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夫登一惊,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也停止了挣扎。
“我会对你好的。”阳煜的态度很认真。
听到他这么说,哈夫登反而镇静下来了,他眨着眼睛看进阳煜的眼底,但那里蒙着一层酒气,看起来太不真实。
“对不起,我认为我们能成为好朋友的。”
其实这句话一点都不伤人,与其勉强在一起,到最后伤人伤己,还不如现在就说清楚,双方少走许多弯路,也能保留住不希望失去的友情。
阳煜粗重的呼吸中带着冲鼻的酒味,“他不喜欢你。”
哈夫登闭了闭眼,稳住了心神,“我喜欢他。”
“可是他已经死了。总是想着一个死人有什么意义?他活着的时候没有给你回应,即使死去,心里也不可能有你。”阳煜今天不打算放过他,言语间咄咄逼人,“别傻了,这里是中国不是德国,你如果想要好好生活下去就必须重新接纳新的爱情。而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哈夫登皱紧眉头,“看来你醉得不轻。”说着就要推开他,不想再听什么胡言乱语。
阳煜抓住他的手,凑在嘴边亲了一下,然后抱着他歪在沙发上,不说话也不动弹,就那么直挺挺的躺着,对哈夫登恼怒的咒骂充耳不闻。
突然,一阵优美的钢琴声响起,紧接着就是“哐哐哐”的砸门声。
哈夫登拍拍身上的男人,“不去开门?”
阳煜勉强站起来,整理一下衣服,迈着有些虚浮的脚步走过去,从猫眼里往外看了看,稀奇——怎么没有人?
这半夜三更的,不会是撞鬼了吧?
哼哼,外面当然没有鬼,有的只是一个容貌干净清秀,个子不算太高的男孩正怯生生蹲在门口,看到门从里面打开,忽然站起来,吓了阳煜一跳。
这下真的有鬼了……在某人的心里。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有毅力,都快两个月了,怎么还没死心啊?!
阳煜黑着脸堵住门口,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男孩咬着嘴唇,手指紧张地捏着衣角,还没说话,眼泪就下来了。
“我不是已经让小黑把支票给你了么?怎么还纠缠着不放呢?”阳煜不耐烦地说,“咱们的交易很公平,我买你卖,并且早就钱货两清了,所以你还是赶紧走吧。”
“阳总!”男孩背着双肩包,看起来还是个学生,一听这话眼圈更红了,抓住他的手,“我,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不是看上你的钱,而是喜欢你的人!”
“呵!”阳煜嗤笑,刚想开口就听到屋里的脚步声,应该是哈夫登过来了,他赶紧甩开男孩,想着先把人哄走才是最要紧的,便放软了语气,“今天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另找时间再谈,快走吧。”说完,就“砰”的一声,把男孩和他的眼泪一起关在门外。
哈夫登看他关门的慌张样子,明白肯定是自己不能知道的事,所以也没多问,另外他还得谢谢刚才敲门的人,把自己从窘迫中解救出来。
阳煜心虚的哈哈傻笑,然后飞窜进浴室洗白白去了。
两人都把今晚那番不怎么愉快的谈话选择性遗忘了,第二天照样和平相处,只是哈夫登中尉不知道,此时的狼先生正打算改变作战方针,硬的不行那就来点软的。
正所谓要抱得美人归可急不得,还得一步一步的,否则心急吃了热豆腐,小心烫嘴塞牙消化不良哦。
☆、~\(≧▽≦)/~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其实我是在码豹子先生和蠢猫的H番外,所以才会让他们这么地出场~我发现我还是对这只超级有爱!╰( ̄▽ ̄)╮
斯图加特城坐落在莱茵河畔,满载葡萄的山坡环绕着市区,内卡河在城东流过,和繁华的柏林和法兰克福相比,这座艺术之都透着几分悠闲。
当太阳升起时,随处可见晨练的老人和玩耍的孩子,女人们挎着手提袋结伴去超市购买一天的食粮,男人们则是西装革履匆匆去上班。
在市中心一栋公寓的某个拉着深色窗帘的房间里正上演着十八岁以下不宜观看,十八岁以上更不能看的限制级场面。
本该在家中休养的克劳斯此时咬着情人的嘴唇,不肯起床。
戴纳长腿一伸,动作利索的把人踹下去,然后揉着自己酸痛的腰,哼唧,“老子都被你折腾一个晚上了,困死了!”说着,拉过被子蒙住脑袋装睡。
克劳斯淡定的从地上爬起来,猛地一个饿虎扑食,重新压回爱猫身上,双手伸进被子里在他滑腻的背上摸来摸去,“宝贝,难道你不想吗?”
“想你妹啊!”戴纳一扭身,从他怀里滚了出来,噌噌噌躲到床的另一边,捂紧被子,警惕的看他。
“宝贝,我都提醒你很多次了,我只有两个哥哥,没有妹妹。”豹子先生亮出尖锐的爪子,银笑着逼近瑟瑟发抖又强装镇静的蠢猫,“抓紧时间再来一次,等会还得去拜见岳母大人呢。”
蠢猫惊得毛都竖起来了,裹着被子就想往下床。豹子先生哪能给他机会,眼疾手快一爪子拍住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连拖带拽地拉了回来。
蠢猫急得直蹬腿,拽着被子嗷嗷叫唤,但还是挡不住豹子先生软硬兼施的手段,没过多久就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再次得手的豹子先生估计是被憋了太久的缘故,拉开他双腿就直直的冲了进去,经历了一晚性/事的地方很轻松的容纳下粗大,还意犹未尽的紧紧咬住不放。
两人自从重逢后就腻在一起,除了上厕所,基本都是在床上度过的,也难怪蠢猫会对他拳脚相加。
蠢猫只能咬着被子诅咒他一个星期之内不举!
……
阳煜从公安局到大使馆一路打通关系,最后办了个出境证明才把护照办下来,虽然花进去不少钱,但为了将来能把人留在身边,也值得了。
为了把去德国的时间挤出来,阳煜几乎整天都泡在办公室里处理各种文件,有时候连饭都懒得去吃。
秘书小姐会按时从餐厅打好饭菜送上来,但这些东西怎么能入得了阳老大的嘴,都被他倒进垃圾桶了。
哈夫登偶然得知后便自告奋勇地承担起送餐工作,因为他实在不好意思再袖手旁观,毕竟人家给了自己很多帮助。
早上去超市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按照菜谱一边琢磨一边给阳煜做午餐。
他现在基本上适应了现代社会的高科技生活,遇到不懂得就会去问阳煜,起码他不会嘲笑自己。期间还给李家餐馆通了电话,对当初突然离开感到抱歉,并承诺将来有时间一定会回去看望李大娘。
高岩要走了他的手机号码,说闲着没事的时候可以聊聊天。
李佳丽则是关系阳煜什么时候再去鸡洼村,又被高岩冷嘲热讽了一番。
快速在菜谱上找好了两菜一汤,又看了看袋子的食材是否齐全,检查完毕后,哈夫登便开始撸胳膊挽袖子做起了“爱心”午餐。
阳煜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揉了揉发胀的额角,把秘书小姐喊了近来。“等下可能会有一个外国男人来公司送餐,到时候你直接让他上来就行。”
“好的,总经理。”秘书小姐礼貌的答应后,转身就要离开。
“啊,对了!”阳煜又喊住她,强调道,“他的头发是淡金色,千万别认错了。如果有无关紧要的人要求见我,一律挡回去知道吗?”
“我明白的。”秘书小姐等了一下,确定他没有其他事情之后才开门离去。
阳煜打开电脑,桌面是他在哈夫登某天午睡时用手机偷偷拍下来的照片,温暖的日光下,深蓝色的眼睛被薄薄的眼皮盖住,浓密的睫毛微微翘起,淡粉色嘴唇有些干,应该是屋子里太热的缘故。
这张照片拍出了哈夫登的可爱的一面,平时他可都是非常严肃的,嘴角习惯性的抿住,就连头发都梳得一丝不乱,浑身散发着禁欲气息。
这对于饿得两眼放绿光的狼先生来说,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正当阳煜回味着那晚借酒撒欢强吻他时尝到的美好味道,一道敲门声很没有眼色的响了起来。
秘书小姐在外面轻声说,“总经理,阳经理要求见您。”
紧接着,一个穿着明黄色棉衣的男人推开门,先是对阳煜抛了个媚眼,“嗨!哈尼!”然后故意扭着腰踩着蛇行步piapia走到办公桌后,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圈住他脖子,撅着嘴就想占便宜。
阳煜冷眼看着面前越来越近的嘴唇,一别头,“我对乱伦没兴趣。”
这个极其风骚,曾经连亲弟弟都想猥亵的男人就是阳浩,也是把真正的年轻克劳斯打死的人。他不满地在阳煜腰上拧了一把,然后起身挑掉外套扔在沙发上,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你来干什么?”阳煜的声音不高不低,但里面淡淡的不悦还是能听出来的,阳浩回头撇了他一眼,“想你了呗。”
“哼!”阳煜冷哼,“从德国惹了一身麻烦回来,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你知道妈妈为了你那点破事,晚上都失眠了吗?”
阳浩恢复了正常状态,无所谓的耸耸肩,“这不是还有你嘛,我还用操什么心?大不了事情解决后,哥哥我请你去蓝调酒吧潇洒一回,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