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远堂和粟豁达还在商讨该如何再去寻粟耘,忽听得大少爷回来的消息,两人相视一眼,急匆匆的往外走,粟远堂连日的劳累,身子不由地晃了一下,粟豁达忙扶住他,“爹,要不您先在这坐着,我先出去瞧瞧。”
粟远堂摇头,“不行不行,我要去看看耘儿,是耘儿回来了,对不对?”
粟豁达也还不敢肯定,不想让爹爹失望,故而迟疑着道:“听着好像是……”
“不是听着好像啊,是耘儿确实回来了,爹爹,爷爷!”粟耘叫着人已经走进了屋子,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一个响亮的头叩了下去,“爷爷和爹爹在上,粟耘给你们请罪了,这几日让你们担忧了,是粟耘不孝。”
连日来等得就是这一刻,却在真的发生时,见到了粟耘时愣住了,粟远堂和粟豁达瞪大着眼睛,难以置信粟耘确实是回来了,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粟豁达,他也咚地一声跪了下去,上下打量着粟耘,“耘儿啊,你真的是耘儿,你没事吧?”
粟耘摇头道:“耘儿没事,耘儿回来了。”
粟远堂也终于是看清了来人果然是粟耘,他一把拉过粟耘的胳膊拉向自己,嘴唇颤动了几次,都未能说出话来,而后是低低的啜泣,粟耘惊了,他从未见到爷爷哭过,这次竟然是为了自己而哭了,粟耘又是感动又是内疚。
“爷爷,是耘儿不好,让爷爷担忧,爷爷对不起!”粟耘一连声的道歉,本可以早些回来的,可是他当初想着要借此机会除掉郡主,才又拖了几日,害得他们这么担忧。
粟远堂一下下地拍打粟耘的背,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门外一个嘶哑的破碎声音,低唤道:“耘儿……”
这声音听得粟耘心中一软,忙转过头去看,付锦绣在看清是粟耘后,笑着软了身子倒了下去,粟耘起身冲上去抱住对方,对翠碧道:“碧姨,快去请大夫。”
看着付锦绣瘦了一圈的脸,粟耘愈发内疚,当然同时心里对郡主的恨意也就更高涨,若不是她的存在,自己和娘亲何须受这么多的苦,这个仇他定是要报的。
粟府上下因为粟耘回来了,又是一阵大乱,原本是寒冰天,现在是寒冰融化后的泥泞,也需要时日慢慢的恢复。
粟府早已传开粟耘回来的消息,郡主自然也很快得知了此事。
“郡主,那人回来了,咱们要怎么办?下毒之人虽然死了,也应该是未供出主谋,就不知道那人是否会猜出来,他会不会来找郡主……”雪凝不放心的问。
“哼!怕什么,他能来找我什么,即使他再怀疑,没有证据也不敢到我这里来撒野,他再不甘心,也只能自己忍着。”巧冉冷哼道:“何况现在咱们还得到了三皇子殿下的支持,那小子日后便不会再有好日子过了。”
雪凝点头,听郡主这样一说,心里也有了底,于是附和道:“郡主说得是,要怪就怪那人自己不好,得罪了三皇子殿下,得罪了三皇子殿下的人还不是自己找死嘛。”
第89章 必不会东窗事发
大夫这边刚给付锦绣诊脉配药离开后,郡主就急匆匆的也赶到了付锦绣的房里,而此时付锦绣都还没有醒过来。
粟豁达在付锦绣的苑中不奇怪,就连粟远堂也在,郡主倒是有些惊讶了,不过她不动声色的为表现出奇怪,而是一脸着急又担忧的给粟远堂和粟豁达见了礼,就问起了付锦绣的病情,“老爷,姐姐怎么样了?妾身听说姐姐因为耘儿回来了,一时竟然太过激动而昏了过去,现在没事了吧?”
“嗯,大夫刚走,没有大碍,只是近日她太过担忧耘儿,茶饭不思又睡不好,身子哪里撑得住,现在耘儿回来了,她担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反而就没有精力撑住了,这就倒下了,现在也还未醒过来,但性命无碍。”粟豁达说着,在巧冉的肩膀上捏了一下,“你的身子也要当心。”
巧冉十分感动,眼圈立即就湿润了,哽咽着道:“妾身没事,倒是老爷近日来也一直都在担惊受怕中,既然耘儿回来了,老爷也可放心了,老爷和爹爹都要多多注意身体啊!耘儿呢?怎么没有看到耘儿?耘儿没事吧?”
巧冉刚说到粟耘,粟耘恰巧从里间的卧房出来,来到厅堂里,“耘儿见过郡主。”
巧冉忙摆手说:“耘儿不必多礼了,见到你回来就好啊,你是不知道你这几日不在,府里上下都担心死了。”
“是耘儿不好,让长辈们担心了,耘儿不孝,内心十分不安。”粟耘说着又朝着粟远堂和粟豁达跪了下来。
粟远堂和粟豁达哪里看得下去粟耘如此模样,上前将他拉起,粟远堂知道粟耘是看到付锦绣如此模样,才会这般内疚,叹气道:“耘儿啊,爷爷知道你不是贪玩儿之人,这几日未归定是有原因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告诉爷爷。”
粟豁达也连声附和道:“是啊,耘儿别怕,把事情说出来。”
粟耘被粟远堂拉着坐到躺椅上,粟耘下意识的按了按胸口,皱了下眉,道:“耘儿是被人抓了。”
“什么!被抓了!”
“被什么人抓了?”粟远堂和粟豁达两人异口同声问道,显然都吃了一惊,当然这也并非就没有预料到,毕竟好几日了,若没有非常的不得已的事情发生,粟耘是无论如何不会不回来的。
粟耘摇头道:“耘儿并不知是什么人,他们都蒙着脸,耘儿没有看到。”
“那他们抓你是为了什么?”粟豁达追问道:“有没有伤害你?为何又肯放你回来了?”他说着在粟耘的身上打量,发现他用手按住胸口,略感不对劲。
一直在旁边伺候的小柱子终于忍不住了,凑上来说道:“老太爷、老爷,大少爷被他们刺伤了,身上的伤当时可重呢!那时的脸色好差,奴才真怕……”
“闭嘴!就你话多。”粟耘横了小柱子一眼,呵斥住他。
小柱子蠕动了几下嘴唇,后面想说的话终是吞了回去,粟耘不让说,他胆子再大也是不敢说下去,但相信粟老太爷和老爷也都知道了。
“伤哪里了?要不要紧?”粟豁达追问,伸手去拉粟耘的衣襟,看到他胸口上果然还绷着白布,上面还有红色的血迹。
“方才大夫来的时候,怎么不让大夫给你再看看呢!”粟远堂说着,叫道:“福伯!去把柳先生叫来。”
福伯沉声应道,看了粟耘一眼,连连摇头,小声嘀咕着,“唉,伤了怎么都不说,大少爷就是太懂事。”说着已经转身出去找柳先生了。
郡主脸色沉下来,雪凝则是偷偷地狠狠瞪了福伯一眼。
“爷爷,不用叫柳先生来了,耘儿的伤无大碍了,已经快好了。”粟耘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表示自己没事,眉头却是皱得紧紧的,分明就还是很疼。
“爷爷知道你懂事,但这种事不可逞强,你身子本来就弱,这又受了伤,你让咱们怎么放心,还是让柳先生看过了才好啊!”粟豁达道。
郡主几步来到粟耘面前,用帕子抹着眼泪道:“耘儿啊,可真是可怜,这么小的年纪就受了这么重的伤,老爷说得没错,是该让柳先生来瞧瞧才行,他对疗伤很有一套本事,一定可以给耘儿看好。”
粟耘淡然一笑,道:“多谢郡主挂心。”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看他们把你伤成这样,肯再放你回来实属不易。”巧冉意有所指的道,似乎在说粟耘被放回来是不应该的。
粟远堂语气温和,怜惜的看着粟耘问道:“孩子,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一开始就抓你时,让你受伤的吗?”
粟耘点头,道:“是,他们一开始把我抓到郊外的破庙里,我因为慌乱中想逃出去,那些人才恼羞成怒的刺伤了我,后来我知道逃不出去了,也就干脆配合他们了。”
“他们究竟想要如何?如果是为了钱财,他们怎么没有通知咱们去送银两?”粟豁达追问道。
粟耘摇头道:“他们不是为了钱。”
“那是为了什么?”粟远堂问道,巧冉也凑近了过来。
粟耘的眼睛轻轻扫过郡主,道:“他们是来打听三皇子殿下的消息的。”
粟远堂未说话,却是点了头,这么说的话倒是没什么奇怪的了。
“哎呀,倒是忘了还有这件事,他们定然是太……”粟豁达说着忙觉不妥住了口,急切道:“耘儿,你不会是说了什么,他们才放你回来的吧?”
粟耘苦笑道:“爹爹,耘儿就是想说又能说些什么呢?他们早已知晓殿下在咱们府上,他们看到殿下与我同进同出。”
粟豁达点头,道:“这倒也是,殿下来此之事,宫中必有人会传出去,早晚会被知道,那他们抓你想要知道什么?”
粟耘摇头,“耘儿也不知道,他们只是问殿下这段时日在府上都做了什么,与什么人接触过,去过哪里。”
“你都说了?”巧冉紧接着问道,几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她自觉这话问得不太合适,尴尬地笑了两声道:“我只是觉得你若没说什么,他们怎么肯放你回来。”
“可是我还是那句话,即使我想说又能说出些什么呢?殿下几乎是足不出户,唯一接触得到的也就是咱们府上的这几个人,下人都不知道殿下来了这里,殿下也不曾和什么人接触过。”粟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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