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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剧岂可修 (百漱流央)


  但最显眼的仍是那打头的白衣少年,如竹似玉,灿若星辰。
  见他出来,微微一笑,“安大人,一别半载,别来无恙?”
  “您可终于回来了……”安幼寻顿了顿,“公子回来真是太好了,君上一直很想您。”
  谢涵:“……”
  众子弟:“……”不是说这位扶突令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么?
  谢涵脸上的笑收了起来,甚至怀疑这位扶突令已经叛变了。现在真的不是在嘲讽他?
  安幼寻说完,就懊恼了,握拳虚咳了下,“不知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谢涵没说话,身后陈璀已经哔啵哔啵把事情经过倒豆子般说了一遍,言语之流利,感情之充沛,义正之辞严,愣是没给谢漪这方一句插话的机会,等他说完,谢漪后方一个武士出列,“大人容禀,首先公子并未真去围猎,只是口头表达,虽有失言之嫌,却绝没有违反律法。”
  说着,他似想起什么,“在下在田间曾看到两个庄稼汉起口角,其中一个被逼得急了,放狠话道:你再侵过来,明天就拿一榔头捶暴你脑袋。”他模仿农家口气,惟妙惟肖,使人身临其境,末了道:“可我第二天,再次路过,又见两人其乐融融互帮互助除虫。”
  他失笑,“可见耳听为虚。若天下人都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岂不天下都是该死之人?”
  只见这武士仪表堂堂,站在府衙从容不迫,目光清正,谢涵不禁看向他,“不知阁下是?”
  武士不卑不亢一抱拳,“在下聂惊云,四公子坐下一武士耳。”
  聂惊云?
  谢涵:嗯?
  谢漪见谢涵凝着人看,以为对方被说倒了,“听见了没听见了没?还不快给本公子松绑!三哥──这回你可得向我道歉。”
  陈璀跳脚,“这话不对。去年梁公说要对滕国开战,我国立刻派兵援助,并向梁国讨要说法。如果说的话不用负责,那敢问我国又以什么立场做这种事呢?还是阁下的意思是,咱们大人做的事都不对。”
  聂惊云微微拧眉。陈璀抱臂,脑袋一翘,“因为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譬如君上,若他要一罪人死。难道还需要他动手,自然有成千上万的人替他做。那这罪人是死在君上执法如山的手上,还是动手的刽子手手上?
  每个人有不同的身份,说出来的话份量自然不同。轻如鹅毛的话,自然可以当没说过。可重于泰山的话,又怎么能当没说过?
  就是不知道四公子说的话是轻如鹅毛,还是重于泰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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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过度三章,然后进入本文第一个高潮──梁公称王,我至于等到这一天,哭。


第195章
  “就是不知道四公子说的话是轻如鹅毛, 还是重于泰山了。”
  这话问得掷地有声。众人这才把目光真正放在谢涵身后的半大少年上。
  好生刁钻。
  谢漪这时已在身后武士的帮助下松开麻绳,冷不丁听到这话,顿时脸色涨红。
  轻如鹅毛耶?
  重于泰山耶?
  那些贵少爷们好不容易从西郊大营里出来放风, 就遇到这么有趣的事。一个个身份高, 也不怕得罪人,都吹起了口哨,“呼──公子漪, 你说的话是轻如鹅毛还是重于泰山啊?”
  谢漪面色青青白白, 最后迁怒聂惊云, “你这没把门的嘴, 现在看你怎么圆。”
  聂惊云想了想,“公子年幼,说的话自然不敢比泰山, 深壑高山都是以后的事。但公子金枝玉叶,金玉里绝吐不出鹅毛。当是介乎两者之间, 如良材美玉, 可切可磋, 可琢可磨。”
  谢漪心底松了口气。
  谢涵笑眯眯一摊手, “所以为兄就打算来切来磋,来琢来磨了。”
  “可惜我才回都城,还没拜见君父, 恐怕没法尽长兄职责,只能拜托我齐国最高府衙了,安大人──”谢涵对安幼寻一揖。
  谢漪那口气噎住了。
  安幼寻连忙避开, 还礼道:“下官虽是府令, 但父母在,不代教, 不如请君上琢磨?”
  谢漪那口噎住的气又下去,惊疑不定看谢涵、陈璀,怕这牙尖嘴利的两人嘴里又蹦出什么来。
  结果谢涵一抚掌,“大善。”
  转身带己方人马走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咦?”
  等人出去,谢漪反应回来,“谢涵你有本事别带走我卫士──”
  那边,谢涵已经带王洋上了马车,温拾许随叫随到,小心翼翼给人包扎上药。
  王洋脸上带着笑,“属下无碍,公子不必忧心。”
  “你回扶突后发生了什么?”谢涵支额问道。
  原来因着今年谢涵的事儿,齐公本不打算大办楚楚的千秋节,但刚与楚结盟,在诸臣建议下,还是大肆操办了。王洋踩着点回来,替谢涵献上贺礼,引起轩然大波,他遂告知了众人梁公强留谢涵的事儿,请齐公做主。至于是怎么去梁国的,说辞沿用当初谢涵一样,一推二五六就给了宓蝉。
  “五公子立刻主动请缨,要迎回公子。”说到这里,王洋觑谢涵一眼,见人脸上无甚表情,继续道:“之后五公子便带人离齐去梁了。
  后来我等回到公子府中。没几天,听闻四公子郊外遇险,君上怜惜四公子,便把我等拨给四公子。其中内情,属下惭愧,并未探得。等去了四公子府中,晓得是四公子刻意为了羞辱公子的。
  之后君上称为补偿,拨了一个内吏,与公子府中做家宰。”
  谢涵皱了皱眉,家宰可是掌管一府事务的。
  “并一批舞姬,与一队卫士。”
  “几天前──”王洋叹了口气,“文彬出府来找我,说府中好些老人被家宰撵出府,他们都过得苦不堪言。”
  “那家宰姓是名谁?原是做什么的?”
  “姓何名德,原是给君上备墨的。据说家中高堂妻子都不在了,倒是有个儿子名何能在宫里做卫士。”
  话到此处,马车一个咕噜停了下来,已是驶至谢涵府门前。
  月是故乡明,水是故乡清,饶是谢涵此时心中亦升出一股安宁温馨的感觉来。
  只是这感觉在看到大门口两个守门人陌生的脸,与懒洋洋的样子时大打折扣。
  斌叔这时前来告辞,谢涵自然挽留,“一路劳累,即便斌叔急于复命,也当休息一夜才是。你不累,大家也累啊。”
  斌叔左右看看,果见星夜兼程,另加担惊受怕,唯恐谢涵有个万一他们全得偿命,众人一个个都面有菜色,便心下不忍。
  谢涵又祭出杀手锏,“斌叔难道不想再多照看韫白几天么?”
  于是从一天到几天,也不过是他上下嘴皮子吧嗒一下的事儿,斌叔也就顺势同意下来了。
  他这方气氛正好,那厢守门人见一大队马车直挺挺地停在门前,本来以为是哪家贵人不敢驱赶,后仔细瞧了瞧,发觉不过是行商的,便壮起胆子过来,“什么人胆大包天,竟然敢堵我家公子府门。”
  场中顿时一阵诡异的寂静。
  一圆脸守门人捉了捉脸,咋了这是?
  谢涵背着手道:“你不认识我?”
  另一瘦高个守门人嗤笑,“哪来的乡巴佬,也不看看我们这是什么地方,你们这种走商的想要进来,可得点门路。”说着,他捻捻手指,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谢涵撑不住笑了,“你不认识我?去把你家家宰叫出来。”
  瘦高个不耐烦,“听不懂人话怎么的,要见我们家宰没点人引荐可不成。”
  谢涵叹了口气,侧头看斌叔,“又要麻烦斌叔了,替我教训叼奴。”
  说是如此,但车队武士早被他使唤惯了,无须斌叔开口,他一声令下,立刻把那守门人按倒在地一顿抽。
  圆脸卫士吓一跳,见谢涵通身贵气,不敢再耽搁,立刻道“我去找家宰”,便一溜小跑进府。
  那高瘦卫士倒也硬气,一声疼都不吭,只骂着人。
  铜制大门“铛──”一声由内自外打开,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一脸憨厚老实,身后跟着十余个武士,看到府里人被按着打,立刻小跑上前,“使不得使不得啊──”一脸担忧,这才看向谢涵等,义正辞严,“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欺辱到我府上。莫以为我家公子不在便是好欺。”
  身后武士皆是一个个怒目而视,欲要救守门人,奈何寡不敌众。
  “听说何家宰原是给君父备墨的,难道连我也不认得。”谢涵真是有些烦了,所幸他府邸偏僻,才没多少人围着指指点点,可就算如此,也真是让他丢脸至极。
  听他称谓,何德张了张嘴,“不知是哪位公子大驾光临?”
  难道张嘴“我是谢涵”,如此掉价之语,谢涵万万说不出口,所幸陈.小棉袄.璀立刻跳了出来,“荒谬──听说你是君上的人,我们原本还敬重你,没想到为人家宰,竟然连主家都不认识。说出来真是笑掉人大牙。”
  何德一愣,既而摇头,“不可能,公子人在梁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休要胡言乱语。”
  他身后武士原本动摇,闻言立刻点头,“对啊──你可别骗人。”
  王洋呲了呲牙,从后方走出来,“这位当真是公子。你们没见过公子,难道连我也没见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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