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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美人当配第一剑客 (鼬饼)


  他抬起头,眼中已然蒸腾起了一层水雾,人似是溺水般,难以平稳呼吸,而他的岸,分明就在眼前,他想去触碰面前的人,将他抱进怀里,亲吻他的每一处,包括衣下。
  可是闻人竹雨曾教导闻人晏说,人当知廉耻,守礼节。
  他和阿寻还没成婚,也方才定情没多久,怎能……怎能强迫阿寻做那样的事!他又不是畜生!
  万一阿寻觉着他是什么被□□爬了脑袋的人可怎么办?阿寻向来清冷,怎么也……应当不会喜欢那种事。
  反正先前闻人晏都忍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怎么也得以阿寻的意愿为重。
  他尝试做最后的挣扎,“阿寻,先出去,好吗。”


第58章 症
  殷寻并没有依言动身。
  他目光很是平静地落在闻人晏眼下的泪痣上, 点在眼角一片桂红中,楚楚惹人怜。
  他抿了抿唇,闷道:“为何要出去?”
  闻人晏这个样子,为何要他出去?
  说着反其道而行之地朝前近了半身, 本滞在半空的手不容拒绝地轻握上面前用布捆着的两根手指。
  “因为……”
  闻人晏一直知道, 阿寻虽说总是不畏天寒的样子,但其实只要天稍落凉意, 手会冰凉得吓人。
  此时也不例外, 两厢触碰间,带来浑然天成的雪霜意, 似能清净他所有。让他恍惚间,口是心非地也跟着凑身向前,想去索取更多的凉爽, 想卧在温柔乡间。
  可还没动作, 又在一瞬清醒过来。
  闻人晏缩了缩身, 尽全力稳住自己的心绪。他想要缓声跟殷寻解释他的状况,却被先一步问道:“你是不是碰着了那火毒草的汁液了。”
  虽是问句,但却说得笃定。
  “我想……也给阿寻你做, 做点饭菜什么的,哈。结果什么都没做成……还一个大意把手切了。”
  幸好只是火毒草, 若是小刀上涂着的是什么剧毒, 他现下小命就该没了。自谑地想道。
  “那些个……什么文思豆腐, 什么长寿面……就是水烫菜……都……呼,太难了,”闻人晏感觉有些天旋地转, 全身都像有蚂蚁在咬, 唯有殷寻握着他指尖的地方, 能感受到些许舒坦,他勉强地勾了下笑,夸道,“还是阿寻厉害,什么都会……”
  就算陷入火毒的囹圄,闻人晏依旧逮着机会就夸他,让殷寻颇为无奈。
  “这其实……嗯,没什么的,就算不去理会,只用内力……压下去,最坏的情况,哈,顶多会落点病根,死不了人,所以……不用担心。阿寻你先出去吧……”
  江湖传闻,曾还有人靠自宫得以神功大成呢,真有点小病根,闻人晏一点都不在意……的吧。
  好吧,非常在意。
  闻人晏说完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还没咬着,就见殷寻真如他所言,起了身,朝屋外走去。动作干净利落,不带半分迟疑。
  分明是他自己赶人走的,但闻人晏见状顿时心下涛涌起委屈来,配合着火毒,让他生出落泪的冲动来。
  想要不管不顾地扑身拦住殷寻的去路,好去对他做点过分的事,可……可是,这怎么可以?
  闻人竹雨曾教导,说:爱之,重之。
  不管什么情况,闻人晏都不愿意强怕殷寻分毫。
  不等他心绪继续乱飞,殷寻就已稳当地将温晚意落在他房中的火毒草篮子,给摆到了屋外的阶上。然后折返回屋里。
  “哐”一声,面容平静地给房门落了锁。
  “不是……要出去的吗?”
  被殷寻反锁在屋内的闻人晏有些茫然,发髻微乱,桃花眸侧一派艳红,比之他涂抹的胭脂粉黛更甚,眼泪顺着眼角划了下来,消去了几星红妆,像只被猎人囚住的小狐狸,无措间得颇为蛊人。
  很像他们初见时,闻人晏在七井口酒庄时的样子,但比之当时,要更为明艳动人。
  虽从来不显于面上,抑或言语,但从前殷寻就会为他的心惊,更和谈现下。
  殷寻话音听着镇定,答道:“不出。”
  他这一声让闻人晏有种石落心湖的感觉,激起了阵阵涟漪,说不清到底是喜悦还是惶恐。
  向来清正殷少侠,不带半分迟疑地走到了闻人晏跟前,像是铁了心要轻薄面前良家子,道:“我并不愿阿晏你难受。”
  他从来都不是急性的人。
  他们互诉衷肠并未多久,此事也比他想象中来得要早,但现下也不会想着去逃避。会心念,因为面前的人是闻人晏,也会心念,眼前的人,喜欢了他许久。
  所以,就算突然,他不会介意闻人晏的冒犯。
  “阿寻不必为了我勉强自己的!”闻人晏说话时很急,眼中氤氲的水雾变浓,“也不必……可怜我,是我自己不小心,一时不查,就算再难受,那也是活该。”
  “我不会勉强自己,也不会用自己来可怜人。”
  “但我不会,所以……阿晏,你得教我。”
  殷寻说话时,面上的神情并没有太多的浮动,日光自窗纱透入,映到殷寻的半脸上,照得他本就浅淡的琥珀眼眸更加清亮,但说出来的话却让闻人晏瞬间剧烈咳嗽了起来。
  比起那火毒草,总觉得殷寻这一声更能把他的心肺放到了火上烤,焚尽所有的理智。
  殷寻在饮雪剑庄长大,因着诸般原因,本就性子冷淡的他,更是长不成一个多擅长与旁人相处的人。总是孤身守心静,也并不觉自己这样哪里不好,把自己安放在一个会让他自己最为舒适,也不会招惹到别人的位置上。怡然能自持,最是惬人意。
  只是从前身外无物,现在也是身外无物,但多了一个人,一个会让他牵肠挂肚的特殊之人。
  既然有人,他就会认真而又努力地去学着怎么关心、取悦那人,不会放狠了心,只等着闻人晏来迁就他,来向他奔来。
  但殷寻在这方面完全没了往常的聪明劲,学得又慢又找不着正确窍门,有如一个俗尘人,试图去参破那些古朴深奥的佛理。一点点去尝试,一点点去参悟,笨拙,但足够诚心,也足够招闻人晏喜欢。
  这样的殷寻,闻人晏实在是……太喜欢了。喜欢到,他根本找不着任何理由去推开。
  然而他混沌的脑子里还是能摸清些许事的。
  闻人晏喃喃答道:“可是……我也不会……”
  他虽然模样长得风流,嘴上也伶俐,总能说出点花哨事情来,貌似对所有的事都了如指掌,但实际上,在此道是个既没有吃过猪肉,也几乎没见过猪跑的货色。
  闻人晏怎么说也是小时候在云麓书院泡了几年水墨的人。
  云麓书院向来有“十朝宰执出云麓”之称,从入门开始教授的就是许多君子礼仪,所以他就算偶尔会看点世情话本,但都一般选的都是那些不俗不艳,风格典雅的,而那些个江湖秘事,他也最多听个梗概,说两句翻云覆雨便略过去了。
  最多……最多,也就夜半无人时,颇为无耻地暗自肖想过殷寻。不多,就几回。
  但那都是黄粱梦中,算不得数。
  “那便一道学。”
  “还是说……”殷寻垂眸,长睫往他眼眸中添上少许难以被察觉的落寞意。
  接连来被推拒得太多,让他不得不心想,他是不是当真强人所难了?其实闻人晏并不喜欢此事,不喜欢被火毒左右,亦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他这番主动,会不会把人逼紧了,适得其反,惹人生厌。
  他抿着唇,起身轻道:“若是实在不愿,那便罢了,我去求药为你……”
  闻人晏当即蛮横地扯住殷寻的腕,止住了他的动作,又在瞬间放轻了声音。
  “不要走……”
  他怎么可能不愿意。
  ……
  闻人晏从半梦中睁开眼,墨色的双眸从迷离间挣脱,却见外头已是暮色压云,二更钟响。
  毒性全解,然而在理智彻底回笼过后,由衷慌乱蔓上心头。
  闻人晏很是后怕地想,他从未没做过这事,万一做得不好,万一因着太没有节制,万一阿寻感到不舒服,而惹阿寻厌恶了怎么办?
  但又不由自主地推脱着想道,阿寻太好看了,这根本不是能让人轻易节制得住的。
  尤其,闻人晏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着殷寻眼中含泪的模样。
  真好看,而且还是他能独享的好看。
  不对,不能把错归到阿寻身上,这分明是他的过程……闻人晏深刻反思,但又不太想反思,甚至还想再犯,特别不诚心。
  一边心虚不已,一边不安生地给他们两人叠到一起的长发给扎出给条三股麻花辫来。
  像个小傻子一样地乐呵着想,他们这也该算结发了吧。
  殷寻从小憩中醒来,神色还满是迷茫,从习武以来,头一回感官如此钝着。
  “……阿寻,”闻人晏离得近,一下就发现殷寻转醒,他轻唤了一句,万分虚伪地问道,“你……感觉如何?”
  殷寻闻言手下意识点了点微涨的腹间,只觉稍一动弹,就如有落入花蕊的晨露,在顺着花叶而下。于是只抿了抿唇,不作言语。
  闻人晏的脸皮和他擀长寿面时,擀出来的面条一样,时而厚时而薄。此时刚好到了薄的时候,“噔”一下脸上重新又染满了绯红。他磕磕巴巴道:“那……那,去洗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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