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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 (池也池)


  沈宓笑了笑,“温大人,明知故问可不像你的做派,事到如今,还要跟我做戏么?”
  温珩瞥了他身侧立的濂澈一眼,有些犹豫道:“世子请挪步。”
  走到里面的牢房处,温珩停下了脚步,将袖中钥匙递给沈宓,“世子一人往前,最里面那间就是。”
  濂澈看了眼沈宓,刚想要说话就被他打断,“在这里守着。”
  沈宓一人直行到监狱深处,见到了数日都没有再露面的温玦。
  他身上穿的是囚衣,脏的同他前些日子尚且风光的时候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在昏暗的光线下他披头散发低着脑袋,闻见了有人来的动静,也不见反应。
  直到沈宓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喊了他一声,“温大人。”
  牢房里的“温玦”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即低笑两声,“让世子见笑了。”
  沈宓确实该笑,却又笑不出来,“温大人这副模样在这牢房之中,是在玩什么名堂?”
  温珩知晓再也瞒不住他,终于抬起了下巴,尚且明亮的眸子里闪着光,“只要受审之人换成我,便断绝了攀扯世子府的可能,况且……”
  沈宓抬了抬下巴,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钥匙丢到了他身旁,不以为意道:“你一介牢犯,凭什么决定供词上写了什么?”
  温珩飞速地皱了一下眉,又遮掩去神色,“届时还有刑部参审,我的供词不可能会在众目睽睽下受他们篡改。”
  “温大人,”沈宓微微蹲下身,忽而有些可怜他,“别这样。”
  温珩有些吃惊,神色复杂一瞬,问道:“你难道不想干干净净地置身事外吗?”
  沈宓垂下眸,看着他被锁链铐起来的脚踝手腕,随即摆了摆头,“其实你们无须做这些多余的事。”
  “世子什么意思?”温珩忽然抓住他一片衣袖,“还请世子说清楚。”
  沈宓甩开他的手,掸了掸弄脏的衣摆,“我是说,请你们尽情攀咬世子府,最好闹的人尽皆知。”
  沈宓站起身,凌厉的长眸不剩半分感情,只淡淡望着他,“草乌一事,目的就是为了支走摄政王,等到温玦攀咬,使我获罪后,闻氏叔侄定然会因为我的缘故离心,”
  “况且冯昭平已死,如今北境兵权无望,宫中还有钟自照做安排,只要你们这边不动,这天下自然会变。”
  温珩张了张唇,“你同温玦早就算好了?”
  沈宓没有回答。
  “那日你邀我去世子府,说的所有的话,只是为了引我怜悯,目的就是为了今日,我同温玦调换身份,届时审讯时,好方便他同刑部的人在供词上做手脚,”
  “原来世子,”温珩垂下眸,嘲讽地嗤笑一声,“才是下棋的人。”
  沈宓抿唇,垂眸看了他一眼,良久无言,待到不远处有敲击墙壁的声响发出,才转身移步而去。
  ……
  作者有话说:
  闻濯:这一章又没我!冒个泡。
  最近因为环境变动,写的有些吃力,不过我还是质量为准,所以更的不如以往的多。
  作者在线卑微求波海星和打赏!


第59章 故人心
  牢房门口扮作温珩的温玦在等,一旁濂澈的神色也不轻松。
  沈宓施施然朝他二人身后看去,正好同都察院都御史余晚正对上目光。
  此人一身红色官服,凛然身姿,目光尖锐的像是想把沈宓看穿,直到走近才收起锋芒,直勾勾盯着沈宓道:“世子怎么会在此处?”
  沈宓轻飘飘看了一旁的温玦一眼,漫不经心拿起从前的说辞道:“就算是养了几个月的狗,也总该有些感情吧,”他撇了撇嘴看向余晚正,“余大人难不成连这点小事,也要上御前告发我么?”
  温玦在一旁听的咬紧了后槽牙,见他二人拉扯不下,于是站出来打了个圆场,“既然世子探望完毕,那就恕下官不再相送了。”
  随即招手唤来两个衙役,吩咐他们领着沈宓二人出去,自己则挡在余晚正和沈宓的中间,没让他二人的视线交汇再次隔空掐起来。
  待沈宓几人走出监牢,才看向余晚正,伸手指向黝黑的甬道深处,“罪犯魏帘青就在里面,还请余大人挪步。”
  这位都察院都事曾四代为官,日子过的一向不错,平日里酒色皆沾,在官场浪久了也贪,除开户部的漕运走私生意,还有在京中以官府名义私营的酒楼和铺子。
  大理寺此次追查时,有摄政王府的金乌卫协助,两行人一齐将他的底细摸了个干净。
  被捉拿回大理寺起初,他嘴硬的狠,矢口否认那些板上钉钉的证据,一口一个自己是清白的。
  大理寺当值碍着他是都察院的官员,一直没怎么敢用刑,后来摄政王主理草乌散走私一事,着手审讯跟案子牵连的一干人等,在他这里半点没含糊的用了刑。
  磨掉他一层油皮,终于忍不住吐出来点实话,供词敲定,死罪没跑,如今收押在大理寺监牢,就等摄政王回京之后处决问斩。
  温玦领着余晚正一路走到中间的牢房,两人站在牢门前,“怕这罪犯伤了大人,便在此说话吧。”
  余晚正看了他一眼,察觉他半点没有要走的意思,皱了皱眉,“温大人还怕本官与罪犯私语密谋吗?”
  温玦笑了一下,“那自然不是,下官只是秉公执法,还望大人见谅。”
  余晚正想起方才沈宓独自一人从甬道中走出来,不悦地冷哼一声,“看来温大人对宁安世子衷心的很,不知世子给了大人什么好处?”
  温玦无奈地抿唇,“余大人难道也要像世子一般,以尊卑压人吗?”
  他这么一说,方才的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余晚正就算再怎么有理,也没那么大的脸敢效仿皇亲贵戚,只好夹着一腔不快,把视线投向了牢房之中。
  里面的人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蓬头破衣地宛如乞丐,外头有人说话的声音都没有惊动他。
  “魏帘青。”余晚正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见他稍微动了动手指,又如死狗般一动不动。
  余晚正知晓今日是问不出来什么了,只好装模作样地斥声道:“你身居要职徇私枉法,实在是罪有应得,当年伯乐之恩,你说来日涌泉相报,如今却是这样回报本官的,黄泉之下,你良心何安?”
  牢房里头的人依旧状如死狗。
  余晚正见状恨铁不成钢,咬牙一甩袖,眼不见为净地转身而去。
  温玦回头仔细盯了魏帘青一眼,见他确实没有什么动静之后,挪步朝着甬道出口跟上了余晚正。
  沈宓这头上马车转到了主街,期间路过一出糕点摊子时,他诓骗濂澈独自去买,而自己趁人不注意则从马车后面跳下,直奔去了拢秀坊。
  上一回来此,记忆犹新。
  一样的马车,一样的叫卖声,勾的他心尖发烫。
  走进拢秀坊,径直上二楼,推开天字号挂牌春滟二字的房间进屋,有人烧好了香煮着茶在等他。
  拨开珠帘,一个眉眼温柔到极致的女子坐在贵妃榻间,手中抱着把凤尾琵琶。
  “许久不见,世子金安。”
  沈宓在她面前落座,“魏帘青如今已再无翻身的可能。”
  她抱着琵琶微微低头,“觉柳谢过世子。”
  沈宓:“你现在该告诉我,魏帘青和余晚正,私下里还有什么勾结了。”
  觉柳放下琵琶,替他布好茶,施施然道:“他们暗里养了一批暗卫,余晚正出钱和地方,魏帘青负责驯养。”
  沈宓眯了眯双眸,“他们想要杀谁?”
  他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个八九分,还剩一两分,吊着他的心神有些磋磨。
  “摄政王,”觉柳说,“他们原本计划,在七月半中元节众人出游之时,趁乱行刺,但是没想到他们经手的草乌走私之事,会在这之前被大理寺给翻出来。”
  沈宓看向她,“魏帘青之事,你之前为何不报?”
  觉柳慢慢挪到他跟前,替他添茶,“之前还没到暴露的时机,”她偏头枕靠在沈宓腿侧,“这还多亏当日,世子设计借了摄政王的手来替我们办事。”
  沈宓没有推开她,“眼下有了只替罪羊,余晚正高枕无忧,他手底下的这批暗卫,到底还是只有那一个用途。”
  觉柳微微点头,“恐怕这几日人已经到江南了——”
  她话音才落,房门便猛然被人推开,“世子这是在做什么?”
  濂澈大步迈进屋里,一眼望到底,气急地抽出剑来,指着趴在沈宓腿上的觉柳,怒然道:“你以为你碰的是谁?”
  觉柳盯了他几秒,堪堪抬手捻住他的剑尖,“凶什么?”她娇嗔起身,不断地逼近濂澈的剑端,“公子进门前,是没看到牌匾上题的拢秀坊三字吗?”
  濂澈红了脖子,架不住她不断逼近,只好收了剑,看向沈宓问道:“方才世子同她所说,可千真万确?”
  沈宓淡淡点头,啄尽杯中最后一口茶水,“先前的信按日程,应当是从梧州那边过来的,近来稍微更慢了一些,倘若他们的终点依旧是江南,那么现如今应该走的是陆路,在徽州。”
  濂澈面色稍微松缓,见觉柳挪到身后出屋,替他们关好了房门,随即松下一颗心,朝沈宓的身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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