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一周过去了,原定返家的贺少爷和渲儿却迟迟不见回来,第二天晚上林琅终于沉不住气了,偷偷的跑到贺家去探听消息。
他爬上房檐,来到了贺烨的屋顶之上,掀开瓦片往屋内张望,立刻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一对“狗男女”。
他差点被气吐血,眼前一阵发黑。之前信誓旦旦,假装顺从的贺烨恢复了本性,逍遥快活的搂着毒妇时而低声说情话,时而动手动脚的乱摸。
莫非之前贺少爷都在跟他演戏,自己完全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呢。想到这儿他就悲愤不已,坏种就是坏种怎么可能轻易改变?
小芸躺在堂哥怀中,关切的问:“你还回南洋么?”
贺烨挠挠头,皱着眉说道:“我当然不想回去了,给死鬼当使唤丫头么,我神经啊?”
她听到堂哥这么说,赶忙又问:“但是你答应了他,总不能不走吧?”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烦着呢!”他翻过身叹了口气,自己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让姓林的捏着走,再怎么说他也算个男人吧?
“明天我带渲儿出去玩儿,给他买点吃的,得让他和我熟了才好,往后咱两离开北平去别的地方谋生吧,我还有点儿私房钱。”她不担心坐吃山空,如果过普通的日子,她的钱是够两人生活一辈子的。
“等有机会我就带你走,明儿你别给他乱吃东西啊。”虽然被迷了心智,但贺烨依然对儿子一百一的好,就是怎么都和林琅过意不去了。
“知道啦,贺翔这几天老盯着咱们,他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儿干了?”小芸察觉到大烟鬼总是冷不丁的在他们周围出现一下,然后就消失不见了,神出鬼没的。
贺烨翻过身,亲了小芸一口,然后便说道:“他准是让我妈唆使的,其实我妈八成知道咱们的事儿,但她没好意思管。”
她很吃惊:“怎么可能?”
“没啥不可能的,她爱面子,你让她怎么和叔叔婶婶解释,让她说小烨把他妹妹睡了?”他这厚颜无耻的人都觉得荒唐,别说老妈那种面皮薄的人了。
小芸低着头嘟囔:“你这话倒像是怪我勾引你了。”
贺烨瞅瞅堂妹标准的脸蛋,嬉皮笑脸的说:“管他谁勾引谁呢,生米早就做成熟饭了……不早了,赶紧让我忙活完,你就回房休息吧,省得让别人撞见。”
贺小芸痴痴的笑着,赶忙解开了衣服和堂哥抱成一团,她现在虽然幸福,可堂哥却又变成了以前的那副德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酱油瓶子倒了都不扶。
但大妈的解释却是:在自己家里懒就懒了,反正也有老妈子伺候,等将来娶了媳妇,有媳妇伺候,总之无所谓了。唉,该着她就是那个伺候大爷的小丫鬟。
此时,在屋檐上的男人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一怒之下便来到了贺老夫人的房外,用障眼法隐身轻轻推开门走进了屋,小心翼翼的抱起睡在最里面的儿子,就像豹子似的飞速蹿出院门,直奔旅馆。
这辈子再也别让他看到贺烨了,否则他难保会不会直接掐死这个人,怪只怪自己太傻,母亲说的对,不能对一个人太好了,对人家太好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如今才体会到这个深刻的道理。
第二天一早,渲儿刚睡醒,便看到林琅和已经改头换面的鬼爷爷,狐仙爷爷,大家都在收拾行李,好像要离开旅馆似的。
“我爹呢?”他不解的问。
林琅只好骗儿子:“他要在北平住些日子,让你和我们先走。”
林朝看着无辜的小孙子,索性拉着肖天出了屋,来到走廊里的时候他才开口:“让琅儿跟我们这么走是不是不太合适?”
肖天抱着胳膊答道:“那还能绑着贺烨和我们一起不成,我可不要不守妇道的儿媳妇。”
“他没有不守妇道,只是毫无节操而已。”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总之,这次我不会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得让琅儿再找个可心的女子为妻。”肖天武断的说,他似乎没察觉到儿子脸上落寞的表情。
林朝却觉得事情有些古怪,贺烨应该不是个两面三刀,出尔反尔的人,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54、施行圈养
第二天清晨,贺少爷便受到了林琅的一封信,在信上,林琅表明了是自己带走了渲儿,说既然贺烨愿意和那毒妇鬼混,他们二人就恩断情绝,渲儿是林家的香火继承人,他必须无条件的答应自己的要求,从此再也不和儿子见面,两家人也再无瓜葛。
贺烨拿着这封信火冒三丈,跳着脚跑出了屋,昨天去旅馆找人的时候林家三口子带着儿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原本就怀疑是林琅搞的鬼,这下子全让他猜中了。
虽然贺烨被蛊毒迷了心智,但对孩子的爱却未受影响,他就和疯了一样的收拾行李,匆忙告别了家人上了南下的火车,就连小芸都没能拦住他,在他心里孩子才是第一位的,其次才是女人。
这却让贺小芸大失所望,她费尽心机却只得到了堂哥的半颗心,堂哥最重视的还是渲儿,看来阿赞杨说的没错,那小男孩必须死掉,这样堂哥才能死心塌地的对自己好,和她相伴一生。
贺烨坐着南下的列车几乎不眠不休的赶回了广州,下车就直奔了他们租住的小院儿,他气势汹汹的敲开了院门,结果是林琅给自己开的门,但院里院外除了这该死的家伙,根本没有其他人的踪影,这混蛋到底把孩子藏到哪儿去了?
望着贺少爷铁青的脸,林琅倒是很平静,还淡淡的问:“我信上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渲儿我带走,我们再无瓜葛,你怎么还敢腆着脸找上门来?”
“你到底把儿子藏哪儿去了,你要不说今天我就和你拼命!”说完他就气呼呼的挽袖子扑了过来,挥拳就朝林琅的面门打去。
从来没见过贺烨发火的林少爷愣了一下,稍稍一闪就避过了这如同蚊子咬一般的攻击,反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厉声道:“你没资格当渲儿的娘,你就守着那不会下蛋的母鸡过一辈子吧。”
“不许你侮辱小芸!”贺烨大喊道,挣扎着,可却依然是只小绵羊,乖乖的束手就擒。
“之前你明明答应和我好好过日子,没想到你出尔反尔又和那毒妇在一起,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其实林琅早就算到贺少爷会来广州找他,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至少在此人心中儿子确实是最重要的。
贺烨咬牙切齿的吼着:“都是你逼我,根本不是我情愿的,快把渲儿还给我,他是我的儿子。”
林琅捏着他的两只胳膊,以绝对优势者的姿态说道:“那你就留在这里做人质好了,哪天我心情好或许会让你见见渲儿。”
贺烨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林琅扛到了肩膀上,送进了卧房,五花大绑的被捆在了椅子上。
“死鬼,放了爷爷,把渲儿还给我!”贺烨红着眼在椅子上扭动,着了魔的他只觉得面前的家伙是个十足的大混蛋。
林少爷瞥了他一眼,凑近他说道:“没有我干你,会有渲儿吗,别忘了,我是他爹,从今往后他再不姓贺,只姓林。”
贺少爷羞愤难当,但却不认输的辩驳:“畜生,老天爷干嘛不打雷劈死你?”
林琅捏着他的下巴笑了:“就算哪天劈着我,也得拉着你给我陪葬,你可够会演戏的,你爹妈当初怎么没送你去戏班儿唱戏啊,唱大戏,卖屁股,两不耽误,你和那娘们睡觉的时候后面不痒痒,你就不想让男人捅你几下?”
听着这么侮辱他的言辞,贺烨更是悲愤交加,他咬着牙床子说:“不管你骂我还是搞我,我都不会待见你的,你在我眼里狗屁都不是。”
林琅被他的话激得暴跳如雷,他颤抖着说道:“贺烨......就算你骂我是狗,你他妈的也是被我X的母狗,从今天开始你就好好的当我的母狗吧。”说完这话,他就把贺烨的衣服扯烂,解开对方腿上的绳索,掏出巨大套弄了几下便毫不留情的面对面捅了进去。
贺少爷疼得直咬牙,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但他却忍住没有掉泪,因为掉了眼泪就等于输了。
接下来的几日,贺烨都受尽了折磨,在小院里每天都被林琅不分昼夜的“使用”,有时候一天能做上两三次,对方好像故意在试探自己的底线。但他依然不屈服,他觉着只要呆在广州就有能见到儿子的一天。
这天傍晚,林琅出门去了,院里只剩下他疲惫的躺在床上,下午的时候他们刚结束了一小时的“亲密接触”,现在腿还酸痛不已,为什么这混蛋就是喜欢从后面上他,他的膝盖都跪青了。
他懒洋洋的扭过脸,看看窗外透进来的夕阳,长叹一声:“渲儿,爹想你,你到底在哪儿啊?”
话刚说完,贺烨就听到院门开了,他以为是那混账回来了,马上就转过了身,可他的脚被拴在床头,不能自如的动弹,就连想上厕所也只能暂时忍着。
门被推开,但进来的却不是林琅,而是个陌生的中年男子。
贺烨一惊,赶忙问:“你是谁?”
中年男子把门关好,冷静的答道:“我是琅儿的父亲,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