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 ”林初霁咽了咽口水说，“我想你了。”
说这句话越来越自然了。林初霁心想。摸摸心脏, 跳得快了些。但也仅仅是因为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似有若无地“诱.惑”着她。
而不是因为紧张和不自在。
她是个乐观的悲观主义者。但是遇上南乔，好像一切都在改变。
开始让她相信一些东西了。至少相信那些东西是存在的。其实她是个懦弱的人, 当觉得自己无法面对或者无法得到的时候，会选择远远地避开。
好听点说这事识时务, 难听点说, 她就是一条天生的咸鱼。
南乔把手机拿得近了些，声音也贴得近近的：“嗯, 我也是。”
可能有点夸张了，这才不过一个白天没见而已。但是林初霁是真的感觉度日如年。幸好拍戏的时候比较忙，她还没什么空闲来想这些。晚上一闲下来，空虚的感觉就如影随形。
“想亲你……”林初霁骨子里那点骚快憋不住了。
想起之前, 她和南乔不是没玩过这种。不过，几乎跟林初霁“单机”差不多，南乔这个老狐狸不怎么说话，大多数时候都是林初霁自己喘得像个傻逼。
“嗯，亲我。”南乔低声说。
太会玩儿了。南乔可真熟练。
林初霁又喘成了傻逼。
最后她就那么趴着喘了一会儿。膝盖跪得生疼，手也快抽筋了，得缓缓。过了一会儿，林初霁终于抬起了头，看到南乔正抱着手臂看着她。
林初霁的脸一红：“你不去洗澡，看着我干嘛啊……” 她说着，用湿巾擦了擦手指。已经干涸了，黏在手指上不舒服。
她不知道别的情侣会不会这样。反正她之前跟季辛白没有过。
是不是这样不太正常？
她也就谈过那一次恋爱，不懂这样算不算正常。如果是以前的她，她肯定会做出武断的评论“这俩人就是在约呢”。
但是……
“你以前……有没有……这样过啊……”
南乔正优雅地擦拭着纤长的手指，抬头看她一眼：“你不是之前跟我玩过？”
“啊……”林直男心里疯狂窃喜。她到底是要走了南乔多少个“第一次”啊。
开心。
“明天的戏份，背给我听听。”南乔拔了手就变了一个人。
“哦。”林初霁乖乖地跪坐在床上，也不穿衣服，把明天的台词背了一遍。
“嗯，很好，”南乔勾了勾唇角。
这时候，两个人的微博同时响了起来。由于网速和视频延迟的问题，她们听到的对方的声音都比自己延迟了两秒钟。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一下。林初霁拿起平板，偷偷地打开了微博。
原来是被南初邪教党“点名批评”了。这个群体的数目越来越可怕了，眼看粉丝数量逼近7万人。
“太渣了，太渣了。没眼看。[跪] [跪] [跪]”
南初邪教党转发了林初霁的微博。林初霁发出来的那张照片，楼玥搂着她的肩膀，亲密地把脸贴在了她的颈侧。一个俏皮小甜饼，一个短发御姐，简直不要太般配。
其实林初霁发这条微博完全是出于完成任务的心理。“姐妹花”的人设是公司耳提面命的，楼玥的热情也是她不好意思拒绝的。
南乔也拿起了平板，林初霁举着尔康手，还没来得及叫南乔别看，就看到南乔的眉头皱了起来。
不过……等一下……南乔是也关注了“南初邪教党”了……嘛？
“乔乔，你？”林初霁问道，“是不是也关注了这个？”
南乔脸色一沉，脸上又是林初霁熟悉的冰寒之气。
“乔乔，”林初霁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样子，也不顾自己一丝.不挂，“那就是个公关的微博。”
“嗯，”南乔淡淡地开口，“我知道。”
林初霁松口气，拿过一边的睡衣要穿。老这么光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南乔突然说：“不许穿。”
林初霁动作顿了顿：“啊？”
腿都穿了一半了，南乔“残忍”地说道：“脱了。”
林初霁就喜欢她这么霸道，含羞带臊地脱了，乖乖地趴在了床上。
第二天起床，林初霁气呼呼地想道：昨天南乔都没回答她，是不是关注了南初邪教党！
这个号那么多粉丝，林初霁还没有无聊到一个一个去翻，况且南乔要关注，肯定也是用小号。
天还没亮，外面狂风大作。这风不像北京的风那么温和，直接打到脸上就是一个耳刮子，刮得人生疼。
林初霁龇牙咧嘴地来到了化妆间，发现只有稀稀拉拉几个工作人员在整理东西。
“林小姐，这么冷的天，不多睡一会儿，还来这么早？”
林初霁平时比较平易近人，工作人员对她的态度也更亲近一些。
“这不是也快了，”林初霁笑了笑，“吃早饭了吗？”
“还没呢，一会儿吃，这个空调好像坏了，我弄一下。”说话的是个年轻的男孩，长相非常清秀，对林初霁十分热情。
“你会修吗？”林初霁记得他好像不是修理工。
“弄过几次，先看看吧，实在不行再让镇上来人。”
“我帮你吧。”林初霁对着冰凉的双手哈了口气。
她虽然没修过空调，却看别人修过。鼓捣了一会儿。林初霁拍了拍手：“这不行，得找人来换。”
“这奇怪了，是损坏了吗？”小周没能在女神面前露一手，不太开心地踢了一脚空调。
林初霁突然问他：“之前有人动过这台空调吗？”
小周摇头：“不知道啊，我也是刚才和东哥他们一起过来的。”他一脸莫名其妙地问道：“怎么了吗林小姐？”
“没什么。”林初霁摇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肯定是有毒了。
第九十章
小周又踢了空调一脚，这下可好, 刚才好歹还发出嗡嗡的声音, 一脚下去直接没气儿了。
小小的化妆间冷得彻骨。林初霁把紧握的手掌揣进了口袋。
“没事儿, 小周, 你去吃饭吧。”林初霁坐下来说。小周看了一眼空调：“这么冷, 要不我跟赵哥说一下，马上给您换个房间？”
林初霁从镜子里看到关心和付芳进来了, 说道：“不用了，一会儿我再看看吧。”
“哦, ”小周搓了搓手, “那好吧。”
“这房间怎么这么冰？”关心把早餐放在桌子上，缩了缩肩膀。林初霁回头跟付芳说：“小芳, 检查一下房间。”
“是。”付芳跟条件反射的，利落地把整个屋子检查了一遍。
“没有。”付芳的西装裤上沾了点灰，肯定地对林初霁说。
林初霁摊开手, 她的手心躺着一个黑色的东西。小芳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已经坏了。”
“你能肯定它是坏的吗？”
“能，”付芳说, “它不但坏了, 还根本就没放电池。”
“但是，”林初霁沉吟了一下, “也有可能昨天，这个人把电池抠出去了呢？Ta没想到，空调老化太严重，今天就坏了……”
可是不对, 她拆开空调看的时候，这个摄像头和空调内部积的灰尘是一致的。那么说，这只是个被遗弃的摄像头，被她偶然地发现了吗？
这些都是不能肯定的。林初霁想到了报警，却又犹豫起来。一旦这个人是冲着南乔，那么Ta极有可能已经知道了林初霁和南乔的关系。
她可算是切身地体会到了，于曼当年为什么宁愿分手也不愿意报警。
但是她可不会像于曼一样。林初霁抿着唇，攥紧了手心里的摄像头。
匆匆地吃了早饭。林初霁化妆的时候，化妆师的手都是抖的。太冷了。这么个连中央空调都没有的简陋地方。化妆师第一百次在心里骂娘的时候，关心终于回来了。
“姐，剧务说已经派人去拿新的空调了，估计中午就过来，楼小姐说让你先去她的化妆间将就一下。”
林初霁看了一眼冻得发抖的化妆师，点点头。
来开门的是楼玥的助理，一个眼睛很小的姑娘，一笑起来眼睛完全消失了：“林小姐，快进来吧。”
林初霁一迈进去，就被温暖的空气包围了，冷热交替，她忍不住揉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初哥哥，坐啊。”
楼玥正在化妆，在镜子里冲林初霁眨眨眼。
“嗯，谢谢啊。”林初霁坐在她旁边的空位上。楼玥的化妆间稍大一些，林初霁的化妆师一刻也不敢耽误，手指暖和过来就赶紧继续上妆。
“可能是这栋楼的问题，”楼玥说道，“感觉这里的空调一个两个都不太好用。”
进来的时候还感觉暖和，后来坐久了，还是感觉身上凉飕飕的。
“是啊，”林初霁笑了笑，“这还多亏你收留我，不然我更惨。”
化妆间只有一个更衣间，林初霁让楼玥在里面换，然后让关心和付芳守着门，她在外面换。
“你不和我一起换？”楼玥看着她说。
“不用了，我在这儿换就行。”林初霁拒绝了。不但是因为更衣室的面积确实很小，她心里也会别扭。毕竟她喜欢女人，和除了南乔之外的女人裸裎相见，貌似非常不合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