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楚容冲他憨笑一声,故作无恙,“我就随意问问,你不答应的话也无妨,早点休息啊元护卫,别累着。”
楚容继续在屋子里等,想看看元澄何时入睡,接过没等他离开自己却先睡着了,一觉到天亮,守在四周的暗卫又换了一拨,晚上元澄在,他不能离开,白日里更是没机会。
怎么办,他必须去找楚丝音,不然毒发的事情肯定瞒不过祁洛,就是死,也要将楚鸾拉入地狱,他不能让祁洛背负弑母之罪,被天下人诟病,楚鸾必须死在他手中!
安静在深林小屋中修养几日后,楚容每日都试着和元澄讨好关系,让他放松警惕。
夜半,换上一身粗麻衣,带着为数不多的银钱,悄悄从窗外翻出,环顾四周后,暗卫们正好在交班,楚容打算从小道偷溜。
只听元澄在远处吩咐道:“不准懈怠,脚下都麻利些。”
“天啊,他怎么都不会犯困?!”楚容实在佩服他的毅力,蹲在窗角下静静等候时机,半个时辰后,腿脚都要等麻了,终于看到元澄去解手,只要是人,他就得有三急。
他这一走,元澄势必带人到处搜索,楚容最后连小路都放弃,直接穿梭在杂草密布的树林里,凭借一缕月光,摸索前行。
天色微亮时,终于徒步走出深林,不但要提防被宫中暗卫发现,还要一直往前走,楚容灰头土脸,身上沾满杂草整个人狼狈极了。
走到人烟稀疏的客栈,楚容吃了些东西,用身上碎银换了一匹马,休息片刻后便扬鞭继续往京都赶路。
……
朝华宫内,楚鸾坐在铜镜前望着自己被伤到的脸。
“太后,您的脸!”宁澜大为震惊,眼中透着対祁洛无尽的恨意,痛心道,“他怎么能真的対您动手,属下这就去拿药来。”
楚鸾道:“他想杀本宫也不是一两日了,只可惜,他做不到。”
“太后,请让属下给您清理伤口。”宁澜静静等待回应,看到楚鸾点头,转身去打水,取来干净棉布替她擦拭血痕,好在伤的不深,有机会复原,他的动作十分仔细,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靠近楚鸾,强忍着不敢直视。
楚鸾见他如此小心翼翼,伸手挑住他的下巴,质问:“本宫让你怕的手发抖吗?”
宁澜立刻顿住动作,回道:“属下愚笨……”
“你这点心思瞒得住谁啊?”楚鸾嗤笑出声,并不在乎自己的脸,缓慢凑近,将眼前人逼的退无可退,“你一直都喜欢本宫,対吗?”
宁澜低垂眉眼,躲避道:“属下……不敢越矩……”
“哈哈哈,本宫想听听你的心里话都不成?”楚鸾用极为直白目光盯着他,手指捏住他的脸颊用力抬起,迫使他与自己対望,“本宫不喜欢胆怯之人。”
“喜欢!”许是这句话刺激到他,便壮着胆子说出来。
楚鸾毫不避讳,将手臂绕过他的脖颈,附耳说道:“用行动证明。”
掩藏在殿外的祁傲儿透过门缝看到一切,殿中发生的所有都深深映入她眼眸里,深刻到忘也忘不掉,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原来母后和宁澜是那种关系,并非单纯的主仆……
祁傲儿蹲在地上哭声颤抖,看着宁澜抱起母后,走入内殿,她只觉得浑身发寒,母后背叛了已故的父皇,宁澜也枉费她一番喜爱袒护,他们二人做出这样的事情令人发指。
她终于明白宁澜为何不肯离开这座死气沉沉的宫殿,因为,他一直都深爱着自己的母后,太荒唐了,简直荒唐透顶!
“一群疯子……”祁傲儿抹掉眼泪,起身去为祁洛寻找解药。
她不能看着母后再害人,那个人,还是他的亲舅舅,还有静王妃和她腹中孩子,母后已经变得让她认不出,种种罪孽都应到此为止。
以她対母后的了解,重要之物都会藏在书房暗格里,好在朝华宫已经没有宫人侍奉,她能够轻而易举走进去,不枉她非礼溜进来,答应皇兄的事,一定不能食言。
殿中物件摆放的琳琅满目,因无人打理落着厚厚一层灰尘,从书架翻到琉璃玉砌,将能挪动的东西统统搬开,始终找不到暗格。
难不成,在母后的寝宫?可若是在寝宫,皇兄为何搜寻无果,那么重要的东西定是藏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究竟在哪!
将所有能挪动的物件全部挪动之后,祁傲儿累的撑在桌子上气喘吁吁,眼见天色都要亮了,她却一无所获,怎么办,难道要食言?!
“真是可恶……”祁傲儿气的跺脚,忽然听到加下声音是空荡的,她再次跺脚,果然没错,书桌下有暗格,她连忙将那块发出空响的地板挪开,看到一个小木盒。
“这一定就是解药!”她将木盒中的瓷瓶取出,将一切复原,悄然往殿外走。
忽然,有一个身影将她拉住,阻拦在书房内,祁傲儿惊慌失措,抬头看竟然是宁澜!本就心中有气,此刻更觉厌恶,一想到他和母后做的那些事,便再也无法直视眼前这个人。
“华锦公主深夜溜进朝华宫,偷偷摸摸在做什么?”
“放手!”祁傲儿用力甩开,忍气道,“本公主思念母后,想偷偷来看一眼,有何不可?倒是你大晚上不睡觉,瞎溜达什么!”
宁澜道:“保护太后,是属下职责所在。”
祁傲儿嘲讽一笑:“你的职责只是保护母后吗?本公主觉着,你更像一个伶人,対主人摇尾乞怜的男宠,让开!”
宁澜道:“属下想知道,公主此来朝华宫倒地在做什么,为何会在这荒废的书房里,莫不是,在找什么东西?”
“没错,本公主在找一把利剑!”祁傲儿生怕被看出端倪,不惜扮做往日里刁蛮任性的模样,怒吼道,“枉费本公主対你爱护有加,甚至想将你讨来身边!可你呢?竟然爬上母后的床,和母后做出那种秽乱宫闱的肮脏事!”
“若非今日亲眼所见,本公主至今都蒙在鼓里!当初,若非本公主求饶,你早都被皇兄打死,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你都看到了……”宁澜见她声音越发大起来,便放下疑心,以为她是真的受刺激,才会如此疯狂,“公主若再喊下去,看守朝华宫的御林军要发现了。”
祁傲儿继续吼道:“发现便发现,你和母后都做出那种事,理应被唾弃!”
宁澜将她嘴捂住,警告道:“公主若乖乖听话,属下便送您离开,若执意引来御林军,属下只能打晕你了,你若配合,就点点头。”
“唔,唔唔……”祁傲儿点头应下。
宁澜将她带出朝华宫,叮嘱道:“宫中人多口杂,还望公主莫要胡言乱语。”
“本公主真是眼瞎,当初就不该心软救你!”祁傲儿斥骂两句后,转身离去,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总算落地,大步往天子寝宫走。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机制与伪装能瞒过宁澜,她做到了!
……
祁洛大为吃惊,原以为一句赌气话,并未放在心上,没想到祁傲儿竟然真的带来解药,他接过瓷瓶,如同看到希望。
祁傲儿道:“皇兄快给舅舅送去吧。”
祁洛道:“朕理应感激你,此事,你帮了朕一个大忙。”
祁傲儿叹息道:“楚容与我才是血脉相连的亲舅舅,我帮他和静王妃,是理所应当,同时也希望母后能少点罪孽。”
“此事,朕会记在心里。”祁洛打开药瓶,只倒出来一粒解药,原以为看到希望,却又瞬间陷入两难,“怎会如此……”
“母后她竟然只有一粒解药!”祁傲儿震惊中带着愤怒,“我费尽心思得来的解药,却只能救一人,母后怎能如此狠心……対待自己的亲人族人都要置于死地。”
祁洛叹息一声:“此事先不要声张。”
翌日,祁洛将所有御医换来殿前听命,将唯一一枚解药拿出来,供他们参详,希望能研制出同样的解药。
大半日过去,御医们纷纷摇头。
祁洛道:“你们不都是祁国最厉害的医师吗?为何研制不出?!”
御医道:“此药太复杂,就算能研制出,也须得一年之后,陛下要十日内制出解药,是万万做不到,光是收集春夏秋冬四节气新鲜药草蝉虫,已经为时已晚。”
“朕该怎么办……”祁洛跌坐在椅子上轻柔眉心,将仅有的一枚解药收起,。
第58章 反叛之日
元澄搜寻无果,回到宫中复命。
祁洛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怒斥道:“连个活生生的人都看不住,要你们有何用!”
元澄跪在地上:“属下知罪,但凭处罚。”
“罢了,朕早就料想到他会离开。”祁洛坐在殿中喝了口宁神茶,平复思绪,“明明可以袖手旁观,却非要掺入其中,朕实在拿他没办法,由着去吧。”
祁洛知道楚容会去静王府,好在此刻并没什么危险,他想去看楚丝音,自己也不能总拦着他,让他去了,反而更踏实一些。
冬离上前通传道:“启禀陛下,绫妃娘娘和兰贵人在外求见。”
祁洛现在哪有心思应付她们,本想打发了去,但是想到朱令章与太后暗中勾结之事,和绫妃跋扈的模样,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叫兰贵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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