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上次我们假死离京,让栖衡将郭宥的玉佩还了回去,顺便试探了他的反应,如今京中正好不太平,兴许,这是一个时机。”
钟卿将手指穿插进他的指间,轻柔把玩着,“你是想告诉他实情,让他借机离京,去江南?”
温也却没说自己的计划,而是偏头看着他,“你觉得如何?”
毕竟如果要将温令宜的事告知郭宥,万一郭宥不慎将事情抖了出去,那么他们也要承担着一定的风险。
钟卿莞尔,在他脸侧亲了一下,“你做主便是。”
如今京城正是多事之秋,所有人都围绕着权力中心在角逐。
而郭宥自父亲去世以后,看透了官场险恶,后来便沉寂了下去,兴许也没有多少人会记得当年郭尚书受人要挟为证清白撞柱朝堂之事了。
郭尚书之事又和私盐一事脱不了干系,郭宥恨透了宣王和五皇子,自然不愿再入朝堂。
因为心境与从前大不一样,原本作为国子监祭酒都称颂不已的监生,他在入仕考试中原本可以一鸣惊人,如今却只落了个平平。
郭宥被封了个五品知州,靖文帝看在他父亲的份上,给他择了个好的州县,只等到一年丧期满后,便可以调任过去。
左右他在朝中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就是找个由头辞官归乡,也没什么人会在意。
温也被抱太紧了,又觉得有些热了,他微微坐直了身子,同钟卿拉开一点距离,“只口头交代郭宥恐是不信,过两天我得回京当面同他说清。”
钟卿看他又嫌热了,挑眉道:“城门口层层把关,你怎么回去?”
温也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已经将撒娇这套玩转了,他声音轻柔,带着几分讨好道:“夫君。”
钟卿勾起他的下颌,低沉的嗓音带着热意拂过他的耳畔,“让我陪你回去?多危险呐,要是被人发现,为夫可就没命了。”
温也知道这些对钟卿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不过是想讨点好处罢了。
温也耐着热,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吻了下去。
偏偏钟卿没给半点反应,任温也如何挑逗缠磨都岿然不动,仿若已经抛却俗欲的仙人。
温也有些气恼,轻咬上他的唇,“你再不答应,就咬你了。”
钟卿一把搂住人的腰,将温也扛在肩上,往寝房走去,“不急,回塌上去,一会儿阿也想咬哪儿都行。”
温也脸色羞红,知道自己这是又掉套里去了,他才沐过浴,大晚上折腾一番不免又要出一身汗,他双手撑在钟卿的后背,抗拒道:“钟景迁,不玩了,我热。”
钟卿却道:“正巧,给你做的新衣裳到了,穿上就不热了。”
温也疑惑,“什么衣......”
他突然想起了昨日晨间钟卿同他说的那些荤话。
温也脸红得冒烟,“我、我不去京城了!你放我下来。”
钟卿义正辞严道:“阿也,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毕竟,你也不想妹妹的幸福葬送在你手里吧?”
温也咬咬唇,这话怎么听怎么羞耻,就好像他是受了钟卿的胁迫,为了妹妹不得不忍辱负重任钟卿施为的落魄人。
第一百一十七章 求他渡我
温也满脸羞红地看着钟卿拿过托盘上的小衣,展开给他看,“喜欢吗?”
温也看到他手上单薄的一片片布料,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这、还不如不穿......”
钟卿嘴角一挑,“不穿?那也可以。”
温也心头一松,却见钟卿的手已经勾在他腰间的系带上,“那就什么都不穿罢。”
温也时常能被钟卿不要脸的程度一次次震惊到。
他拉了拉手边的被子,小声道:“我不热了,真的。”
钟卿却并不放过他,拿起手中的单薄布料,“穿这个,还是......”
“你选一个。”
温也哽了哽,最后还是觉得,身前有一片遮挡,好歹比赤身裸体面对钟卿的好。
可惜温也不懂什么叫犹抱琵琶半遮面、薄汗轻衫宛玉肌,有时候欲遮不遮、半掩不掩比赤裸裸更能勾起人探究的欲望。
整件肚兜比温也想象的还要短,只能堪堪遮住锁骨以下,小腹以上,后背只用几根细细的束带轻系上,形状美好的蝴蝶骨和微微塌陷的细腰,无一不在钟卿的每一丝濒临绷断的理智上翩跹起舞。
钟卿眸色比这夜色更黯,眼睛就没从温也身上移开过。
温也看到自己这身打扮,都快羞死了。
在钟卿灼热的视线中,他竟感到身上有些发凉。
温也小心将自己蜷起来,企图掩饰自己的赧然与无措。
下一刻,钟卿却将他意欲遮掩的双手握住,轻轻按过头顶,从他的唇上探入,交缠深吻,再渐渐往下。
温也发出低哑的轻哼,他的皮肤变得粉白,圆润的肩头能看到微微战栗和耸动,泛着水光的眼眸如同晨雾般纯澈,脖颈往下却被弄脏。
钟卿从床头的小匣子里拿出一个小银圈,上面缀着两个小银铃。
还是之前在王府时钟卿给他戴上那个。
只是平日里走动时若是时时听着银铃声,难免乱耳烦心,于是温也平日里都不戴这铃铛。
然而钟卿却很喜欢。
他时常看它在温也细小的脚踝上挂着,颤动时发出悦耳的轻响,银铃随着皮肤变得滚烫......
钟卿抓住温也的脚踝,在那白嫩瘦长的脚上轻扣。
咔哒一声。
他戴上了他精心为他打造的枷锁,便成了他私有的宝物。
冰凉的触感在夏夜里并不显得突兀,温也微微缩了脚,银铃声便泠泠作响,在夜色这潭浓情春水中泛起涟漪。
夜已深,烛火昏黄如豆,窗边携进一缕微风,焰影打在玉雕屏风上缥缈不定。
傅君识拆开才送达的信件,看到上面的内容,眉头紧皱起来。
门外一声叩响,傅君识将信收进下方的文书里,又拿出几张折子看,这才道:“进来。”
门扉轻推,倩影款款,步步熏兰泽。
太子妃端着一盅鸡汤,走上前,拿出小碗替他盛汤,“殿下,妾身为您熬了点鸡汤,殿下喝点吧。”
傅君识赶紧起身,将太子妃小心扶到一旁的圈椅上坐着,又拿来一个墨色团青花隐囊放置在她身后。
“不是叫你早些休息吗,孤批完这些折子就回房歇息。”
太子妃摇摇头,“父皇近来身子欠安,朝中大小事宜都压在你和宣王头上,妾身不懂朝堂之事,但也知近来京中人心惶惶,妾身又如何能安心?”
傅君识握住她的手,大掌温柔地附上太子妃的肚子,“你呀,就是太多虑了,这样对咱们的孩儿不好。”
“我近来是忙了些,有些顾不上你,你若是身子不舒服,一定要记得让府医多看看。”
太子妃莞尔一笑,“殿下这些话都说了多少遍了,怎么比妾身都紧张。”
傅君识目光柔和看向她,“这是咱们的第一个孩子,府医说头三个月是最重要的,这才两个多月,孤自然得仔细点。”
太子妃问:“那殿下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傅君识笑道:“只要是咱们的孩子,男孩女孩孤都喜欢。”
*
原本是打算第二日进京去寻郭宥,结果温也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
温也从来没有这么累过,昨夜哭得嗓子嘶哑,将钟卿的背都挠破了,直到天边泛起微亮的曙色,温也才睡下。
钟卿坐在床边,看着他身上遍布的红痕,摸摸鼻子,回味的同时又有些心虚。
他没有唤醒他,而拿着扇子在冰盆上扇风,冰块散发的凉气都被扇到了温也身上,因此温也睡得沉的同时也感到很舒服。
竹帘遮挡了外头闯进来的光线,等温也醒来时,还以为是清晨,刚想起身,腰上一阵酸软,又无力地倒了回去。
钟卿赶紧将他搂过来,好声好气道:“你要做什么,我帮你便是。”
温也想揍他。
但他身子乏力,实在没有力气,只得作罢。
他出声,嗓子却是嘶哑得不像话,“休息一会儿,我们进京。”
钟卿揉了揉他额前的发,道:“今日天色已晚,你身子不舒服,嗓子也哑了,还是改日再去吧。”
温也心说,我身子不舒服,嗓子哑都是因为谁啊?
不对!
“现在什么时辰了?!”
钟卿:“已经申时二刻了。”
温也:“......”
他身上突然暴涨了力气,抓起粟玉软枕就往钟卿的身上砸,“钟景迁,你再敢这么胡来,以后三个月不许上我的床!”
钟卿一把接住枕头,悻悻道:“好阿也,我错了。”
温也骂了人,也耍了狠,又卸了力气,瘫倒在床上,头发丝都不想动一下。
钟卿又过来,躬身将人抱住,“你先吃点饭,一会儿我找云越给你弄点药,等你好了,过两日我就陪你去京城。”
温也懒懒地趴在钟卿怀里,脑袋搁在他肩上,骂都懒得骂了,“我想吃鱼。”
钟卿给他倒了点热水润润嗓子,温声道:“好,我马上让栖衡给你做。”
温也喝了口水续命,又不甘心就这样放过钟卿,刁难道:“我要吃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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