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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残疾将军后 (明月卿酒)


  萧则绪抬手拦住夏寒青本要伸出的手,轻轻一笑。
  “公子连个对子也对不出,岂非也是无能平庸之辈?”
  “掌柜的,我有一联,便以[三军战马自北归]对上你的[一行征雁向南飞]如何?”
  掌柜眼前一亮。
  “三军战马对一行征雁,北对南,归对飞,好联好联啊,那这灯便是公子的了。”
  掌柜亲手摘下了那只兔子花灯递给了萧则绪,萧则绪拿了灯,牵着夏寒青便要走。
  那公子自然不饶,扇子一伸拦住他的去向,“拿了灯便走,岂非无礼?”
  萧则绪继续上前,笑道:“以礼待礼,以武待武,礼节章法全凭公子。”
  “你……”
  那公子见没说过萧则绪,手一招便令人往前。
  萧则绪后退一步,“二郎!”
  一条腿从身后伸出,砰地一声,那公子便从萧则绪面前被人踹飞出去,身子直接砸在对面的摊位上,摔了个结实。
  萧则绪笑道:“公子,我这相公虽不擅对子,却武艺高强,莫说你们几人,便是整条街都不在话下。”
  那公子踉踉跄跄地爬起来,看了一眼夏寒青,鬼面森然,虽隔着面具目光炯炯还是看得人忍不住打颤。
  萧则绪得了花灯在手中把玩片刻,昂首挺胸迈着步子越过那些人离去,夏寒青紧跟其后。
  “相公,我也要买一只面具,这个兔子的好看吗?”
  萧则绪从五颜六色的面具摊上挑了一只白色小兔子,正配他手中的花灯,他比在脸上低头朝夏寒青凑近。
  “好看。”
  这般站在一起夏寒青才发觉殿下竟长得比他还高。
  他记得殿下初入府时比他相差无几,这是又长高了?
  大概八尺有二寸余?
  “殿下,试试这个狐狸的吧。”
  夏寒青取了一只狐狸面具给他带上,总觉得这只更合适些。
  殿下就像一只披着兔子皮的小狐狸。
  “是吗?那就买这个吧,二郎,我要这个。”
  二郎?!
  夏寒青付钱的手一抖。
  不禁又想起了被毒蘑菇支配的恐惧。
  “殿下不要乱改称呼。”
  “可是我今天喜欢唤你二郎。”
  萧则绪带上面具笑嘻嘻地又牵了他的手,转身歪着头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二郎。”
  夏寒青只能红着脸无奈道:“臣听殿下的。”
  “二郎?”
  “臣在。”
  “二郎!”
  “在。”
  萧则绪哈哈大笑又叫了好几声,这才满意。
  满街的桂花飘香,桥头不少年轻男女提着花灯,言笑晏晏,耳边尽是欢乐之声。
  他们穿过人群,街角开着一家戏楼,里头咿咿呀呀地正唱着沉香劈山救母的故事,里头熙熙攘攘的人围坐着小桌,既到此处,二郎自然要见二郎。
  “走啦,听你外甥救母的故事。”
  “殿下。”
  夏寒青哭笑不得,“不要再提那件事了。”
  “不要叫殿下。”
  萧则绪拉着他进了戏班子,落了座,点了壶茶水点心,上头二郎神和沉香斗得正欢。
  沉香年少英勇,无所畏惧。
  初出茅庐便敢于挑战天庭之威。
  萧则绪突然撂下茶杯,目光炯炯落在夏寒青身上,“你十七岁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臣十七岁在战场杀敌。”
  他直八岁跟着父亲进了军营,一直在外驻守训练,那时东夷和燕云之战持续了六年,他所有的心思都用在杀敌之上。
  “你那个时候也这样话少吗?我幼年时初入朝堂第一日便是听说了你的威名,可惜一直无缘得见。”
  萧则绪想起了他八岁入朝,进金銮殿的第一天便听到边关大捷,夏小将军带领一支三千骑兵火烧敌军营帐,收复失地,大快人心。
  他那时便有心想见见夏小将军,可惜人在京外,他几乎没有机会。
  “不是。”
  夏寒青沉默了些许,良久才淡淡道:“臣十七岁时臣的父亲还活着,天塌下来有父亲顶着,臣又自小在外长大,性情顽劣,桀骜不驯,冲动激进。”
  夏老将军是在七年前战死的。
  夏老将军死后,夏寒青是唯一的继承人,朝中重文轻武,大将稀少,能撑起来的大将更是凤毛麟角,夏寒青临危受命接下了他父亲的职位。
  “顽劣冲动、桀骜不驯……”
  萧则绪仔细在舌尖碾摩这些字眼,每一个拆开他都认识,可每一个字都和眼前的夏寒青没有半点关系。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茶水温热,耳中唱戏的声音和喝彩声应和成章,夏寒青抿着唇,端着眼前的茶一饮而尽。
  “臣十五岁那年,东夷起兵,父亲行事稳妥不敢贸然,臣年少激进,看着满营帐无人敢开口,当即一拍桌子,便立下军令状,挥师三万,对上东夷的十万大军。”
  那一战夏寒青彻底扬名。
  “那一仗臣赢了,陛下封臣为骠骑将军,父亲为了防止臣志得意满,当众打了臣三十军棍,臣心有不服,半夜生气领着一小队人马将东夷的营帐烧了。”
  “父亲得知后又将臣打了一顿,臣依旧不服。”
  “哈哈哈……”
  萧则绪扶着桌子低头闷笑,原来夏寒青十年前比他还要顽劣。
  “臣十七岁时对战平珠,未有败仗,二十岁时国内流寇四窜,百姓不宁,臣奉旨领兵剿灭,父亲在前线被敌军所害,臣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只看到白布归京。”
  “陛下感念父亲功绩,又忧无人能挑大梁,臣便接替了父亲,被封为镇国大将军。”
  夏寒青声音越说越低,垂下了头没再看台上的斗武。
  自此再也没有人能打他三十军棍,他行军打仗却越来越像父亲一般稳妥,也渐渐明白是何用意。
  年少意气、无所不往的小将军终究还是要成为身经百战、三思后行的大将军。
  萧则绪伸手握住了他,将他带着往自己身边靠了靠,语气轻了许多,“我的错。”
  他不该在中秋节提到夏寒青的伤心事。
  “殿下,将士的归宿是战死沙场,臣早已有准备的。”
  不管是他的父亲死在战场,还是自己死在战场,都是早就看得到的。
  “不对,将士的归宿是回家去。”
  萧则绪拍了拍夏寒青的手背,“走吧,不听戏了。”
  听得叫人有些心烦意乱。
  他抓着夏寒青出了戏楼,笑道:“今日中秋,不做大将军,许你做年少意气的小将军。”
  “走!前头有七里河,听说有人在放河灯。”
  萧则绪抓着夏寒青回头落了一个笑,紧接着跑了起来,从人群穿梭,听风声呼过。
  七里长河内漂浮着数百燃着的莲花河灯,亮堂堂地照着粼粼河水,倒映着明月。
  夏寒青被他抓着跑得心跳飞快,又看他笑颜如花,突然升起一丝笑。
  萧则绪突然回头露出一抹狡黠之色道:“那你今日十七,我今日十八,你岂不是要叫我一声哥哥?”
  夏寒青绷着一张脸,“殿下,臣叫不出口。”
  这里人多眼杂,这称呼又实在不像是唤自家兄长,倒是像情哥哥,他又年长殿下许多。
  “叫一声嘛。”
  “那我教你,寒青哥哥?哥哥?青哥哥……”萧则绪笑盈盈地朝他逼近,夏寒青被逼的一步步后退。
  身后就是七里桥的栏杆,他退无可退,忽然想起今日自己若是十七,天不怕地不怕,一定要堵住眼前这个人的嘴,让他不能再乱喊一声。
  这般想着,夏寒青心头微动——
  萧则绪正沉浸在调戏夏寒青的气氛中,突然腰身上多了一双手,他被这双手一个用力带了过去,一张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
  紧接着萧则绪尚未反应过来,唇瓣突然被人堵住,温热的气息扑在脸颊上。
  萧则绪一懵。
  他实在没想到以夏寒青纯情的心性居然会当街强吻?
  “殿下……”
  夏寒青轻喘几声,“殿下恕臣无礼莽撞,臣今日十七。”
  萧则绪弯了弯唇角,又在夏寒青唇角亲了一下,“许你无礼,许你莽撞。”
  他转身提着那只兔子花灯,慢悠悠晃到了河灯售卖的地方,旁边摆着笔墨红纸,可以放置河灯之内以此期许。
  “你想写些什么?”
  萧则绪挽着袖子。
  “臣希望母亲和殿下平安长乐。”
  萧则绪提笔落下[平安长乐]四个字。
  “殿下要写什么?”
  夏寒青伸着脖子要去看,却被一只手捂住了眼睛,什么也没看到。
  “写完再看。”
  萧则绪洋洋洒洒写了几个字,折好放进河灯内。
  “臣想看。”
  夏寒青眼巴巴地望着那只河灯,可惜被人当着。
  最后一想他今日十七,干脆直接伸手夺了过来,打开纸条。
  [大将军此生年少]


第69章
  “殿下……”
  夏寒青哽咽一声。
  “往后你想做几岁的夏寒青都可以。”萧则绪蹲下身在河岸边将河灯放下去, 看着它摇摇晃晃飘入河中央。
  不知道是谁在耳边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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