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夫人坐在椅子上,抱着小孙儿乐着:“现在好了,你哥回来了,你也好了,咱们贺家会越来越好的。”
婶子连连点头:“是哦,有了渲儿,咱家里热闹多了。”
小芸瞅着孩子可爱的小样儿,心里却酸楚楚的,为啥她的肚子就是不争气呢?要是她能给堂哥生个一儿半女,他们两人就不会分开了,堂哥一定会带着她离开贺家去别的地方谋生的,可惜,一切只是她的妄想罢了!
不过现在也好,渲儿没有娘,她正好可以补缺,就是林琅实在太可恶,得想办法让对方彻底消失。
深夜,趁着大家会儿都睡了,贺小芸便轻手轻脚的溜出房,来到了贺烨的门前,她没叫门,直接推了一把,可门却是插着的。以前堂哥睡觉都不插门的,这样方便她随时进房相会。
“谁?”贺烨听到门口有动静,便问了一句,他明白门外的一定是小芸。
“我。”她低声答道,生怕有人看到自己,警觉的朝四周望了几眼。
“有话明天再说,我睡了。”儿子和母亲在大屋睡,他一个人在房里,不方便让她进来。
“哥,我有话和你说,我就呆一会儿。”她哀求。
“回去睡吧,我太困了。”他咬牙回绝,现在心软,后患无穷。
“你不让我进来,我就不走了!”小芸坚持,她就不信哥哥能这么狠心。
贺烨翻了身,没再吭声。
可过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动静,他便忍不住问道:“还在?”
“让我进来吧?”小芸带着哭腔说。
听到堂妹哭了,他就再也忍不下心了,赶忙下床来到门口,打开门让小芸进屋,还没打开灯,就让她抱着脖子吻了去。
贺烨只得狠心把她推开,低吼:“你再这样我赶你出去了!”
“哥,你怎么这么狠心,难道你真的心甘情愿跟那死鬼混一辈子吗?”她激动的抓住堂哥的衣襟,掉着眼泪问。
“……我们已经欠人一条命了,不能一错再错了,小芸,你醒醒吧,咱两必须分开。”他苦口婆心的劝道,希望她能回头是岸。
“不,我不要,我现在这么惨,你得负责,带我走吧,哥,我当渲儿的娘,我会待他视如已出的。”她哭着扑到了贺少爷的怀里,声泪俱下,想用眼泪打动这个男人。
贺烨心里也不是滋味儿,他要兑现和林琅的承诺,好好的做“贤妻良母”,但又有点儿舍不得抛开小芸,真是进退两难,心如刀割!
“到底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对他言听计从,你说啊!”小芸撕心裂肺的哭着,她望着自已最爱的男人低头默不作声便愈发悲愤起来,她觉着自己好比白素贞,而堂哥就是薄情的许仙。
过了好久,贺烨才抚着她的头,柔声道:“小芸,男女之事是勉强不来的。”
听到这番话,贺小芸才算是醒悟过来,莫非堂哥不再爱她了?
她的眼神立刻变得空洞,颤抖的抓着他的胳膊问:“哥,你不想要我了吗?”
贺烨咬着牙床答道:“咱们必须分开!”
就在堂兄妹二人纠缠的时候,贺家的屋檐上却一直藏着个偷听者,此人正是渲儿的爹,尸魔林琅,他翻开屋檐上的瓦片,盯着屋内的两人,虽然房里昏暗无光,但他的眼睛却瞧得很清楚,看来贺烨已经下定决心和这毒妇分开了,这下他可放了心。
50、狐仙狡猾
凌晨,贺少爷终于把堂妹劝了回去,他刚进屋,还没关上门,便看到一个影子“嗖”的闪进了门。
“唔……。”一股熟悉的味道袭来,是那个家伙在亲自己。
他被林琅抱上了床,滚在炕上又吻了好久,此人才舍得松开手。
“心肝儿,我更爱你了!”林琅揉着他的发丝,轻声说。
“你疯了,要是有人看到怎么办?”贺烨惊讶万分,这家伙的胆子也太大了。
“我会障眼法,能让他们看不到。”他虽然学艺不精,但对付一般的凡人肯定没问题。
贺少爷垂着眼皮问:“是不是你对我不放心,过来盯梢的?”
“呵呵,我吃完饭出来溜达溜达,不知不觉就到你家来了,岳母很喜欢渲儿啊,我看她一直搂着咱儿子。”他也挺高兴的,老太太是个难得的好人,就是不知道岳父啥样。
“嗯,她一直盼着抱孙子呢,我爹也知道了,今天刚发来电报说会马上赶回来。”他想挪挪身子,对方抱自己太紧了,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想跑?”林琅故意逗他。
“好热,我都出汗了。”贺烨白了他一眼,裤裆里湿乎乎的还被这家伙顶着,他很不自在。
“要不咱两出去溜溜?”林琅忽然来了兴致,想拽着媳妇儿压马路。
“大半夜瞧鬼去?”贺少爷本来就犯困,才没兴致和对方抽风呢。
“我想弄点嚼头儿,听说北平夜市好吃的多,咱两去瞅瞅。”他肚子真的饿了,想吃点东西。
贺少爷撇撇嘴:“成,我带你去。”他可是轻车熟路。
于是,他穿好外套,走出了大门,而林琅则顺着房檐跳了出去,远远望去就和野猫似的敏捷,毫无声响的落到了地上。
出了胡同口之后,两人才并肩走在一起,午夜时分,街上也没几个行人,他们边走边聊反而很轻松愉快,完全不用顾忌旁人的眼光,在路人来看这二位就像是感情很好的亲兄弟似的,其实却是“夫妻”关系。
就在小两口享受夜宵之时,肖天和童麟也坐着火车回到了北平,两人坐人力车来到旅馆,上楼之后便碰到了等在门口的林朝。
童麟清清嗓子,拿着钥匙打算进自己的房间,每当这个时候他就觉得特失败,唉,谁让他用情太深呢!
林朝客气的说道:“童师傅,这次多谢您帮忙了。”
“不用谢,谁让我们是师兄弟呢,我睡觉了。”他苦巴巴说着,逃也似的进了房间,关上门后便一声长叹!
肖天赶忙扭过身问:“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脱下长衫的童麟摸摸青紫的胸膛大声答道:“不碍事,我自己能处理,修养几日就好了。”
“哦,明天我过来看看。”他这才和林朝回了房。
“渲儿呢?”
林朝答道:“去贺家了,琅儿也出去了,童师傅伤得重吗?”
狐仙给自己沏了茶,然后还帮他倒了一杯,闷声答道:“不算严重,但也不轻,明天我去看看才知道。”一路上对方都没怎么说话,只是闭目养神的在入定。
林朝坐到他边上,愧疚的说:“总让他帮忙,我却只能在一边看着,我真是太没用了。”
肖天拖着下巴答道:“你我还用说这么见外的话吗,傻蛋!”
林朝握住他手说:“我怎么也是琅儿的爹,作为男人应该有能力保护你们,但自始至终都让你保护,我……心里过意不去。”
狐仙靠着他的肩膀,眯着眼撒娇一般的说:“若是真想帮我,就跟着我好好修炼,等找到合适的身体就借尸还魂,日后还能修成鬼仙,咱们便能长相厮守了。”
“嗯,我会好好跟着你修炼的。”林朝说着就搂住了犹如发妻一般的狐仙,在那漂亮的嘴上啄了两口。
肖天连忙坐到他膝上,柔声问:“你怎么突然想通了?”
他叹了口气:“昨天琅儿跑来问我娘亲的事儿,我就和他坦白了。”
狐仙一惊:“他怎么说,他是不是接受不了?”他很怕孩子不认自己,甚至是恨自己。
林朝却轻松的笑了:“琅儿是个好男人,懂得体谅人,他明白你的苦衷,他不会不认你的。”
肖天垂下眼帘,拧着眉说道:“可以后总不能让他喊我母亲吧?”
“就算是叫也没什么的,他会掌握分寸的,外人面前还是喊你义父,在家里当然要叫你母亲了,你怀胎十月那么辛苦才生下他,让他叫你娘是天经地义的。”怀中的人儿还是那么可爱,又有几分孩子气,狐仙果然和人不一样,想法都很单纯哦。
狐仙叹了口气,望着他爱的人说:“还不如当初就告诉他呢,也免得费那么多周折。”
“他小时候,确实是不能说的,现在告诉他,他才能理智的接受。”林朝说完就把肖天抱了起来,走到了床前,想用自己当做良药来安慰心爱的人。
狐仙也欣然接受,没一会儿就沉溺在爱欲的享乐之中了……
而隔壁的童麟却凄惨惨的睡在冷炕上,虽然现在是夏日炎炎的季节,他却觉得浑身发凉,听着墙那边隐约传来的呻吟之声,他只得抱着脑袋深深叹息,幻想着肖天风情万种躺在他身下娇呻的场景,他忽然间觉得自己特可悲,同时又很无耻!这等于是在惦记别人的老婆哦,作为修道之人,这是犯忌啊。
清晨,待林朝睡熟之后,肖天就穿好衣服,来到了师弟的房门前。
“我进来了。”他说完就推开了门,大大方方的进门来。
童麟还在床上盘膝运功,半敞的窗户正好射进阳光,能让他吸收纯阳之气,治愈内伤。
他听到肖天进来,就慢慢收了真气,有些虚弱的问:“怎么这么早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