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督主的小将军 完结+番外 (一斤咸鱼五斤盐)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一斤咸鱼五斤盐
- 入库:04.09
自上次当街遇刺事件后,裴长缨没再提过出府的事情,不是害怕,只是不想有人因为他受伤。
魏山阙心知裴长缨那心里就跟长了草似的,待不住。
“带我进宫?”裴长缨放下手中的长枪,随意擦了下脸上的汗,一双乌黑的眼睛瞪的老大:“我爹说宫里规矩多,我不去。”
魏山阙道:“没事,你不必拘束,有我在,”
他便是规矩,他说无碍便无碍。
自打踏进宫门,裴长缨那双眼睛便看不过来,东瞧细看的,看什么都新鲜,故而走的慢。
魏山阙也不催促,时不时地还替他讲解两句。
引路的宫人暗自称奇,这素来性子不好的督主,居然能如此有耐心。
原本外界猜测东厂督主要养裴将军的儿子,是为了挟恩拉拢裴将军的旧部。
可就今天看来又好像并非如此,或者不全是。
“参见陛下。”
“参见陛下。”
裴长缨有模有样地学着魏山阙单膝跪地行礼。
他悄悄抬眼往上看,正对上小皇帝那双好奇的眼睛。
魏山阙带裴长缨进宫,可不是简单带他见见世面。
小皇帝的武师私下向太后传递消息,留不得,他决定自己亲自盯着。
稍长皇帝几岁的裴长缨可为武师。
“我教皇上?”裴长缨大吃一惊。
小皇帝也很困惑:“爱卿,他比朕大不了几岁。”
就算是裴将军的儿子,难不成能比现在的武师厉害?
厉不厉害,比试过了便知。
站在比武场上,对面是气势汹汹的武师,裴长缨怎么也想不通,进宫怎么还要竞争武师?
早知如此,他便不来了。
武师仰着头看着对面的小孩,他自大的说:“我让你一只手。”
裴长缨眨眼,觉得自己被小瞧了。
男人的面子是很重要的!
他挑了杆趁手的红缨长枪,指着对方:“放马过来,小爷不需要你让!”
武师的武器是一双流星锤,他孔武有力的双臂将流星锤舞的虎虎生风。
论力气,裴长缨自然不是武师的对手,又一次躲过武师的攻击,他终于发现了弱点!
长枪出手绕过那对力有千钧的流星锤,直接刺向武师的咽喉,在即将见血之际,堪堪停住。
一滴冷汗自武师额间滑落,他紧张地耸动了下喉头。
“好厉害!”小皇帝兴奋地拍着手,他仰头对魏山阙道:“朕就要他做武师了,他的招式好看,还厉害!”
裴长缨收起长枪看了魏山阙一眼,那一眼里满是少年的得意。
神采飞扬。
武师脸色灰白地退场,他没注意到远远缀在自己身后的人。
裴长缨就此荣升为小皇帝的武师。
刚上任,他便犯了难。
怎么教啊?
他求助地看向魏山阙。
魏山阙道:“陛下如今还在打基础,你从基础教起便可。”
裴长缨犹豫着对皇帝说:“那咱们开始站桩?”
小皇帝身边的太监嘴巴动了动,被魏山阙一记眼神止住住。
小皇帝也没有在意咱们这个说辞,他点点头,拉开架势,开始站桩。
检查完小皇帝的姿势,裴长缨将衣摆别进腰带,陪着小皇帝一同站桩。
小皇帝偏头问:“你也要站吗?”
“啊?我以前站的时候,我哥都是陪着我的。”裴长缨看向魏山阙:这站还是不站啊?
魏山阙勾唇道:“陛下,基本功也是要勤于复习的。”
小皇帝点头:“爱卿说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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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宫里发出一声惊呼,继而被压制下去。
那个武师前脚踏入太后宫的宫门,宫门尚未落下,他便突然七窍流血,暴毙当场。
雍容的太后此刻气的面容微微扭曲:“他这是,在敲打哀家。”
这阉狗拔了她安插在户部的钉子不说,还对她安排在小皇帝身边的人下手!
地砖上的血迹很快被清扫完。
太后低声吩咐:“去想办法请左相进宫一趟。”
第9章 人选
裴长缨还没出宫门,他入宫为小皇帝武师的消息便传了出去。
右相捋着胡须,在棋盘上落下一枚白子。
”这个魏山阙,究竟要做什么?”
礼部尚书思忖道:“他此举,既警告了太后,也能让太后行事斟酌二三。”
裴长缨本就是裴将军遗孤,眼下成了皇帝武师,清流一派多少会照顾一二,加之他裴将军的旧友、旧部,以及东厂的庇护。
太后要再动手,就得掂量下值不值当了。
趁着右相思索问题,礼部尚书悄悄将落下的黑子往旁边移动了下。
待右相落子时,发现自己的白子已经是进退维谷。
他手上略一用力,不小心扯下一根胡子来:“你刚刚是落在这儿的?”
礼部尚书笑眯眯道:“自然。”
右相捏着白子,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落子。
“太后此事过了,是该受些教训,但老夫现在有些看不透魏山阙的打算。”
礼部尚书摇头笑道:“身在局中,想看得那般透彻自然是难的,眼下需要做的是考虑户部侍郎这个空缺——可不能再叫太后登了先。”
果不其然,朝堂之上因为户部侍郎由谁补上,吵得不可开交。
左相一派举荐了工部的一个小吏,此人曾是三甲及第,中了榜眼。本是要被重用的,奈何他年轻轻的心气颇高,为太上皇不喜,最后赶到工部做了个小吏。
右相则举荐了本就在户部供职的小吏,此人勤勤恳恳,工作数载,能力强、为人谦和,理应得到升迁。
就在双方吵得不可开交之际,魏山阙推荐了一个让大家意想不到的人——太仆寺弘训太仆赵鹤。
左相吹胡子瞪眼道:“此人才因辱骂太后而被罚俸禄,怎可重用?”
魏山阙眼皮都不抬道:“本朝自开国以来,任人唯贤,再者,太后生辰确实过于铺张,他为百姓仗言,有何不对?”
左相指责道:“你竟敢对太后不敬?”
“左相莫不是忘了那周练因太后生辰一事所贪数额巨大。”魏山阙懒得与他纠缠所谓的敬或不敬的问题。
他能称上一句太后,已经是最大的敬重了。
左相被堵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右相乐见他吃瘪,不管推到这个位置上的是户部小吏还是赵鹤,只要是他的人,只要是拥护皇帝的人,就行。
“陛下,臣觉得魏督主的提议,甚好。”
“臣等附议!”
右相一派纷纷附和,就连有的武将也出列附和。
户部侍郎一职,花落赵鹤头上。
赵鹤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大饼怎么会落到自己头上,而且还是之前弹劾自己的人给的。
下朝时,左相一派的人路过时,都对他没个好脸色。
他突然悟了:合着魏山阙这狗东西,拿他来恶心太后一党呢!
左相党定是觉得他与魏狗有所勾结!
路过赵鹤时,魏山阙好心情地拍了下他的肩头,随后便上了马车。
果不其然,走在他身后的左相见了,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赵鹤扭头,以左相能看见的角度翻了个白眼。
左相气结。
“怎么?”魏山阙刚下马车,便见门房似见了救星一样的眼神。
门房苦哈哈道:“督主,您快去看看小公子吧。”
再不制止,这督主府都要被点了!
第10章 生辰
还未到地方,便是一声轰响。
空气中还有浓浓的焦糊。
魏山阙不由加快了脚步,浓烟中,一个头发被燎地有些卷翘的人灰头土脸地冲了出来。
“灵枭我成功啦——师父!你回来啦!”
一张脸上,只能看见眼白和那口贝齿了。
魏山阙额头青筋一跳:“你若想吃东西,为何不让厨房给你做?”
“那就没意义了啊。”裴长缨端着碗飘着几颗葱花的清水面凑到魏山阙面前:“师父,生辰快乐啊!”
今日,是他的生辰?
一时间,五味杂陈。
魏山阙接过那碗面,伸手在那张灰土土的脸上揩了一下,露出被掩盖的肤色:“谢谢,你先去洗个澡,就跟从灶台里爬出来似的。”
据灵枭说,裴长缨听见番子商议给督主办生辰宴时,便打定主意为他做一碗生辰面。
魏山阙忆起是有这么回事,但他拒绝了。
生辰这个东西,过与不过,无甚区别。
灵枭道:“督主,这碗面,小公子揉面、生火、烧水可都没有假他人手。”
就是这厨房,大抵是要重新盖一个了。
魏山阙应了声,端着面回到院里,脱去外袍,他夹起一筷子面放入口中,一咬。
没断。
好劲道的面。
味道许是忘了放盐,吃起来还有一种奇怪的糊味。
忍着想要倒掉的冲动,魏山阙慢条斯理的将面吃完。
裴长缨洗完澡换了身干净衣衫进来时,他正吃完最后一口面。
“怎么样?好吃吗?”裴长缨双手托着腮期待地看着魏山阙。
魏山阙咽下口中的面,不走心地点头:“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