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蛋的如胶似漆爱爱爱不完呢?!
没有,只见狂霸拽男人坐在扶手椅上,前提微微前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小奴隶。在围观了“单指开木盒”的奇观之后,船长大大的第一句话是——
“变态渔夫,你是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老子是要成为海盗头子的男人的男人。麦加尔坐在地毯上挑起眉,第一反应是凯撒在骂人——但当他抬头看到船长大人满脸纠结加犹豫的样子,麦加尔意识到,船长大人这是很认真地在问他一个眼下可能迫在眉睫的问题。
凯撒脸上的这个表情麦加尔不是没见过,上个月当男人亲手将一个强.暴女人的船员送上绞刑架时,他也是这个表情——恩,换句话来说,麦加尔觉得,如果自己一个回答得不好,为了爱与和平,可能凯撒会一把火把他这个异类烧死也说不定。
……
枝枝说,能打开木盒子的,必须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凯撒打不开,雷欧萨打不开,雷克也打不开。
从几百年后穿越过来的罗沉舟打开了,因为他是罗沉舟。
麦加尔陷入了沉默,在他的手边摆着打开盖子的木盒,传说中只有七秒记忆的小鱼在盒子里没心没肺地游来游去,它全身透明可以看到身体里的器官,尾巴上面有一点点的红色,当尾部灵活摆动时,会从木盒子里发出水花滑动的声音。
雷欧萨蹲在他旁边——麦加尔是第一次从这个小屁孩脸上看到这么真实的表情,不是生气,不是撒娇,也不是装可爱,他瞪着那双黄金色的大眼,死死地盯着麦加尔,脸上写满了担心……似乎就连雷欧萨也担心凯撒一个不高兴,拿麦加尔去烧了玩。
活了二十来年,到头来让一个初中生担心。黑发年轻人蛋疼地顿了顿,忽然就不计前嫌地想去伸手撸身边蹲着的红发少年的头发——
手还没碰到他的头顶,就被凯撒出声阻止。
“要做我的人,就要有所觉悟,脏的东西不要随便伸手就去摸。”
……做你的人?
等等,主谓宾顺序好像出了点问题……麦加尔嘟囔着,在凯撒不满的目光下收回了爪子,他低着头盘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心不在焉地用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毯子上的毛。无视了雷欧萨对着自己的呲牙咧嘴,凯撒难得耐心,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声色地看着他那张昂贵的兽毛地毯被小奴隶揪得秃了一块,这才屈指,敲了敲扶手椅,沉声问:“你是不是人?”
这狗屁问题问得真有水平。
麦加尔乐了,他抬起头瞅着凯撒:“我他妈不是人?你亲过摸过用过,你说我是不是人?热么暖么湿润么?”
黑色海狼被问得哑口无言,头一回,船长大人脸上露出一点儿尴尬的神色。
倒是蹲在一旁抓不住重点的雷欧萨语出惊人:“你们俩做了?”
“没呢,”麦加尔斜睨凯撒一眼,“不过快了。”
凯撒:“……”
麦加尔:“愿赌服输嘛,么么哒。”
凯撒:“你怎么解释枝枝那句‘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
“没法解释,”麦加尔摊手,“这话又不是我说的,谁说的你问谁去。话说回来,你相信总有一天人类会坐着金属物体在云层上面像鸟一样飞吗?”
凯撒:“不相信。”
“你看。”海象员同志再摊手,“那就是我的世界。”
凯撒脸上露出一丝鄙夷:“你是说你是神?你在耍我,恩?”
“我操!我有那能耐能耍你?”大狗的狗脑袋神逻辑让麦加尔恨不得捶地,“谁告诉你飞天上的就一定是神了——算了,老子来自科技高发达文明社会,跟你们原始人说不清楚!”
麦加尔在说什么凯撒一个字也听不懂,但是至少他听懂了小奴隶说话的语气——高高在上的黑色海狼大人这辈子最不能忍的,就是有人胆敢在他面前秀优越。面色一沉,他站起身,轻而易举地将黑发年轻人从地上拎了起来,惩罚似地重重拍了下他的屁股,男人把他放在了自己原本坐的那张扶手椅上。
屁股被拍的地方不算很疼,不过有点麻麻的,搞得大脑都不好运作了。
麦加尔木着脸坐在柔软的扶手椅上,他的双手老老实实地放在扶手上,姿势标准得就像死刑犯坐在电椅上一个样——事实上,这是个非常好的比喻,因为凯撒站在了他的面前,双手撑在扶手边,男人弯下腰,那张英俊的、就连眼睛上那个刀疤都显得那么完美的脸几乎和他面贴着面,麦加尔眼皮挑了挑,觉得自己确实坐上了一张电椅。
现在海象员同志浑身都充满了电,活力十足得下.身的小兄弟都要跳起了斗牛舞。
“你不是跟着东方人的船地中海的?”
“不是。”
“那你是怎么来的?”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泡在海里,我的国家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全部不见了,老凡特把我捞起来的。”
麦加尔老老实实,他知道凯撒这是又玩起了他的必杀绝技色.诱术,然后他只负责站在大狗给他挖的陷阱旁边,邪魅一笑,拍拍屁股然后姿势优美地……跳下去。
麦加尔直起腰,更加贴近了男人:“我来自几百年后,在那里,船只都是金属做的,人们可以坐着交通工具在天上飞,从我的国家到德国只要十个小时。”
凯撒盯着海象员,久久没说话,他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睛,似乎试图从对方眼里看出破绽……然而他没能成功,扬起一边眉,最终男人淡淡地说——
“胡扯。”
“……”
麦加尔气绝。
这世界上最气人的事儿莫过于你撒谎的时候对方觉得你真是个老实的大好人,你好不容易说一句实话了,人家反过来质问你你他妈为啥要撒谎!
无视了坐在椅子上某个猛翻白眼的黑发年轻人,男人长手一伸,轻而易举地将那个木盒子放在了他们旁边的桌子上——力气有点儿大,盒子里的水溅了一桌子不说,连那条鱼都被抛了出来,小鱼在湿漉漉的桌面上挣扎扑腾着,吓得雷欧萨哇哇大叫,凯撒不理他,面无表情地捏着那条小鱼的尾巴把它扔回了盒子里。
麦加尔伸脑袋去看了看,随即惊讶地发现,无论他们怎么折腾,这木盒子里的水似乎永远也不会减少——他不禁响起了以前看到的某个新闻,说是香港的某个大佬花天价买了块破石头,那个石头神奇就神奇在把它放在空碗里,一个晚上就能莫名其妙地涨满一碗清水……后来好奇心害死猫,那个大佬忍不住想知道那石头其中的秘密,把那石头破开了——
石头被一分为二,里面有一汪清水,一颗朱砂,还有一条透明的小鱼。
那条小鱼隔天就死了,几亿元打了水票,那个土鳖经不起这份儿刺激,也跟着跳了楼。
后来,有专门的人士出来说,这东西属于活化石,拥有几百年的历史,古代还不曾拥有指南针或者指南针失效的时候,航海家们专门养来用做航海指向,有个专有名词,叫“司南鱼”。
透明的小鱼,也是尾巴一点红,小拇指长宽。
麦加尔愣了愣,心里忽然觉得眼前这木盒子好像和伟大的祖国母亲又产生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沉思的海象员引起了船长大人的注意。
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扳正对准自己,他撑在扶手椅上,高大的身影完全将海象员笼罩了起来,如果无视旁边雷欧萨的抗议声,现在的气氛非常合适做些什么。
“你认识它。”
凯撒语气平缓,当他说话的时候,他的双唇几乎碰到了麦加尔的唇角。
他用的是陈述句。
麦加尔动了动手指,却没有回答。
觉得像,并不代表一定就是。
沉默之中,男人伸出手指,将那个精致的木盒推向麦加尔。凯撒压低声音,沉声诱哄:“你知道它该怎么用。”
“…………不知道。”
在一片寂静的船长休息室中,麦加尔干巴巴的声音响起,听上去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打开就不错了,你还指望我教你怎么用?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你以为是母鸡啊,生了鸡崽子就能指挥它该干嘛干嘛——而且人家的记忆只有七秒,早忘记我是谁了——”
说着,海象员同志顿了顿,撇撇嘴,不放过一切嘲讽凯撒的机会补充说明:“和你一样。你俩倒是说不定能有共鸣,要试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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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七十四章 ...
被拿着和鱼比拟,凯撒也不生气,他唇角含着浅浅的笑意,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在木盒子中游来游去的小鱼,将视线移开,随即用轻描淡写的态度如同春风和煦般温和地说:“我记性比你想象得好,变态渔夫。比如曾经你为了省一桶淡水和一张破旧的二手床单,想把我原姿势摆回海边,让我……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啊,对了,自生自灭;比如说你曾经无数次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摸我的小腹,自以为我睡得很熟,其实你怎么知道那里不是男人的敏感点,摸多了可能也会有反应;再比如……我还记得你在我的怒风号上有自己的专属房间,而现在我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你像个流浪的猴子似的整晚整晚睡在我的床上;你身为奴隶却还想养宠物,为了你的小宠物枝枝,我花了五千三百个金币;最后,不得不赞赏下,桌子底下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