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常乐:“现在,我要想方设法查清楚义父死亡的真相,为之后的营救打下基础。”
沈常乐:“说来……义父是在两年前被杀死的,三殿下也是在两年前死掉的,他们二人的死,可有关联呢?”
系统:“一定有关联。我能告诉宿主的是——三殿下之死是圣殿的禁忌,消息皆被封锁的死死的,真相不是轻而易举能查到的。”
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廉贞殿上上下下所有人几乎都看不起沈常乐,用六殿下的话来解释——
六殿下·皇未央:“花美人不过是四殿下眼拙选来的乡野村夫罢了。”
那日浴池前,口口声声说着“你我之间,不必生分”的害羞少年,仿佛只是沈常乐虚假的一场梦。
沈常乐:“六殿下这个欠揍的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系统:“这种行为不难理解,就像上幼稚园的小男孩,为了吸引喜欢的小女孩注意,总喜欢抓她们辫子、对她们恶作剧一样。”
沈常乐:“噗嗤,你的意思是六殿下是幼稚园小儿吗?”
系统:“幼稚又纯情,很像幼稚园小儿,不是吗?”
好在有司徒煜护着沈常乐,奴仆们不敢欺负沈常乐。
可风美人就不一样了,她出身名门望族,家中有钱有势,是二殿下身旁的红人,从小锦衣玉食,又生得如花似玉,怎甘与沈常乐平起平坐?
她嫉恨一个男人的姿色,居然比她还美艳。所以,明里暗里,她总是刁难沈常乐,抓住机遇便要数落沈常乐一番,尖酸刻薄地对沈常乐评头论足。
沈常乐对此不屑一顾,心想着“好男不和女斗”。
只是,沈常乐越是不反抗,风美人越盛气凌人,她倚仗脚踩沈常乐,树立起自身的地位威信。
六殿下倒也另类,他喜欢看坤泽间的明争暗斗、争风吃醋,享受被众人簇拥的满足感。风美人、雪美人、月美人都在谄媚讨好他,雪美人告诉沈常乐——
雪美人·冬霜霜:“即便以后侍奉不了大殿下,但若讨得六殿下欢喜,说不定能侥幸成为六王妃。”
雪美人劝沈常乐机灵点。
沈常乐冷笑,心想:
沈常乐:“六殿下一定是假的乙游男主,谁若嫁予他这种纨绔子弟,必会红颜薄命,气得短命。”
与此同时,正在缏娟花田喂鸟的六殿下,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六殿下·皇未央:“阿嚏——谁在想我?定有人在背后议论本王的帅!”
在沈常乐看来,雪美人是个讨人喜的好女孩,她虽不及风美人出身世家大族,但她的家族兴旺发达,名气也不低,她却完全没有骄奢之气,对所有人都温和有礼。她是廉贞殿里对沈常乐第二好的人,第一当属好感度最高的司徒煜。
沈常乐的刻意躲避,激起了司徒煜强烈而迫切的占有欲,他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旁人眼中的司徒煜,外表虽是个身材魁梧、威风凛凛的乾元,但性格却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他总是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睛眯成一条线,对着沈常乐傻笑:
司徒煜:“师兄,这是我外出碰巧买到的绿豆酥,你快尝尝合不合你胃口。”
司徒煜:“师兄,这是我偶遇的大婶强塞给我的胭脂,说是坤泽都喜欢这种玩意,你说大婶说的对不对?”
司徒煜:“师兄,这是我猎到的几张狐皮,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拿去提前做好冬衣,一定很暖和。”
司徒煜:“师兄,城郊的果树开始结果了,果实小小的跟你一样,讨人怜爱,空气中都是青涩的果香味。”
司徒煜:“老农笑我一人光看不买,实属落魄,我不服气,所以……有机会想带你去瞧瞧。好不好嘛?”
第14章 六殿下还在上幼稚园!
司徒煜:“师兄……”
司徒煜兴致勃勃地说着。忽然间,他低头注意到脸埋进狐皮里、身体微微颤抖的沈常乐,他慌了神,匆忙问道:
司徒煜:“师兄……你怎么哭了?是绿豆酥不好吃,还是胭脂熏了眼睛,或者是狐皮太重累到你了?”
沈常乐拼命摇头,眼泪止不住地滚落,司徒煜猜的都不对。
被长期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卖场里,沈常乐没有哭过。他一直告诫自己要坚强、不准哭,但此时此刻……泪水忍不住,流淌出他无尽的感动与惶恐。
除了义父之外,从来没有人像司徒煜这番对他好,好到他不敢接受。沈常乐注定会离开,深知自己无以回报,不敢直视司徒煜炽热的眼神,仿佛在怕会灼伤到自己。
沈常乐产生了一瞬间的怀疑。
沈常乐:“如太阳般温暖的小师弟,真的会是腹黑兼病娇性格的人吗?”
司徒煜皱眉想了好一会,忽然郑重地拍了拍沈常乐的肩膀,就像是将军在鼓励缺乏信心的兵卫,他露出一贯清爽真挚的笑容,宽慰道:
司徒煜:“师兄不要多想,这些都是碰巧罢了。我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只是想把见到的、遇到的、好吃的、好玩的都分享给师兄,这样总感觉,我们都不是孤身一人了呢。”
抬头望着高大的小师弟,沈常乐看到——小师弟坚毅的眉目中流露出少许的柔情,瘦削的面容透着成熟的魅力。小师弟扯出无奈的笑容,笑容中带有一丝冰冷。
司徒煜是个有故事的人。
……
成功触发了主线剧情,风花雪月四美人争艳,任务目标是【不要赢】!
如何不获胜?
混日子便好。
按照二殿下的旨意,以“知书达理”“形礼智艺”为核心培养风花雪月四美人。
其中,最注重“形”“礼”的培养,“形”“礼”意味着“端庄”。因此,四美人第一堂课,教的便是“顶碗”,六殿下特来察看。
沈常乐头顶瓷碗练习走步,刻意避开六殿下,甚至对他视而不见,每当六殿下想呵斥他时,沈常乐便先发制人跪下认错。
沈常乐:“六殿下,我有罪,我练习太过专注了!六殿下脚踩清风而来,我才未曾察觉。”
六殿下·皇未央:“……你!……我!”
六殿下一时语塞,便不再说些什么,甩了甩衣袖,撇嘴走掉。
久而久之,六殿下养成了一个习惯。他习惯站在远处狐疑地盯着沈常乐,时不时对雪美人嘀咕道:
六殿下·皇未央:“雪美人,你说这乡野村夫……是不是从不把本王放眼里?”
雪美人·冬霜霜:“……”
雪美人总是温柔地笑着,不作回答。
六殿下喜欢看坤泽间的明争暗斗、争风吃醋,所以他向二殿下请缨,将廉贞殿当作选拔“信儿替代品”的地点。风美人对沈常乐的刁难,他撞见过许多次,对此他不仅不加以教诲,反倒添油加火道:
六殿下·皇未央:“风美人,你是大家闺秀,对规矩礼仪自有心得,有空要多教导一下花美人这个乡野村夫,累点苦点在所不惜。”
风美人·金枝:“遵命!六殿下您就放心吧!”
拜六殿下所赐,沈常乐正在洗风美人只试穿过一次的衣裳,满心窝火。可转念一想,当个不用风餐露宿的粗使佣人倒也挺好,在圣殿里包吃包住,方便调查真相的同时,还可以保住贞洁。
想到这里,沈常乐沐浴着日光,惬意地哼起小曲。洗衣服也积极了起来,好几次没有衣服洗了,他差点直接从风美人身上扒衣服来洗。
若不是同为坤泽,风美人真想尖嗓子大喊“强姦非礼”了。
沈常乐:“洗衣服这种粗活,怎么可以交给女孩子来做!放着爷来!都给我都给我!”
沈常乐想洗衣服的模样,真的像极了一个流氓痴汉。
许是因为沈常乐太过努力,风美人瞧沈常乐的眼神里不再单是蔑视,更多了些许警惕,她在害怕被沈常乐赶上。
但是,沈常乐无心与她争位,他之所以这么努力洗衣服,只是想……好好混日子。
不知不觉不知何时,六殿下竟然蹲在他的身旁,观赏着他洗衣服。才发觉六殿下的沈常乐,惊吓得跌坐在冰凉的水里,狼狈不堪。
六殿下·皇未央:“哈哈哈哈……”
先是一阵嘲笑,六殿下大笑着将沈常乐拉起,而后,脱掉外衣披在沈常乐的身上。
“仇家”忽如其来的关心,令沈常乐受宠若惊,呆若木鸡。
六殿下的手掌像炭炉般温暖,六殿下的笑容像孩子般纯真。
六殿下·皇未央:“哈哈,你这乡野村夫倒是率真,她叫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还乐呵呵地哼起歌来,你是真的傻。别洗了,手都冻红了,回去歇着吧。”
四殿下也好,六殿下也罢,沈常乐是真的搞不懂他们王孙贵族的想法,明明是六殿下的唆使,害得他去做粗活,如今又心疼起他来。
不过,歇息这种美事,沈常乐还是很乐意遵从的。他端起湿衣服堆积如小山的木盆,起身要走。
六殿下·皇未央:“唉……这大木盆一看就很重,你一个坤泽,就不要勉强自己了。本王来端吧。”
六殿下见状,接过沈常乐端着的木盆,然后……尴尬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