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一晾出来，从人生哲学到诗词歌赋的纯洁气氛就变了。“南老师……”林初霁吻着南乔，把她推在了床上。
“我得交点学费了……”说完她低下头舔着南乔的嘴唇。
南乔身上有点凉，林初霁却热烘烘的，像个暖宝宝一样贴在了南乔身上。
“冷不冷？”林初霁抬起头问她。
“有点。”南乔说。林初霁一摸她的头发，还是有点湿。她的头发太长了，又挺多的，这么半天也没干。
林初霁裤子都脱了，还是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光着腿去拿电吹风，然后让南乔坐起来，她跪坐着打开电吹风的开关。
南乔发质很好，可能跟她不太使用电吹风有关。只有冬天的时候，她才会用电吹风把头发吹成半干。
林初霁享受着指尖在顺滑的发丝间穿梭的感觉，吹了没几分钟，南乔就按住了她的手：“可以了。谢谢。”
林初霁把电吹风放下，手还恋恋不舍地拨弄了几下顺滑的长发。南乔看她一眼：“自己没有吗。”
“你的好摸。”林初霁又恢复了她笑嘻嘻的流氓样子，还指了指南乔的胸前，“这里也是。”
南乔：……
南乔躺进柔软的被子里，林初霁从她背后抱住她，手指也顺着腰线越来越往下去了。
“你没戴……”南乔回头，看到林初霁无辜的小白花表情：“我刚才洗手了，按照健康洗手五步法洗的，然后一共洗了三分钟……”
真啰嗦。南乔转过头，感觉她在下面滑动。不用指套，确实感觉更……
林初霁在她耳边呵出热气：“有点紧……”
南乔真想把她这张嘴给堵上，省得她一天到晚说骚话。于是她真的回头给堵上了。
堵上也没用，人家可以用哼的。还伸舌头舔她手。
……
折腾了许久，南乔终于撑不住睡过去了。林初霁睁着眼，眼角有点湿润。她可能真的傻，真的死心眼儿。
扎心是啥滋味儿？就是当年看到季辛白和男人滚在床上的滋味儿。
现在她也和别人滚在床上。心中那份愤懑有些疏解，却也依然开心不起来。
第十五章
早上起来的时候，林初霁发现南乔已经走了。
外面天还黑着。她习惯性地抓起手机，先刷了几分钟微博。昨天晚上，《刺客》的官博发了定妆照。虽然说之前已经有三个主演的海报出来，但定妆照还是把不少人惊艳到了。之前《刺客》本来就在热搜榜上没下去，这下子又被顶上了热搜第一。
大多数人谈论的自然还是南乔、景熠和许开丞。南乔和景熠的演技和颜值都没什么喷点，许开丞就惨了。
“讲真，许的粉丝别再尬吹你们家演技了，什么叫‘给角色以灵魂’？什么叫‘完全不出戏’？？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刚回国不到两年，从歌手转型演员，难道靠一张脸就够了吗。我想说许有点飘了。他那种颜也真的不戳我，个人还是喜欢景叔那种类型的。以色侍人不长久，就坐等看许三十岁之后人老珠黄怎么办。[微笑]”
“什么叫许开丞演技不好？他有演技这个东西吗？[黑人问号脸]”
“因为许开丞放弃了这部电影[手动再见]怎么回事啊，还以为符小年是电影届清流呢，竟然还是请了流量……”
……
林初霁打开“林初霁粉丝后援会”的微博主页，最新的一条转发了官宣的微博，还艾特了林初霁。
林初霁卖小白花人设卖得不算成功，死忠粉并不多。忐忑地点开这条微博下面的评论，果然正面的评论不多。
“呵呵，卖清纯人设被打脸，又转头卖耿直人设，原著里最喜欢的角色就是沈令倾了，现在只想撕人。原著粉顶我。”
这条评论最顶到了最高，下面还有南乔粉丝、景熠粉丝、南京CP粉加入混战，仍然是围绕着她偷拍照这事儿争论不休，大多数是骂她炒作。当然林初霁的“小蓟草”们都排了队型来增援，还有一部分善意的路人粉，表示屎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人家当事人什么都没说，你们又知道了？
林初霁翻看了一会儿，还是有点小沮丧的。
她长相招人喜欢，颜粉挺多的。
她爱演戏。小的时候看电视，就喜欢模仿里面的人说话。去乡下奶奶家住，最大的收获就是学会了狗叫驴叫以及公鸡叫，导致回家的前一个月里，林爸爸每天早上都能听到公鸡报晓的声音，连闹钟都可以省了。
七八岁的时候，她就已经展现出了表演和模仿的天分。
然而现在，她并没有在表演这条路上做出什么成绩。即便上热搜，也是以不光彩的方式。
她觉得挺对不起爸爸的。幸好林爸爸用老人机，也不可能刷微博，不然真有可能被她这不肖女气死了。
坐在警局里，林爸爸打了个喷嚏。有人念叨我？
北京的初冬，天气喜怒无常。关心看了看天气预报，帮林初霁准备了毛呢大衣、卫衣和长筒靴。
林初霁穿好衣服，就着热毛巾洗了脸，一转头小关低着头跟在她旁边，把她吓了一跳。
“姐，”小关小声说，“昨天我睡着了……后来南老师来了？”
“嗯……”林初霁脸上蒙着毛巾说道，“放心吧，她早就走了。”
不是，南老师都这么“痴迷”你了，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小关心想。林初霁最近有了起色，完全是因为南乔。小关不希望林初霁失去南乔这么条大金腿。
季辛白是什么人，圈里出了名的“公交车”，一路睡上来。往往一步踏错步步踏错，季辛白一开始起步的时候就不干净，身上像是打上了“可潜”的烙印，导致之后走到哪里，哪里就想着潜她，不给潜就卡资源。
不知真假，反正都这么说。季辛白的演技在同龄人中无人能出其右，但是圈内风评却很差。
当然这些传言被公关拦截得比较干净，传到大众面前，不过是一些捕风捉影、似有若无的绯闻而已。绯闻这东西对于明星来说，太常见了，甚至不可缺少。
林初霁看了小关几眼，小关的情绪写在脸上，林初霁却还是会错了意。林初霁不得不解释道：“关啊，你放心吧，就算姐最终还是扑街了，只剩了一口吃的，那也有你的一半，啊。”
得，这位还以为自己在担心她扑街，自己受牵连呢。
小关：……唉，算了。自己选择的傻白甜，哭着也要守护下去。
易安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廖东。
她本就头痛欲裂，手上绑着滞留针，淡黄色的液体输进瘦弱的血管，因为长时间没挪过姿势，胳膊有点麻涨。看到廖东坐在自己床前，易安的额头更是突突直跳。
廖东温和地一笑：“安安，醒了？”
呸，什么安安，谁是你家安安。易安强忍着疼痛坐了起来：“廖总，您怎么来了……小柳呢？”
“她出去给你买粥了，我跟她说了，要买青菜鸡蛋粥，估计要过会儿回来了。”
廖东三十多岁，西装革履，大背头油光发亮，在商场浸淫许久的一副面相，并不丑，甚至算帅气、有男人味儿的。
不少女生对这种长相买账。又帅又有钱、手握资源的成熟男人，只要想，就会有许多女孩前赴后继。
易安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廖东伸过来扶她肩膀的手，勉强笑道：“谢谢廖总来看我。”
廖东一派深情：“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知道自己血压低还出去乱跑……”
如果抛开廖东已经结婚生子这一点，他看起来就像易安的二十四孝男友。
易安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廖东递到嘴边的苹果，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把他赶走。
但廖东是比萧景芝更能决定她命运的人。
见易安接过了苹果，廖东满意地一笑。冰火传媒是萧家的产业，廖东和萧景芝结婚以后，便交给廖东打理了。在国内有天晟和楚岳这两大巨头，冰火的实力稍逊一筹，却也算是不错的公司了。
廖东那点事儿，圈子里的人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易安一开始选择了签冰火，其实就是为了萧景芝，却没想到，廖东能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上次廖东给易安发了一些露骨的短信，易安没有回复。廖东觉得很正常，易安不愿意回复，也是不敢回复。这个毫无背景的女孩子，可以任由他拿捏。
曲意逢迎的外围女见多了，这种单纯可爱、欲拒还迎的女孩就显得更加鲜嫩可口，有种在玩女大学生的快感。廖东盯着易安，随口挑逗了几句。
易安低着头把一块苹果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突然抬头甜甜地笑了一下：“廖总，您来的时候有看到萧总吗？这次我晕倒，好像还是萧总送我来医院的。”
她也是猜的。当时跟小柳说好了，开车过来酒店门口接她的，不知道为什么小柳迟迟不来。她晕倒之前恍惚看到了萧景芝站在自己旁边，所以……应该是萧景芝送自己来医院的吧。
萧景芝再讨厌自己，也不会见死不救吧。她……是个善良的女人，易安相信。尤其是沉浮在混沌记忆里的那抹茉莉花香，让她更为肯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