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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剧岂可修 (百漱流央)


  谢涵:“……”他伸出一只手,“免了。今日便是梁公寿宴,孤还要回去准备准备。”
  “那我送送你。”
  “姐姐好好歇息罢。”
  姬朝阳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咯咯咯笑起来。
  出去后,谢涵问人,找到了阮明兰住处。
  院子里,小姑娘正在编花环,看到他,愣了一下,哒哒哒跑过来,仰头看他,“你怎么来了?”
  “孤昨晚还是有些中招,忍不住一时冲动打下些菖蒲、茉莉花,动了下香料,想缓解一二,夫人不发现便罢,发现的话,便劳你圆一圆了。”
  阮明兰看着他,然后绕着他走了一圈,忽然把花环套在头顶,转了个圈儿,“我漂亮么?”
  谢涵:“……”他觉得不管多大的女人,她们的心思都很复杂,梁国女人的心思尤为复杂。
  “漂亮,像个小花妖。”不管心里怎么想,谢涵还是笑眯眯道。
  “你眼睛真好看,睁着像星星,笑起来像月牙,胖月牙。”阮明兰托腮看他。
  孤当然知道自己眼睛很好看。谢涵心内气一堵,忽然想到什么,从腰间扯下片小玉璜,“无论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拿这个到扶突来找孤。”
  “这还差不多。”阮明兰喜滋滋地接过玉璜,挥手道:“好了好了,我知道怎么做了,你快走罢。”
  古灵精怪。谢涵低笑一声,转身离去。
  回府中,他立刻找来王洋了解昨晚情况。
  “柳姑娘昨晚自己走了,说今天早上也不要来接她,她自己会来。入夜后,派人去狗不理包子铺,接了厌阳天过来,也被党神医治好,他现在……”王洋顿了一下,道:“他说怕人发现,非要住您的卧房,现在还没出来。”
  “嗯。”谢涵点了下头,“还有什么事么?”
  王洋忽然扑通跪下来,砰砰砰叩了三个头,抬头隐忍着激动道:“殿下再造之恩,属下没齿难忘,无以为报,为能来生再来结草。”
  “何须如此。”谢涵扶起他,“本来就是顺便,更何况,纵是不为柳絮,为你们,孤也会去找党神医的。且为大局,孤还要救你们的仇人厌阳天,已是孤对不住你们了。”
  王洋连连摇头,“属下没有仇人。属下认识的人里只分四种,殿下,殿下的人,殿下要结交的人,殿下要除去的人。”
  谢涵不禁愣了一下,再挑眉仔细看他一会儿,“孤要以为你被叶猛附身了。”
  王洋……王洋连忙低下头,“属下失言。”
  谢涵一笑,拍拍对方肩膀,低声道:“你这样很好,不要这么严肃。好好养伤,孤还等你们好了来保护孤呢,没你们的夜里,孤睡觉都睡不安稳。”
  说完,他转身进房,里面大床的纱幔正垂下,隐隐约约能看到个人影。
  “召二公子,孤的床睡着是不是特别软?”谢涵拉开纱幔。
  里面的人正大喇喇地翘着二郎腿躺着,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架势,听到他声音,撑床坐起来,鹰眸转向他,“怎么带我出梁国?”
  “孤的马车很大,装个人进放琴的暗格绝无问题。谅也没人敢来搜孤的马车。”谢涵给面子地直截了当道。
  赵臧想了想,微微挑了挑嘴角,“我与齐殿下非亲非故,齐殿下这么帮我,可叫臧何以为报?”
  谢涵抖了抖衣袖坐在床对面的地席上,没有回答,反而慢条斯理地问道:“召二公子出梁国后,是要走邹、绞二国,过昊王室,回召国,还是从齐走燕,再回召国?”
  这两条路,明显第一条路短,但第二条却可以搭半程的顺风车。
  赵臧看着他,“要是后者,臧欠齐殿下的就越来越多了,不能报答,怎敢劳您?”
  他再一次试探对方目的,谢涵却了然地“哦”了一声,“孤知道了。”
  赵臧……赵臧皱眉,“齐殿下知道了什么?”
  “知道你打算选第一条路线啊。”谢涵奇怪看他。
  赵臧:“……”
  “好了,一日二餐,还有药,孤都会着人送进来的,召二公子在此且安心养病,明日便可离开会阳。孤尚有事要处理,便先失陪了。”谢涵起身朝外走去。
  他很周全、很客气、甚至很给面子……可赵臧还是一点儿都不明白对方究竟为什么要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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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


第28章
  “羊踯躅、茉莉花根、菖蒲、当归, 医者一般在要刮骨疗毒、拔箭拔疮时服用,可以让病人陷入昏睡、不觉疼痛,醒来后对这段事没有记忆。如果只是用于焚烧, 以气为药, 没有这么强的效果,不会让人昏睡,但会让人产生如梦似幻的感觉, 等气味移除后, 对闻到气味过程中发生的事记不真切。至于直接把药敷在创口进入血中, 老朽不曾尝试过, 无法断言,只能推测,估计和直接熬汤服用差不多。”党阙边摸胡子边对谢涵的问题答道。
  陷入自己思考中的他, 丝毫没有注意谢涵的微微色变──阮明兰说的“会让人飘飘欲仙、流连忘返”是假,让人“对闻到气味过程中发生的事记不真切”才是真。
  这个药不是用来让人沉迷姬朝阳的□□, 而是用来消除那些权贵的记忆, 结合昨晚姬朝阳的真心袒露, 谢涵几乎可以确定霍无恤讲得是真的了, 姬朝阳果然是在窃取各国情报。
  至于昨晚,她恐怕是受不了了,所以找上和阮明善如此相似的他, 想一吐心声。又怕自己在过程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于是用药。但没想到他会被她“刺伤”,在疼痛中一直保持清醒。
  谢涵觉得自己给出的这解释很合理, 便放下心来, 又从袖中掏出一根金针,摊开鲜血已经凝固的手掌, “劳烦神医再多治一个孤了。”
  党阙本来徜徉在医学的海洋中,突然看到又一根金针,他沉默了,如果不是针的花纹奇特,更烙着梁国公室的金鸡徽章,他都要以为对方堂堂太子竟做起伪造金针的勾当来。
  不过,他现在还有一个更想问的问题,“敢问齐殿下为何要给老朽金针?”
  谢涵以为对方不想治他:技艺登峰造极的人多有些怪毛病,比如欧家冶子一年只铸三把剑,比如神算子姑布卿一天只算一卦,也许对方就有个同一个地方治人不能超过四个的规矩。
  他立刻拿块板砖堵上人退路先,“听说神医的规矩是,持一根金针,可以请神医无条件救治一人。”
  党阙:“……听谁说的?”
  难道真的这么不想治他?罢了,找随行太医,想来也无碍,犯不着为此得罪个神医。他淡笑道:“看来是世人以讹传讹了。”
  “世人?”党阙的褶子脸忽然更皱了一点,“大家都这么说?”
  谢涵如实点头。
  忽然一声脆响,党阙猛地一拍掌,“着啊──”
  谢涵:“??”他迟疑道:“神医您?”
  “原来如此。”党阙脸上是那种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的神情,“我就说为什么每个人找老夫救人都要拿一根金针,还有那么多人想尽千方百计向老夫讨金针。”
  “那……实际上金针的意义是?”谢涵疑目。
  “哦,这金针啊。老朽是梁国太医院的供奉,金针也是梁国公室打造的,纯金打造──老朽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就是这个了,而且有梁国公室供应,源源不断,不用担心没了。有人救了老朽或者帮了老朽,老朽无以为报,只能把身上最值钱的送他,想着万一他没钱了可以把这融了换银子。没想到世人都这么会想,绞尽脑汁向老夫要金针,搞得君上都骂我铺张浪费好几回了。”党阙突然委屈。
  谢涵:“……”神医您真是和外面那些奇人异士都不一样。“那不知如何可请神医出手相救?”
  “如何?什么如何?”党阙吃了一惊,“救人还需要理由的么?”
  不需要么?谢涵道:“神医觉得不需要便不需要。”
  党阙看他一眼,缓缓道:“没有病人,就没有医术;没有病人,就没有医者。一个人的医术,必然是从大量的病人上学来的,不用回病人身上,岂不是饮水不思源?凡人治病,必当无欲无求,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媸、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
  谢涵愣了一下,立刻起身,肃容敛衽,对对方长揖到底,“神医高见,仁心仁术,涵佩服,不愧大医。”
  党阙也立刻站了起来作了个揖,“哦,这话不是我说的,这么深邃的话我怎么可能说的出来哈哈?是巢芳兄说的,我觉得很有道理,刚好一说。您别突然这么庄重,折煞老夫。”
  墨家钜子,名巢芳饶。
  谢涵心内一叹,也唯有党阙这样的人,才能和那位钜子交好罢。“没有神医的境界,钜子怕也道不出这番话。”
  “啊哎哎哎──”党阙像有些苦恼地摸了摸脸,“真没咋啊……您金枝玉叶,别突然这样啊……”
  谢涵一笑,再伸开手,“那劳烦神医给孤治一治啦。”
  “啊呀!”党阙一拍脑袋,“老朽刚刚居然给忘了,该死该死。”他连忙抓着谢涵的手坐下来,认认真真、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儿,沉吟片刻,道:“伤处肉薄,也没伤着筋骨,问题不大,只是到底是贯通伤,伤口又狭小,须得扩大伤口,这样以后……会留下个不小的伤疤。”他看着对方骨骼清奇、白皙细腻、有若好女的手,颇为为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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