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他爹亲口说了,会找机会悔婚,她才同意去粟府瞧瞧的。
事实上肖伯贤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当初会想要与粟府结亲,自然是为了日后依靠粟府的势力,后来得知粟耘是个傻子,他当然也想悔婚,但若是他们提出悔婚,便会得罪粟府,便一直想要找机会。
总之他并非什么正人君子,而他的女儿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好日子,甚至不惜将粟耘杀了。
“见了皇贵妃怎么不下跪,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福子见肖竹亭愣愣地站在粟耘面前,便立即呵斥道。
肖竹亭将嘴唇咬得更紧,甚至已经感觉到一丝咸腥的味道了,却还是倔强的站着。
粟耘挑眉淡笑,没说什么,似乎并不太在意,只是他的眼底冰冷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福子不满意,他都这样说了,肖竹亭还是木头疙瘩似的,他的怒气就上来了,他朝着一旁的一名侍卫递了个眼色,“教教这位小主宫里的规矩吧,估计秀女房的姑姑没有教好,真该把那边的姑姑一并带过来,也一起教教。”
侍卫上前,在肖竹亭的腿弯处踢了一脚,对方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这样突然重重的跪到了地上,肖竹亭膝盖疼得皱起了眉,“粟耘,你到底想要怎样?你趁着皇上不在之时,难道还想要对我动用私刑吗?”
粟耘忍不住大笑出声,对方这话说得确实好笑,好一阵粟耘笑够了才又看向肖竹亭,说话的声音中都还带着笑意,“肖竹亭啊,你这脸皮可是真厚,什么叫趁着皇上不在,倒好像皇上在会为你撑腰似的,你这话实在是好笑。”
肖竹亭的脸颊有些红,她知道即便是皇上在,皇上恐怕也不会管自己这事的,但粟耘多少会有所顾及吧。
“你少废话,有什么快说。”肖竹亭不客气的道,只听到啪地一声,她雪白的脸上就多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肖竹亭的眼眶顿时就红了,她自幼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这种气,而且方才打她的还是个奴才,就是太监福子。
福子一脸气呼呼的样子,咬牙道:“小主这规矩实在学得不好,奴才若是不好好教教小主,小主恐怕日后小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肖竹亭狠狠瞪了福子一眼,又看向粟耘,粟耘悠然地拿起桌上的茶杯,轻啜了一口,道:“杨沐月自尽之事,你知道吧?”
肖竹亭顿时愣住,她没想到粟耘找她竟然是为了杨沐月,她略想了一下答道:“宫里的秀女都知道此事,我自然也知道。”
“你和她们恐怕不一样吧,杨沐月会自尽,完全是由你一手操控的,你早知道她会自尽,因为是你让她去自尽的。”粟耘似笑非笑地看着肖竹亭,眼里射出凌厉地光。
肖竹亭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事的确是她做的,但她面上平静,矢口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你故意将他爹入狱之事透露给她的,目的就是让她担心、无奈、不知所措,然后在继续说些让她绝望至极的话,最后引导她去自尽。”粟耘脸上的笑渐渐敛起,语气冰冷。
第268章 当面对质吧
肖竹亭的嘴角抽了抽,粟耘竟然连这种事都知道,那个被人传言是个傻子的粟耘,其实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也不知道他那些年到底为何要这样做。
“表哥,说这种话可是要有证据的,无凭无据的这样说,诋毁表妹我的名声可不好。”肖竹亭厚颜无耻地叫了粟耘表哥,方才还是一副对粟耘狠狠地样子,恨不得上前要把粟耘撕了,可在听到粟耘说了这种话之后,她的态度就立即变了。
福子吓了一跳,方才还一直要教训肖竹亭,可他已经听到了肖竹亭叫粟耘表哥,原来他们是有着这种关系的。
最初福子还以为粟耘是为了要教训肖竹亭,他战战兢兢地看向粟耘,却发现粟耘对肖竹亭似乎并不那么在意,对她的态度也很冷漠。
“凭证确实没有,本宫也没有要追究你的意思,所以也不要什么证据了。”粟耘道:“今日叫你来并非为了这事。”
肖竹亭戒备的问:“那为了什么?”
粟耘连杨沐月的事情都不追究,自然是要讲比这还更重要的事。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粟耘找她是为了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
“为了她爹杨连的事。”粟耘看着肖竹亭,将她眼里的震惊尽收眼底,“是你将杨连入狱的事告诉了杨沐月吧?”他的语气肯定,并非询问。
“原来表哥说不为这事是假的,现在还不是盯着这件事在问嘛,表哥是想要套我的话吗?说不追究了也是假的吧?”肖竹亭撇嘴一笑,就知道粟耘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自己。
“本宫说了不追究就是不追究,现在问你的事和杨沐月自尽之事无关,本宫想要知道的只是你如何得知杨连入狱之事?”粟耘将核桃剥得咔嚓响,挑眉看着肖竹亭。
肖竹亭的眼神闪烁,努力的猜测着粟耘问这件事的目的,但她一时也想不出究竟是为了什么,没有办法她情急之下就否认道:“我并不知道这事,也没有对杨沐月说过这话。”反正不管对方是什么目的,总之她否认了便是,这样不管是别的什么,还是杨沐月自尽之事,都无法与自己联系在一起。
“哦,原来你没说过这种话啊。”粟耘恍然大悟的道。
肖竹亭跟着连连点头,继续解释着,“表哥,我真的没有对她说过这些话,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和她是一起入宫的,她不知道的消息,我也同样不知道。”
“那她是如何得知的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说不定是她家里有人传了消息给她,或者从别的什么人口中得知的,到底她是如何得知的,这种事表哥不应该问我,而是应该问杨沐月吧,她自己的事她最清楚。”
粟耘嗯了一声,微微点头,“这点说得不错,当事人必定是最清楚此事的,只是你应该也知道,她因为自尽这事,已经被皇上逐出宫去了。”
肖竹亭掩住暗喜之色,故作遗憾的道:“哦,对了,好像确实听说过这事,她那样在宫中自尽,又是刚入宫的秀女,倒好像宫里刻薄了她似的,皇上没有责罚她,只是让她出宫去,算是对她仁慈了。不过这样一来,表哥你就没有办法问她了,这倒是有些棘手,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表哥何必为了这种人多费心思呢!”
“这样未必就不能问她了,在她出宫之前,她对本宫说了,就是你告诉她的消息,说她的父亲杨连因为贪污赈灾款而下了大狱。”粟耘精亮的眼睛盯着肖竹亭。
肖竹亭尴尬地想挤出一个笑容,笑容出现在脸上的时候倒比哭还要难看,她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干笑了两声,“呵呵,这怎么可能,她肯定是乱说的,真是不知道她是不是落水后,脑袋里也进了水,所以才会这样说。”
“你的意思是说她故意陷害你的?”粟耘挑眉问道。
“当然,我没说过这种事,我根本就不知道有这种事,她自然是陷害我的。”既然否认了,肖竹亭就不可能再轻易的改口,只好继续否认下去。
“那……她为什么要陷害你?你和她有什么仇怨吗?”
“仇怨?我和她能有什么仇怨,那、那也可能是因为我与她同住梨园,她嫉妒我比她貌美。”肖竹亭的话音还未落,就听到有人猛咳嗽了几声。
青羽还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她也不知怎么会听了肖竹亭这话,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让她一下子就猛咳嗽了起来。
她这样一咳嗽,旁边的奴婢奴才们也都偷偷地掩住笑。
肖竹亭怒瞪着她们,狠狠地咬了咬嘴唇,本来是想要再说些什么的,但现在也没心情理睬他们。
“小主,您肯定是没有骗咱们娘娘吧?您肯定说得都是真的吗?您自始至终没有对杨沐月透露过任何她爹的消息?”青羽咳嗽过后,问肖竹亭。
对于一个奴才问话,肖竹亭本不与理睬,但想到自己若是不说话,反而会让粟耘相信了这事与她有关,于是她忙道:“当然,我说的都是真的。”
青羽看着肖竹亭的目光转向粟耘,得到了对方眼神示意之后,她又转向肖竹亭道:“这事有些麻烦了,小主和杨沐月各执一词,还都是相反的说法,必定是有一人说谎了,那究竟是谁说谎了呢!这还真的说不准,奴婢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洗清小主的冤屈,小主肯定也想快些给自己平反吧。”
“那是自然,你有什么办法?”肖竹亭的心又开始打起鼓来,总觉得不是什么好方法。
“当面对质!面对面的把话说清楚,看着对方的眼睛,奴婢就不相信了,说谎的人会一点儿马脚都不漏嘛,娘娘您说这个方法好吗?”青羽说着,转身对粟耘躬身问道。
粟耘点头,“这个方法不错,肖竹亭你觉得怎么样?”
肖竹亭顿时愣住,脸上的慌乱一闪而逝,“这、那个、杨沐月不是出宫了吗?再去找她应该也很麻烦吧,而且为了这么点儿表哥都说不追究的事再来当面对质,好像也没有必要吧。”
“杨沐月自尽之事,本宫确实不追究,但是谁将消息透露给她的,本宫是要追究的。”粟耘紧盯着肖竹亭慌张的脸,毋庸置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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