角的一丝呜咽刹那间就被四面八方袭卷而来的水冲散的无影无踪,整个身体都沉在水中,虽然有沈烈口对口的给自己渡着呼吸,但棠玉依旧紧张得快要痉挛起来。然而接踵而来的快感却不合时宜的从这具被充分开发过的身体深处蔓延上来,随着男人一次比一次加剧的冲撞,一回比一回加深的挺入,那种腐心蚀骨的美妙感觉因这致命般的体验,竟愈来愈深,愈来愈强。
这一段时间或许很短,但于棠玉而言,却是灭顶般的旷日持久。就在他被这极端的感受折磨的快要窒息的时候,沈烈才恩赐般的将他的脑袋托出水面。
“下午去哪儿,可想起了么?”
“啊……和……和曹峻喝茶……”棠玉哪里还敢隐瞒,紧紧的抱住男人的背,趴在他肩头大口的喘息着,所有恐惧的、羞耻的、疼痛的、酥麻的感觉都在这一瞬集中在自己体内嚣张狂肆的律动,直叫他紧咬着下唇,哽咽着差点哭出声来。
“在酒店喝茶?如果不是我打电话你,下一步是不是就要上楼开房了?不是腰疼么?赶着去被别的男人操就这么发骚发浪?!”沈烈那微愠的讥讽低语仿佛还含着几分怒意,而他那充满危险意味的掠夺更是带着几分粗暴。
“不……哥哥……不是这样……”
棠玉胡乱摇着头,因男人过分的羞辱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气,曲起的双腿大开,承受着男人大开大合地狂野顶刺,但身体却象是有自己的意识般迎合着男人的节奏开始摇摆。
冰凉的池水,火热的律动,加剧地刺激着彼此的欲望。池水被拍打的散乱不堪,狂野的欲潮已攻占全身,棠玉只觉绝顶的快感如潮水般一波波涌来,快要将自己淹没。在这一刻,脑中已是一片空白,唯有男人狂暴灼烧自己的温度全面占据了自己的身心和感官。
就在他快要攀上顶峰的时候,沈烈却将他拎出泳池,将他压在冰凉的磁砖地面上又做了一次。
身体被按得极低,而且腰部以上依旧被男人恶意的压在水面上方,随着他的大力冲撞,每一秒都有被撞得跌入池中的恐惧。
“下次再敢撒谎,猜猜我会怎样?”沈烈又是一记恶意的顶撞,使得棠玉的身子又被撞出去几分,脸就悬在池面上方,鼻尖甚至已是碰到了水面,而男人却又俯身在棠玉耳畔,一字一字沉声的问。
妈呀!一定会被压在游泳池里做一整夜吧!棠玉紧张的浑身发颤,哆嗦着道:“不敢了……哥哥……真的!再也不敢了……啊……”
不知对这样的回答是满意还是不满意,身后的男人重又开始猛烈的进出,几乎是整根拨出,再整根插入。棠玉抽咽着,紧紧抓着池壁的浅蓝色磁砖,因着本能的恐惧只能尽力将身子向后迎凑,迎合着男人狂野的律动。从未有过的粗野让他又痛又爽,然而被恣意玩弄的身子却再也无法承受,本就酸痛着的腰更是像被折断般让他哭着求饶:
“啊……哥哥……我不行了……饶了我吧……”
“还早!你嘴这么馋,我不喂饱你,你还是会犯贱!”沈烈慢里斯条的压住他,一遍遍的侵略,直做到他连手指都在抽搐,射出来的精液稀薄如水,这才将他扔进了浴室。
泡在放满热水的浴缸内,棠玉这才觉得舒坦一些,刚才的那一场性事,他全身的骨头都简直像是被沈烈零碎的拆了一遍。膝盖、手肘一片青紫红肿,背部也是火辣辣的疼,腰和秘处更是酸痛难当。虽然从这场欢爱中他仍能得到快感,但等事后他神智一清,却是满心说不出的不喜欢。这感觉,就好像第一次被沈烈强行侵犯一样,满是屈辱,没有爱意。
虽然自己也的确是撒了个小谎,可又没干什么坏事,哥哥居然这么冤枉人!棠玉备感委屈的躺在浴缸中,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然而,以前总会来亲自帮他清理的沈烈却一直没有露面。
临近午夜,漆黑一片的卧室,夜意渐凉。
辗转难眠的沈烈,侧过头,见睡在自己身边的小家伙已是呼吸匀称,沉沉的睡了,更觉胸口烦闷。忍不住从床上爬起身来,拉开移门走到隔壁的书房,给戚长安拨了个电话。
“哎……怎么了?遇上麻烦了?”电话那头戚长安的声音有些发闷,像是才从睡梦中醒来。
“嗯,糟透了。”在他面前,沈烈从来无须掩饰自己的情感。
“什么事,你倒是说呀?”
曲着一腿靠坐在飘窗台上,凝眸望着遥远天际那一轮玉盘似的圆月,沈烈沉默了几秒钟,才低低的道:“我喜欢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