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脸上满是干掉的精液和泪痕,额间还沾着泥土,灰暗的双眸无神地看着前方,瞳孔涣散,满是麻木。身上道道青紫的指印触目惊心,穴口的血已经凝固,无声昭示着王爷昨日的罪行。
“卿卿!”王爷脸色一白,迅速脱下外衣将将军裹起来,把他抱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
然而平常温柔体贴的美人却毫无反应,任由男人在他身上不停地道歉忏悔。
王爷身形一闪,抱着美人来到浴室。
他小心翼翼地导出将军穴里的精液,又将他全身洗净,涂上上好的伤药。
可将军全程一言不发,像失了魂魄的傀儡,蒙着灰翳的双眼无动于衷地看着王爷忙前忙后的身影。
好累......
等王爷给将军穿好衣服后,他却发现怀中的人早已阖上双眼,昏死过去。
再一摸额头。
高烧!
将军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依旧在那个院子里,面前的王爷身着一身玄衣,眼中晦暗不明。
他嘴角轻勾,语气戏谑道:“裴将军,把衣服脱了吧。”
依旧是白天,依旧是阳光灿烂的午后,依旧是......王府的院子。
梦中的他身体一僵,脸色青白交加,紧紧抿住了唇。
“怎么,不愿意?”
王爷见他不动,脸色猛得一沉,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他被打得偏过头去,半边脸迅速肿起,却仍艰涩地开了口:“王爷,妾求您....”
“求我?”冰冷的指尖挑起他的下巴,王爷的指腹温柔地按压着他的唇,“将军,裴家....”
将军瞳孔猛得一缩,颤抖着声说:“我脱。”
语罢,他闭着眼解开衣带,雪白的身躯瞬间暴露在阳光下。
“爬吧。”玄衣男子淡淡道,语气波澜不惊。
他不敢置信地抬起脸,就听见那人肆意的羞辱:“怎么,将军连学狗爬都不会吗?需要我找一条母狗来教你吗?”
他的脸色唰地惨白,屈辱地弯下身,真像条母狗般跪在地上。
“走啊。”男人的语气冷冰冰的。
他屈辱地闭了闭眼,迈开四肢,像只狗般绕着院子缓缓地爬行。
太过了、太过了.....
他的四肢冰凉,一颗心坠坠地往下沉,只觉得所谓骄傲、所谓尊严,都与他无关。
王爷见这母狗始终磨磨蹭蹭的,直接皱着眉一脚狠狠踹到了他屁股上,把将军踹趴在地。
“裴湛,别光晃你的骚屁股,给本王爬快点。”
垂落的乌发遮住了将军的侧脸,他垂下头,屈辱地应道:“是。”
仿佛他真的晃着屁股勾引男人了。
王爷跟在他身后,看着将军红着眼爬完一圈,
轻佻地拍了拍他的屁股:“乖母狗,给本王叫两声。”
叫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将军低着头,颤抖着沉默不语。
王爷脸色一沉,一把抓住将军的头发,逼着他高高抬起红肿的脸:“贱人,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
语罢,又是一巴掌狠狠甩了上去。
“你裴湛就是我容时的一条狗!”
浑身赤裸的美人眼睛通红,脸上布满了泪水。
他朱唇微启,语气干涩:“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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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恢复记忆了
第19章
哈,果然,就算重来一辈子,他也还是他的一条狗!
冰冷的泪水夺眶而出,美人在睡梦中的脸色愈发苍白。
滚烫的泪水落在王爷的手背上。他拭去美人脸上的泪水,把人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哄着。
怀中的人猛得睁开眼睛,一双美目格外冰冷。
“容时,”他语调冰冷,不急不缓地扔下了一个炸弹,“我想起来了。”
王爷如遭晴天霹雳,手僵在半空,说不出一句话。
将军直起身,一把攥住他的领子,一双眼格外冰冷:“凌辱天之骄子很有趣,对吗?”
王爷看着那人冰冷的双眸,想解释,喉咙却仿佛卡了盐块,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是吧。”将军见他不说话,直接替他回答了,“上辈子让我当你的狗随意践踏,这辈子先假装爱我再当着那么多人凌辱我。”
“亏我还以为你转性了……”
他蓦地一笑,语气却格外冰冷:“很好笑,对吧?我陪你喝毒酒、张开腿给你艹、还亲口说喜欢你。”
“可我得到了什么呢?被人骂贱货,被全京城的人耻笑,全天下都他妈知道我是你的一条狗!”
“裴湛、裴湛,谁还记得我是大虞的战神?他们只知道有个婊子,天天在苍王胯下婉转承欢。”
“你满意吗?容时,你满意吗……”
美人红着眼,泪流满面。
“卿卿……”王爷看着那人颤抖的身躯,强忍着抱上去的冲动,只是尽量客观地陈述,“我设了结界。”
“所以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没人看见。”
感觉到眼前的人身躯一颤,他顿了一下,又继续解释。
王爷是由四位大内高手带大的,没错,就是外院那四位。十六岁时,王爷不想掺和皇位之争,便只身闯荡江湖。或许是因为王爷天资聪颖,又肯下功夫,他三年内就把各门派的武功都学了个遍。等他二十岁和将军成婚时,早已问鼎天下第一。
只是王爷当时用的化名,又从未露过真实容貌,所以没人知道天下第一和京城一霸不仅都是一,还都是一个人。就连皇帝,也仅仅以为王爷武功不错而已。
所以,之前将军之所以挣脱不开王爷,不是因为被玩弄得四肢无力,纯粹是因为天下第一对天下第二的武力压制。
而结界一旦生成,便自成一片领域,不仅外人无法进入,而且还会自动生成幻象。其他人别说看到了,连声音都听不到。
这也是为什么,王府内院的屋顶会比围墙高那么多。毕竟,那围墙纯粹就是个摆设。
所以,无论是在马车里、院子中、还是在屋顶上,将军的媚态与狼狈从头到尾都只被一个人独占。
至于……
王爷默了默,又继续说下去。
他确实很喜欢欺负将军。
那么漂亮又那么清冷的一个人,让他忍不住把他弄坏。
他看着昔日的天之骄子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看着酥腰软臀的曼妙身躯在自己身下泣不成声。
说不心疼是假的。说不动心也是假的。
但沉浸在愤恨中的自己,又如何找得到理智。
他甚至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不抗婚。
也没想过为什么他决定碰将军的时候,就已做好一辈子负责的准备。
他像是个不如意的孩子,为了维护那幼稚又可笑的自尊,对自己的真心严防死守。
如此一年又一年……
他总以为,他们还有许多个以后。
直到那杯毒酒来到他面前。
直到他从未吻过唇,却为他咽下酒液。
他才终于敢面对自己的内心。
那颗自私、冷漠、自欺欺人的心。
我喜欢你,从初见开始。
王爷箍着人的腰,垂眸等待着他的审判。
将军不可能知道,其实王爷在诉说时,是多么的害怕和恐惧。
如果将军真得要离开他,那该怎么办......
苦笑着放人走吗?
他真的做不到了啊……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王爷确实是一个天大的恶人。
他卑劣、残暴、肆意践踏着将军的尊严。
可他又温柔、包容、严格恪守着将军的底线。
所以,他最后还是逃不出王爷的手掌心......
冰颜玉容的美人终是软下腰肢,把头埋在他胸前,强压着哭腔道:“容时,你亲亲我。你亲亲我,我就原谅你……”
王爷捧着将军的脸,极其温柔地吻了下去,像是在亲吻他放在心尖上的珠宝。
美人终于忍不住,彻底哭出了声。
“夫君……”
王爷叹了口气,他的卿卿真是一哄就好。
“我在。”
我会一直在。
第20章
两人的初见,是在昭元三年的春天。
那一年,将军退敌三千里,大获全胜,直接让异族成为了大虞的附庸,裴湛本就鼎盛的名声更是暴涨,大虞上下都知道这位绝代无双的战神。
将军班师回朝的那日,皇帝大摆筵席,犒劳三军。
宴席后,在宫内的长廊上,两人相向而遇。
一人是清贵的美人将军,意气风发,温和孤傲。
一人是俊美的京城王爷,举止有度,矜贵肆意。
情意暗生,一眼万年。
只可惜翌日一纸婚书,姻缘未稳,而怨平生。
将军在嫁入王府前,也曾有过期待。
夜深人静时,他甚至暗暗庆幸,自己所嫁之人,是一见钟情的对象。
王爷接亲时脸色黑沉,但也恪守礼节。
媒婆暗中松了口气,但也不敢再要求些什么。于是本该由夫君背过的长街是由将军一个人牵着红花走完的。
将军武力高深,即便视力被盖头遮挡,行走也是无虞的。
只是因为过人的听力,街旁凑热闹的人的闲言碎语也只能照单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