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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帝王他后悔了[重生] (古早小白)


  “阿止,你现在不是臣子了。”聂玄笑。
  宁行止看向聂玄,看着他眼底都渗透笑意,忽地掀掉大氅,起身就走。
  “阿止,我错了。”聂玄忙起身去拦。
  宁行止往左,聂玄就往左,宁行止往右,聂玄就往右。
  宁行止瞪着聂玄:“让开,我一介庶民,怎配与陛下在这里围炉煮茶。”
  “你哪里是庶民?你明明是我的君后。”聂玄深深看着宁行止,眼神深邃温柔。
  过去他对宁行止是伪装和克制,如今才知自己有多愚蠢,若早日表露心迹,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提起“君后”二字,宁行止只觉脑袋嗡的一下,他合起眼,深吸了口气,看向聂玄:“陛下,你的君后已经被你杀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谢无恙。”
  宁行止的话如千万根银针刺在聂玄心上,聂玄勉强笑了一下,声音有些抖:“阿止,你别这么说。”
  聂玄永远忘不了得知宁行止死讯的那一刻,也忘不了宁行止尸身被运回的那一刻,宁行止不知道,他以谢无恙的身份活下来他有多开心,而他再不是宁行止,他有多痛苦。
  宁行止看着聂玄痛苦,只觉心下格外畅快,他一步一步逼近聂玄,报复似的道:“我说的不对吗?是你逼他去的战场,是你让他祭的三军,聂玄,你如今的痛苦,真是讽刺。”
  宁行止的每一句话都剜在聂玄心口,自己的心上也是鲜血淋漓,他以为他死的那一刻他就彻底放下了,可他没有,他还是在怨恨聂玄。
  宁行止深吸了口气,哼笑道:“我跟你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说完,扭头就走。
  “阿止,别走。”聂玄上前一步将宁行止拥进怀里,直到感到实实在在的人和那温热的体温,这才感觉心口上那片空洞被填补了些许。
  聂玄靠过来的瞬间,宁行止整个人都炸了,他狠狠推开聂玄,气道:“聂玄,你的诺言都喂狗了!”
  聂玄摔倒在地,身上的伤口裂开,鲜血瞬间洇出,聂玄恍若未觉,他好声好气的哄着宁行止:“阿止别气,我错了。”
  宁行止看着聂玄身上的伤,低骂道:“疯子。”说罢,去内殿取来药箱。
  “把衣服脱了。”宁行止冷着脸,心中不住唾弃自己狠不下心。
  聂玄乖乖把衣裳脱掉,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宁行止。
  宁行止眉头皱起,不悦地看向聂玄:“闭上眼。”
  “好。”聂玄把眼睛闭上,又忍不住留条缝隙偷看宁行止。
  宁行止深吸了口气,停下手上动作,看着聂玄的眼睛,聂玄立刻闭好眼。
  药膏混合了宁行止手指的温度,细细擦在他的伤口处,刚刚还疼得他冒冷汗的伤口,现在只觉痒得厉害。
  宁行止快速给聂玄上好药,起身把药箱送回去,顺便从衣柜中顺了套衣裳换上,居然大小刚好,就像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做一般。
  宁行止摇摇头,不再去想,关上柜门就要离开,刚走到门口,外面就传来敲门声,宁行止估摸着是赵寅处理完西市的事情回来了,迟疑了一下,又坐回碳炉边。
  聂玄把衣裳穿好,这才让赵寅进来。
  赵寅没料到宁行止也在,他看向聂玄,聂玄道:“说吧,没什么是阿止不能听的。”
  赵寅道:“那些人都是精心培养出的死士,他们见逃脱不掉,全都服毒自杀了,仵作验尸后,此毒和上次来的那一批刺客所服之毒,应是同一种,只是这次的刺客他们身上全都刺了百越旗的图样。”
  “呵。”聂玄冷笑,“多此一举,下去吧。”
  “是。”赵寅说罢,便退了下去。
  宁行止本来等着听结果,等了大半夜就让他听个这儿?
  宁行止起身欲走,又被聂玄拉住:“阿止不想知道今晚刺杀的人是谁派来的吗?”
  宁行止睨了聂玄一眼:“不想。”
  聂玄又道:“可是我想说给你听,阿止可不可以听我说说?”
  宁行止把手挣出,气呼呼的坐下,等着聂玄下文。
  聂玄笑道:“这些人,恐怕是安平郡王派来的。”
  宁行止皱眉,安平郡王哪里有这么大的能耐,他想问,可看着聂玄故意等他发问,又硬生生忍住。
  聂玄有些失望,却还是继续说着:“先皇好男色,身边最为得宠的两个男宠,一个是安平郡王,一个是贵妃的弟弟,如意君。”
  宁行止知道这个,安平郡王本是南疆平民出身,得了先皇青眼后带入宫中,却因野性难训差点伤了先皇,可先皇见多了温柔小意的人,安平郡王的性子激起了他的兴趣,硬是把人给留在了身边,后来没多久,又收了性子柔顺的如意君。
  人人都道安平郡王失宠,没想到他不仅没有失宠,反倒凭着一身野性,让先帝对他欲罢不能,甚至还将河东宝地给他,封他做了个异姓王。
  宁行止不语,等着聂玄继续说。
  聂玄道:“人人都以为安平郡王和如意君之间定会争风吃醋,实则不然。”
  宁行止挑眉。
  聂玄接着道:“安平郡王心悦如意君。”
  宁行止惊得张大了嘴,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如意君喜欢女子,却因畏惧先皇,只能委身承宠,安平郡王是因为不想如意君难受,才对先皇曲意逢迎。”
  宁行止有些迷惑,那这跟这场刺杀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安平郡王是为如意君报仇?
  聂玄道:“诚王造反被杀后,贵妃母家全家问斩,我念及诚王之子年幼,留了他一命,就养在郊外的行宫里,后来行宫大火,诚王之子遇难了。”
  聂玄说到‘遇难’二字时语速放缓,再联想到聂玄刚刚的话,宁行止不由猜测:“诚王的孩子没有死?被安平郡王救走了?”
  聂玄点头。
  宁行止道:“难不成他还想扶持新君?”
  聂玄道:“河东节度使在先皇在世时便已脱离掌控,但因其是先皇母舅,先皇一直听之任之,后来将河东封给安平郡王,本意是希望他二人相互掣肘,可安平郡王私下早已和河东节度使狼狈为奸了。”
  宁行止面色也凝重起来:“此事当真?”
  聂玄道:“确有此迹。”
  “可有证据?”
  聂玄道:“已派人去查了,暂时还未有结果。”
  “河东节度使拥兵近七万,西京不过十余万,且河东的兵都是上过战场的,若是奋力一搏,未尝不能一战,何况东夷还对我朝虎视眈眈,若真打起来……”宁行止还未说完,忽觉手上一热,他看向聂玄。
  聂玄轻轻握住宁行止的手:“阿止莫忧,我自有安排。”
  宁行止把手抽回,冷笑道:“我有什么可忧?江山是你的,与我何干?”
  聂玄笑道:“我知道阿止忧国忧民,阿止尽管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宁行止别开脸不去看聂玄。
  聂玄见此时气氛正好,话又说到此处,索性把过去的事情一并给宁行止解释一下,便道:“阿止,你可知卫翀……”
  “我困了。”宁行止回来便未再见卫翀,可卫翀始终是宁行止心里的一根刺,他不想听到任何关于卫翀的事情,更不想再见卫翀。
  聂玄知道自己之前的做法伤害到宁行止,见宁行止不想听关于卫翀的事情,便闭嘴不再多言,反正宁行止迟早都会知道。
  宁行止睡下已是夜深,第二天醒来有些迟,匆匆赶回东宫,没想到聂谨和聂麟竟然都已经开始练功了。
  宁行止有些诧异。
  聂谨难得自觉,聂麟更是,昨晚受到那么大的惊吓,今日竟还能如常练功。
  宁行止走到聂麟跟前,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道:“若是想休息,便休息两天。”
  聂谨在一旁瞪大了眼,他怎么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聂麟摇摇头:“太傅说,‘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我虽非将,但当学大将之风,昨晚是我失态了。”
  宁行止看着聂麟小大人模样,叹了口气,他道:“麟儿,小孩子可以害怕的。”
  聂麟摇头:“师父,我不是小孩子,我是男子汉。”
  作者有话说:
  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宋·苏洵《权书·心术》

第54章
  聂玄遇刺的消息很快被传开,之后几日聂玄均未上朝,没有人知道聂玄的伤势如何。
  宁行止虽不知道聂玄此举为何,只是看着朝堂外异动频频,也知道安平郡王的手已经伸到西京来了。
  转眼已出正月,谢无憾也到了离开的时候。
  离开那日,艳阳高照。
  宁行止带着谢昀和谢夫人一道去送谢无憾和许胜男离开,本想送至长亭,谢无憾觉天寒,只让送到城门口便和许胜男一道打马离开了。
  谢昀看着父母离开,哭得稀里哗啦,不停喊着爹娘。
  宁行止紧紧抱着谢昀,轻拍着他的后背哄着,直到谢无憾和许胜男的背影消失,直到谢昀哭累才趴在宁行止肩上睡着。
  “娘,我们回去吧。”宁行止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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