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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亭日暮 完结+番外 (一大盒甜布丁)


  游戾微微皱了皱眉。
  昨夜听温休说什么抓鱼高手,游戾还以为这个张某某是那种晒得皮肤黑亮、满身鱼腥味儿的老渔夫,何曾想,这位张某某还挺一表人才。
  和自己差不多的身高,五官也端正。没有满身的鱼腥味儿,还穿得干干净净的。
  游戾下意识地看了眼温休,结果发现温休看到张申明时眼前突地一亮,还起身去迎他:“不必多礼。”
  游戾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妈的,这什么眼神。
  “今日是温某拜托张师傅,张师傅不必如此。”温休笑着,“我想跟您学学抓鱼的工具该如何制作,以及抓鱼时,该用些什么样的姿势。”
  “抓鱼的工具小民都带来了。”张申明给温休展示了一下手上拿着的工具,“制作起来非常简单,不用学。您就找一根棍子,在棍子的顶端,绑上一把这样的尖刀即可。”
  温休接过他手里的工具,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才道:“原来如此。这确实简单。”温休手里握着工具,笑道,“那张师傅便教我如何刺吧。”
  卧房里施展不开,于是大家便转移阵地到院子里来。
  游戾和同福站在一旁看着。游戾还是皱着眉,看着就十分不好惹。同福倒是笑嘻嘻的,为温休今日不再去跑马场“历经生死”颇感欣慰。
  张申明给温休示范了几个动作,温休点了点头,满脸认真地跟着学。他学习能力强,前两个动作都做得很标准,练了十几次基本掌握动作后,就到了第三个动作。
  第三个动作温休便做得有些不标准。也不是温休学不好,就是昨日腰上的淤青不太允许他做这个动作,只要弯腰的弧度大了点,便有些闷闷的、难以言说的疼痛。
  张申明却以为是他没抓到动作的精髓,他又给温休示范了几次,见温休还是做得不甚标准,正想上手去替温休做调整。
  没想到他还没碰到温休的腰,就被一股强力给狠狠推开了。
  张申明不是弱鸡书生,他人高马大的,被游戾推了一下,也只踉跄了一下就站稳了。张申明抬起头,看到刚刚一直沉默不语的黑衣男子一脸不满地盯着他。
  游戾拿着那带着尖刀的捕鱼工具,搭在张申明的右肩上,刀刃一边对着张申明的脖子,他深深地看着张申明,声音却寒:“教人就教人,别动手动脚的。”
  张申明有些不知所措地找被挡在游戾背后的温休。
  但游戾也没做什么,只那么冷冰冰地警告了一句。温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游戾就收回了刀。
  一直到离开,张申明都乖乖地和温休保持着距离。让温休十分哭笑不得。
  -
  等用过了晚膳,三人一起往温休卧房走的时候,温休才忍不住说:“游侍卫,今日人家张师傅是来教我抓鱼的,你突然这样一下,指不定人家明天都不敢来了。”
  游戾顿住了脚步。
  温休察觉到,便也停了下来,他转过头,正想问游戾做什么。就听到游戾说:“同福,你家温大人...”
  温休心里一紧,猛然意识到游戾要说什么。他立马瞪了游戾一眼,警告他闭嘴。游戾却不管他,自顾自接着道:“你家温大人腰...”
  温休却管不得这么多,登时扑了上去,紧紧地捂住了游戾的嘴。
  同福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十分不确定地问:“腰...?”
  “要吃甜糕。”温休瞪着游戾,语气却稀松平常,“我想吃甜糕。你去买。”
  同福更迷惑了:“甜糕?现在吗?”
  “怎么?”温休转头看着同福,“我今日还没吃呢。现在想吃了。”
  同福看着姿势怪异的两人,心里觉得奇怪,却又不敢问,只犹犹豫豫地边走边说:“那小的现在就去买给您。”
  等同福走了,温休才松开捂住游戾嘴的手。
  温休不甚高兴地看着游戾,却又不像是生气:“变坏了。”
  游戾一脸坦荡地回视温休:“你腰上确实有伤。”
  温休下意识摸了一把自己的腰,眼前浮现出那一块块青紫的淤青,不满道:“那是谁的错?”
  游戾一脸玩味地笑:“我的。”
  温休看他这么坦荡,倒笑了,本就没多少的气瞬间便散了:“你也真敢认。”
  他刚想转身走开,就被游戾拉了一把。
  游戾的手虚虚地放在温休的后腰处,明明没用多少力气,却有种将温休死死扣在自己怀里的气势。
  他俯下身,在温休耳边恶劣道:“我弄的伤,便该由我来替您上药。”
  温休手指一蜷,控制不住地抓住了自己的袖摆。
  “温大人问我,您的腰好不好摸,我答不上来,因为之前我都没摸上。”游戾退了些,他用手捏住温休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温休眼里润得像是一汪幽深的湖泊,游戾的手又紧了紧,“今夜上药时摸上了,我便回答您。”
  温休的心忽快忽慢地跳。
  他感受着自己源源不断上升的体温,不消半刻,浑身便若置身火炉之中。身上的水分都被游戾的话蒸干了,他微张着唇喘息,像条在干涸河床上挣扎的鱼。
  分明危险得很。
  可温休心里想的却是,这小狼崽,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坏的。


第8章 药酒
  同福买回来的甜糕温休只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沐浴的时候他稍稍平静了一下。说起来,像方才那样慌张的感觉,温休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了,他习惯着运筹帷幄的掌控感,所有的事情就算是出乎意料,他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最佳解决方案。哪怕是起义军在起义期间最危急的时刻,他也没怎么慌。
  方才那一瞬,他确实慌了那么几刻。他知道自己不是怕,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顺利进行着,甚至可以说,比他预想的还要顺利许多。
  他以为好歹在抓鱼之后游戾才会露出明显的马脚,却没想到,游戾扑上来扑得这么快。时间太短,他没有时间去完全了解游戾的性格和行事风格,会做出少许的错误预判也正常。
  只是......温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淤青还是很明显。
  只是,在他对游戾说出“初尝云雨”的时候,他虽做好了要把自己的身体搭进去的准备,却还没做好要把自己的心也搭进去的准备。
  慌是不容小觑的兆头。
  慌则乱,则注意不中,则心有所虚,则用计不忍。
  事实上,若不是在第一次见面时,温休在游戾眼中看到了那股子对自己的欲望,他也不愿走这条路。
  动情不可怕。
  只是感情的事情太过于玄乎。
  博弈游戏里,无论是哪种情,只要你动了,便离输不远了。
  他只怕游戾玩完甩手就走,红刀子一拔,挥挥衣袖,去找属于他的狼群与草原。而动了真情的他,心甘情愿又无怨无悔地死于他的刀下。
  温休垂着眸,长而黑的睫毛被刚刚扑打在面颊上的温水打湿了。
  他自己错乱的脚步,没人替他收拾残局。
  温休闭起双眼。
  既已走到这一步了,那便赌把大的。
  -
  沐浴后,温休捧着书,又等了游戾一个时辰。等得他都有些困了,游戾也没来。他倒也无所谓,不来他也没甚伤害。
  他放下书,躺在床上,吹了灯,正打算睡。结果闭上眼没一会儿,便觉身边有异样。他一睁眼,发现游戾不知何时进到了房,正站在床边直勾勾地看着他。
  游戾的眼在暗色里更显黑亮。常人若是突然看到有这么个人站在自己床边,吓都要吓死了,温休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只睁着眼,懒懒地打了哈欠:“我都困了。不如...”
  温休话还没说完,游戾就把他的被子给掀开了,稍顿了一会儿,还是避开碰到温休的腰,捞着温休的膝弯把他抱起来。温休也没扭捏,双手一搭,就勾上了游戾的脖子,只问:“不在我房里涂么?”
  夏意更甚,温休睡时只着里衣,薄得很,游戾抱着他,仿佛触着温休赤裸温热的肌肤,他垂着眸看温休,沉声道:“同福在你房外守着。”
  说罢,游戾转了身,抱着温休,从温休房中的一户窗中跳了出去,温休回头瞧:“这窗子,我记得同福锁了啊。”他捏了捏游戾的后颈,笑着夸道:“游侍卫,手法不错。”
  他没问游戾要把他带到哪儿去,游戾也没说,眨眼功夫,游戾就把温休带了自己卧房前。再眨眼,温休就被放到了游戾的床上。
  温休坐在床上,手却还勾着游戾的脖子,他凑了上去,在游戾耳边调笑道:“涂个药被你弄得跟偷情似的。”
  游戾呼吸明显一窒,温休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手。
  游戾的房很干净,几乎看不出人在居住的痕迹。游戾放下温休后,便转身去拿药酒。拿了药酒回来,温休还坐在床上看着他。
  游戾不动声色地在心里挣扎了一会儿,才对温休道:“脱衣服。”
  温休笑了一下,对着游戾张开了手,道:“你帮我。”
  游戾握紧了手里的药瓶,深呼吸了一口,才坐到床边,轻轻扯了一把温休腰间虚虚绑着的衣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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