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南镜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带你去见子时?我有病?”
女官却问,“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谢涵:“我思来想去,二公主若当真为了子时公子好,就不该带我去大巫府,纵然我二人什么都没有,以音会友,清清白白,但世人多肮脏。去了这一趟只怕世人也要诸多揣测。”
多肮脏的世人女官:“......”
谢涵继续喋喋不休,像是被害妄想症,“既然如此,二公主为什么不悄悄过来,届时带我暗中前往大巫府?要这么大张旗鼓?我想,二公主恐怕不是真的为了子时公子。”
“或许一进去,公主就会借故指使开旁人,在室内点上迷/情香,接着二公主带人破门而入......”
“也许,公主会邀请我二人泛舟散心,然后船身一晃,使我二人落入水中,等被救上来时,已经发丝交缠......”
“或许,二公主还会特意引来公主您,见此情形,您定会大闹大巫府.....”
奇怪的知识增加了。
那女官面色僵硬,沉吟片刻,“倘若如此,大将军的一片苦心就都白费了。”
南镜则煞气逼人,“南音阴险小人,我定不会使她得逞。”
等谢涵走后,女官对南镜道:“那楚涵很有几分本事,能洞悉二公主的阴谋,又知道来寻公主化解。现在因为二公主倒逼,已经算是我们一方的人了,还请公主摈弃前嫌笼络她。”
南镜露出吃了屎的表情,厌恶又厌倦,却面对着殷殷关切的女官说不出滚开的话,最后瓮声瓮气,“知道了,菡卿姑姑。”
第二日,南音刚到谢涵府上没多久,外面就响起铜鼓开道的声音,不一会儿,护卫进来禀报,“公主,长公主过来了。”
南音茫然。
八大侍卫开道,手中长剑出鞘,寒光森森,南镜手持金丝软鞭,气势汹汹地踏步进来,“听说这里住了一位琴艺大家,把子时、南音都迷倒了?”
谢涵:?
昨天商量的脚本好像不是这样的罢?
“啪——”南镜的长鞭将青草地打的土灰飞溅。
南音皱眉,迎了上去,“姐姐怎么来了?”瞧着泥地上印出的深深鞭痕,回头对谢涵无奈道:“我姐姐喜欢玩鞭子,不会伤人的,楚姑娘莫怕。”
“谁说不会伤人?”南镜长鞭一甩,就裹住谢涵,将人囫囵拉到面前来。
霍无恤瞳孔一缩,“君——”他磕巴一下,冲上前去,“涵姐姐!”
南音皱眉想着莫不是消息终于传到南镜耳朵里,早不传晚不传,怎么偏偏是今天?
“你就是楚涵?”南镜抬起谢涵下巴,鞭子仍紧紧裹在其身上,细细端详片刻,啧啧道:“花颜月貌,我见汝亦怜,何况子时?”
谢涵:“......”
霍无恤:“......”
南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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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快乐!
第489章
听所:如果一汪池水中, 只有雌鱼,没有雄鱼,渐渐一部分雌鱼就会变为雄鱼。
现在的南疆就仿若这样的水池, 纵然不到男性绝迹的地步, 那也是十人一男,那个男人没有事业,没有自我, 很多时候就只能起到借种的作用, 比起人, 更像一个工具。
——因此很多时候, 他们无法满足一个女人的感情需求。
故而,南疆两个女子互相爱慕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些女子大多最后约定一起娶一个男人回来。
王室可以一女三夫, 但如果本人心甘情愿,与其他女子共夫也不是没有的事。
几十年前就有位公主在有未婚夫的情况下看上个贵女, 但又舍不得和未婚夫的青梅竹马情意。
——堂堂南国公主, 当然两个都要, 最后强迫贵女和她一起娶了驸马。
所以现在南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花颜月貌, 我见汝亦怜,何况子时?
南音与女婠对视一眼,悚然一惊, 所以南镜也两个都要吗,那她们的安排岂不是毫无用处?
谢涵干巴巴道:“公主谬赞,殿下才是国色天香冠群芳。不知公主可否放开小女子?”
南镜松开鞭子, 绕着谢涵走了一圈, “子时病了,本殿要去探病, 听说你弹琴好听,就和本殿一道去罢,兴许他听到好听的琴心情好了病也好的快。”
谢涵看南音一眼,笑道:“我与二公主正要去探望子时公子,真是赶巧了。”
南镜瞥南音一眼,“二妹也要去见子时?怎么不叫本殿一起?”
妹妹去看准姐夫,怎么都不好听。
南音颇有些尴尬,暗恼谢涵话多,咳嗽两声,“听闻大姐近来心情不爽,责罚了好多宫人,不敢劳烦大姐。”
“本殿看自己的娇夫,算哪门子劳烦?”南镜呵了一声,“一起走罢。”
等上了马车,发现多了一个人,南镜和霍无恤大眼瞪小眼,“你是何人?”
“启禀公主,絮儿是小女子的未婚夫,今日这么大阵仗,独留他一人在家,我怕他心中害怕;我去探望其他男人,也怕他心中吃味。”谢涵握着霍无恤,“请公主容许絮儿和我们一道。”
说着,情意绵绵地看了霍无恤一眼。
霍无恤:“......”
他回以绵绵情意的一眼。
南镜吃惊,“你有未婚夫?”
有未婚夫的情况下还能钓到清高的子时,她面色越加阴沉,“楚涵,你好的很啊。”
南音暗道“果然如此”,她竟然真的两个都要。
不过看那楚涵样子,倒是很喜欢她的爱夫絮儿。
她眸色一转,计上心来,不如让南镜为了楚涵把絮儿一起娶了,如此可以占用南镜三夫之一的名额,令其少一个与大家族联姻的位置。
霍无恤背上一寒,只觉周围有脏东西,做羞涩状挨着谢涵。
四人各怀鬼胎来到大巫府。
子时拖着病体在富丽的会客厅招待了几人,厅内装饰着龟甲与兽骨,上面刻有神秘的文字。
子姓,甲骨,莫不是昊氏初定后就失踪的殷商后裔?
南镜见子时面色与唇色皆是苍白,心下怜惜,“既然病得这样,何必费力招待,派人说一声就是。”
“公主大驾,岂敢不敬。”子时完全不见谢涵面前的柔顺,一板一眼道。
“哈——为了本殿?”南镜娇艳的脸蛋满是阴翳,“恐怕是为了某些人罢。”
谢涵把目光从那些龟甲上拉回来,就见子时飞快地瞥了她一眼。
不是,看她干什么?
真的不是刻意在南镜面前陷害她吗?
子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浊者见浊,公主要怎么认为,子时无法置喙。”
“啪——”南镜一鞭子抽在地上,指着他阴沉道:“你再说一遍?”
子时不自主颤抖了一下,怒道:“公主刚刚应该听清了,何必要子时复述。”
南音飞快盘算,看样子南镜还是更爱子时,不像是愿意和楚涵共享的样子。她一下子四平八稳起来,“大姐,你别吓唬子时哥哥,他现在身子骨弱。”
又对子时笑道:“子时哥哥,如今外面暑气渐消,清凉渐生,不如外头晒晒太阳,看看山水。”
既然有人转移话题,子时自然顺坡下去,“二公主真说的子时想透透气。”
南镜见子时身子摇摇欲坠 ,也有些后悔刚刚甩鞭子,便同意了。
去游湖前,仆婢们去准备小船、划船婢子、船上吃食,以及以防万一的网兜和隐在四周随时准备打捞人和跳水救人的粗使男人。
子时路过楚涵,“楚姑娘来做什么?”
谢涵摊手,“两位公主在前,由得我么?”
子时一哽,“你就......”没有一点点担心我?
羞耻心使他说不出后半句话,只冷哼一声离去,背影僵直。
大巫府内就有湖泊假山,荷花已谢,浮萍飘零,子时陡生无线怅惘,“不知何时雨打风吹去。”
游湖,这在谢涵的阴谋举例中。
南镜牢牢护着子时,听这酸不拉几的话,没好气道:“你把自己养壮一点,自然不用怕什么风吹雨打。”
谢涵则护着霍无恤,这倒不是演戏,对方实在是个再旱不过的鸭,瞟见一旁水流就头晕目眩。
子时见状,心中吃味,却也提出:“霍兄可是恐水?是我招待不周,索性离岸不远,我们快回去罢。”
还没到准备好的地方,但也顾不得许多了,下次可没这么好的机会,南音突然一阵咳嗽。
来了来了。
南镜心中一凛。
谢涵培训过,可能作为动手信号的:咳嗽,摔杯子,突然提高的语气.....
她陡然抓紧子时,子时吃痛,以为她要使坏,用力推她,怒道:“你做什么?”
这时,小船猛地一晃,似乎被底下水草缠住,南音做不稳状向谢涵撞去。
“扑通——”一声水响。
谢涵四平八稳,一手揽着霍无恤,一手扶着她:“公主没事罢?”
南音尴尬。
就听一头子时惊呼:“公主——南镜!”
南音:好么,她想推的两个人都没下去,反而是南镜下去了。
子时扒着船沿伸手,“快抓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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