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应翩翩/美人得天下[穿书] 完结+番外 (醉又何妨)
“哼!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天底下的官,就没有能真心实意给老百姓做主的,告什么状,小心把自己的小命给告丢了!”
“行了行了,看什么看!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吗?好看有个屁用,能不能带回家去熬成稀粥喝?”
因为怕前面开路的官兵们听见,人们只能小声议论,应翩翩下马车走了几步,却突然转过头来,向着附近的百姓们一扫。
他只是这样回眼一瞥,像仅仅觉得新鲜有趣罢了,那震撼人心的美貌却直劈心底,令人群为之一静,不自觉地就屏住呼吸。
应翩翩没说什么,扭头走了,心里却暗自冷笑。
这些百姓,看上去是干净整洁,但指甲中有泥垢,衣服有的宽大不合身,有的确短了一截,周围的路上商贩不少,但如果仔细看去,大多卖些杂货布匹,买食物的却极少。
哼,魏光义这是当他傻子呢。
【根据原书写作逻辑,新剧情已生成,请宿主注意查收!】
因为前面的剧情已经有了不少改变,所以后续的剧情也会与原书发生冲突,会在此基础上做出调整,听到系统提示,应翩翩就查看了一下。
系统给出的内容比较简略,大致梗概就是应翩翩一行人来到这里,试图联络七合教,向他们表达朝廷的友好之意,可尚未到七合教总部,应翩翩就意外卷入了一场官司纠纷,陷入牢狱之灾。
由于他这个反派不得人心,与他同行的人,或是背叛了他,或是被杀,最后竟导致他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消息传到京城,皇上震怒降罪,是傅寒青顾念旧情,亲自赶赴衡安郡,将应翩翩救了出来。因为他这番不计前嫌的仁义之心,竟然因此凑巧遇上了七合教总舵的人,并得到赏识,完成了与七合教联络的任务。
这正是剧情拨乱反正的力量,兜兜转转,七合教向傅寒青靠拢,最后为五皇子效力,而应翩翩因为对他的感激,也重新回到了傅寒青身边。
【请宿主继续作恶,改变命运,让新角色认识到反派的狠毒!
对新角色完成暴击,您的经验值将三倍增加!】
第48章 孤剑吐长虹
说话间, 魏光义和洪省已经迎到了近前。
这两人一个是衡安郡守,管理政事,一个是衡安镇守太监, 手掌兵权, 职责冲突,关系也一贯不佳。
魏光义跟安国公韩家有着亲戚关系, 洪省则多受应定斌提拔之恩, 算是宦党一派。
现在傅家和应家关系紧张, 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就更大了。
但知道了在后面的剧情中, 是洪省最后出卖了应定斌之后,应翩翩就不禁怀疑, 这些也只是表面上的一种假象了。
不管怎样,目前来看, 洪省对应翩翩的态度还是极其热情的。
他抢在魏光义前面迎上来之后,便当众携住了应翩翩的手, 笑着说道:“贤侄!记得上次见你,你还是个垂髫幼童, 如今却已经长成翩翩少年郎, 可以为陛下办差了,实在令人欣慰。你父亲可还好吗?”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洪省这样热情, 应翩翩也没打算现在就给他什么暴击, 客客气气的回答了。
“多谢洪公关心, 家父安好, 在家中也时常挂念着您, 每每忆及当年共事之谊, 便总是说, 只盼洪公何时能入京述职,再与家父一叙旧情。”
洪省便笑着,连声说道“有机会一定回京探望”云云。
见到应翩翩这副谈吐,他心里也暗自嘀咕着,总听他人议论这小子混,是个十足的霸王,但现在看来,他表现的谦恭有礼,言语得体,传闻倒是言过其实了。
另一旁的魏光义虽然也跟洪省一起出来迎接钦差,但他的表情显然要淡漠许多,在旁边站的也远一些。
直到洪省和应翩翩叙旧完毕了,他才淡笑着冲众人拱了拱手,说道:“各位大人远来辛苦,府中已经设下宴席为各位接风洗尘,请快进去吧。”
魏光义这话说的虽然听起来也客气,但神情却是似笑非笑的。
这种神情和语气应翩翩很熟悉,他从小到大见过太多自诩出身高贵的世家子弟,每每遇见了他,都是这样一副神态。
不是言辞露骨的欺压与挑衅,但那种打从骨子里而出的轻慢与蔑视已经尽在其中。
应翩翩笑了笑,并未就此多言,只淡淡说了句“那就多谢大人款待”,便带着其他人随同魏光义他们一同向内走去。
魏光义将应翩翩的表现看在眼里,更加不屑。
在应翩翩来之前,他就已经收到了京城送来的书信,说这小子不但嚣张跋扈,而且诡计多端,十分不好对付。魏光义还以为是什么厉害人物,这样看来,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公子哥罢了。
在京城中他仗着他父亲的威势,还有几分猖狂,到了别人的地盘上立刻就吓破了胆,还不是得老老实实的。这就是欺软怕硬。
魏光义同安国公府是亲戚,安国公跟傅家又是姻亲的关系,应翩翩来了他的地盘,魏光义自然得狠狠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算是表明自己的态度和立场。
他仿佛随口闲谈一般,跟应翩翩说道:“对了,应大人,我此前听说你的疯疾十分严重,不知现在病可是好了,还需不需要服药?若是需要延医问药,您可提前说一声,我们也好早做准备。”
他说话的时候没人敢插嘴,周围本就安静,魏光义的声音又洪亮,这一声询问貌似关切,却顿时引来了旁人的瞩目。
大家此前没听说过这件事,谁也看不出来,像应翩翩这样一位谪仙似的贵公子,竟然还有疯病。
池簌嘴唇一动,应翩翩却好像预料到了他的行为一样,回头冲池簌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用替自己出头。
对于魏光义的无礼,洪省脸上也露出了不满的神色,却也不好开口反驳。
毕竟魏光义看起来只不过是对应翩翩关心而已,这种事情越是争论越是说不清楚,反而会让更多人看笑话。
洪省笑着打圆场道:“都不要说闲话了,各位钦差远来辛苦,我们还是快进去吧!”
他说着拍了拍手,一排侍女走了上来,手中的托盘上放着盛满了清水的铜盆,供客人们在进门之前净手洗脸,意为“洗尘”。
魏光义却还不消停,在经过初步的试探之后,他脸上的笑容反而真切了一些,说道:“这回各位大人为巡察衡安郡的灾情而来,本官还以为各位想在街上站一站,了解一下这里百姓们的情况。”
孟竑虽然不喜欢应翩翩,但方才听到魏光义的刻薄言辞时也不禁暗暗皱眉,觉得不是君子做派,此时听到他提起灾情,才关心起来。
孟竑开口问道:“魏大人,我们在京城的时候便听说衡安郡遭遇了水灾,百姓流离失所,粮食被淹,情况严重。不过此次看来,这里的百姓们情况倒不似传言那般危急。不知是不是大人寻到了缓解灾情的方法?”
魏光义正色道:“这次的水灾主要发生在周边区县,大批庄稼房屋被淹,造成了难民们四处流窜,此外,还有一些从边关过来的逃奴,也趁机随着暴动的灾民闯入了城中。”
“不过现在朝廷赈灾的粮食发下去了,情况已经初步得到控制。只是之前进城那部分人没有户籍,需要一一排查遣返。稍稍麻烦了一些。”
应翩翩在铜盆中洗着手,慢吞吞地说道:“魏大人乃是衡安郡的郡守,却也是我大穆的父母官,无论这城中的百姓,还是外面来的难民,都是你的子民,若是仅仅遣返,而不能妥善安置,恐怕治标不治本,空做出一副太平假象的壳子,不妥吧?”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魏光义心头一跳,不由得看了应翩翩一眼。只见对方修眉俊眼,目光轻抬之间,竟有种洞悉一切的锋利。
但很快,魏光义就回过神来,心中暗道:“不可能,他才不过刚到而已,能知道什么?”
魏光义轻咳一声,又因为刚才被应翩翩唬住而带了几分暗恼,说道:“这些人私自逃离户籍所在之处,原本就应该受到惩处,若不严厉处置,岂不是助长了这种风气?他们没有粮食吃便不守规矩,本官若再纵容,成何体统?要顾全大局,总得有所取舍。”
他拖长声调,语气十分傲慢轻蔑,用眼角看着应翩翩,教训道:“应大人,我知道你听见‘逃奴’两字,难免心有感触,生出一副孝子心肠,但这好心也不能滥用啊。”
应翩翩的母亲就是当年陪着善化公主前往西域和亲的逃奴,魏光义便故意以此事讽刺。
说完之后,他见应翩翩一声没吭,将湿淋淋的手从铜盆中拿出来,取过托盘中的帕子擦干,只当对方也要像方才一样忍了,唇角微微一挑。
紧接着,便见应翩翩将帕子扔下,直接拿起盛了洗手水的铜盆,连水带盆,照着魏光义就当头砸了过去。
“哗啦——砰!”
水洒了一身,盆扣在魏光义的脑袋上,砸的他一时头晕目眩,口不能言。
周围霎时间变得死一般的寂静,人人目瞪口呆。
应翩翩厉声道:“我乃皇上派来的钦差,有皇命在身,只因心向陛下,惦念百姓,这才百般隐忍,你却得寸进尺,咄咄逼人,不知是欲为难于我,还是不满我等来到这里巡视灾情,故藉由羞辱于我来向陛下示威?!我应玦仰不愧天,俯不祚地,一生不为宵小之事,凭何要在此被你这等无耻小人讽刺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