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粟耘深吸了好几口气,努力的说服自己,对方只是太笨太没脑子,才敢如此嚣张,他做为粟府的人,不能就这样任由她发展下去视而不见。
“可心,无论如何你是我妹妹,在这后宫中,你我才是最亲近之人,只有你我相互扶持,在这后宫中咱们才可以坐得更稳,难道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假粟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温和的,虽然他压着怒气,甚至火气都要将自己的胸口烧着了,他也还是用力挤出了一丝笑意。
粟耘缓步走至桌旁坐下,拿起青羽封上的茶水,她端起茶杯,掀开盖子,轻吹了茶杯中的茶水,看着上面碧绿的叶子飘来飘去,他像是没有听到假粟耘的话,一时竟当他是空气一般。
假粟耘的脸被气红了又转白,白了又转青,不知道是个什么脸色。
粟耘轻啜了一口茶水,这才又挑眉扫了假粟耘一眼,道:“你就是为了来对我说这些的吗?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不觉得我需要和你相互扶持,以我在宫中的地位与实力,我不需要依靠任何人。若是你想借助我的能力留在宫中的话,那显然你现在的这种态度无法让我满意。”
粟耘说着,黑亮的眼睛紧盯着假粟耘,似笑非笑,似乎在说,想要让我帮你,你就拿出你的诚意来求我吧。
假粟耘气得差点儿没背过气去,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气了,只不过是被封了个姬位,就让她的眼睛长到头顶上去了,竟敢对自己如此无礼。
虽然自己是假粟耘,但毕竟皇上并不知道此事,皇上对粟耘的感情,假粟耘是深信不疑的,皇上对粟耘的感情是深厚的,不然当初也不会每夜都来竹园看自己,他可是一国之君,却不近后宫,而是夜夜来到自己这个男子的寝宫中,看着这个男人睡觉,那是怎样的感情啊!
假粟耘曾多次回想着皇上夜晚站在自己床边的情景,想象着皇上对粟耘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自己虽然不是真正的粟耘,但是没有人知道,凭着自己粟耘的身份,自己是可以与粟可心抗衡的,相信即使将皇上叫来这里,皇上也是不会对自己无情的。
当初皇上会带着粟可心离开,只是因为她受伤了,怕她死掉而已。
想到了这些,假粟耘便也底气足了不少,他上前一步道:“妹妹,你不要如此嚣张了,你以为你一个姬位便可在这后宫中呼风唤雨了吗?你可知道为何我会留在宫中?我可是在这宫中有几年的光景了。”
粟耘的嘴角笑开了,甜美而可爱,只是这笑容在假粟耘的眼中是既熟悉又陌生,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你说得或许没错,当初你在这宫里也算是重要的人,但那时因为我还没有来,现在我入宫了,你便是可有可无的,甚至可以说只要我一个不高兴,便可以将你逐出宫去,你要不要试试呢?”粟耘闪着一双很是无辜的大眼睛,笑着。
“粟可心!你真是太过分了,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居然敢对我说这种话,你真是大言不惭,你、你、你简直就是疯了。”假粟耘气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呦!何必这么激动呢!还说上骂人的话了,你是不相信我能将你逐出宫去吗?”粟耘也不气恼,说话的语气还是那般淡然,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狂妄!太狂妄了!我要去找皇上。”
“不如跟我打个赌吧。”粟耘笑道:“就赌我能不能将你逐出宫去。”
“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你这个疯女人,我一定会去找皇上的,皇上会将你狠狠地打入冷宫的,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假粟耘歇斯底里的道,一颗心气得都快跳出胸口了。
第222章 你难道不明白吗?
粟可心依旧慢悠悠地喝着自己杯中的茶水,看着假粟耘那张自己极为熟悉的脸,这张脸是在铜镜中自己每日清晨会映照出来的脸,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但此刻看来,却没有丝毫的亲近感。
假的就是假的,即便是对方易容成自己的模样,自己看在眼中也不会因为那张脸和自己一模一样就感到亲切。
“你口口声声说到皇上,不如来说说看吧,你究竟是如何有这样的自信,认为皇上会如此看中你呢?”粟耘似笑非笑的看着假粟耘,直到此刻他都没有一丝的不悦,倒好像他还真的把假粟耘当作哥哥,现在也只是和他闲话家常而已。
假粟耘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怒气,听到粟可心这样询问自己,他想到也许是对方不知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才会对自己如此轻蔑的态度。
只要自己让粟可心知道皇上对自己的心思,相信粟可心一定会知道自己的重要性,知道她想要在这后宫中好好生存下去,就必须依傍上自己才行。
假粟耘瞪着面前的人良久之后,又看向了她身边的青羽,示意他接下去的话,不能让别人听到。
粟耘当然知道他想说些什么,于是对青羽晃了下头,青羽虽然还不是很放心,但自家小主的模样倒真不像是会吃亏的。
何况上次德妃前来,也没有占到半点便宜。而且外面还有侍卫和奴才守着,相信面前这个男人也不敢做什么。
青羽想到这,也就顺从的朝外退了出去,就只剩下了粟耘和假粟耘两个人在大殿内。
青羽出去,并未将殿门关闭,粟耘看到了,道:“将门关了吧,我不会有事。”
青羽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殿门关闭了,但她让侍卫和奴才在外牢牢的守着,万一主子这边有什么事,他们就立即冲入。
粟耘放下手中的茶杯,再度看向假粟耘的时候,眼神中的慵懒少了一些,多了一份不屑。面前这个人是谁,他早已知晓,也正因为知道,才更加的看不起他,他根本就是粟家的耻辱。
假粟耘感觉来自粟可心的视线,不知为何,她觉得对方的眼神有些凌厉,让她不由地感到一丝心慌。
“你、你……我知道你对我有些成见,但那都是两位娘亲惹出的事,和你我小辈并没有太大关系,何况爹爹也算得一视同仁,并没有……”
粟耘哈哈大笑起来,打断了假粟耘的话,对方愣怔的看着他,显然没想到粟可心会是这种反应。
“你觉得爹爹是一视同仁的吗?你真的这样觉得?”粟耘眉眼间带着笑,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微弯的眼睛盯着假粟耘,眸光却异常的犀利。
假粟耘被粟耘这样一问,莫名的感到心虚,不等他回答,就听到对方继续说道:“爹爹若是一视同仁,粟府的痴子称呼又怎会得来,粟太傅的长子嫡孙又如何会成为众人耻笑的对象,粟太傅和粟侍郎两位大人又怎会为此感到丢人。”
假粟耘眉头紧锁,虽然这些都是事实,但他不明白粟可心此刻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不明白吗?听不懂我的话吗?”粟耘轻声问道,冷笑了两声继续道:“嗯,好吧,你不能明白也很正常,因为你根本就不是那个痴傻的粟大少爷,自然不能体会他的心情,更不知道他是为何别人众人传成是个痴子的。”
粟耘不无意外地看着假粟耘瞪大了眼睛,显然对方已经听到了方才自己说的那句话,‘因为你根本就不是那个痴傻的粟大少爷。’这句话对方听得清清楚楚。
假粟耘确实听得明明白白,他甚至是听得心惊胆战,虽然也早有预感,粟可心似乎是知道些什么了,但真的被对方揭穿,他还是一时慌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粟耘看着假粟耘脸上绝望的表情,知道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什么都知道了,便干脆直言道:“你对粟耘不是应该恨之入骨嘛,那又何必要用他的身份呢?”
虽然粟耘心中早对假粟耘的这种做法有所猜测,但他还是想听对方亲口直言。
屋子里沉寂了片刻,假粟耘似乎还在挣扎着自己的身份能否隐瞒下去,但显然已经不可能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粟耘,无奈的问道:“你已经知道了吗?早就知道了吧?上次你来见我时,其实也有暗示过,那时你说过一句,‘你还真不像粟耘’,你从那时便知道我是假的了吧。”
粟耘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摇头道:“可不只如此呢!我在还未入宫之前就已知晓了,这里有个假粟耘,正在蒙骗皇上,你说皇上若是知道有人欺君,会对这个欺君之人如何处罚呢?”
“你疯了吗?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是假的,肯定也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你现在还对我这种态度,算是什么意思啊?咱们是什么关系,你至于如此对我吗?”假粟耘气哼哼地道,他确实听到对方这样说很害怕,但想到自己与粟可心的关系,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粟可心再怎么狠,也不会真的对自己赶尽杀绝的。
“关系?你我有什么关系吗?”粟耘阴冷的道,眼底没有一丝感情。
假粟耘眉心皱起,这样的粟可心让他感觉实在很陌生,这和他所熟悉的粟可心实在很不像,自己认识的粟可心是傲慢的,但却绝对没有这般的气势,更不会对自己如此心狠。
因为看着粟可心的眼神而分心了,假粟耘半晌都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只是傻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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