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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不想批奏折 (暮木)


  他坐在床边盯着宋知砚的睡颜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没忍心再把他折腾起来,自己起身悄声跳窗离开,准备去冲个凉水澡。
  第二天一早,宋知砚睁大了眼,羞愧地掀开被子往里面看了看。
  这一看脸更红了。
  他忍着亵裤的不适,一边着急忙慌起来换衣服,一边暗自唾弃自己昨晚上那个旖旎又黏腻的梦。
  居然会梦到那种东西……他伸手摸了摸嘴唇,心里又失落又感慨:那个梦好真实啊……
  门口传来敲门声,来福端着盆水在外边叫他:“王爷,您起来了么?”
  宋知砚这厢裤子还没穿好,闻言大惊失色,忙不迭到等一下,三两下提上亵裤,这才敢让他进来。
  “您先洗着,奴才去楼下帮您把饭菜端来。”
  “嗯,去吧。”
  宋知砚把手浸在温热的水里,发出一声舒服发喟叹。
  木门开了又关,屋里又就剩自己一人。
  宋知砚回想着昨晚那个梦,又羞又恼,却还掺杂着些隐隐的欢喜在里面心情十分复杂。
  他看着水盆里自己的倒影,小声叹了口气。
  梦终归是梦,做不得真。
  门口又传来道开门声,他挂着一脸水珠,没睁眼看,以为是来福回来了,于是闭着眼指指桌子:
  “放那儿行。咸粥甜粥?”
  没人搭理他。
  宋知砚心下疑惑,撸了把脸,抬眼朝门口看去,待看清来人是谁后,顿时瞳孔骤缩,心脏都好像停止了跳动。
  他怎么会在这儿?
  “咸粥,朕早上刚喝的。”
  封赫朝他笑笑,走过来,拿起一旁的布巾,想要帮他擦脸。
  宋知砚脸一红,往后闪身躲开,下巴的水滴滴答答浸到了里衣上,晕出一片深色水渍。
  “你……”
  “昨日……来的,今早刚到。”
  “……哦。”
  封赫本来想说昨晚上到的,但他既然都自欺欺人地以为那是个梦了,自己也不想现在跟他争执,只好改口。
  “左右朝中无大事,你要去瀚王那,朕不放心,便自作主张地跟来了。”封赫往前一步凑过去,扳着他的肩膀强迫他跟自己对视。
  布巾轻柔地拭去脸上的水珠,宋知砚脸红了一片,心里头波涛汹涌。
  今早上到的,那昨晚……果然只是个梦么?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他抬眼跟他对视,勾起唇角笑了笑,挂着满面红晕,这幅模样落在封赫眼里,像是窗外最美的那一抹朝霞。


第七十一章 脆弱
  他是自己骑马来的,但到了这儿跟宋知砚会和后,便自然不用再自个儿骑马上路。
  马车颠颠簸簸往前走,两人一人一边坐在马车里,各自低着头,谁也不说话。
  气氛一时陷入尴尬的沉默。
  封赫摸摸鼻子,几次三番抬起头看他,但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瀚王……”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彼此尴尬地闭了嘴,,宋知砚眼神都不知该往哪儿放,盯着马车地板不说话。
  封赫轻咳两声,说道:“你先说。”
  宋知砚还是低着头,声音也很小:“殿试那些个人,都安排好了么?”
  封赫眼神暗了暗,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以为是什么私人问题,谁知还在想着朝廷。
  想起那日殿试,那个姓齐的就一直盯着宋知砚看,眼神不加掩饰,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更可恨的是当时宋知砚还笑着问了他不少问题,执意要钦点他为状元,把封赫气得够呛。
  他语气有些发酸:“都安排好了,那个齐书,跟你又是一见如故,哪儿敢不好生安排呢!”
  宋知砚这才终于抬起脸来,奇怪地看他一眼,问道:“你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
  封赫身子一僵,不好直说,支支吾吾半天,说话也是颠三倒四:“谁阴阳怪气,他,反正也是个人才,你也是,情有可原……算了算了,朕才不跟他一般见识,谅他也不敢跟朕抢……”
  宋知砚微微歪头,眼里满是疑惑。
  什么东西?
  封赫盯着他直勾勾的眼神,哪里遭得住,眼神闪躲不知该往哪里放才好,心里想着要不趁现在坦白罢,就以这个齐书为引子。
  啊,顺理成章!
  远在京都的齐书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宋知砚忍不住先笑了起来,伸手探上他的额头,道:“说什么胡话这是?发烧了?是不是赶夜路时候穿的衣服太少了?”
  他的手微凉,挨着封赫温热的皮肉,更显得凉。
  封赫顿时紧张起来,不由分说抓过他的手捂在自己手心,浓黑的眉微皱,语气低沉,带着三分责备七分心疼:“还说我,你不也是,手怎地这般凉?来,我给你暖暖。”
  宋知砚鼻子突然就有些发酸。
  他想抽回手,封赫握地紧,两人力量悬殊,宋知砚使了半天劲儿也没能如愿。
  他怎么老是这样,宋知砚有些难受,干嘛总是关心自己,分明是个莽夫,可现在却感觉越来越细心,总是能把自己搞的脆弱不堪。
  上次的烟花也好,河灯也好,重活一世,上一辈子全是两人的针锋相对,这一世,想起来他却全是感动和心里鼓胀地发涩的奇怪感觉。
  宋知砚纵横朝廷那么多年,重活一世,自以为比谁都要坚强,但现在在他身边一站,看着他强壮的胸膛,却总是鬼使神差地想靠上去好好哭一场。
  什么也不想,就这么哭一场,又他护着,世人不会知道这个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傅大人,也会在背地里偷偷哭鼻子。
  这不像我,宋知砚想,但这又分明就是我。
  他放弃了挣扎,乖乖把手交给他,热量从两人接触的地方暖烘烘地传来,顺着经络流淌进心里。
  宋知砚一个没忍住,真真儿落下两滴泪来。
  封赫吓坏了,以为是自己行为太过分,把人给气哭了,顿时也顾不得什么心猿意马暖手揩油了,嚯地撒开他的手,手忙脚乱地帮他擦泪。
  也就滴了那两滴,他还是不敢哭。
  宋知砚哼哧哼哧鼻子,自觉丢脸地不行,但一跟他眼神相接,心里那些委屈难受便怎么也藏不住,巴巴地想通过什么方式发泄出来。
  他已经很强大了,但还没有强大到自己可以安心把后背交给他,宋知砚想。
  “风沙太大了。”
  他编了个憋足的借口,把手又伸过去,脸微微红了,不敢跟他对视,说出的话也几不可闻:“不是要帮我暖暖吗?松开做什么?”
  封赫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但还是从善如流地又接过他一双手,捂进了自己手心。
  封赫手打,手上还有些常年舞蹈弄棒留下的茧子,眼下微微摩挲着他,让宋知砚一时有些晕淘淘。
  这人,捂就捂了,怎么还到处摸呢!
  封赫却忍不住在心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来。
  阿砚的手不愧是文人的手,细皮嫩肉,就只有执笔的地方有些薄茧,其他地方简直可以用“肤若凝脂”来形容,比阿姐的手还要好看,但又比她的骨节分明,握在手里刚刚好。
  “瀚王怎突然让你过去?还是说你自己想去的?”他轻声问道,像是唠家常一般,不想破坏了这难得的温馨时光。
  宋知砚摇摇头,眼神没离开过两人交握的手,道:“只说有急事,具体的……我也不知。”
  封赫抿唇,手里的动作停了。
  宋知砚这才抬头跟他对视。
  两人互相瞪了一会儿,谁也没开口说话。
  最终还是封赫率先败下阵来,低头揉着他的手腕,扯开了话题:“瀚王那儿靠着海,到时候朕带你出去玩,可好?”
  宋知砚点点头,没好意思说自己其实小时候就是在海边长大的。
  左右是一片好心,还是别驳了他的面子好。
  马车颠簸几下,来福勒挺了马,语气焦灼:“王爷,前面的路被堵住了!”
  宋知砚闻言立马探出头去看,待看清前方路况,忍不住心里一惊。
  因为要赶时间,没走官道,眼下正在一片树林里,本来走得好好的路,眼下不知为何,被一棵大树给挡住了。
  那大树通体焦黑,应该是被雷给劈了,断口狰狞,巨大的树冠张牙舞爪躺在地上,连带着周围都荒芜一片。
  宋知砚心下更加烦躁,问道:“可还有别的路可走?”
  来福掏出地图看了看,回道:“回王爷,现下只能折返回去,走西边那条官道了。”
  封赫沉吟片刻,说道:“走西边官道,那岂不是又要耽搁一日?”
  宋知砚点点头,安排来福马上折返。
  “这也没办法,走不了,晚一天就晚一天吧,希望瀚王那儿不要出什么事。”
  封赫点点头,道:“应该不会有事,他武功高强,手里水兵陆兵不少,能出什么事。”
  “嗯。”听他这么说,宋知砚心里也稍微平静了些,坐回马车里,瞧了眼他的手,捻了捻手指。
  算了算了,那样显得自己太不害臊了些!


第七十二章 借宿
  本来就已经走了半日,眼看着天黑前就能到,谁知半路出了这么个意外,就算立马折返,也得第二日才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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