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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真也想做明君 完结+番外 (照破山河)


  和谢之容说我其实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你我本该毫无联系,我也不是皇帝,我不过是个商人而已,你是书中人,是男主,是剧情要你入宫而不是我。
  是注定的磋磨与折辱。
  萧岭有时很好奇,这样的剧情,究竟是打磨璞玉,使美玉光华流转价值连城,还是生生掰去凶兽尖齿利爪,熬鹰训狗。
  萧岭在走神。
  谢之容感受得到。
  于是谢之容又开口,又唤了句,似是催促,又似其他,“陛下。”
  那声音就在耳边,谢之容每一次出声,都能引起鼓膜的振颤。
  萧岭无法说实话,此等怪力乱神之事莫说谢之容不会相信,就连亲历者如萧岭,仍觉不真实。
  萧岭略一思量,故作惊讶道:“朕记得朕说过,莫非,之容已经忘记了?”
  萧岭像是要与谢之容对视似的,偏头,错开了与谢之容的接触。
  待分开,方意识到内室寒凉。
  谢之容方才就是用这种方法保持理智?
  谢之容保持着这个埋肩的动作,须臾后直起腰身。
  错开时,萧岭的长发蹭过了谢之容的面颊。
  萧岭神情坦然,却还是在与谢之容视线相接时升起了闪躲的想法。
  谢之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泛红的眼睛比方才更妖艳。
  简直,像个引人堕落的妖魔。
  “之容,不会真的忘记了吧?”萧岭先发制人。
  入宫的理由是什么?
  是第一次见面那日,萧岭坐在床边,神情真诚而歉然,那传闻中可叫小儿止啼的暴君却对他说:“朕恋慕之容。”
  因为喜欢谢之容,所以要他入宫。
  然而萧岭说这话的时候可能连自己都不曾注意过,他的眼神那么冷淡平静。
  那不是看心上人的眼神。
  一如此刻的萧岭,他的眼中有担忧,有关切,但唯独没有欲色。
  “臣忘记了。”这是谢之容的回答,低而沉,带着喑哑滚烫的热度。
  理直气壮。
  萧岭有一瞬间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垂了下眼,认真道:“因为朕,对之容一见倾心,求之不得,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说的有些磕绊,反而显得更加真实,有点恼怒,有点不好意思。
  谢之容没能看清萧岭的眼睛。
  话音刚落,便觉腕上力量骤然收紧。
  萧岭霍然抬头,许玑二字差点脱口而出。
  于是他的神色谢之容尽收眼底。
  与那日,毫无分别。
  下一刻,腕上力量瞬间松了下去,谢之容毫不犹豫地松开手。
  腰间的力量亦减轻,不足一息,两人距离瞬时拉开。
  “臣失仪。”湿润的黑发贴着谢之容的面颊,愈显眉目精致,他拧着眉,如梦初醒一般,“请陛下降罪。”
  萧岭张口。
  他手腕被攥得通红,倒很想降罪。
  然而他知道谢之容这般反常是中了毒的缘故,还极可能是因为他中毒。
  萧岭抬手按了按眉心,摇头道:“朕知道这一切都非之容本意,之容不必愧怍太过。”话锋一转,“朕出去看看。”
  说着,不等谢之容回答,转身而去。
  离开内室,空气顿时清凉。
  萧岭紧绷的肩膀骤地放松了,心中居然生出了点如获大赦的庆幸,简直不敢细想自己再呆下去会发生什么——那真是以后都无颜再见谢之容了。
  萧岭刚踏入庭院,王太医令刚好进来,迎着皇帝意味不明的目光,差点直接请罪。
  这是怎么了?
  萧岭沉声道:“之容在里面。”
  王恬阔道:“是。”快步踏入时忽觉不对。
  以陛下对谢之容的宠爱,竟不进去陪着?
  他怀着满腹纳闷进内室,便见谢之容安安静静地坐在案前,以手撑额,半阖着双目,神情寥淡,宛如一尊过于年轻美丽的神像,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谢公子。”王恬阔开口。
  谢之容睁开眼睛。
  泛红的眼睛毫无预料地出现在王恬阔眼前。
  他心中大惊,有了猜测,当即上前给谢之容诊脉。
  确如他所想。
  谢之容这是,中毒了。
  回忆起方才萧岭的神情,王恬阔雄说不会是陛下给谢公子下毒欲成事,做到一半良心发现了吧!
  难怪去庭院吹风时脸色那般难看。
  不过谢之容已入宫两个月,难道他们还没同房?分明前几日还如胶似漆。
  “如何?”谢之容开口。
  王恬阔听他声音平静,只是比平时沙哑了些,很是佩服这位谢公子的定力。
  “是中毒,”王恬阔道:“臣即刻为公子开药。”
  谢之容淡淡道:“有劳。”
  就如中毒的人不是谢之容一般。
  饶是王恬阔在宫中见过了不知多少异事,也忍不住悄然看了眼谢之容。
  唯有见其气质冷冽,如冰似雪,即便被用了这样下作的药,却不见半点失态。
  他垂着眼睛,若有所思一般地询问王恬阔:“王太医令,不知太医院可有这种药?”
  王恬阔:“……”
  那当然是有的。
  他的态度等于默认。
  谢之容点点头,嗯了一声。
  意味不明。
  偏偏王恬阔无端从中品出了太医院居然有这种东西的意味,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为太医院解释一番,道:“用这种药,未必是用来行逼迫之事,或也用来愉兴。”
  谢之容抬眼看他。
  冷如锋刃的视线令他顿觉悚然,王恬阔忍着往后退的欲望,他有时候很难理解萧岭的品味,喜欢娇俏美人时宫中便全是娇俏美人,忽有一日改了口味,将原本该在朝廷或沙场纵横的谢世子弄进宫来。
  简直,像是一把脱了鞘的刀。
  刀是会饮血的。
  身边伴着这样的人物,真不知道萧岭夜间如何睡得着。
  王恬阔仔仔细细地咂摸着自己这句话,觉得无甚不妥之处。
  忽地反应过来,最大的不妥之处在于谢之容不是萧岭的臣子,而是萧岭的枕边人。
  谢之容眼睑微垂。
  浑身仍是烫的,只是比面对萧岭时减弱不少。
  当皇帝关切地望着他的时候,或许是因为药性的缘故,他心中总不由得升起种恶意。
  一种,想伤害萧岭的恶意。
  将腕骨攥在手中尚嫌不足,萧岭脖颈纤细,在他面前毫无防备地躺靠时往往会露出一截雪魄般脖颈,如白鹤垂颈,指尖发麻,他方才幻想过将那截脖颈圈在掌中的感觉。
  想看看,那时候萧岭又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倘若是萧岭下毒,那么无论萧岭出于什么目的,谢之容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名正言顺地伤害他,就如谢之容幻想中的那样。
  然而不是萧岭。
  萧岭只会在意识到他不对之后犹然接近,满目关切紧张。
  这让谢之容的手几次抬起又放下。
  终究只是触碰了萧岭的手腕,而非喉结。
  忽有个想法,他倒宁可是萧岭。
  倘是萧岭,那便……
  那便如何?
  原本平放在膝头的五指骤然收拢。
  谢之容吸了一口气,又一次闭上眼睛。
  他将所有的异样归结为药的缘故。
  然而,倘若药能控制人的神智,那么他此刻,不该如此冷静才是。
  谢之容想,他比萧岭更应该出去吹风。
  ……
  王太医令出去的时候,萧岭还在外面。
  还未见礼,便听萧岭道:“谢公子怎么样?”
  王太医令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拿不准主意,斟酌道:“谢公子,颇为镇静,与平日无甚差别。”
  与平日无甚差别?
  萧岭皱眉。
  这叫无甚差别?
  要是谢之容日日都是这样,他也不必管剧情不剧情了,直接禅让帝位跑得越远越好。
  见萧岭皱眉,王恬阔立刻补充道:“药石毕竟于身体有损,倘能不用,便不用。”
  “有损?”萧岭道。
  王恬阔道:“是。”
  其实用哪种方法都没有差别,然而萧岭仿佛很需要一个进去“帮”谢之容的理由。
  “会有多大损害?”不料皇帝没有进去,反而问的详细。
  王恬阔有些绝望,以前萧岭从不顾忌这点小事,不过以前的萧岭更不会药用到一半良心发现叫太医,立刻改口,“损害不大,以谢公子的体质,调养数日便无恙。”
  萧岭点头。
  王恬阔正要退下,便听萧岭道:“今日之后,之容一食一饮皆由太医令照看,”为防王太医令将事假手于人,又补充,“待之容,就如待朕无异。”
  王恬阔愕然,但立刻道:“是,臣明白了。”
  不是皇帝做的?他脑中浮现了这个想法,但马上就被皇帝那句待谢之容就如待朕带来的震惊取代了。
  萧岭待后宫,或有真心,但实在少的可怜,于他而言,后宫诸人也不过是玩物而已。
  既是玩物,无论怎么对待,都随主人的意愿,喜欢时百般宠爱,若稍有腻烦,则弃之如敝屐。
  而今日种种,以往却从未有过。
  萧岭交代完,示意王恬阔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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