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一下子安静起来,能呼吸的生物全跑了,花花憋着气狂跺脚,没几下这座山峰算是彻底被夷平了。
“普召!去把寒令色给本帝请来!”
吼完,花花飞回梨花谷,一脚把半睡半醒中的玉香从屋里蹬出去,关了门就往被子里钻,把人抱在怀里突然感觉心里难过,他堂堂天下至尊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为一个人如此委屈自己?付出那么多值得吗?
“舒儿,你的心究竟在哪里?”
花花低喃着闭上眼,强迫自己不能多想,越想心会越痛……
第二天,舒禾一睁开眼就看到花花那双有点诡异的红色眸子,先是一惊,再是一喜,随即更是一怒,脸上的颜色是变了又变。
“花花,你这样很吓人。”舒禾叹口气,说话的声音有点虚弱。
花花愤怒地瞪了瞪眼,一个翻身从床上下来,转身如同兔子般飞快跑走了!
舒禾揉着眼睛爬起来,心里觉的奇怪,这是怎么了?
花花刚从屋子里跑出来就后悔了,他这是干什么啊!
“本帝一定被气傻了!”花花气恼地皱起眉头,想到自己刚才摆着的黑脸心里就非常懊恼,这事绝对不能怪舒儿,他和青阳朔衣那点情又不是什么秘密,要怪只能怪自己没把人看牢,便宜了青阳那个混蛋!
这么一想,花花心中更是烦闷了,找了间空屋子往里边的床上一躺,闷闷地趴着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门轻轻一响,接着一串轻柔的脚步声慢慢靠近。
花花从缝隙中偷偷看去,就见心里思念着的那人正朝他走来。
“花花,你怎么了?”花花从没这么莫名其妙的发过火,舒禾心里有点担心,起来擦个脸就找了过来。
“不想见你!”花花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嘴角却不自觉的上扬起来。
舒禾不在意的在他旁边坐下,捏了捏他滑嫩的脸颊,一捏再捏,爱不释手。
“发什么脾气?以为自己还是孩子吗?”
花花顿时感觉脸热,“不要你管!”
“还真生气了?”舒禾似笑非笑的顺顺他的红毛,说:“是我惹你生气了?”
花花突然坐起来,红眸怒视着舒禾,语气却非常忧伤,“舒儿,你心里有我吗?”
舒禾一愣,“怎么问这个?”
“因为我想知道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花花不安的低吼,“对你来说我和青阳朔衣究竟谁更重要!”
舒禾面色一沉,漠然以对。
“这很难回答吗?还是在你心里我们两都不重要?对你来说可有可无是吗?”花花狠着心咄咄逼人,“如果只给你一条路,我和青阳朔衣,你会跟谁走?”
“……”
舒禾认真的看着花花,心里很想说你们两个都很重要,如同生命里的一部分,放开谁都是割肉的痛,可是想想又觉得这话非常离谱,这种想法也非常不负责任,既然无法做到两全,那就都放开吧!
“花花!”舒禾沉沉的叹口气,心里隐隐作痛,“你该回君临了,好好做你的帝尊,娶你该娶的帝后,忘了这半年里的一切,还有,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花花一惊,瞪大了一双红眸,心中骤然滔天巨浪!
“你赶我走!”
舒禾勉强的笑笑,“是你该回去了,别忘了你的身份。”
“借口!你就是在赶我走!”
花花不听,紧绷全身盯着舒禾,红眸中泄露出一丝愤怒,一丝痛楚,还有一丝紧张。
“花花,我不去君临,难道你也不回自己的国家吗?你已经过了可以任性的年龄,不要对不起自己的子民,不要让天下人对你失望,如果我赶你可以让你回去,我会赶的。”目光里透着坚硬,舒禾是真的想花花离开,尽管心里舍不得,但他不想让花花那天下至尊的名号上背负污名。
“花花,你走吧,回你该回的地方。”
闻言,花花顿时气急,瞪着张张合合的润唇,磨着牙狠狠吻了上去!心里疯狂叫嚣着蹂躏这红唇的主人!他想让这人知道他快疯了!那种患得患失、总是担心害怕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糟糕透了!难道这个人真要逼得他绑人吗!
舒禾一愣,赶忙把人推开,“花花!你能不能理智的解决问题!”
花花呼吸一滞,闷着声音委屈控诉,“我就知道会这样,你喜欢青阳朔衣,一见到他就不允许我碰你了,你这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忘恩负义!”
舒禾顿时满脸黑线,头疼不已,“花花你能不能别这样……”幼稚!
“我怎么样了!你就是利用完了要扔!你就是对我始乱终弃!我也不爱你了!”花花吼着就向门口奔去。
舒禾一下子把他抱住,无奈道:“你怎么跟火炮似的?”
“放开!”花花虎着脸,粗声粗气道:“我走就是了,你不要拦我!”
舒禾脸色有点僵,犹豫一下还是把手给松开了,“那行,你走吧,我不送了。”
“……”
“舒禾!!”
顿时,一阵惊天大吼在梨花谷内响起,震的整个山谷颤了颤。
花花气的跳脚,第一次将舒禾从屋里给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捂在屋里气到差点吐血。
舒禾有点狼狈的在门口站着,实在搞不懂花花怎么想的,不是说走吗?怎么又不走了?
“不走就不走,发什么脾气。”舒禾撇着嘴嘀咕。
玉香从别处赶来,见到舒禾就急急忙忙的问,“公子怎么了?花花怎么吼的那么恐怖啊?”
舒禾理理衣服,一脸若无其事,“没什么事。”
玉香不信,“没事花花公子能发那么大脾气?”
“发什么脾气?谁发脾气了?你那花公子吃坏肚子了,便秘呢,别管他。”舒禾瞎扯着走开。
玉香瞪了瞪眼,尽管心里还是不相信,但她是不敢去找花花证实的。
经过这一遭,舒禾心情有点堵的在山谷里慢慢走着,抬眼望去,只见青山逶迤,白云悠悠,青峰高耸入云,危崖断壁,深谷幽潭,风景幽雅绝丽,这梨花谷倒是个用来隐居的好地方。
见到这青山绿水,舒禾的心情方才舒缓了许多。
忽然一阵婉转缠绵的萧声顺着微风飘来,顿时让人精神为之一震,悠扬的箫声如同春江潮水起伏不停,时而低澈徘徊,时而高昂激烈,声音忽然一转,仿佛千万朵美丽的鲜花在人眼前盛开,千万只美丽的蝴蝶在人眼前飘动,千万朵洁白的浪花在高歌雀跃。
舒禾不由的停下脚步,静静聆听这天籁的萧声。
萧声让人的灵魂刹那间空灵清寂,仿佛回到了人生最初的时刻,美好而又单纯。更如春风化雨,浇灌干渴的心灵,一曲洗清魂。
许久许久,那空灵的箫声渐渐低回,化与微风之中,慢慢消失……
空气中仿佛还带有那轻灵的声音,让人回味无穷。
舒禾心神沉醉其中,忽然,周边的梨花飞旋起来,前方山峰之上,青衣长衫的男子手执玉箫,神态闲适自然,他嘴角含笑,飘逸的身姿飞扑而下,白发无拘无束的在空中摇曳。
风吹林动,舒禾仰望上空,见人越来越近,不由自主的张开双手,将来人迎入怀中。
青阳朔衣顺势勾住舒禾的腰,一个旋转,一个后仰,背贴着梨花铺盖的地面,拥着心爱的人,目视空中纷纷扬扬的花瓣,感受这刻唯美的幸福。
舒儿侧个身,枕着青阳朔衣的臂膀,静静的享受这刻宁静。
花花抬手接住落下的梨花瓣,心口猛然一阵剧痛,看着远处相拥而卧的两人苦涩的扯动嘴角,掩去眼里的恋念,转身,离去……
第114章 我不懂什么是爱
吃早饭的时候桌上少了两个人,舒禾没在意,胃口挺好的吃了两大碗粥。
青阳朔衣在对面见他吃的那么香,不由得笑了笑。
玉香看看青阳朔衣,再看看舒禾,张着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头吃自己的。
一顿早饭结束,玉香整理碗筷的空挡舒禾拉住她,问,“玉香,你见到师傅了吗?”
玉香一愣,随即摇头,“公子,奴婢喊您师傅吃早饭,那屋里就一直没反应,奴婢估计您师傅他老人家一大早就出门了。”
说完,接着收拾东西,至于那些奇怪的人就让他们继续奇怪去吧!
舒禾眨眨眼,“这一大早的去哪呢?”
“出门找乐子了吧!”
“……”
玉香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小眼神溜溜转一圈,凑近舒禾耳边低声道:“公子,您知道吗?奴婢见花花离谷了。”
闻言,舒禾面色一僵,随即不在意的笑笑,“花花会离开很正常,他不像咱们这些大闲人,一国之君很忙的。”
走了就别再回来,本就是两条线上的人何必非要纠缠到一起,不管是谁迁就谁,没有未来的情爱谈多了都是伤。
玉香就不懂了,“公子,奴婢见花花走的时候脸色不好看,您是不是和他吵架了?”
之前花花大吼大叫,两人那时候是不是就闹矛盾了?
舒禾拍拍玉香胡思乱想的小脑袋,勉强打起精神,表现出无所谓的模样,“行了,小丫头别管那么多,去做你该做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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