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当然想见。”粟耘黑眸中的厉光一闪而逝,没想到自己还未来得及找这个假粟耘,这个假粟耘就先想到了来找自己。
假粟耘一定是以为真正的粟可心来了,才会急着想要见自己吧,那么这个假粟耘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想要见粟可心,他必定知道粟可心与粟耘的关系,难道就不怕粟可心知道他的身份并揭穿他吗?
“那好吧,他就在门外,你和他去说几句话吧,但不要说得太久了,我这就去先进去伺候皇上。”忧思说罢急忙走进殿内,时间长了必定会让皇上起疑的。
粟耘听从忧思的话,走出去之后,便有人凑上前来,“您、您是粟小姐吗?”
粟耘盯着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点头道:“是,你是……”
“奴才叫信合,是……”他朝周围看了一眼,凑近粟耘,压低声音道:“是伺候粟耘公子的。”
粟耘面色平静地又点了下头,心跳却是微微加速,假粟耘究竟是谁,现在真的是有希望能够揭穿他的真面目了吗?
“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信合请求道,眼露期待。
粟耘看似不太情愿的模样,还是跟着信合向旁边走去,“家兄在宫中住的可还习惯?”
“习惯习惯。”信合听了粟耘的话,这才相信对方真的是自家主子的妹妹,放心了不少。
“那就好。”粟耘状似很关心地道。
信合在无人的地方停下脚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粟小姐,公子很想念您,想要见您一面,您可否去见见他?求您了!”他说着便开始咚咚地朝地上磕起头来。
粟耘一惊,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半步,“你先起来,好好说话。”
信合并未起身,而是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捧到粟耘的面前,“小姐,这个是公子让奴才交给您的。”
粟耘疑惑地看了信合一眼,接过那个小盒子,缓缓将它打开,看到了里面的那块翠玉。
“公子说小姐只要看到这个,就一定会去见他的,小姐您可一定要去看公子啊,公子盼着您呢!”信合苦苦哀求之后,又再度咚咚地磕着头。
粟耘好半晌都没有答话,就只是盯着盒子里的东西,良久后他啪地一声将盒子盖好,道:“东西我先留下了,你回去对家兄说,我会想办法去见他的,你快回去吧,皇上若是知道你来找我,恐怕会震怒。”
信合欣喜若狂,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头才起身,“多谢粟小姐,奴才这就回去禀告公子,公子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粟耘对信合摆摆手,对方起身快速的离开,粟耘凝眸盯着信合离开,低头扫过自己手中的那个盒子,眸光愈发地阴冷起来。
又站了一会儿,粟耘转身猛然撞上来人,抬头一看竟然是栎阳暧晗,粟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心狂跳起来,他强装镇定,躬身敬拜的时候,将手里的小盒子藏进衣服里,“参见皇上……”
“藏了什么东西?”栎阳暧晗冷声问。
“没、没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你如此慌张做什么?刚才是在和什么人在此密会?”栎阳暧晗伸手朝着粟耘的腰上而去,似要将他方才藏起来的东西找出来。
粟耘惊慌不已,这件东西他不知道栎阳暧晗是否在假粟耘那里看到过,他不敢冒险给对方看,更况且他的身份也很有可能被揭穿。
栎阳暧晗眼里冒着怒光,“你居然敢反抗朕?”
粟耘躲开栎阳暧晗的手,又向后躲闪开一些距离,“皇上既不想宠幸臣妾,对臣妾如此亲密的话,臣妾会误会皇上的,臣妾误会皇上倒是没什么,若是被传到太后耳中……啊!”
粟耘的话还未说完,手臂已经被栎阳暧晗拽着,将他整个人抓到了栎阳暧晗的怀中,栎阳暧晗低下头,他的脸几乎要触碰到粟耘的,他的呼吸喷洒在粟耘的脸上,粟耘僵直在栎阳暧晗的怀中。
温热的吐息,熟悉的味道,两人曾有过的亲密举动,一下子就如潮涌一般冲刷到了粟耘的脑海里。
身体酥麻到发软,直到栎阳暧晗的手指摸上了粟耘的腰,粟耘才一个惊楞,猛地推开栎阳暧晗,“皇上请自重。”
“自重,朕需要自重吗?朕是皇上,你是朕的妾,朕对你还需要什么尊重?”栎阳暧晗说着,脚步继续向着粟耘走来。
粟耘不断的向后倒退,思索着究竟该如何劝说栎阳暧晗不要再追究此事,他向着栎阳暧晗的身后扫了一眼,忙躬身道:“臣妾参见太后。”
栎阳暧晗蹙眉回头,却并未见到太后的身影,待想到自己是被骗了的时候,再转头回来找粟耘时,他早已不见了踪影。
“可恶。”栎阳暧晗低声咒骂了一句,转身往回走,“有本事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朕的面前。”
忧思默默地跟在栎阳暧晗的身后,他将方才两人的动作与言语都看在了眼里,不由地给粟可心捏了一把冷汗,好在粟可心这次逃脱了。
只是粟可心能够顺利的去见粟耘吗?皇上若是知道此事,可是不得了。忧思在心底叹息,这事可如何是好呢!
栎阳暧晗气呼呼地回了寝宫,不远处粟耘躲在角落里偷偷地看着他离开,他的手掌压在自己的胸口上,这才稳定下心神。
看来见假粟耘这件事要越早越好,否则必定是夜长梦多,只是现在太后要求自己在栎阳暧晗身边伺候,去见假粟耘实在不太方便。
粟耘想了好一阵子,才又跟着去了晗祥殿,太后的旨意不能违背,皇上还是要去伺候的。
忧思见粟可心来了,对她微笑道:“小主来了,皇上在里面,您进去吧。”
“等一下。”粟耘朝着正殿内看了一眼,道:“皇上睡下了吗?”
“没有,皇上要先沐浴了之后,看会儿书再睡。”
“那忧总管现在要去哪里?”粟耘问。
“给皇上去准备沐浴用的水。”忧思笑道,他觉得粟可心不像一般的大家闺秀那般的娇气,一下午在御书房伺候着,皇上又如此刁难,她都未有半句怨言,这会儿又到寝宫中来伺候了。
“我去吧,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我来做。”粟耘忙道。
“什么?这可不行,这种粗活怎么能让小主做呢!”忧思连连摇头,他都不会自己亲手去拎水,不过是督促下面的人把水温控制好而已。
“我来就是伺候皇上的,只要是为了皇上的事,我都愿意做。”粟耘讲的诚恳,眼神也很真诚,“你就告诉我吧。”
忧思很是为难,迟疑着不知该怎么做。
“忧总管应该也看得出,皇上对我并不待见,我自然是要多做一些才好,这样才不让太后失望,也能不让忧总管为难。”粟耘微笑道。
粟耘的话说得有理,忧思听了也是没有反驳的道理,只是上下打量他,觉得他看起来实在单薄,不太忍心,况且是个大家闺秀,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苦,不由地直摇头。
可是想到也许粟可心多做一些,皇上可能会对她的态度好些,也就只好让她去做了。
第166章 有人落水了
栎阳暧晗回到寝殿之中,还在回想着方才粟可心的反应,她一定是有什么问题的,明明之前还在伺候自己用膳,没一会儿的工夫就溜了出去,还站在角落里发呆,手里又不知拿了什么。
难道是和什么人见过面了?在宫中她会和什么人见面?是在打什么主意吗?
待栎阳暧晗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想粟可心的事想了又一阵了,怎么会这么在意粟可心,就因为她是耘儿的妹妹吗?
还是因为她是被太后硬塞到自己身边的,所以心里很不爽,就会特别的在意一些,栎阳暧晗很少会为什么人伤神。
以前也只是为了粟耘如此过,事实上他并不喜欢在乎一个人的这种感觉,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受并不好,好像自己都无法完全的掌控自己。
“忧思,水好了吗?”眼角边瞄过有人走过,正在往偏殿走,那是浴池的方向,栎阳暧晗随口问道。
被问到的人似乎惊了一下,站定在原地,却未开口,就那样傻傻地站着。
栎阳暧晗未得到回答,转头看过去,“你怎么……”他深黑的瞳孔立即收缩了一下,而后一个箭步冲到那个人的面前,揪住他的胳膊,“怎么是你!”声音不大,却是异常的阴沉,听得出压抑的怒气。
粟耘垂着头,眼睛仍然瞄到了栎阳暧晗的身上已经脱得只剩下一件明黄的中衣了,他吞咽了一下,脸上烧热。
他也是正常的男人,这五年来睡梦中曾多次的梦到过他与栎阳暧晗亲热,当初两情相悦,栎阳暧晗霸气的占有,粟耘也接受的很乐意。
初尝到爱情的甜蜜,就被迫分开,他又怎会不想,这是这份感情支撑着他活了下来,他自然也会在这方面想到他。
“哼!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了吗?昨夜不是还很了解朕的心思,知道朕是不会要你的吗?今夜这又是想做什么?”栎阳暧晗冷嘲热讽道。
粟耘的脑袋里乱糟糟的,说他没有投怀送抱的心思是骗人的,若是此刻能够说出自己的身份,没有那个假粟耘的存在,他昨夜早就与栎阳暧晗在一起,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他爱他,想和他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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