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份不能进宫。”
“可本座一个人,很孤独,很寂寞,很可怜,今天过节,本座不要。”
凌懿轩很无奈,“我在家陪你,然后第二天被砍头你就要了?”
“哦,你的意思是其实是愿意留下来陪本座的,只是因为皇帝的命令不得不去的,对吧。”
凌懿轩耳尖一红,“不对,好好待着。”
“不嘛~”
“你是男人好不好,少来。”
“不,本座在床上才是男人。”姬非月硬是缠着不放。
凌懿轩也拿他没办法,“要不,我送你去绛王府,之秋肯定也没办法进宫,宫宴结束后我去接你?”
“这还差不多,走吧。”去绛王府和顾之秋玩,姬非月还是愿意的,他俩本来就是亲人,也该在一起过节。
顾之秋的小脾气也因为姬非月的到来化解了,叫来知恨和慕成礼,跟他们解释了一番姬非月和自己的身份。
“你这个小屁孩,以后本座也是你哥哥了。”
知恨别过头轻哼一声,“小姬就是小姬,就不叫哥哥。”
“你个小屁孩,当本座弟弟还委屈你了,站住!”两个人又在露台上追来追去了。
这景象,可真让人怀念,顾之秋推着慕成礼的轮椅来到石桌前,“今晚我坐了好多美食,一起跨年。”
“还准备好多好玩的东西,小姬你会打麻将吗?”
“麻将?不是扑克吗?”
知恨得意洋洋的昂着头,“我们有四个人,当然打麻将了,你有钱吗。”
“哼,本座要是输了,自有人帮忙善财。”姬非月抓着知恨来到石桌,“快吃,吃完打麻将,本座要赢这个小屁孩。”
“哈哈哈,小姬你真幼稚。”
顾之秋笑得很开心,他终于有人陪着过一个真正的年了,在现代,每到年关都是杂技团干大案子的时候,从没好好过一次正常的年。
希望殷墨初和凌懿轩早点回来。
宫宴里歌舞升平,江袭月扶着自己的肚子满脸幸福的坐在殷墨初身边,江阁老看了很欣慰,太后和皇后看了很扎心。
她们扎心了,殷墨初心情就好了。
江府得知喜讯后,给江袭月送了不少人,殷墨初都没拒绝,全部安置在侧院服侍江袭月。
这让江府上下和江袭月很舒心,至少绛王是在乎这个孩子的,有了孩子作为纽带,所有的一切都可徐徐图之。
江阁老此刻的心思已然在殷墨初身上了。
太后发现他的目光时刻慈爱的看着江袭月和殷墨初,心道不好,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江袭月是不能留了。
无用甚至会反噬的棋子,必须毁掉。
宫宴结束,殷墨初知道太后想对江袭月下手,所以和凌懿轩二人一起带着她回到绛王府,让她感受了一把绛王妃的待遇。
江袭月甚至有些轻飘飘了。
然而一到绛王府,殷墨初就带着凌懿轩直奔映月榭。
“我们回来了。”
听到殷墨初和凌懿轩的声音,顾之秋和姬非月立刻起身就往人身上崩然后挂着不下来。
还好慕成礼看不到,知恨真是恨不得自己眼瞎,他虐他一个单身狗了,“师父抱抱,他们不理我了。”
只好扑到慕成礼怀里寻找安慰。
第一百零五章-准备演戏
一群人舒舒服服过了个元旦,殷墨初让府里的人去右相府传消息,凌懿轩今晚不断算带着姬非月回去了,已经很晚了,都喝大了。
姬非月打麻将还输了不少银子出去,除了知恨顾之秋不让他喝酒之外,一群人都在东倒西歪,凌懿轩自己感觉自己意识非常清晰,可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这可苦了知恨和慕成礼了,叫来鸦青一个一个送回房里。
姬非月在映月榭一直是有房间的,知恨就把凌懿轩也送进了房间,“我一会给你们端解酒汤,不想第二天头痛的话记得喝。”
顾之秋是最不能喝的,早就在一旁手舞足蹈歌舞升平了,不能喝还喝可真是,知恨还从没见过这么傻的哥哥,好在殷墨初算能喝的,虽然也喝多了,不过胜在酒品好,还能带着顾之秋进屋。
知恨同样跟他们说了记得喝解酒汤,然后带着慕成礼会别院,开始煮解酒汤,“结果我们两个年纪最小的才最可靠。”
慕成礼揉揉知恨的头,“是大夫最可靠。”
“师父,你也喝了不少,休息会吧,我煮好了给您端一份过来。”
“好。”
第二天喝了解酒汤的人脑子还算好,没喝的,比如顾之秋,头疼到不行,“呜,再也不喝酒了,难受,脑袋要裂开了。”
殷墨初只好慢慢给他揉太阳穴,“好些没?”
没等顾之秋回应,那头有侍卫来报:“启禀王爷,侧妃求见。”
如今是要稍微理理她,顾之秋穿好衣服和殷墨初一起出去,遇到了同时出来的凌懿轩和姬非月,四人干脆结伴过去看看江袭月。
以往都被拦住,如今墨初哥哥愿意见她,多亏了肚子里的孩子,一抬头就见那小妖精半挂在殷墨初身上,旁边还有凌懿轩和他新纳的,已经死了的绛王妃的丫鬟,“没想到凌大人居然也会做出宠妾灭妻之事。”
江袭月把自己当做正宫,自是很讨厌妾这种东西,更何况那小妖精连妾都不如。
“啧。”顾之秋本来头疼欲裂心情就不怎么好,也没多少耐心,听到江袭月明里暗里骂凌懿轩和姬非月来讽刺自己和殷墨初,这小脾气就上来了。
“我看你是仗着肚子里那块肉就飘了,王爷,别理她。”
殷墨初见顾之秋难受得不行,打算带他去慕成礼那里,“走吧,我带你看大夫。”
还果真没有里江袭月。
姬非月路过时讽刺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一大早来找晦气,今天就是他。”姬非月指了指顾之秋的背影,“他就是推你一把,让你孩子流产,绛王也不会怪他的,懂了吗?”
“你!”江袭月感到危险立刻后退几步,丫鬟们赶紧护住她。
“这才对嘛,好好的窝在自己院子里,随意出来可是会被迫害的哦。”姬非月说完拉着凌懿轩走了。
可恶,那个小妖精果然是想谋害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必须书信给爷爷,让江府送来更多的人保护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殷墨初难得主动翻阅了江府送进来这一拨人的名单,并吩咐鸦青下去查。
果不其然,里面有太后安插进来的人手,没过多久殷墨初就把这一两个使出手段想要江袭月滑胎的证据送去了江府。
这让太后与江府有了嫌隙,果不其然她开始走后招,给殷墨初安排正妃,宸胤帝在犹豫,江阁老上去多言几句,这个计划也被延后了。
这让太后险些气晕在后宫,皇后一样很焦灼,可她不能像太后那样搞大事情,不然会连累自己的孩子。
殷子衡倒和平时没有太大的出入,不过太后老了,脑子就不好使了,江婉婷过门后他一直很宠她,江袭月始终难成大器,根本就无需管她。
更何况殷墨初府上还有一个盛宠压着江袭月,她就更成不了事,真正能成事的,还是江婉婷这样知进退,懂分寸之人。
于是他并没有什么动作,也叫皇后别着急。
日子就这样过着,顾之秋发现殷子衡没有任何动作,对他倒是高看一点,“果然有识大局的风范,也耐得住性子,他当皇帝可以的。”
“他小时候可没少欺负本王。”殷墨初还记着仇。
“一定是你小时候太可爱了,谁都想欺负你。”顾之秋扑过去揪殷墨初的脸跟他打趣。
突然侧院传来消息,“侧妃不小心滑了一交,可能要早产了。”
顾之秋和殷墨初赶紧起来,“鸦青,去把慕成礼叫来。”
此时江袭月已经满头大汗脸色煞白的躺在榻上,“救我,好疼,王爷呢!”
“侧妃别急,已经派人去叫王爷了,挺住啊。”
殷墨初赶来看到床边围满了江府的人,“还不退下,都出去!”
“墨初哥哥,袭月好疼,快救我……”
“你先留着力气。”殷墨初安抚了她一声,知恨推着慕成礼来了。
顾之秋没有进这个侧院,为了避嫌,免得某些人把这事算自己头上。
慕成礼给江袭月搭脉之后皱眉摇头,“平日里走动少,运动量不够,她没有力气把孩子生下来。”
“如何解?”
“强行生产孩子和侧妃都会没命。”慕成礼的话听在江袭月的耳朵里尤为可怕。
“不,我不要死!”
“要么把腹刨开,把孩子取出来,侧妃得活,孩子恐怕……”慕成礼说完等待着江袭月的选择。
刨开肚子取孩子,好可怕,江袭月一直摇头,可是如果不这样她也会死,“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
“墨初哥哥,叫御医,叫御医来。”
“等御医到,你已经死了。”慕成礼毫不避讳的说道。
肚子再度剧痛起来,江袭月差点疼晕过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把他取出去,我不要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