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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不想批奏折 (暮木)


  “大男人,牵手做什么?腻腻歪歪,不嫌害臊!”他低声训斥,耳朵确实从耳根红到了耳尖,怎么看都是一副底气不足的样子。
  封赫哦一声,说了声是朕逾距了,乖乖站在旁边等马车,再不敢凑近一步。
  气氛就这样沉默地尴尬起来。
  一直到管家牵来马车,两人上了车,还是不说话。
  期间封赫伸手想拉他一把,还被对方给无视了。
  他悻悻地收回手,一脸幽怨地看人提着外袍上了马车,跟他面对面坐着。
  车夫吆喝一声起步,马车晃晃悠悠往前移动。
  管家给准备的马车很宽敞,宽敞到无论封赫怎么着往前靠,都挨不着宋知砚半分。
  他气不忿,轻咳一声,趁着宋知砚往外看的空档,一个闪身就要坐到他那边去。
  谁料偷鸡不成蚀把米,马车磕到个小石子,剧烈颠簸了一下,封赫一个转身动作还没做完,便被甩进了宋知砚怀里,手抓着人家的大腿,下身半跪着,一副偷香窃玉的登徒子模样。
  而且若是他抬起头不说那句“阿砚你身上好香”,那么一切还可以解释……
  偷香的痴汉还没害臊,倒是把宋知砚给闹了个大红脸,浑身僵硬着被他抱,给他扑,瞪着眼半晌说不出话来。
  一阵微风吹过窗帘,带进些许日光,封赫猝不及防被晃了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理智告诉他该立马起身道歉,而后把责任推给马车,但脸红的太傅大人实在是可爱地紧,也不训人了,比起平日里那个冷冰冰的摄政王,生动了不少,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宋知砚见他还直直盯着自己,脸上的红晕几乎要蔓延到整个脖子,于是只能别过脸小声磕磕巴巴开口道:“你你……你起来!成何体统!”
  “抱歉,是朕的错。”
  封赫从善如流,但手下却又趁机捏了把他柔软温热的大腿肉,憋着笑满意地感受到他身体又僵硬了些许,这才起身坐好。
  他摸摸鼻子自知捉弄过了头,也不敢再动往人跟前凑的心思,安安稳稳坐在他对面,双手摆正放在膝盖上。
  马车晃晃悠悠不知走了多久,直到车夫一声高亢的吆喝声传来,两人才双双松了口气。
  可真是度日如年!早知道不那么轻薄于人了!
  封赫后悔地地不行,特别是当宋知砚自顾自下来马车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的时候,更是暗骂自己沉不住气。
  初夏的江南比之京都暖和了不知多少,刚才还不觉得有什么,可这磨磨蹭蹭到了湖边的时候,已然快要晌午了,太阳大剌剌地挂着,热气就有些让人难受。
  封赫跳下来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瞧着不远处的一条条画舫游船,心情甚好。
  船倒是不少,但看起来人不是很多,估计也是因为太偏僻了。
  江南最不缺的就是河湖,这儿的景色虽是好看,但也算不得上是上乘,是以人烟稀疏乐得清静。
  “去船上?饿了没?”
  宋知砚摇摇头,抿着唇不发一言。
  封赫看他就这么立在大太阳底下,仿佛不知道热似的,心疼地不行,于是又要伸手去拉,谁料还没挨着他的衣袖边,宋知砚便脸色古怪地抬起胳膊,指着湖中一只画舫开口道:
  “那是不是长公主?”
  封赫听这话简直是被当头泼了盆冷水,本来是带他来单独游玩的,要是真遇着长公主,那还有什么意思?
  他顺着宋知砚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微微眯眼盯着湖中那只随波缓缓前行的画舫,抿紧了唇。
  还真是!
  不止是长公主,那旁边站着的,跟她好似那交颈鸳鸯般你侬我侬的,正是萧国国君,陆骁。
  封赫舔了舔后槽牙,实在是后悔没出门时候带着诺诺。
  果然是想骗朕帮她带孩子!
  “要过去打个招呼吗?”封赫问,“还是换个地方?先去吃饭怎么样?早上你就没吃多少。”
  宋知砚点点头,转身回了马车。
  车夫这一袋烟还没没抽完,俩主儿便又回来了,他奇怪地磕了嗑烟灰,请示道:“陛下,不玩了?咱这就回府?”
  封赫朝他使个眼色,示意他去问宋知砚,自己不当家。
  于是车夫又硬着头皮叫了声“王爷”。
  “随便找家酒楼,离这儿远的!罢了罢了,去天香楼!”
  封赫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心说怎么又去天香楼?该不会是要去找石光霁吧?
  “哎哎哎!”他叫住宋知砚,“这儿这么多家酒楼,干嘛成天去天香楼?照顾生意也没有你这么照顾的吧?”
  宋知砚伸手拉过来被他拽着的衣袖,径直上了车,白他一眼,道:“本王讨厌新东西!就喜欢吃这吃惯了的,你不想去就别上来了,自己找地方吃去吧!”
  车夫额头冷汗直冒,心说这摄政王果真是权势滔天目中无人,对陛下都敢这么说话,不要命了么这是?
  可别一会儿陛下不敢拿他,就迁怒到我身上啊!
  封赫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立马做出决定。
  车夫跪在地上不住地毛虚汗,心惊肉跳活像个受了惊的鹌鹑。


第五十二章 城府
  “朕开玩笑的,”封赫终于还是妥协,笑着钻进了马车,“天香楼就天香楼,走吧走吧,这回朕请你吃!”
  车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只有一句话不住重复:
  “权贵果然都城府好深啊城府好深……”
  “驾!”
  马车缓缓上路,宋知砚垂着头,神色有些落寞。
  封赫盯着他看了半晌,攥紧了拳头又松开,最终还是轻叹口气,起身坐到了他身边。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他语气低缓,像是伸手把他揽进怀里又怕被人拒绝,彳亍难为。
  宋知砚摇摇头,没解释什么。
  他就喜欢这样,什么事都往心里搁,也不跟人说——有时候跟石光霁那小子喝酒会说,但喝醉了又是口无遮拦极其容易误事,这毛病他自己知道,所以很少喝酒。
  就像现在一样,看见长公主不知道又触动了哪根心弦,闷葫芦似的往那儿一坐,低着头抿着嘴,也不理人,问多了还得嫌你烦,不问又得觉得你不关心他。
  横竖不是人。
  于是封赫开始猜了。
  “是不是想阿姐了?又觉得她把诺诺扔给你,生气了?”
  “……”
  宋知砚不说话,抬起眼施舍给他一个眼神,三分嗔七分委屈。
  封赫被这一眼看得,简直不能行了。
  他这是在朝朕示弱吗?他朝我示弱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傅大人,几天前还把朕训了一顿的太傅大人,也会黯然神伤朝朕示弱??
  封赫兀自激动了一会儿,知道自己是猜中了,于是整整自己的表情,抖着手指揽过他的肩膀,轻拍着温声安慰道:“等事情安定下来,朕带你去萧国小住几天如何?阿姐定然也十分想你。不过过几天送诺诺的时候就能见到了,也不要太伤心了。”
  宋知砚点点头,也没推开他,心里难受却没办法跟人说。
  事情平定下来后,自己还能有时间去找阿姐吗?
  已经到四月了,还剩下不到三年的时间,不知道还能不能来得及。
  宋知砚抬起头看他一眼,正好跟封赫的视线对上。
  他脸红了下,又别过头去,暗自平复着呼吸。
  好像自从来了江南,这心境也脆弱不少,感觉封赫好像安慰自己好几次了,他这样想,这不行,现在还不是脆弱的时候!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要让他立马起来,逃离这短暂的安乐窝,他又不舍不得。
  人呐!活了这两辈子也看不透!-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宋知砚便不想在江南多呆了。
  算起来也在封赫府里住了小半个月了,期间虽然时长去看望诺诺,但一直不在身边,总归不太放心。而且每次去还得让暗卫处理跟踪的探子,实在是麻烦得很。
  四月打了个盹悄悄溜走了,五月接着到来,长公主也终于到了。
  逮到把诺诺这小鬼送走,宋知砚才是真正松了口气,虽说诺诺还百般不舍涕泗横流,宋知砚也不禁动容鼻子发酸,但封赫确实实打实地开心地合不拢嘴。
  以至于诺诺看到亲舅舅这么开心地送自己走,又大哭了一场,许久哄不回来。
  “东西都收拾好了?”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等到实在是看不到人影了,几人才从码头离开。
  来福恭恭敬敬地跟在身后伺候着,闻言立马答道:“回王爷,都收拾好了,奴才们吃过晌午饭便出发,在金沙州驿站等您。”
  宋知砚满意地嗯了声,转头又交代封赫:“回去我们也赶快收拾,明日天一亮就出发。宰左会安排人手保护宰殊莺,让你那些个暗卫小心行事,尽量保存实力。”
  封赫应了,又问他:“宰左这些天神神秘秘找你到处逛,是想干什么?该不会是要拉拢你吧?”
  宋知砚点点头:“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心里有数,回去再跟你说。”
  “你可得小心着他,此人武功高强,虽说看起来脑子不甚灵光,但八成是隐藏实力,城府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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