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平之不提汪哲还好,一提汪哲,简直就是踩着汪言的雷点,还是一点就爆的那种。汪言几乎是咬着木平之的耳朵说道:“哥哥?你还敢跟我提哥哥!谁准你跟我哥哥住在一起的?”手上更加卖力。
“两个男人住在一起有什么问题?你个思想龌-龊的!”木平之简直要抓狂了,兄控害死人啊!他扬声说道:“你放过我,我们才有合作的机会,否则,我绝对不可能尽心帮你做事!”
这是木平之最后的筹码,可惜这个筹码还要看对方愿不愿意接。汪言沉声说道:“合作?你得有合作的资格!我要亲自确认你到底有没有跟我哥哥搞在一起!”只要有一丝可能,汪言保证会干脆利落地干掉这个胆敢勾引他哥哥的家伙!
木平之做王爷的时候,可是全京城最大的纨绔。多少莺莺燕燕,燕瘦环肥,天姿国色,一夜过后,不过是过眼云烟。就汪言这个技术,连那些“专业人员”的一根小末指都比不上。
但汪言可不这么想。怎么说他也是阅历丰富,虽说不是情场高手,但经验在那摆着,把人弄到床上,撩拨两下总行吧。谁知他费力劳作半天,小木平之竟然连头都没抬一下,软趴趴地,动静全无。
连带他看着木平之的眼神都变了,“怎么回事,你不会是不行吧。你是男人吗?”
任谁被质疑雄-风都是一件丢分的事,虽然他内心早已被“不-举”这两个大字震的两眼漆黑,但木平之却能很装逼的保持蛋定。他也不挣扎了,反而躺在床上坦胸露JJ,坦荡荡地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随便什么人都能发情?我要……”
“你要?”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汪言蛮横地打断,“那我就给。”
而后右手突然松开他的小JJ,把他身子像掀被子一样一掀,让木平之背对着他,毫不留情地把木平之连带内裤一并扯到膝盖位置,对准下身,用力一捅,直捣黄龙。
木平之只觉菊花一紧,心内哀嚎,这个没-节-操的世界!他早晚要报复回去!
随后就是两根手指,抽-插-抽-插,跟捣蒜似的,汪言如此努力,却没得到相应的“回报”,因为木平之的小JJ,还是没有动静。得到答案,他把手指抽出,掏出胸前口袋的手帕,仔细地擦干净,嫌恶地扔掉,语气中带着轻快,还有一丝非常明显的幸灾乐祸,“其实你是冷感吧。小小年纪,真可怜。难道穆少有奸尸的癖好?难怪你会被甩。”
木平之浑身无力地趴在床上,脑袋倒在枕头里,后面还在隐隐作痛,他简直要抓狂了,“滚-你-娘-的蛋,对着你这张脸,鬼才会有兴致!”
汪言对汪哲有着近乎变态的执着,他起初不是很能理解自己的想法,也时常被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吓到。
后来心理医生是这么跟他解释的:你从小性格沉静,聪敏而不外露,总是给人距离感,跟随你的人不是因为你的权势就是因为你的容貌,但这并不代表你不想得到家人的认可和欢喜。相反,你非常渴望亲近,是你的性格阻碍了内心的渴望。而你的哥哥,性格开朗豪爽,与你完全相反,从小他就表现出了惊人的飞行天赋,性格和才能,使得他可以轻易获得别人的真心。
最后,心理医生做出总结:你对你哥哥的执着,就是你渴望得到真心的执着。
不过心理医生也说了,不要着急,更不要担心,只要你跟你哥哥打好关系,慢慢相处,这种不正常的执着就会被你们的兄弟情谊转化。
于是当天晚上一回家,满怀“兄弟情谊”的汪言就敲开了汪哲的门。开门的汪哲非常吃惊,因为自懂事起,这个总是很阴沉的小弟就从未主动找过他。
“进来吧。”
汪哲让出位置,让他进屋。汪言看着近在咫尺的哥哥,突然之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小言,我很高兴,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来跟我说话。有什么事吗?你放心,只要是我能帮的,我都会尽力帮你的。谁让我是你哥哥呢。”汪哲是真的高兴,他的弟弟平常都自觉地跟自己保持距离,有时他甚至觉得这个弟弟就在不远处盯着他看,怪渗人的。
“——今天,我去看了心理医生。”
汪言不说话则已,一说就把他宝贝哥哥吓一跳,他拉着汪言的胳膊坐到床边,“什么?心理医生?你怎么回事?”
看着一脸紧张的哥哥,汪言心中涌出前所未有的满足,他由衷地赞同心理医生,只恨自己没有早点跟哥哥谈心。“哎——”他叹口气,做出伤心的样子,“医生说我性格太过冷淡,不把别人看在眼里,所以没有朋友。连哥哥也不跟我亲近。”
说着汪言的眼圈都红了,看得汪哲一阵揪心,他一把抱住汪言,决心用自己宽广的心怀安慰小弟,“谁说我不跟你亲近的?你是我弟弟,我不跟你亲跟谁亲!以后你有什么烦恼,只管来跟我倾诉。哥帮你。”一想到自己小弟依靠自己的样子,他就高兴的心里冒泡。他早就盼着这一天啦。
汪言窝在哥哥怀里,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深吸一口气,真好,哥哥的味道。
结果,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一早,汪言在他哥哥房里发现一封信,而人早就打包行李,离家出走了!
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他被耍了!
第二个反应就是,他被哥哥耍了!
他的父母更是奇葩,“小言,你哥哥想走,就让他走吧。想当年我也是只身一人来到都城打拼,怀里只揣着五千块。小哲做的很好,趁着年轻,就该出去闯闯!”
汪言气的一口血差点喷出来,他已经拉下脸示弱,难道还要他再去找哥哥?他骄傲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只好退而求其次,派人时刻监视他家哥哥。他由衷感叹,有这种任性的哥哥,真是不省心。
理所当然的,面对胆敢跟哥哥同-居的木平之,他就不会客气了。
他整整被弄乱的衣服,“无所谓,希望你对着我哥哥也能保持冷感。不过我了解我哥哥,即使长得再好看,他也不会喜欢奸尸的。更何况,你长得充其量不过是中上。”是的,只要这个人跟哥哥没有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这个人就是接近哥哥的最好人选。
木平之回道:“让你相信汪哲对我没有兴趣,可真难,多谢你了!”
“不客气。从今往后,我希望你帮我看着我哥哥,我不指望你用这种三脚猫的功夫保护哥哥的安全,你只需要保证没有闲杂人等接近他就好。只要你识相点,乖乖听话,每个月你的账户上会多出很多零。”以他哥哥“招蜂引蝶”的性格,如果他的身边再出现像木平之这类人,他不保证自己能好脾气地容忍下去。
木平之想了想,虽然他很想把汪言千刀万剐,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有更重要的事情。他说:“你的要求不过分。但那几个零就不必了,我只希望汪少能够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汪言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晃了两下酒杯,“可以。你问。”
木平之并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默地望着西奥。很奇怪,这个人总是能够让他想起小怪物。
他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刚才说西奥是汪家最昂贵的武器。他是人类吗?”
汪言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这个木平之从一开始就非常在意西奥。他说:“他原来是不是人类,我不清楚。但是他作为武器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觉得我会把武器当作人类吗?”
木平之心头剧痛,说不出是难过还是愤怒,等这股情绪压下,他才缓了口气,问:“你们是在哪里找到他的?”
汪言皱了皱眉,但还是回答道:“不清楚,我只知道西奥在我曾爷爷还在世时就已经存在了。”他的父亲肯把西奥给汪言,等于直接承认汪言是下一任家主的接班人。
木平之再问:“他为什么——”
汪言没等他继续问下去就不耐烦地站起身,“他为什么容颜不老,为什么一举一动都像个机器人,只能听我的命令?我告诉你,因为他不是人类,他是武器。一个武器,怎么会老去,怎么会有自己的意识?”
“我已经支付了报酬,你最好履行合约。”汪言摔门离去,留给西奥一个指令,“西奥,帮这个可怜虫把绳子解开。”
接到指令的西奥走进木平之,帮他把绳子解开就收回手,准备离开。
因为长时间的捆绑,木平之的两只胳膊已经失去知觉,这是短暂的麻痹。但他仍然固执地伸手拽住西奥的衣袍,因为手臂无力,他压上了全身的力气。他太用力了,居然把半弯着腰准备起身的西奥拉倒在床上。西奥压在木平之的身上,双手并不像常人摔倒时条件反射地支起,而是保持站立时的姿势垂直身侧。可以说,他是直直地砸在了木平之的身上。
木平之被身上的重量砸的头晕脑花,但双手却很执着地顺势抱住西奥。拥抱的姿势,使得他能够真切地感受西奥身上冰冷的温度,冷冽的气息,以及——
西奥,没有心跳。
作者有话要说:西奥是我的挚爱。
☆、你是我生命的意义
时至晌午,阳光穿过纱窗投射到床上,照的木平之的脚踝痒酥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