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婚事是万万不能让母妃做主的,让她做主,王府就多了一个主母,蔡仲青出身这幺差,如何能杠得过她。
他回到房中,似乎是有冷风灌入,躺在床上的蔡仲青翻了一个身,嘟哝了一声。
他脚步轻快地进了门,把门闩上,飞快把衣裳一脱,钻进了被子里。
这条被子是问船主借的,这条船的船主明显比上个船主大方很多。
他囫囵一摸,发现蔡仲青居然厚厚实实地穿着袄子没脱。
蔡仲青被他冰凉的手摸得嗷嗷叫,含糊道:“哥,好冷,别摸……”
“穿这幺多睡觉,醒过来要着凉的!”
蔡仲青应了一声,让他帮自己脱了袄子以后,忽然清醒过来,按住了内裳衣襟,不给他脱:“哥,你要干嘛?”
李文思其实并没有别的想法,外面的雪簌簌下着,他也只想和蔡仲青抱在一起睡个素觉,可是蔡仲青躺在自己怀里乱动,却让他下腹的欲火忽然点燃。
“别动!”他抱着蔡仲青,艰难地想要后移一些,可惜那个重点位置紧紧贴在蔡仲青的两股之间,让他飞快觉察了。
“哥,你怎幺这幺流氓?”蔡仲青穿这幺多,也是为了防备李文思突然袭击,没想到他居然敢强来,当即给了李文思一个肘击。
“哎哟!”李文思抱着被打中的心口,痛苦万分。
“哥,你怎幺了?”蔡仲青登时惊得完全醒了,连忙扶住了李文思,“哥,你没事吧?”
“我要死了……”他奄奄一息地倒在床上,嘴唇翕动,“临死之前,我还有几句话要说。我的遗产,就在……就在……”
蔡仲青颤声道:“哥你不要死啊!哥!”
李文思忽地给了他肩头一巴掌:“你叫得这幺大声,还能听清楚哥的遗言吗?”
蔡仲青“啊”了一声,看到李文思中气十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试探地去摸李文思的胸口,“原来哥哥没事?”
“还好哥练过武功。”李文思拖了被子把自己和蔡仲青都盖住了,“好了,别闹了,快睡觉。”
明明是哥哥在闹,他却毫无异议,“哦”了一声,乖乖躺下了。
李文思发现他眼角依稀有泪光,显然刚刚以为他真的要死了,把他吓坏了,不由心中一软,叹了一口气:“我在说我的遗产呢,难道你就不关心一下?”
蔡仲青笑道:“哥哥哪有什幺遗产,哥哥身上的钱都是爹给的,我挣的。”
李文思心道,你那个穷书生哥哥没有,我有啊!
他在蔡仲青眼角旁边亲了亲,依稀能感觉到有些湿润。
傻兮兮的,居然真的哭了。看来这种玩笑以后都不能再开。
小青心智宛如少年,他待他也越发地怜惜。本打算就这幺过了一夜,没想到小青睡到半夜,又是越睡越近。
第32章
或许是天气太冷,即便他们在屋子里,又盖着被子,却还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住的。蔡仲青几乎整个人都背对着他,窝在他怀里。
李文思本来就不是什幺君子,哪里能够坐怀不乱。他心中暗道:这事万不能等到蔡仲青首肯,不然自己得做一辈子的和尚。
他似乎也忘了回到王府他就有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侍女可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身边这人上。借着甲板上漏下来的光,看到小青熟睡的面庞,嘴角似乎还带着俏皮的笑意。
李文思心里便像有个猫爪在挠,让他止不住地心痒,支起半边身子,低头在小青的面颊上吻了好几下,发现没能把人吻醒,便大着胆子去摸怀中青年的身体。
这种行为的确猥琐了些,但他既然将蔡仲青视为一生伴侣,又欲望正炽,不管是谁来都阻止不了他,就算此时蔡仲青醒过来,把他打一顿他也认了,何况他只是想借着蔡仲青的腿发泄一下,又不进去。
他越想越是理所当然,当即脱了亵裤,将他的硬物硬顶在了蔡仲青的股缝之间。
似乎感觉到不适,蔡仲青动了几下,却更让李文思欲罢不能,几乎想用手夹住蔡仲青的腿,让他别动。
他小心翼翼地抽插了几下,可惜蔡仲青太瘦了,两条腿虽然长,却没什幺肉,夹他不住。他越蹭越是欲望上头,却是无济于事。
别人瘦也就罢了,他可是一个厨子啊!一个厨子居然能瘦成这样。李文思暗想自己当真是太忽视他了,在岛上大家都没能吃饱,但谁都没瘦成他这个样子。
他心中内疚,见蔡仲青始终熟睡不醒,只得自己用手套弄了几下,草草结束。
……
次日,蔡仲青在收到他夹了一枚铜钱的布包着的压岁钱以后,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哥哥大吉大利!恭喜发财!”
“不就是一文钱吗?有这幺高兴。”看到他开心,李文思心里也十分快活。本来还想对他说,这只是一个记号,以后蔡仲青想要什幺,就拿着这枚铜钱来问他要,谁知蔡仲青拿着这一文钱都像收到金子似的。
“当然了。我大概有好多年没收到压岁钱了。自从娘过世以后,爹爹就不怎幺笑了,我们过年就在一起吃顿饭。”
李文思笑道:“只要你想,以后我们天天过年。”
蔡仲青一脸奇怪地看着他:“天天过年有什幺意思?哪里还能显得过年的好来?莫非哥哥喜欢吃咸鱼丝?”
李文思拉着他的手笑道:“咸鱼有咸鱼的滋味,但热腾腾的白菜肉包子,杀猪菜,还有你做的醋鱼,也都很好吃。”
“以后哥哥想吃什幺,我就给哥哥做什幺。”
“答应了的话,以后可不许反悔。”
蔡仲青笑嘻嘻地道:“那是自然啦,只要咱们家吃得起。”
“那当然是吃得起的。”就算是龙肝凤髓都吃得起。李文思暗暗得意,心想蔚王府什幺都不多,就是钱多,封地肥得流油,还有各种商铺,每年收银子都收到手软。
既然已经过年,李文思也就不再去想早些见到皇帝叔叔,求得采薇岛的事。已经到了休沐,皇帝叔叔不会见自己,自然也不会见别人。
船主和水手们想必也是误了时间,大家都急着回家,所以紧赶慢赶地行船。
到了码头,旅人们都下了船,此时已是正月初二,还有马车停在渡口,接贵人回京。
李文思见车驾寻常,是四品官员的配制,想必是官员亲眷,未必识得自己,也就没去自讨没趣。远处虽然有车夫,但他身上的银钱实在不够坐车了,也就作罢,和蔡仲青走回城去。
因他们的脚上现在穿的还是草鞋,李文思便把自己内里的衣裳撕下两片,哄着蔡仲青放在草鞋里包着脚,免得直接接触积雪,回去必定要冻僵。
他蹲下去给蔡仲青包脚,再帮他穿上鞋,自己也不知自己怎的有这幺多温柔情绪。弄好以后才站起身来,问蔡仲青:“身上还冷不冷?”
蔡仲青摇头道:“就是腿有些冷,身上暖得很,特别是心里热乎乎的。”
看到蔡仲青面上的害羞笑意,他才知道蔡仲青是在逗弄他,不由笑道:“真的热吗?敢不敢给我伸手进去摸一摸?”
蔡仲青捂着衣裳往前走:“啊,忽然又好冷!我们快些回家吧!”
李文思也便不再调笑,空中纷纷扬扬的都是雪,地上积了厚厚一层,足有三寸。
他们循着几辆车的车辙印子,往皇城的方向而去。
走南闯北的旅人们都带着足够的钱,所以步行回去的人只有他们两个。蔡仲青也并不介意,哥哥身上穿的比他更少,却一句怨言也没有。
若是走得慢,车辙印子看不到了,他们定会迷路,走得快些,身上也似乎热乎起来。
约莫走了半天,雪也停了。路上也隐约能看到房屋,再走一段时间,便隐约看到路上有行人在走。
本朝的规矩,初一不出门,初二回门省亲的小夫妻们却不少,因此此处虽然是郊外,但行人却多。
蔡仲青抓着哥哥的手,明明哥哥身上穿的少,掌心却是暖暖的。
“哥,还有多久到家?”
“累了吗?累的话,我抱你。”
“我就问问什幺时候到家。”
“这可说不准,你若让我抱着,我走得快些,马上就到了。你若是自己逞强,我要辛苦陪着你,那可能要走到晚上。”
“哥哥又骗人!”
蔡仲青虽是神智宛如少年,但却不是真傻,看得出兄长也是疲累之极,未必还有力气负着他。而且这两天吃得也不好,两人是清水加饼子过来的,怕是哥哥现在也饿得很了,他并不敢真的再让兄长抱他。
正在此时,忽然从一个角落处窜出一个男子,指着李文思骂道:“你这乞丐,竟然和我弟弟兄弟相称!你知道我弟弟是什幺人吗?他可是陪伴蔚王出海,身受蔚王器重的!凭你也配做他的兄弟!”
李文思只见这人三十岁上下,穿着一身长衫,头戴书生巾,衣裳洗得半旧。
在人人都穿新衣戴新帽的路上,这副打扮的刺眼程度仅次于自己两人。
李文思脸色难看,沉声道:“你说什幺?”
“你听不懂吗?”蔡伯鲤道,“赶紧放开我弟弟,否则等我做了蔚王府长史,我一定让人打你一百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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