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龙附凤 完结+番外 (knightflower)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knightflower
- 入库:04.09
这话恰被出门迎客的桂旗听了个正着,诧异道:“长史在说什么呢,什么沾光?”
卫纵麟悠悠地接道:“长史正表对殿下的感激呢,说自己来了府上多有住不惯之处,近日托了殿下封王的福,缣风院沾光跟着整修了一番,方觉好多了。”
桂旗听卫小侯爷这意思是要兴师问罪,忙不迭地喊冤:“侯爷误会了,长史最受殿下器重,阖府无人敢慢待,殿下起用了当年为皇后主子建宫殿的工匠,专程候着,若长史有住得不合心意之处,随时能改。这般怎的还……”她越说越小声,瞧着白青崖的脸色,后知后觉自己仿佛说错话了。
卫纵麟面色却很和煦,先是笑意盎然地睇了白青崖一眼,才转而对桂旗宽慰道:“长史只是想家了,并无责备之意,桂旗姑娘不必紧张。”
“不敢当侯爷一句姑娘。”二人间的暗流涌动桂旗看得真真的,她知道自己又坏了事了,心里一声哀叹,战战兢兢地对卫纵麟行了个礼,小声道,“奴婢去为侯爷上茶。”
她说完一溜烟就退下了,正把白青崖到了嘴边的叱责尽数堵了回去。
白青崖气闷不已,也不敢看卫纵麟的脸色,自己端着个冷脸飞速进了屋。
卫纵麟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扬声道:“青青跑那么快做什么,即便喜爱新居,也得注意脚下才是啊。”
白青崖只当没听见,一口气冲进了内室,待桂旗上了茶又退下,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冷下来了些,才强作无事地从屏风后转了出来,坐在了卫纵麟对面。
卫纵麟也不再说话,端起茶盏品了一口。
白青崖正想趁机将此事揭过,未及出声,便听对面之人煞有介事地点评道:“定窑黑釉盏,漠溪小龙团,都是好东西啊,侯府里都见不着,看来恪王殿下的封王之喜可真是大呀。”
白青崖叫挤兑得没辙了,只得佯装恼怒,把自己面前的茶盏一推:“见不着就多喝些,我这盏也给你,只是别把你那点肚量给撑破了!”
卫纵麟一看,以为他真要恼,立刻收了嬉皮笑脸,端端正正坐直了,赔笑道:“不敢,不敢。”
“刚说要对我好,话音还没落,转脸就来欺负我,我瞧不出来你有什么不敢的。”
卫纵麟大呼冤枉:“天可怜见,我何时敢欺负你?你从朝曛馆出来就绷着个脸,我逗你笑一笑罢了。倒是你,明明一说谎话便脸红,何苦非要编个瞎话来骗我?”
“方才我见你和檀霭那般,是一时没转过弯,你好好说与我便是了,做什么哄我说褚容璋如何苛待你,叫我听得心都疼碎了。”
白青崖沉默片刻,才低声说:“我没骗你。”他牵了一把卫纵麟,引他走进内室,“你自己来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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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百因必有果,褚容璋的报应就是我
远超我的正常更新(龟爬)速度了。因为后天要考试,明晚更不了了。大家伙凑合凑合当三天的看吧!最后一门了,我快解放了
第46章 番外、苦夏(一)
午后的鸾华殿内一片寂静,镂花枝方铜冰鉴溢出缕缕带着清爽凉意的白汽,然而却是杯水车薪,眨眼便消散了。
榻上的人烦躁地翻来覆去,松散的前襟被扯得大开,袒露出一片玉色的肌肤。不多时忍无可忍,猛地坐了起来,抓过一旁的团扇狠命扇了两下:“来人!
寝殿的门应声被推开,不料走进来的却不是檀霭,而是一身朱红色蟒袍的沈三钱。
白青崖执扇的手停了停,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你怎么有空过来?”
走至近前,沈三钱一手撩起刺金堆绣的罗帐,秀致的眉眼弯起:“猜到娘子兴许有烦忧之事,我便来了。”
见白青崖热得双颊一片湿红,沈三钱落座后将团扇从他手中接过,轻轻扇动:“娘子向来畏寒又怕热,盛暑时分为何殿内只有一座冰鉴?”
白青崖安然受着他的伺候,懒懒往后一倚,不高兴地说:“明知故问。”
褚容璋登基后空置六宫,对大臣们尽早立后的谏言不闻不问,却公然让白青崖入主了当今太后曾住过的鸾华殿,朝野上下早已是一片非议之声。
那些个言官无事尚且要生非,如今新帝落下这么大个话柄,自然纷纷捕风捉影,日也谏,夜也谏,恨不得当场撞死在金殿的盘龙柱上,成全了自己千古流芳的美名。
白青崖性好奢华,鸾华殿修得如金屋一般,又因酷热难耐用冰靡费,叫有心之人一挑拨,竟惹得十数名御史联名上书,要求褚容璋移白青崖出鸾华殿,“远佞幸,早立后”。
闻听此事,白青崖气得砸了两个花瓶,晚膳都没能进好。
沈三钱抚了抚白青崖紧蹙的娥眉,扬眉道:“任何事都不配成为叫娘子烦心的事——有人的舌头不听话,割了便是,娘子何必为了他们自苦呢?”
白青崖不耐烦地一摆手:“你割得了这几个御史的舌头,割不了天下人的舌头。御史因言获罪是昏君所为,亡国之相,若惹得群情激奋,岂不坐实了我乃佞幸之流?”
沈三钱笑叹一声,心下了然。这心肝到底是读书人,重清名,既想要交口赞誉,又舍不下富贵荣华,鱼与熊掌非要得兼,如何能不心烦?这不,一急了就出昏招,从前是折腾别人,那也罢了,现下却开始为难自己了,这可不成。
“我查了那几个蹦跶得最欢的,乃是恭王,也就是从前的三皇子殿下的门客。此事瞧着是因你而起,实则是拿你作筏子,与皇上过不去。”沈三钱对白青崖眨了一下眼,“娘子,你可是无辜受累啊。”
白青崖白了他一眼:“你堂堂督公,怎么这么爱搬弄是非?这话传到陛下耳朵里,惹他生了气,到时候别又来求我。”成日里变着法在他面前给褚容璋上眼药,以为他听不出来吗。
沈三钱一笑,殊丽的面容显出几分妖异之色:“我只知道对着娘子要实话实说罢了。再说,即便皇上知晓此事要发怒,娘子也会护着我的,不是吗?”
白青崖轻嗤一声:“属你最没出息。”嘴上讽刺是一回事,其实见沈三钱这样,白青崖心中极为称意。褚容璋、卫纵麟几人虽也对他千依百顺,却总不如沈三钱舍得下面子,放得下身段。
且若没有他在褚容璋面前的力保,沈三钱作为先帝的心腹,这督公早做不下去了。因此面对沈三钱的逢迎时,白青崖的男性自尊大大得到了满足,加之沈三钱生得又极好,自然总是忍不住对他多加怜爱。
只听沈三钱又道:“我说这个是想告诉娘子,背后之人既然是冲着皇上来的,娘子再怎么委曲求全,也是无用的。”说着,他指了指那冰鉴。
方因着打趣了沈三钱几句的心情又烦躁起来,白青崖没好气地说:“那你倒是拿出个好办法来教我开开眼啊?”
“娘子莫急,此事需徐徐图之。”沈三钱扯出块绢子为白青崖揩去额上的细汗,“今日我来是为解娘子的燃眉之急。”
他话音未落,便听得殿外有个小太监扬声道:“回禀厂公,东西送来了。”
沈三钱为白青崖拢了拢衣襟,才道:“进。”
一队东厂番子推开门,抬着个床板似的物件鱼贯而入。
白青崖在沈三钱的搀扶下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好奇道:“这是什么东西?”
“今夏难挨,我惦着娘子身子不爽利,陛下那头不能尽快了了此事,叫心肝冰都用不成,心急如焚。特命手下的人往蒲甘去寻了寒玉来,制成床榻供娘子使用,如此便无惧酷暑,娘子也能睡个好觉了。”
说着,那九尺见方的寒玉被好好地搁到了金棱七宝装乌木榻上。白青崖伸手一摸,隔着云锦褥子也能感受到丝丝凉意。
沈三钱见他欢喜,也笑了:“这玉虽凉,却不伤肺腑,很是养人。娘子那年中的毒现下虽解了,到底损了根本,用这个再好不过。”
白青崖高兴得搂着他亲了一口,吓得那几个番子纷纷低着头不敢再看。
在皇后殿中与陛下的人亲热,沈三钱却毫无顾忌,欣然搂着投怀送抱的美人享用了起来。
细品了半晌甜软的唇舌,沈三钱这才想起来一旁有人瞧着似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搂着白青崖倒进了锦衾之间。
在沁人凉意的包裹下,白青崖惬意地眯起了眼,红唇微启,衣襟间还伸进了一只手作乱,仿佛叫美人蛇缠住了。
他被弄得气息不稳,晕晕乎乎的:“御史台弹劾我奢华无度,说鸾华殿一处用冰之数抵过别殿两倍有余。你弄来这么个玩意儿,想必买五千斤冰都有余,岂不更教他们说嘴。”
沈三钱埋首于他颈间啮咬,含糊道:“陛下不心疼娘子……还不许我做些微末功夫为娘子解忧么?”
“呃……!”后穴猝然被侵入,白青崖没掌住泄出一声低吟,细白的手指拧紧了床单。
这次他没再反驳沈三钱的话,喘息着笑道:“你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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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的大纲要理一理,放一个番外来恰一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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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番外、苦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