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舒嘴角噙着一丝苦涩,又被这信上短短的一句话带来的甜蜜所覆盖。
以至于他以为这句话也都是他方才所想所念的幻听。
“啧。”有些不耐。
清朗的声线又似乎响在耳畔。
“气息不稳,大美人是在房间里躲起来,偷偷哭鼻子了吗?”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哭花了可就不漂亮了。”
萧白舒随着耳边一句又一句的话,愣在原地。
传音的功夫,这真的是楚欲!
房檐上的积雪滑落一小块,萧白舒武功已经有所成就,很快辨别出房檐上有人。
抓起丝巾就冲了出去。
果不其然。
楚欲正坐在房檐的积雪之上,一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里就像初识那天在清风间时一样,还带来了一只毛茸茸的狗尾巴草。
只是这种天气,也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摘来的。
“呀,眼睛都红了。”楚欲状似惊讶道。
萧白舒站在下面直直看着他,一动不动。连眼睛也不敢眨,生怕一眨眼,这都是幻象,随时都会破灭。
楚欲也不说话了,任由他看。
良久。
二人因为都有内力护体,并不觉得寒冷。
但楚欲却觉得,这样的对峙有点太漫长了。
萧白舒先他一步,打碎了这僵局,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他万万没想到。
“我想抱你。”萧庄主眼也不眨的看着他说。
“啊?”
楚欲轻声出口,然后为难道:“这不好吧,萧庄主。我可是在你们白云山庄里面,这·····”
原本想逗一逗他,楚欲刻意扭曲了抱一下的意思,不想萧白舒真的就此顺势而为。
“没关系。我是白云庄主,我要干什么,山庄里谁会拦得住。”
萧白舒怔怔道:“我现在,就想抱你。”
楚欲这次眼看着萧庄主的眼眶渐渐变得湿润起来,也拿狗尾巴草指了指萧鹤的庭院:“不可乱来。”
萧白舒没有和他开玩笑的意思,郑重道:
“我已经请示过父亲了,我不会让你受委屈,我能保护好你。”
“父亲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让你上雪山一行安全,我也可以。”
“谢吟风是你的哥哥,他能给你手炉,让你不冷,我也可以。你想跟谁有个家,别人可以,我也能给你。”
“我现在功夫还不错,也能挣钱,山庄经营得很好。”
萧白舒没有想过他这些压在心底快一年的话,就这样潦草地说了出来,他已经开始珍惜每一次跟楚欲相处的机会。
他怕错过一次,就少一次。
更少一次相守相伴。
楚欲后知后觉,才确定萧白舒的每一句话,都是真有打算,就连那句“我想抱你”都是真的。
他从屋檐上跳了下来,深蓝色的衣袍被风撩起。
稳稳落在萧白舒面前:“萧庄主怎么变得这么······”
“这么什么?”萧白舒问。
楚欲摇摇头。
随即又笑起来:“不是想抱我吗?我就站在这里,随你来抱。”
屋外的风雪似乎比之前更大了。
寒风呼啦呼啦吹打着纸窗户。
灌进来的冷风早就因为两个人贴近的呼吸而融化成热气。
萧白舒清楚地记得,自己是怎么跟个要迎娶新娘子的傻子样子,因为楚欲的一句话,就胸腔充满了酸软和暖意。
他拦腰抱起来楚欲急匆匆地回到温暖的房里,回到温暖的床-褥之间。
楚欲胸-口上遗留下来浅淡的痕迹,伤已经完全好了。
他一遍又一遍的绕着那点痕迹印上自己最为虔诚的心意,拿吻去示忠。
平躺的人被他磨得不舒服,胸-膛新长出来的肉,纵使已经痊愈了,也更为敏感,更别说这样来来回回地折磨。
楚欲抓着萧白舒的发尾把他提起来,萧白舒就顺势去捉住他的手指拿下来,放在唇边对着指尖亲了又亲。
活像个攀附在他身上的蔓藤,抓着哪就是哪,一刻也不放过。
楚欲索性将吻过的指尖捅-进他的嘴里,眼底细微得暗沉下来,万种风情的眉目在这时只会更让人沦陷。
手腕用了点力就轻易插进萧白舒喉-口。
让他不适,让他痛,也让他感受真实。
强烈的想要反胃的感觉,萧白舒忍下来,忍着没有咬伤楚欲,连一个齿痕也没有留在指节上。
楚欲动动手腕提起来,他就跟着仰起头,献祭一样追寻,将嘴里尝到的味道饮尽。
“萧庄主的这幅样子,千万不敢让别人看见了,”楚欲嘴角扬着笑意,“勾栏里最野的花魁都比不上萧庄主。”
松开手萧白舒深呼吸了几下,不知怎的,想起来楚欲送他的字,自己也曾问过他。
于是一双赤诚的黑眸也盯着他,问道:“那你喜不喜欢?”
说完楚欲愣了一下,萧白舒也脸上发烫,可目光一丝也没有挪开。
就那么坦然地将羞-耻、需-索、渴-求,完完整整地展现给楚欲看。
楚欲一手在后撑起来,轻轻地印上他的唇,如同平日一样有信手拈来的情话。
“喜欢,这么辣的大美人,谁不喜欢。”
萧白舒得到这种许可,才敢放心下来,火热的掌心按住他的腰,破了禁忌一般激烈地回吻过去。
唇齿相依,他总觉得还不够,要把楚欲抱得紧一点,再紧一点。
他怕的向来不是等待,是没有一个承诺。
楚欲在这方面太过细心,分得太清,连一句谎话都不会说。
但楚欲也总有办法让他分心,心甘情愿沉沦下去。
“萧庄主,你是饿了多久?饿狼扑食也不过如此。”他问。
萧白舒的汗水滴进他的颈窝,气-息不-稳,对着调侃也认真道:“除了你,没别人了。你不在多久,就是多久。”
楚欲还没笑出来,就被扼住要紧的命脉,笑意僵在脸上一瞬间,又捂着肚子笑起来。
对他百依百顺的萧庄主,衣冠楚楚的萧庄主,做出来这种事,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也足够他笑一阵了。
“所以要罚我跟你一起憋着?”他说。
萧白舒眼里的情-意-炽-热-得要将他化开,清清楚楚道:“我要你一句话。”
“楚欲,把你给我,完完整整地给我。你的日后,将来,我要你一句话。”
笑不出来了,楚欲浑身都是汗水,热-度并没有因为这点干扰凉下去,他能感觉到萧白舒也没有,甚至因此将他压制地更加紧密。
“我不说,萧庄主还想让我死在你的床上?”他道。
第90章 小炉烧酒
一夜荒唐。
萧白舒原本是心心念念着要心疼, 要怜惜,纵使楚欲不是个女子, 也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可以往楚欲总还是能在亲近缠绵的时候说上几句好听的情话, 哪怕是哄着他的,说来逢场作戏的,总好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跟他作对。
他想要什么,楚欲不会不知道。
可一再回避, 萧白舒能等, 却忍不了他连自己等待的机会都要避开。
身体在做世间最亲密无间的事, 说得话好似楚欲只是路过来他这儿寻欢作乐一番, 天一亮就会消失样的。
萧白舒了解他为人实则真诚,从不会轻易许诺, 也不会在这些时候撒谎, 那就更让人难以接受了。
心中郁结,力道就愈发得重,将楚欲浑身上下都留下来齿痕,难得放肆到在侧颈上都刻下来属于他的痕迹。
楚欲的身体因为练功异常柔软,明明有最高强的武功,还是放松下来任由他无所欲为。
又叫他心上发着酸,柔软一片。
晨曦来临, 萧白舒一夜都没睡,直到天光微亮才肯放过楚欲。
手指轻轻抚过脸颊, 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瓷器。
“萧庄主在做什么?”
楚欲纤长的睫毛仍旧安稳垂着,也没睁开眼,突然开口吓了萧庄主一跳。
“你, 没睡吗?”萧白舒反问。
楚欲将他手拉下来,又看了看之前伤过的手指, 已经都好起来了,白皙精致地跟初见时一样,只是指腹上多了层连静水决握刀留下来的薄薄的一层茧。
他牵着手指亲了亲:“萧庄主真想让我睡个好觉,会黏在我身上,让我一晚上不合眼?”
萧白舒自己做起来不觉得害臊,过后被楚欲一说反而低下头,鼻尖凑着楚欲的耳根埋进去,轻轻嗅他身上让人安心的草药味道。
“我心疼你,你别走了。”他气息都拢在楚欲的颈上。
“心疼我?”
楚欲笑了笑,举起手臂就看到肘弯里的牙印,意有所指道:“萧庄主心疼人的方式真稀罕啊。”
萧白舒这回耳根都红了,圈着他不放。
换言道:“你娘亲现在如何了?我爹他常常提起,说是想要去拜访。”
楚欲对上一辈的情感纠葛并没什么爱恨一说:“他想去就去,你爹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现在何处。”
“我也想去看看你娘。”萧白舒这才放轻了点声音说。
楚欲静下来片刻,忽然转过脸看他:“萧庄主,你一点都不想跟其他人试试吗?比如······女人?”
萧白舒直接摇头:“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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