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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夫君是当朝首辅 (北边有狼)


  宁荣咋舌。乖乖,没想到宁长风那坏种看着闷声不吭,背地里在发大财。
  五十两就足够在鹿鸣镇买上一个三进的大院子,还有结余了。
  可若是让宁长风知道自己偷了他的药材,恐怕要打上门来。
  见宁荣在犹豫,玉春眼眸一眨,扑簌簌落下泪来:“奴家尽心尽力替你谋算,你却犹豫再三,如此不信任于我,不如我现在便将二十两银要回来,好全了你的孝名!”
  说着便要起身,被宁荣拉住搂在怀里哄道:“快别说这种话,我恨不得将你揉进心肝里,怎舍得让你受委屈,我这就同爹娘说去,他们住在村里,行事比我方便些。”
  玉春以手掩面,轻轻点了点头。
  她本是县令远房侄女,只因是庶出便嫁给了这商贾之子,偏生丈夫是个短命的,不到一年就暴毙而亡。所幸娘家尚有些关系,这“举荐费”便是她帮忙递出去的。
  宁荣要想往上爬,往后还得多多哄着她。
  想清这里头的利害关系,宁荣下定决心,翻墙而去。
  *
  山中无日月,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已是四月末。
  梅雨时节,小雨淅淅沥沥下了约有小半月,连绵不绝,四处都潮湿得紧。
  前几日容衍吃了几个宁长风从山里带回来的刺果便一直咳嗽,偏生一连几日都是雨,愁得宁长风时常望着天边的雨幕出神。
  “阿父,喝药。”景泰蓝捧着药碗走进来,轻轻喊道。
  容衍方才经历了一场剧烈的咳嗽,白皙的脸颊染上一抹绯红,他以手掩唇,将帕子上的血色藏进怀中。
  “你阿爹呢?”喝下苦涩的药汁,容衍眉头都没皱半分,反倒是景泰蓝熟门熟路地从床边柜子上取下一个罐子,拿出一粒塞进容衍嘴里。
  糖是宁长风特意买来给容衍甜嘴的,见得多了,景泰蓝也有样学样。
  嘴里的苦味被冲淡不少,容衍舌尖抵着那颗粗粝的麦芽糖,视线顺着景泰蓝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阿爹在照顾药材。”
  “他说等卖了这批药材就在镇上买个大院子,这样就方便阿父你看大夫了。”


第10章
  从药圃回来,宁长风衣衫已经湿透了。
  他脱下蓑衣,拧了一把往下滴水的衣摆,上楼准备去卧房换衣。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冷风灌进,容衍忍不住又咳了几声,看向他的目光带上淡淡责备:“怎么湿成这样?快换上干衣,昨日我烘干了一套,放在柜子里了。”
  宁长风赶紧把门关上,阻隔了外面的冷风。
  打开衣柜,里面果然干净整洁地叠着一套自己的衣物。
  梅雨时节衣物难干,往年这个时节他不知穿过多少次湿衣服。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家里等他,说一句“快换衣”。
  宁长风心下一暖,也不避讳容衍,转身脱下湿衣。
  新换上的衣物干燥温暖,熨帖着宁长风的心口,他转过身,就见容衍目不转睛盯着他看。
  “怎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宁长风擦了擦脸,又低头看了看身上,没发觉异常,遂走过来问道。
  闻言容衍移开目光:“不是。”
  宁长风生得高大俊朗,性格沉稳,待人真诚,若不是个哥儿,恐怕十里八村的姑娘都排着队要嫁他。
  即便孤身一人,他也有本事在这凭自己生活得滋润惬意,何须摊上他这个病秧子?
  宁长风并未察觉他的心思,而是弯下腰看了眼他手中的书籍:“《木艺》,你也喜欢看工艺类的书?”
  刚从末世穿来时,他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后来靠打的猎物四处淘换了一些旧书,慢慢建起这个竹楼,家中一应物什都是他这些年自己亲手做的。
  容衍摇头,纤长手指点在其中一处:“这是何字?”
  他说话口音与这边不一样,是正统盛京官话,字正腔圆,听来让人觉得很舒适。
  宁长风看着自己闲得无聊在上面做的笔记,道:“自创的。”
  容衍笑道:“有趣,可以教我认一认么?”
  “当然可以。”
  宁长风搬了条凳子与容衍比肩而坐,抽过他手中的书开始教学:“这个就是简化了的字,你看它的笔画……”
  屋外风雨萧萧,屋内对话声不绝,一个下午竟就这么消磨过去了。
  容衍是个很好教的学生,一点就通,一拨就会,就是学起来过分废寝忘食了些。
  到最后,宁长风将书一收:“不学了,睡觉。”
  容衍这才吹灭灯烛,躺上床时又问宁长风三个字怎么写,被宁长风捂住嘴,低斥一句:“再不入睡明日又该头疼了!”
  容衍去拽他的手,不动如山,便伸进被子里去,在他紧实流畅的腰线上流连。
  “嘶。”宁长风捉住他的手,黑暗中眼眸炯炯发光。
  容衍不躲不藏,反而低头吻了吻他的手背,含糊道:“告诉我,写你的名字。”
  宁长风只觉得手背印上一片温热,他像被烫到似的收回手,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成亲后他与容衍之间虽说夫夫关系和谐,容衍可谓千依百顺,事事包容,可宁长风总觉得过于和顺了,就像一张假面,容衍只是在扮演一个好夫君的形象而已。
  就在刚刚,容衍露出了“容衍”的影子。
  脑子的思绪闪得飞快,宁长风没能抓住,他只是本能觉得今晚的容衍不太对劲,正想询问,却感觉方才还萦绕在枕边人身上的固执感烟消云散。
  容衍翻了个身背对他,方才还缠着他要告诉他名字怎么写的人此时一言不发,迅速入睡了。
  宁长风:“……”
  这是——发脾气了?
  惦记着容衍生气的事,宁长风睡得并不安稳,一早便想问到底怎么了,叫了几声都没醒,伸手一探,竟是发热了。
  “景泰蓝,带上银钱,我们去看大夫!”
  原本约定了今日将药材收走带去镇上,宁长风此时也顾不得了,背上容衍就往山下赶。
  一回生二回熟,景泰蓝主动找来麻绳将自己栓上,跟着跌跌撞撞下了山。
  今日难得放了晴,山路虽泥泞湿滑,到底比下雨时快上许多,下得山来,宁长风直往里正家里赶,根本没注意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摸着上了山。
  “玉婶,里正在吗,借牛车一用!”
  迎出门的玉婶见状连忙将牛套上车牵了出来,瞧见容衍煞白的脸色喊了一声:“哎呦,可是感了风寒,快带他去吧。”
  说着一眼就看到满身泥人似的景泰蓝,便朝他招手道:“这得是摔了多少跤啊,可怜见儿的,孩子你就别跟去了,在姥姥这歇着,等你阿父阿爹回来。”
  宁长风感激地看了一眼玉婶:“多谢。”
  景泰蓝也知自己人小腿短,跟去还要阿爹照顾他,便憋着眼泪点了点头。
  “没事,在家等我们。”把发烧昏迷的容衍放在牛车上安顿好,宁长风摸了一把景泰蓝的大脑袋,赶着牛车去了镇上。
  今日正好张生华当值,闻言先替容衍诊了诊脉。
  才搭上容衍的脉象,他的眉头便皱了起来,问:“他可是中过毒?”
  宁长风点头,近段时间他一直趁容衍睡着替他拔除身体里的毒素,应当被清除得差不多了,怎么还会出问题?
  过了一会,张生华皱眉沉思:“奇怪,他这身体幼年中过的毒不知凡几,残毒存留在体内打架,早就该毙命了,能留到现在全靠体内另一种药性压制,现在残毒不知为何清了,这毒药没了挟制,药性便显现出来,才有如此凶猛之势。“”
  宁长风对药理只能算一知半解,闻言问道:“什么毒,可有解药?”
  张生华叹气:“前几年我在盛京游学时曾有耳闻,此毒名叫一岁生,顾名思义就是一年喂一粒解药,便能多苟活一年,那些官宦大户人家最喜拿此毒控制手下人,好教他们听话办事。”
  说着奇道:“你这夫君是何许人,观其形貌气韵,莫不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流落民间?”
  宁长风摇头:“不为人喜的庶子罢了。”
  见他不愿多言,张生华适时闭嘴,心道也是,若真是盛京那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儿,怎么被人喂下此毒?
  ……
  他叹了一口气,道:“遇上我也不知是你幸不幸,解药的药方我偶然得到过,不过上面的药材太过昂贵,光是一味百年老山参便难以企及,在这镇上还不定能寻得着。”
  宁长风:“那便去府城。”
  说着便要带容衍走,被张生华制止。
  “去府城路上就要耗费一两日的光景,等到那了他还有没有气另说,你别急,待我想想办法。”
  张生华来回踱步,突然击掌道:“我记起来了,掌柜的那尚有一枝百年老山参,人命关天,我去恳求他借来用用。”
  “借来用用?说得轻巧,我那老山参可是在府城高价买来的镇店之宝,光是收购价就要一百两纹银,你还得起么?”掌柜的打着算盘,听人说清来意后头也不抬地道。
  不怪他狗眼看人低,镇上殷实人家一年开销也就五六两银左右,他在宁长风手里收购的多是一些田七甘草之类的常见药材,交易的银钱数目也维持在一个正常范畴,压根想不到他能拿什么还一百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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