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阳殷略有些失望的道:“嗯,是啊,这种大才恐怕是不肯轻易表露的,但你确实看到他并不痴傻,这事是真的。”
栎阳暧晗点头道:“是的,他确实并不痴傻。”
栎阳殷向后靠到椅背上,手在桌案上用力一拍道:“这就是了,他定然是有大才之人啊,当初传闻他痴傻,估计是粟太傅为了让那小子避之锋芒才故意为之的。”他说着,眼里闪出惊喜,而后哈哈大笑起来。
栎阳暧晗的眉却紧紧地皱了起来,粟耘自然是不傻的,洞彻天机不敢说,但能够预知未来也算是不假吧,济悦城主之事他就预言的相当准确,可是这件事父皇是如何知道的,知道了又想要如何呢?
栎阳暧晗思索了一会儿,正欲开口劝解父皇两句,对方就腾地一下起身,几步来到栎阳暧晗面前,栎阳暧晗忙站起身,栎阳殷一把握住栎阳暧晗的肩头道:“晗儿,你替父皇做一件事。”
“是。”栎阳暧晗心有预感,必定是件难办的事。
“你在粟府住过,此事也只有你去办才有胜算。”栎阳殷说着叹了口气,道:“粟太傅和粟侍郎现在正在宫中,朕请他们前来,本是谈论粟耘之事,朕知道粟耘有大才,想要招他进宫为朕为乾融国做事,可是粟家父子却矢口否认粟耘有大才,定是不肯答应此事。朕原是看中人才,也不想为难粟家,若是将粟耘强逼来此,倒失了朕的本意了,所以你去劝劝粟家父子,亦或你与那粟耘能够谈得来的话,将他诚信请来也可。总之朕的心意你知,如何做合适,你自己定夺。”
栎阳暧晗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如此局面,骑虎难下自然只能将此事应承下来,“儿臣遵旨。”
栎阳暧晗接下此事,栎阳殷的心放下了大半,嘴角一直挂着笑。
“父皇,儿臣好奇,您是如何得知粟耘是大才的呢?”栎阳暧晗装似无意的问道。
“哈哈哈,自然是有人对朕说过的,你以后也多为朕留意,若有此等奇才,可要引荐给父皇。”
“是,儿臣记下了。”
“嗯,粟家父子此刻就在静康殿,你现在就先去瞧瞧他们吧,好生的招呼他们,可不能亏待了,让奴才们也都客气一些。”栎阳殷显然已经等不及了,忙着让栎阳暧晗现在就去看粟家父子。
栎阳暧晗跪地叩拜道:“儿臣遵旨,儿臣告退。”
栎阳殷将栎阳暧晗扶起,笑道:“去吧去吧,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栎阳暧晗出了御书房,却为立即离开,他需要整理一下思绪,这事让他也顿感棘手,本预救下粟家父子,没想到若要救他们,便是要将粟耘引入宫中。
半君如伴虎,栎阳暧晗并不希望粟耘来为父皇做事,还有究竟是什么人引荐了粟耘给父皇,他的目的又会是什么?
立于门外的默仁见栎阳暧晗呆站在门口,笑着上前道:“殿下,您这是还有事吗?”
栎阳暧晗淡然一笑道:“没事,这就走了。”说罢深吸了一口气,大踏步的走了。
第95章 为了见殿下
栎阳暧晗的脚步有些沉重,也越走越缓慢,奉旨现在就必须去静康宫,但开口说粟耘的事却是有些为难的。
奉召回宫的事,栎阳暧晗没有告诉粟耘,并非因为急着回宫,而是在那之前粟远堂和粟豁达就曾来了栎阳暧晗所住的洛溪园。
在粟耘被失踪几日后回粟府不久,粟远堂和粟豁达两人来找栎阳暧晗,二话不说的便跪在了三皇子的面前,弄得栎阳暧晗也是措手不及。
粟远堂说明了来意,他们已经猜到当时把粟耘掠走之人便是太子,更知道他的目的是为了三皇子,粟耘算是他们兄弟俩权力斗争中被殃及到的一个无辜者。
粟远堂和粟豁达表示愿意为三皇子为乾融国做任何事,但是希望不要把粟耘牵连进来,粟耘一直过着简单的日子,因为一个郡主已经应接不暇,为了避之锋芒连话都不敢说,现在好不容易变得和正常人一样的,却被两位皇子拉来扯去的,粟远堂和粟豁达求栎阳暧晗尽可能的远离粟耘。
栎阳暧晗并未答应他们什么,但是那之后他也确实未再见粟耘,正好之后皇上召他回宫,他也就不辞而别了。
但真正让栎阳暧晗未去再找粟耘的理由,却并非粟家父子前来找他之事,而是他自己的心,那个只有他自己心里明了的,对任何人都不会说出来的理由。
随着一路的思绪,栎阳暧晗也已经快走到静康殿了,突然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影,鬼鬼祟祟的从眼前闪过,他忙闪身躲起。
那太监并未发现栎阳暧晗的存在,四下里张望了之后,整理了身上凌乱的衣衫,收敛惶急的表情,拉下面颊上的布巾,垂头装似无事一般出了静康殿的园门。
栎阳暧晗在对方走过自己身边时,一把将那太监的手臂抓过来,狠狠按压在园外的墙壁上,手指扣住他的喉咙,冷哼道:“你是何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粟耘的被重重的撞上身后的墙壁,前几日受伤的胸口又再度被撞疼,额头上冷汗冒出,再加上喉咙被掐住,他皱紧眉头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栎阳暧晗的手指正欲用力,却发现这个垂头之人十分熟悉,手指向上捏住对方的下巴向上一挑。
粟耘因为栎阳暧晗的动作,后脑又撞到墙壁,又是一阵晕眩,对方的动作却是突然停了下来,粟耘缓过了心神,缓缓睁开眼睛,顿时一怔,面前之人不是别人,竟然就是他一直想要寻找的栎阳暧晗。
震惊过后是一阵惊喜在眼眸中闪过,他的手忙抓住栎阳暧晗的华服的衣摆,生怕对方再度消失不见。
栎阳暧晗显然也很惊讶,不过他比粟耘显得冷漠得多,面上更是毫无表情,他将粟耘扯到一旁不易被人觉察的地方,而后甩开他,压低声音问道:“你来干什么?”他得声音中透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怒气。
粟耘却是从栎阳暧晗的冷淡的表情和嫌弃的动作中感觉到了栎阳暧晗的怒气,他立即收敛了方才的惊喜,躬身叩拜道:“草民见过三皇子殿下,草民不知会惊扰殿下,草民只是来寻爷爷和爹爹的,听说他们进了宫来,但一直未归,放心不下,前来宫中打探,给殿下带来了麻烦,还请殿下责罚!”
栎阳暧晗的厉眸死死地瞪着粟耘,对方如此说话的方式,分明也是在生气,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道:“你的胆子不小啊,擅闯皇宫。”他说着扫了粟耘身上的一身太监服,“假扮太监便是欺君,这可是死罪。”
粟耘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来找爷爷和爹爹不假,但想见三皇子殿下却更是心里所想,他不知为何会如此在意对方的不辞而别,更不知刚刚乍见到对方是的激动情绪又是为何,而此刻对方形同陌路的冷漠,为何又让他的心入至冰窟一般的寒心刺痛。
面上平静的粟耘,心里却是波涛汹涌,恨不得一把揪住栎阳暧晗质问,他到底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可是他又什么权力质问,他又能够质问什么,他和三皇子殿下有何关系吗?他不过是答应了要一辈子效忠对方,人家又没说过你效忠人家,人家就一辈子都待见你!
刀刃挖着胸口一般的疼痛,粟耘却有口难言,只木木地问道:“这么说来,殿下是要将草民抓去见皇上,活剐了粟耘吗?”
粟耘说着仰头看向栎阳暧晗,嘴上不能说得愤慨与不甘,却化在了那一双不甘的黑眸之中,赤红的双眸里像是要迸发出烈焰将对方烧着一般。
“你!”栎阳暧晗气结,猛然眼睛瞄到了什么,他一把揪住粟耘的衣襟,急切道:“你受伤了?”
粟耘愣了一下,低头看去,应该是方才他在那太监脖颈上割下一刀的时候喷在自己是身上的血,他别开头去,冷然道:“死不了,不妨碍殿下把粟耘活剐了。”
栎阳暧晗压住心头的怒气,一向冷静的漠然的他,也不知道是为何,每次见到粟耘就是压不住内心的情绪。
不再与粟耘理论,栎阳暧晗竟然伸手去解粟耘衣裳的扣子,粟耘一惊,扣住栎阳暧晗的手,涨红着脸道:“殿下要做什么?”
栎阳暧晗盯住粟耘那绯红的脸颊,手指微颤,那一直压抑在胸口中的东西在那一刻带着决堤的气势涌了上来,他低咒了一声,低头狠狠地堵上了粟耘的嘴,用他那双冰冷的唇瓣。
粟耘的脑袋嗡地一下炸开了,他瞪大着眼睛,胸口的气被抽离,就那样忘了呼吸,嘴唇上冰冷的触感有些熟悉,曾经在什么地方好像也感受过。
两人粗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栎阳暧晗狂烈的侵袭几乎是在啃咬着粟耘的唇,粟耘没有反抗,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之后,是他的积极回应,就好像他也早就想这么做好久好久了。
“什么人!”突然的一声厉喝,惊动了浑然忘我的两人。
栎阳暧晗这样的高手,竟然也未曾察觉有人靠近,他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靠在墙壁上的粟耘,转头喝斥正欲靠近的侍卫道:“本殿下也看不到吗?退下!”
侍卫顿时一惊,停下脚步,待看清面前之人是栎阳暧晗后,忙跪下身去,吓得结结巴巴地道:“属下、属下不知是殿下,冲撞了殿下,还还、还请殿下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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