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车轮和地面摩擦的巨大声响,把凌方平惊出一头的冷汗。正想着“我命休矣”,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就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谭泽尧就着拥抱他的姿势,和聂承钧联手干脆利落地解决了剩下的几个:“滚!”
几个人眼看讨不到好,爬起来对视一眼,匆匆散了:“俞远,你等着!”
“你认识?”谭泽尧问。
凌方平耸耸肩:“我哪知道?放手!”
谭泽尧环在他腰上的手却紧了紧,眉头微蹙:“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凌方平指指自己的新造型:“很有男人气概吧?”
面前小孩儿那一头漂亮的碎发不见了,乌亮的黑毛剃得极短,一根根精神地直竖着,靠近脖子的地方露出青青的头皮。可是连谭泽尧也不得不承认,不难看,清明如画的容颜意外地添了英气,整个人瞬间都精神起来。
谭泽尧抬手在他脑袋上摸了两下:“听说生了孩子一个月都不能洗头,这下倒是方便了。回头给你剃光算了。”
凌方平:“……”
7重生追与逃(七)
作者有话要说:
尼玛为什么还有名字没改过来啊啊啊啊啊啊,我错了。所以这是改名字,是伪更。
于是,我再次脱线了== 来个人把我拽回来吧。啊啊啊。
靠,又被成功打岔了。
谭泽尧黑着脸,搂着凌方平进了电梯,第N次发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凌方平头摇得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有气无力地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
谭泽尧回科室跟主任打了个招呼,便收拾东西提前下班了。心胸外科主任姚海山,现年50岁,是M市心胸外科首屈一指的专家,俞远的手术就是他主刀的,所以见了凌方平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头:“小鱼儿可精神多了。”
凌方平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一面对着那个弥勒佛一样的半百老头龇牙微笑,一面在内心疯狂咆哮:老子都快三十岁了老子不是你家大狗狗,你妈没教育过你老摸脑袋会长不高的吗?
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聂承钧正在辆红色奥迪前堵着跟人吵架。
女人说:“起开!”
聂承钧说:“就不起开!”
女人大吼:“滚!”
聂承钧说:“很抱歉我不是皮球。”
奥迪突然倒退了一小段儿,然后猛地加速朝着聂承钧冲过去。聂承钧也没想到那女人真敢撞上来,一个没闪及衬衫的前襟挂在后视镜上,“刺啦”一声,扣子蹦了满地,聂承钧也被拽了个踉跄。
大红色轿车“嗖”地一声蹿出去,转眼只留下一溜尾气。
凌方平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谁家的女人这么野蛮?聂承钧穿着件蹦了扣子的衬衫耸耸肩,走过来敲谭泽尧的车窗:“搭个车罢。”
谭泽尧看了他一眼,猛然踩下油门。
“嘿,你怎么这样?”聂承钧眼睁睁看着黑色轿车趾高气扬地在他面前呼啸而过,带起的风掀起他半片衣袂如同旗帜飘扬。
凌方平被谭泽尧带到吴子成的“幸福妇产医院”,硬逼着做了全套的身体检查。听到没事谭泽尧明显松了口气。走之前吴子成凑到谭泽尧耳边说了几句话,嘿嘿地笑得很奸险。
凌方平道:“他说什么?”
“他让我骗你胎位不正,”谭泽尧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多做几次床上运动就好了。”
凌方平:“……”
谭泽尧面不改色地继续道:“他说只要把你搞到手,生米做成熟饭,你食髓知味,就再也离不开我了。”
凌方平:“……”
凌方平道:“借你手机打个电话。”
谭泽尧把手机递过去:“给你妈打么?”
凌方平脱口就是一句:“我敢给我妈打吗?”万一我那壳子里还装着别人这会儿正在我家里头……凌方平生生打了个寒战才想起来谭泽尧指的是俞远他妈,幸好谭泽尧没啥反应,看来俞远跟她妈关系也不是太好。
一个一个输入熟记于心的号码,电话拨出去,凌方平的心也跟着提起来。电话“嘟——嘟——”响了两声被挂断了。凌方平失望地看着手机屏幕慢慢暗下去,“叮咚”短信铃响,谭泽尧抢过手机扫了一眼,扔给凌方平:“你心上人?”
手机屏幕上一行小字:“不好意思,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一小时后给您回电。”
凌方平立刻微笑起来。
车子停了下来,红灯。谭泽尧熄了火,一把搂过凌方平,霸道地堵住他的嘴,舌尖抵进去勾住他的舌头一通风卷残云地扫荡。末了替他擦擦嘴边的口水:“我不管你心里有什么人,你现在是老子的。连同你肚子里这玩意儿,现在都是老子的。”说着在他凸起的肚子上摸了一把。
凌方平虽然活了二十大几年,但实打实的接吻还是头一遭。部队里虽然遍地都是男人,钱明虽然他暗恋了许久,却从没那个胆子去轻薄。
所以这破天荒头一遭被男人轻薄,凌方平只觉整个身子都酥了,整个脑子都空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暗骂一声“操”,看到旁边谭泽尧人模狗样地重新发动汽车,翻了翻白眼,心想反正这身子也不是老子的,老子犯不上生气。
谭泽尧一面开车,一面不忘继续被打岔的话题:“你怎么出来的?”
凌方平说:“走出来的。”
谭泽尧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我把门反锁了,你怎么出来的?”
凌方平立刻就火了:“我他妈是人不是猪,随便给个圈都能住!谭泽尧就你这种行为,我都可以上法院告你侵犯人身自由!他妈的别说就一锁,你安他妈一百个一千个锁,老子十分钟也能全捅开!”
看到谭泽尧怪异的眼神,凌方平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好在谭泽尧并没有追问的意思。
结果那天晚上,两人还是就人身自由问题吵了一架,吵着吵着就动上了手。谭泽尧刚刚做好的饭还没吃就直接喂了大地母亲。锅碗瓢盆桌椅板凳乒乒乓乓摔了一地。最后凌方平被死死按在床榻上,破口大骂:“谭泽尧你长成这样真他妈的欺骗国家人民,本质里就跟巴黎圣母院那敲钟的似的,你那颗心塞夜里头谁他妈都捡不出来!”
谭泽尧死死地压住他的身子,唇边勾出一抹笑来:“你是在夸我长得好看?”
“乌龟王八蛋有种你放开我!”
谭泽尧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你忘了这绿壳子乌龟是谁送给老子的了吗?”然后惊异地看着一抹浅红从那小孩儿耳根缓缓晕开,不一会儿满面都是绯红的霞光。谭泽尧忍不住低头吻住那张嘴,轻轻地舔.弄,缓缓地吮.吸。凌方平正在气头上,张口欲咬,却总是差了一点儿无法得逞,就这么任人小火慢炖地轻薄,身体竟然渐渐有了反应。凌方平只觉身上的力气一点点被抽走,没多久就软得像一滩泥。那玩意儿却热得像着了火。
这时,谭泽尧抬起头来看着他,笑道:“小俞,你硬了。”
靠,□妈!凌方平暗骂一声,却控制不住地喘息。
谭泽尧一手按着他,一手挑开他的睡裤,隔着内.裤轻拢慢捻抹复挑。凌方平何曾受过这种刺激,怀孕的身子更是敏感非常,没多久就泄.了。
谭泽尧咋舌:“小俞你早.泄吗?”
凌方平再次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他妈才早.泄,你全家都早.泄!”
谭泽尧不以为意地笑笑,起身到厨房,掀开锅看了看,顶多就剩下一碗粥的量了。开火热了热,试了温度,端到卧室:“乖,喝了!”
凌方平整个脑袋都蒙在被子里,动也不动。
“是想让我用嘴喂你吗?”
凌方平明白像谭泽尧这种人,脸皮比城墙厚,绝对说得出做得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虎落平阳被犬欺,凌方平一面腹诽,一面从被子里钻出来,接过碗咕咚咚一口气灌了下去:“你还想干嘛赶紧干,干完老子要睡觉!”
“你在勾引我吗?”
凌方平:“……”
“那我就不客气了。”
“喂,我肚子里有孩子。”
“放心,那么大的孩子掉不出来。”
……
那一夜,到后来。凌方平整个人都混乱了。他只知道那个男人很温柔地吻他,很温柔地抚摸,自己的身子很快就化成了一汪水,一叶舟,在波涛中飘飘荡荡,起起伏伏。疼痛伴随着没顶的快.感,屈辱化在水里,慢慢湮开。
当一切静定下来的时候,凌方平感觉到嘴里被塞了一颗药,有一点儿苦,然后听到浴室的水声里面夹杂着隐约的喘息。凌方平拿被子蒙着头郁闷了好一阵,末了心想算了,被.操就被.操,反正这壳子也不是老子的,跟老子没关系。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床垫一沉。谭泽尧搂着他躺下,贴在他耳边轻声叹了口气:“小俞,我只是怕你出事。怕你再像上次一样,一走了之。你走了……我都不知道该上哪儿找你去。”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