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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剧岂可修 (百漱流央)


  身前环过来一双手臂,一下一下顺着他脊背,轻声道:“别想了,今夜想破天也是瞎想,明天再问问,再不济,明日出洲去经渠君府上瞧瞧。”他心里却叹一口气:有些人,从来不能静养。
  第二日,谢涵醒来,洗漱打坐毕,便立时去找巢芳饶了,巢芳饶听完,顽皮道:“别看老朽皱纹能夹死苍蝇,白发能编成白绫,记性可还好着呢,是原话,怎么?”
  谢涵心下一沉,嘴上笑道:“没怎么,就是觉得姑布先生这话忒也小瞧我了,我就算去舅舅府上瞧他,央一句便是,哪就到和舅舅对着干的地步了?”
  话是如此,他内里已准备向南施辞行了,不想他人还没过去,南施那边却传出消息来,其伤寒又复发了,未免传病,请各位贵客速速离洲。
  这伤寒传病力强,又是要人命的毛病,众人一听,哪个也不敢多待了,只企盼南施吉人自有天相,又暗恼昨日该拦着对方雪中舞剑的,如今为小命计,只得叹息可惜地快快出洲。
  唯有那白氏子弟不肯走,“我幼时得过伤寒,痊愈了,如今身强体壮,不怕的。”他不怕,带他来的丰兰音怕啊,对方有个好歹,他也难辞其咎,连哄带骗,连拉带拐地将人哄出去,“党神医在呐,你担心什么 ?”
  所有人走了,唯有谢涵磨磨蹭蹭,最后随着党阙过去,霍无恤吓个半死,“君侯有什么事,我去便好。”
  谢涵笑道:“放心,我就在门外向先生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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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①出自屈原《天问》
  ②出自苏轼《赤壁赋》


第398章 《帝星存疑》
  “你来请安,我就安不了。”室内传出来的声音略带鼻音。
  谢涵一笑,“先生本就安好,何能不安?”
  “真是瞒不了你。”
  “先生素来洒脱,在洲外茫然过,岂会再把这种情绪带进来?”
  “洒脱?”室内的声音仿佛怀念仿佛哂笑,终是道:“登洲的人越来越多,我烦得慌,也控不住这‘帝星现世’的场面,此时不病,更待何时?”
  “伤寒传人,先生妙计。”若是仅仅风寒,恐怕还要有许多人打着探病的名头留下来呢,“不知‘帝星’之说,是真是假?”
  “真亦如何,假亦如何?说了又有何益?”室内声音转淡,“无论我说什么,人都只相信自己听到看到推测到的,而非我南施说的。难道我说,温留君就信?”
  “先生妄自菲薄了。”谢涵陈恳道:“无论先生说什么,都将成为学生进一步分析的依据啊。”
  “那我说——”
  室内的声音陡然高亢:
  “你快给我滚罢。”
  谢涵终是带着霍无恤滚出玲珑洲了,回去的路上,却道:“她在避而不谈。”
  霍无恤扬了扬眉。
  “她不喜欢说谎,或者说我没见过她亲自开口说谎,她会做出假象引导别人误以为,也会说九分真话隐藏那一点使人思想南辕北辙,却从未亲口说过假话。”谢涵沉了下眉,“或许小舅猜的对,这‘帝星’的流言真的有什么阴谋。”
  “君侯。”霍无恤提醒道:“你我为齐使,远道而来,这阴谋总归是楚国的阴谋,不必如此费心。”
  谢涵一愣,转而道:“你我皆在云门 ,岂能独善其身?”
  霍无恤抬头遥看西边雪景,云门城西高东低,王宫筑在最高的麒麟头上。
  玲珑洲在城外东郊,二人带着候在洲外的甲士一道往经渠君府上去,还未进城,忽见山间一个头戴斗笠一身蓑衣的魁梧男子,矗立在山道上。
  此时独立雪中,看来诡异,众皆防备,那人忽喊道:“可是温留君与霍将军?”
  霍无恤扬声问道:“你是何人?”
  “小人无名小卒,我家主人却才与温留君与霍将军畅谈过,现在还想与二位再续前缘,就在西边二里处的问梅亭候着,请温留君与霍将军移步。”
  谢涵掀开车马帘子,“你家主人又是何人?藏头露尾,岂堪与本君畅谈?”
  雪下的越发大了,模糊了那道人影,他躬身上前,“请容小人送信物一件。”
  甲士取来,转呈而上,谢涵一见,倒是件熟悉的物什,不正是当初在滕城他从某人身上扒下来送给刘说的信物么?
  他神色转凉,“他还敢来见我?前面带路罢。”
  问梅问梅,果见厅外一里皆是映雪红梅,美煞人也,刘决在亭中,烧炉热水,谢涵令甲士在三十丈开外候着,同霍无恤入亭中。
  刘决亲自洗杯倒水,笑得可亲,“温留君可真是神机妙算,来的正是时候,这梅花茶刚好可品。”
  “本君平素不爱花茶。”谢涵淡淡道:“刘五少请人,竟不知先了解客人爱好?”
  “该打。”刘决转手就倒了一壶精心烹制的梅花茶,“我向来粗心大意,敢问温留君爱吃什么茶,这就备上。”
  二人一坐一站,谢涵不耐寒暄,睥睨他问,“前倨而后恭,何谓也?”
  刘决起身,向谢涵拱手道:“昨日洲外草庐内,决出言不逊,向温留君赔罪。只事出有因,还望温留君能听上一听我的真情实意。”
  谢涵闲闲瞧着他,“我人已经在这儿了。”
  刘决这下实在有些不耐他的矜骄冷傲,额头跳起一根青筋,被身侧那叫他打破脑袋的褐衣文士拉了下衣角,好险又绷住,温声道:“薛叶二家暂时与我刘氏罢手言和,心里却有千万思量。当初温留君高义解救滕城内被阴谋困住的刘军与齐军,早被二家记恨上了。二家不会对齐国庞然大物做什么,反而送上城池以求熄灭怒火,然而却可以迁怒温留君,尤其薛国封邑就在温留北境之西。
  适逢燕太子做文,其险恶心思意在挑拨我家与温留君的关系,我等岂会不知?二哥遂叫我将计就计,做出愤恨不已的样子,我性情骄傲易怒,且在刘氏中颇有威望,由我来对付你,叶薛便会作壁上观,等我们两败俱伤,不会轻易出手。这便可保温留君很长一段时间免于二家针对。”
  谢涵玩味道:“难道不是借本君做出你与刘央不和的样子,好叫叶薛静看刘氏夺权,好叫你们趁机休养生息。”
  刘决终于不装恭敬了,腰又不弯了,揖也不做了,“互惠互利的事情,温留君就说可还愿意?”
  谢涵抱臂瞧着他,不说话。
  刘决笑道:“以上是其二,其三:方才辱及妤公主,实乃为取信薛安与叶很绿。虚名而已,二哥叫决带一言与温留君,却是实利。”
  “你说。”
  刘决凑近,小声道:“宋侯命不久矣。”
  谢涵一愣,迫近一步,“此言当真?只听说宋侯近来尤爱和紫金赤兔独处,而疏于朝政。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了。”
  “宋侯病重,秘而不宣,或有他的思量。我不得而知,但消息却是千真万确的。”刘决道:“族姐为宋侯三侧夫人之一,自幼偏爱药理,一个半月前给宋侯请安时,发现其面色萎黄,手掌、脖侧皆有形似蜘蛛之红痣,皆是肝脾病末期之征象。
  族姐有一子,乃宋三公子甚,无论身份文才武功,皆不逊于宋期,盖因令姐,宋期才做了太子,如今宋期不过娶了一国内普通大夫之女,又不被宋侯喜爱,族姐便趁机传讯回族,希望我们帮她做太夫人。”
  说着,刘决笑了,“然嫡庶有别,既有国夫人之子——九公子斯,二哥认为这继位人选便没什么好争论的了。”
  谢涵神情回暖,“承惠。”
  刘决轻声道:“我家封邑临宋,原就如唇齿相依,合该守望相助。”
  谢涵颔首,“是极。”宋国对梁国而言是弹丸小国,对刘家而言就不是什么不痛不痒的小东西了,能送这么大的势力过来,“多谢刘家主和五少慷慨了。”
  “温留君真心感谢?”刘决问,“那决想向温留君讨要个小玩意儿。”
  “五少请说?”
  “桑朵拉何在?”
  谢涵沉吟片刻,“刘家主和五少待本君推心置腹,本君也不顾左右而言他,桑朵拉在塞外、燕宫都屡次助我,我已视她如妹,是不会将她当个礼物的。五少若对她有情,不若走一趟温留。”
  “谁会对那种番邦女人有情?”刘决扭头“呵”了一声。
  回去路上,霍无恤好笑道:“我观那刘五少,张嘴闭嘴二哥长二哥短,要做出和家主不和的样子,也是辛苦。”
  “还行罢。”谢涵随口道:“我观他在‘口是心非’上的造诣登峰造极,应是不难。”
  霍无恤:“噗——”
  快马行了半日,终于在傍晚时节到了经渠君府上,府上全是白幡,比起交信会盟那会儿,经渠君也老了不少,“先是太子,然后是南施,怎么,本君在温留君心里就这么排不上号?”
  “小舅哪儿的话,我若不先见表哥,这一准翻了天;我为什么先见先生,小舅难道不知?”前一句,谢涵还是亲昵,后一句便带着试探。
  经渠君瞧着他,摇了摇头,“你长得五分像阿姊,性子却连一分都不像,阿姊可没你这么多心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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