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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今天又打脸了 完结+番外 (槐陌)


  那少年经历过生不如死的苦痛煎熬,他身上挥之不去的是无寿阁烙印。
  他曾经问自己,这样活着,真是一件好事吗?
  直到今日,看见现在充满人间烟火气的阮棂久,他才彻底释怀。
  他于是说:“阁主,你好像……脸圆了一点点。”
  阮棂久面色一沉,麻利地咬下糖葫芦上串起的所有山楂,边吃边说:“你找死?”
  语毕,他迅疾出手,不偏不倚地将木串弹在张世歌额头。
  张世歌哎哟喊了一声,摸了摸只是微微发红却连油皮都没破的额头,笑着说了声:“多谢阁主手下留情。”
  阮棂久其实变化不大,只是原本消瘦的脸颊线条略微柔和了许多,脸上也多了份血色。
  自他开始解毒,日日得受暮天红咬上一回,所谓以毒攻毒的滋味难受得很,惹得他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为此,唐少棠亲自下厨,配合他的口味喜好每日想法子给他做吃食。而他为了不辜负这份良苦用心,他逼着自己得空就吃,因此手上永远不空。
  不是端着菜就是捧着糕点和零嘴。
  无寿阁上下皆知,阮阁主现在出手打人连点墨都不用了,而是手上吃剩什么就砸什么。
  若是在吃菜,丢的就是不能吃的调味香料与瓷盘,若是在吃糕点蜜饯或果子,丢的就点缀糕点的香花和吃剩的果核果皮,久而久之无寿阁哪儿都散着一股香。平时身处其中没觉着有什么不同,就是走着走着,特别容易馋。
  当夜,刚一送走吵闹的来客,阮棂久转头就拉着唐少棠上了无寿阁阁顶观星。
  唐少棠问:“怎么突然想起来观星?”
  阮棂久曾说过自己喜欢观星,也曾以此为名邀约过自己。
  但是等他真的跟阮棂久回了无寿阁,对方却并没有拉自己上阁顶看过几回星星。
  而今天更是个乌云密布的大阴天,并不适合观星。
  阮棂久:“我好像,不像从前那般喜欢看星星了。”
  今夜只是想和你一起坐坐。
  唐少棠问:“为什么?”
  阮棂久顿了顿,望着无星无月的渺渺夜空,喃喃道:“大概是,因为你吧。”
  唐少棠:“嗯?”
  阮棂久:“别向我讨答案,自己去想。”
  他曾经喜欢遥望星河。
  因为传说那里是死去亡魂的归处,也将会是他自己有朝一日回归之所。
  那里不会有世事烦恼,只有永恒的安宁。
  但他如今已经明了,自己所求的安宁不在缥缈迢遥的死寂之地,而是身旁温情暖意的人间。
  阮棂久望向夜的尽头,说:“我本来要饿死了。”然后头也不回地从唐少棠怀中夺了一块对方新做的糕点,放进嘴里,说:“现在活过来了。”
  好甜。
  他原本预想中了无生趣的三年,因为与唐少棠的相遇,将被拉长成三十年,甚至更久更久。
  唐少棠看着阮棂久的侧脸,沉默良久,说:“我亦如此。”
  因为你,我在茫茫人世间,找到了降生于此的意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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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一路追到结局的大家!!!
  (*  ̄3)(ε ̄ *)(*  ̄3)(ε ̄ *)
  没有你们的陪伴,我是无论如何写不出这50w字的!
  平时码字的日常就是在“我有一个有趣的想法”“我没有想法,我枯了!”“我要写个很戳的情节”“我写不动!”“这一段情节我喜欢!”“我写的都是什么鬼?真的有意思吗?”等等情绪之间反复来回,字数也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从原定的20w逐渐越来越多根本收不住。
  一开始是粮荒又不会找文(我的萌点奇奇怪怪好像比较冷门?),于是闲来无事自产粮。构思了个大概,主要奔着“相爱相杀”“追妻火葬场(不想太虐,不想看固定一方掌握优势去虐处在劣势另一方,不希望互相伤害的手段和过程最后给双方造成惨痛阴影)”去写的。对具体细节和后续发展的考虑不多,导致日常拖拖拉拉写不动。以此为戒,以后如果还一时冲动开坑码字,我一定得把细纲考虑清楚。
  番外随缘,不定期掉落。
  顺便一提,暮天红刚出场的时候,就有小可爱在评论区猜到说养一窝啦!
  当时非常想回复手动点赞但是怕剧透忍住了。可憋死我了!
  最后再再再啰嗦几句,真的非常非常感谢大家的评论,有时候能看出我更新的内容其实没啥可讨论评价的,但是评论区还是会有小可爱很努力地在找话说,也有人默默在灌溉。如果途中没有大家的收藏、灌溉,以及在评论的讨论给我的动力和正面的压力,鞭策我不能坑,天知道我会不会拖成永远!
  谢谢大家!鞠躬。
  ——
  感谢在2022-04-22 20:09:34~2022-04-24 00:41: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悠然死尸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80章 番外·没有如果
  阮棂久向来浅眠,无论是少时漂泊还是进了无寿阁后警醒难眠,他极少睡得沉睡得安稳,也极少入梦。
  许是最近得闲养病,终日饱腹,他反常地在午间打了个盹儿,还遭了回梦魇。
  梦里他自知身在梦中,以旁观者的视角,看着梦中另一个自己,一次又一次站在命运的分岔路口上,做出不同与现实的抉择。
  每一次,都与唐少棠有关。
  一次,是在他与蓑衣翁联手剿了霓裳楼之后,唐少棠问他:“你也缺一把杀人的剑吗?”
  梦里的“阮阁主”没有在那之后选择放唐少棠自由,没有拐弯抹角地让张世歌带他接触北望派,而是心安理得地收下了这把“杀人的剑”。
  “阮阁主”强行将唐少棠带回了无寿阁,嘲讽般地给他安排了一个武职,命他教授无寿阁弟子剑法。
  梦里的“阮阁主”慵懒地靠坐在阁主之位,听弟子来报说“新来的美人把我们都打趴下了。”时,他只是不屑一顾地笑了笑,起身持剑,亲自上阵,打断在练武场与人厮杀的唐少棠,脸含笑意,出言挑衅,说:“你要杀的人是我,何必拿他们出气?”
  梦里的唐少棠眼底黯淡无光,回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阮阁主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我?”
  阮棂久再也看不下去,上前动手要打死梦里这个冷酷残忍的“阮阁主”,却只一掌拍散迷雾,又落入另一段梦境。
  这一次,梦里的“阮阁主”没有把唐少棠留在身边,而是任他回了霓裳楼,自此不管不顾。
  一日三秋,梦中岁月眨眼而过,无寿阁阁主与霓裳楼的杀手在江湖再见时,已是物是人非。
  “阮阁主”问:“又派你来杀我,你们楼中当真无人了吗?”
  唐少棠答:“楼中有人,但杀你的,必须是我。”
  阮棂久没看到唐少棠刺出的一剑是否刺中了梦里的自己。
  他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心想:如若是现在的我,大约是不会躲闪的。
  梦醒时分,他在半梦半醒的混沌中看到梦里的唐少棠目光如炬,正透过“阮阁主”消散的身形望向自己,说:“我来取,你答应给我的骨佩了。”
  “?!!”
  阮棂久惊坐而起,摸了摸额头,竟是一手冷汗。
  “……”
  他独自沉默良久,方才招手允了门外弟子禀告。
  “禀阁主,新阁主他在练武场……”
  无寿阁弟子似乎不知该如何称呼主动让贤的阮棂久与新继任的唐少棠,索性将两人皆尊称为阁主,谁都不得罪。为了区分二人,给唐少棠的阁主加了个“新”字。
  阮棂久惊疑不定,打断道:“你说什么?练武场?”
  现实与梦境混淆,他顾不得细问,径自奔向练武场。
  练武场,唐少棠刚用剑柄打趴几个弃蛊学剑的无寿阁弟子,一抬头,就见阮棂久风尘仆仆赶来,脸上仍有未消的惊惶之色。
  “阿九?”
  唐少棠立刻丢下众人,一个纵身来到阮棂久身旁,见他脸色难看,抬手替他擦去额上渗出的汗,关切道:“怎么了?我去请杨大夫?”
  阮棂久听得一声“阿九”后立刻长舒一口气,摇头道:“无事,你在这里做什么?”
  唐少棠:“无寿阁弟子精于蛊毒之术,难免疏于普通武学,乔长老说,如果我有空,可以与他们切磋一二。”
  阮棂久点了点头,看着被打趴在地的无寿阁弟子,评价道:“嗯,便宜他们了。”
  他不由分说地拉着唐少棠出了练武场,在长长的走廊一前一后走了许久,蓦地驻足,松开手,头也不回地问:“你恨我吗?”
  唐少棠不明所以,却还是回答:“我——”
  阮棂久蓦然回收,用手捂住唐少棠的嘴,强词夺理道:“算了算了,还是我别说了,我不太想知道。”
  一定是恨过我的。
  现在呢,还会恨我吗?
  哪怕是一点点?
  阮棂久换了个话题,问:“你还记得骨佩吗?”
  你还想要吗?
  闻言,唐少棠一愣,整个人僵在原地,眉头蹙紧,他注视着阮棂久的面容,道:“我现在知道骨佩是何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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