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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帝阁 (临安教司)


  “他明白,有我在,在殿下手下起复无望,便赌了一把,以此为礼,找了瑞王。岑析出都本就引人注目,这一点瑞王不会想不到,可他还是派岑析出去,就是因为这件事只能他们两人知道,不能交付手下,那更证实了此事与岑家有关。岑析查到广陵私铜便往北而去,想来是确定了,想要去找岑慎处理此事。”
  裴朔雪捋清了前因后果,轻笑一声道:“难怪瑞王最近安分得很,原来是在担心此事。”
  “若是私铜一事能落实事岑家所为,岑家必定获罪。”赵璜眸光微闪,问道:“老师觉得我们应当怎么做?”
  “困岑家在北地,瑞王孤身在平都,可作为。”裴朔雪想了一下道。
  赵璜眸中闪过一丝不甘,但他面上未显出,还是应了。
  “我还想问老师一个问题。”赵璜盯着裴朔雪,沉声道:“既然柏崇有如此心计,老师为什么不肯收归他在麾下呢?”
  裴朔雪颇为意外地抬眼瞧了赵璜一眼,目光凌厉,赵璜未曾躲闪,接着道:“若是在从前,老师觉得他太过狠辣,与我的脾性不符,我能理解。可如今,我不是不能接受奸诈之人在左右,只要他有价值,我便能用,还是老师怕他的阴险计谋伤了我?”
  “殿下想现在示好柏崇,把他再拉回来,让他告诉殿下更多私铜细节,殿下便能抓住岑家七寸,打压瑞王,从此铲除心腹大患,高枕无忧?”裴朔雪浅浅一笑,直接点出赵璜的心思。
  “有何不可?”赵璜紧紧盯着裴朔雪,似是不想错过他脸上的任何细微神色变动,“还是说,老师舍不得?”
  裴朔雪怔了一下,而后理解了他的意思,嗤笑一声,没回他这句大逆不道的话,问道:“就算他肯回来,殿下真的敢放这么一个人在身边吗?”
  “有老师在,我便敢。”
  “臣确实能压制住他,但前提是,柏崇是真心想要认殿下为主。”裴朔雪眸色微冷:“从他见殿下的第一面起,他看向殿下的眼神,不像是初见,倒像是宿敌。”
  裴朔雪轻飘飘地吐出的最后两个字,却似有万斤重,蓦地打在了赵璜的心上。
  作者有话说:
  不得不说,珩珩跑两步,裴裴就能追上两步,两个人注定要从床下打到床上。
  ——
  差不多私铜过后就要搞太子了~擦掌擦掌


第85章 各异心
  北疆竭汶岭,背山之处扎着数十个营帐,中间的红底银黄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逆着风,岑慎翻身下马,一把扯开中帐帐门,对上聚集在中帐里的两个将领惊愕的眼。
  其中一个黑皮黑甲的中年男人面皮抖了一下,脸上扬起憨厚的笑容,迎了上去,招呼道:“老大,巡防回来了?坐下歇歇?我刚和德昌说这布防的事……”
  他话音未落就被岑慎一把推开,岑慎紧走两步,抓住金德昌的领子,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拎起来。
  “瞿逢川呢?”岑慎咬牙问道。
  金德昌躲开岑慎的目光,瞥了一眼孟藏,嘴硬道:“瞿侯爷去了哪里,属下怎么会知道?”
  “是你激他去越林的?”岑慎不和他打哑谜,直接道:“还换了他手下的兵器。你是嫌自己的命长?你要是嫌命长,自个儿去刑台上寻死,别拉上整个岑家军!”
  “老大,你怕这个小儿?”金德昌圆目微睁,低吼道。
  “德昌,怎么和老大说话呢?”孟藏托住岑慎的手,想要从中说和,却被岑慎再次大力甩开。
  “让他说!”
  金德昌梗着脖子道:“十年前我们岑家军过得什么日子?现在过得什么日子?老大你不觉得窝囊,我觉得窝囊!”
  “二十年前,大哥和公主合离,战场重伤,心灰意冷当了和尚,军中老兄弟们又折了大半,皇家又有意打压,剩下的兄弟们心都凉了大半,不少人都想着解甲归田,是老大你说有你在,岑家军倒不了,我金德昌在军中替大哥游说,岑家军才没有散,那个时候,我质问过大哥一句吗?”
  “十年前,老大你说要把瑞王殿下从蜀州接过来,说瑞王殿下回来了,兄弟们就有了主心骨,过不了几年就不用过被猜忌被算计的日子,也不用做那些违心的脏活赚钱,赚兵器。可老大你没能把瑞王殿下带回来,之后,宫中没了贵妃,陛下改军制,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有一半的兄弟压在安南地界回不来。安南王对岑家有多恨,老大你不是不知道,但凡和岑家沾上一点边的,进了安南地界都得褪一层皮,那半数的兄弟在那里过着什么日子,老大你有没有想过?”
  “这些气,这些委屈,老大你咽了,兄弟们也跟着咽了,现在眼看着瑞王殿下回了平都,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又冒出一个太子那边的瞿逢川!”金德昌咬牙切齿道:“他在平都风光我动不了他,如今他跑到我们上阳地界指手画脚,这两日还总嚷嚷着要轻骑快打,当众打老大你的脸。”
  金德昌喘了一口气,冷笑道:“他不是自诩三百骑兵可以深入敌军腹地吗?区区一个越林算得了什么,这个风头我让他出个够!”
  岑慎深吸一口气,眸中风云涌动,他几乎是竭力压下怒火才让自己的语调不那么激动:“金德昌,你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你自己清楚,我也清楚。念着旧情,许多事情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瞿家你不能动,至少不能用这么愚蠢地办法动!你就那么自信他会死在越林吗?你的侄子这些年在广陵赚得也够多了,可他不该把心思动在自家兄弟身上,前两年他偷工减料地造军械的时候,我有没有说过,军中你们铸铜分利,我都可以当做看不见,但是我手下的兵不能有一个是死在自家军械上的,长枪、铁盾、弓箭,所有这些拿着上战场的军械必须十足十地用好料,请好工匠,这是我最初同意接手私铜生意的初心,到现在,我还是这句话,钱财、军功,你们随便争,我不干预,但是只要战场上的家伙什一个个都得是好的,得是最好的!”
  金德昌的脸色变了,他不可置信道:“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远儿当年牟利犯错,我确实不知情,之后我还特意跑去广陵揍了他一顿,打得他半个月都下不了床,从此之后,但凡是运过来的军械我金德昌都一一查验,我是在老大你这里立过军令状的,军械出了事,老大尽管拿我的脑袋去!这个时候老大怀疑我有他心,是不是太令人寒心了些?”
  “那换给瞿逢川的兵器呢?你想说它们就是当初那唯一的一批假兵器吗?”
  “是!”金德昌回道:“我金德昌发誓,那就是唯一的一批!”
  岑慎忽地平静下来,眸中涌动地情绪化成了一潭静水:“你为什么还要留着,想要作为我的把柄?”
  岑慎轻笑一声,金德昌反应过来自己激动说出的实话,背后霎时冒出冷汗。
  岑慎松了手,掩下眸中的失望、愤懑,意味深长地在他胸。脯上拍了两下,转头道:“好自为之。”
  说罢,岑慎拿起进来倚在帐门处的长枪,往外走去。
  “老大,你是要去救瞿逢川吗?”金德昌索性没了顾忌,直接道:“他要是不死,定会发现那批兵器,到时候,你,我,岑家军上下都会死!”
  “瞿逢川他是黎国的将军。”岑慎平静道:“他可以死在战场上,但不能因军中之人背刺死在战场上,那太讽刺了。”
  说罢,岑慎甩开帐门,正如来时一般,北风卷席着他胯。下的黑马,一声令下,他带着两千骑兵往越林而去。
  ——
  一个多时辰后,乌云忽地停留在营帐上空,肆虐的北风带着地上的灰尘,吹红了金德昌的眼睛。
  孟藏见他已经在帐门口等了许久,顺着他的目光再看一眼营地门口,终于还是忍不住坐在他旁边,劝道:“德昌,今天的事情是你做得过了,老大他……”
  “我知道。”金德昌暴躁地打断他的话,道:“可是我也是为了兄弟们好,老大要是把瞿逢川救出来,我们能……”
  他话还没说完,被孟藏重重地撞了一个胳膊,孟藏低声咳了一声,金德昌抬起头一看,岑慎带着人从灰尘漫天的营门口冲进来。
  金德昌紧张地看了一眼他的身后,岑慎翻身下马,露出身后捂着胳膊的瞿逢川来。
  金德昌紧了紧手,正想上前,孟藏瞥见他袖口的明光,忙起身拉了他一把,却没拉住,岑慎似有所感,回头瞪了他一眼,金德昌登时定在半路没动,眼看着岑慎将瞿逢川扶进营帐,随后随军医师也跟了进去。
  瞿逢川脸色发白,褪了大半的衣裳,露出精壮的胸膛,胸。前两处狰狞地伤口斜切而过,自胸口贯到腹部,要是再往下一点,柔软的腹部必定被划出一个大口子。
  岑慎没放别的人进来,亲眼看着医师给瞿逢川包好伤口,问了病情,医师下去开方子熬药,就剩下瞿逢川和岑慎一站一坐。
  过了一会,瞿逢川不自在地开口:“多谢。”
  他真没想到岑慎会带人来救他,从来北疆的第一天,瞿逢川能感受到岑家军的排外和岑慎部将对自己的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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